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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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是会来,不过几天,风乘欲就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而这个号码之前院长给软软的纸条上写那串数字。 手机铃声响了两次,风乘欲才接起电话。 “喂。” 对面没有声音,过了好久才有一道憔悴的女声小心翼翼地传来:“…喂”。 风乘欲抬眼看了一眼在花园浇花的秦软,转身进了书房。 一路上,风乘欲没有开口说话,对面除了偶尔的几声噪声,也没有人声。 关上书房门,对面刚刚不说话好像是为了配合他的行为,等他关上门,对面又开口了。 “你…你好…” 风乘欲没有说话,静静等着。 对面又喂了一声,然后传来一男一女低声交谈的声音。 风乘欲这是开了口:“喂。” 对面一阵催促的男声,然后那一道憔悴的女声又传了过来。 “喂,你…你好,我…我叫苗翠,我…我…” 对面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完,风乘欲就听见一阵呜咽。 接着就是一个暴躁的男声,电话大概是到了男人手里,对面说话的人声变成了男人的声音。 “你好,我叫秦山,秦软的父亲,我和我的妻子正在找我们失散的儿子。” “失散的儿子?” 风乘欲手里拿了一支笔,漫不经心的听着。 “…对,孤儿院的院长给了这个电话号码给我们,请问…你是秦软吗?”男人的声音轻了下去,好像在害怕也在期待。 风乘欲手里的笔轻轻敲着桌面,过了一会,他站起来,道:“我不是,我是他的丈夫,我知道你们在找他,如果想见他,后天下午三点去市里最大的饭店,我们会在那里等你们。” 风乘欲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刚出了书房,秦软刚好从外面进来。 风乘欲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浇花的水壶,然后领着他在沙发上坐好。 “软软,我有事和你说。” 秦软喝了一口水,转头问他:“什么事?” 风乘欲也没有犹豫,直接了当的和他说了。 “你的父母来找你了。” 秦软的端着水的手徒然一抖,风乘欲接过放到茶几上。 秦软的手还半抬着,眼睛不知道盯着哪里。 风乘欲牵过他的手,低声叫他:“软软?” 秦软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转头看着风乘欲。 “他们…来找我了?” 秦软木木地听完风乘欲讲这几天发生的事,然后点头答应了风乘欲的安排,后天他和风乘欲去见他的亲生父母。 出门的那天秦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任由风乘欲牵着上车,下车,进酒店。 这次风乘欲没有带他进他们常去的包厢,而是由一个服务员领着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按您的要求,我们将那两位客人安排在了这里。” 女服务生一边说一边替他们打开门,秦软跟着风乘欲身后低着头。 进门后服务员就礼貌的关上了门,一时间,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接着是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秦软看见两个人朝他这边疾步跑来,但是没跑到他的跟前就被风乘欲阻止了。 “我知道你们相见儿子,但是我们还是边吃饭边谈吧,这么久没见了,也要好好了解了解。” 秦软这时才抬头,看见一个面容憔悴,嘴唇干裂的妇女和一个穿着一双掉了皮的棕色皮鞋的男人。 是他的父母,及时很小的时候就被抛弃了,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们。 “软软…”妇女掩面而泣,肿着一双红色的眼睛看着秦软,而那个男人也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秦软拉了拉风乘欲的衣服,走近他。 风乘欲安抚的捏了捏秦软的手,然后牵着秦软在他们的对面坐下。 “请坐吧。”风乘欲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秦软坐到他的旁边,抬头看着对面那一对夫妻。 苗翠拉着自己的丈夫坐下,眼睛一直停留在秦软身上。 “软软…”女人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额前凌乱的碎发粘在眼角,秦软听见她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哭的。 风乘欲发现秦软的手在抖,他用力握着秦软的手,好像在给他力量一般。 秦软转头看见风乘欲安抚的眼神,他轻轻咳了一声,把情绪调整好了。 “风乘欲,你先出去吧,我和他们谈谈。” 秦软眼里变得坚定起来,好像做了什么决定。 风乘欲低声说好,然后起身把房间留给他们三人。 他靠在墙上,一步也没有离开,但是里面发生的以前他都不知道。 秦软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风乘欲还站在门口,秦软一出来就看见了他。 秦软的眼眶是红的,像是刚哭过。 他走过去牵起风乘欲的手:“风乘欲,我们回家吧。” “好。” 风乘欲没有看房间里的那两个人,牵着秦软出了饭店。 等他们刚要上车,秦山跑了出来,往秦软他们这边跑,周围围着几个阻止服务员。 “秦软,他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秦软的身形一顿,刚好转身,风乘欲却护着他上了车,转身走了过去。 他站在秦山面前:“秦先生,我想你搞错了,秦软的户口是在我家,他没有什么弟弟,也没有什么失散多年的父母,今天来见你们只是想和你们做个了断。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找秦软了。” 风乘欲说完,苗翠就从里面跑了出来,掺着他的丈夫一个劲的哭。 “求求你了,让我们再和秦软说句话,他弟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知道我们当初不应该,可是他弟弟是无辜的啊。” 风乘欲不欲再和他们说话,转身直接上了车,秦山被人拉着冲在他们的车尾喊,嘴里不干不净骂着些不入耳的脏话。 秦软低着头坐在角落,任身后的人影越来越小。 风乘欲靠着他坐着,把他揽进怀里。 “风乘欲,我是不是很坏?” 秦软闷在他胸口,眼泪打湿了风乘欲的西装。 风乘欲摸摸他的头:“怎么会,软软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是我不想救…” 他们的儿子,还是他的弟弟?秦软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个素未谋面的人。 “为什么不救就是不好?世界上那么多个不相干的人,难道你都要救吗?” 秦软不说话了,抵着风乘欲的胸口抽噎。 在那间房间里,他听着他的亲生父母在他旁边哭,说他们怎么后悔,说他们错了,说他们这些年受了多少苦,说他们多想把他认回来,说他有一个弟弟在医院躺着,说他需要骨髓救命。 秦软原本要斩钉截铁拒绝和他们再有瓜葛的心被丝丝动摇了。 有了一个在医院的弟弟,那么他的拒绝就会显得不是真心的,显得他是在赌气。 而且那个弟弟是无辜的,他没有导致秦软被抛弃,及时没有感情,也有血脉相连。 那是一条人命,而秦软可能能救。 可他还是拒绝了,尽管可能有人会骂他自私冷漠,但是他不想和他们有瓜葛。 回到家后,秦软变得沉默,风乘欲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于是把工作都搬到了家里。直到有一天秦软笑嘻嘻的勾他,胡闹一通后,他要风乘欲去上班,风乘欲顺着他的意思去上班了。 直到晚上回来就看见秦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把人抱起来,秦软在他的动静在转醒,他靠在风乘欲脖颈,软软道:“老公,你惩罚我吧。” 风乘欲低头亲了他一口:“为什么要惩罚软软?” “我今天出门了。” “哦?去哪了?”看了一天监控的风乘欲装作不知道。 “医院。” “然后呢?” 秦软盯着某个地方开口:“我去做了骨髓匹配,可是他和我的配不上,我救不了他。” 风乘欲把秦软放在床上,伸出手指摸他的脸:“软软,你真棒。” 秦软眼里眼泪打着转:“可是我救不了他。” “没事,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风乘欲低头吻他的眼。 “我把我的钱都给他们了,我这几年画画攒的钱我都给他们了。”秦软自顾自说着,“我说是还给那五年他们养我的,我还说要他们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风乘欲,我什么都没有了。” 秦软揽着风乘欲的脖子哭。 风乘欲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傻瓜,你还有我啊,老公你不要了吗?” “要…要的。”秦软摇头又点头。 “我们才是一家人,知道吗?”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轻声说着话。 “嗯…”秦软泪眼婆娑的看着风乘欲,使劲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秦软总算不哭了,他擦着眼泪道:“老公,我没钱了,以后你得一直养着我,不准不要我。” “老公怎么可能不要你,软软那么会画画,以后老公破产了,还要软软来养,软软会养老公吗?” 秦软破涕为笑:“养,以后你要是没钱了,我就带着你去街上画画,我们一起赚钱。” “那不行。”风乘欲拍着秦软的背,像哄宝宝一样,“软软还是在家给老公画吧,老公努力赚钱,买你的画,等下去街上,他们都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怎么办。” 秦软回抱住他,在他耳边道:“抢不走的,软软这辈子都是老公的啦。”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