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成被家暴小可怜,认知自己身体易发情,遇到从酒局回来的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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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泽醒来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是骇人的饥饿感,胃里绞痛的窒息感让他的身体都是麻木的,他这具身体特有的琥珀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是一只虚弱的猫。 可他也是在没有力气把眼睛睁大了。 他微弱的呼吸着,无比清晰的明白他再不进食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强烈的求生意识占据脑海,甚至大过了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的饥饿。 代泽狠狠皱起了眉头,一个用力支起来这具陌生的rou体。 好在这局身体干练结实,并不算沉重,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代泽轻咬着牙,他从来没有过这么狼狈,尤其是被饥饿逼得这么狼狈的一天。 他缓解了一会二猛然起身的低血糖的眩晕感,随意扫视了一遍这个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的房间——没有食物。 以龟速起身下床——他实在快不了,只是这仅仅几个缓慢的微小动作,他就已经感受到身体里的能量在急剧流失——再不进食,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 代泽伸出白皙但有力量的胳膊扶着墙,踉跄着走出这个设备简陋的房间,打开房门,恍惚间以为门外与房间内是两个世界,外面映入眼帘的客厅可以称得上有着一种高调的英国情调,不论是家具陈设还是整体风格没有一定经济基础的人肯定无法拥有这样一间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客厅。 代泽根本来不及思索为什么一个天花板下外屋与里屋差距为什么这么大,他撑着墙走到厨房,看到冰箱的时候整个人都激动的微微发抖——身体的本能的求生意识驱动着他打开冰箱门,随着一阵令人心悦神宜的冷风传过来,代泽随手拿起了一些食物开始大快朵颐。 胃里的空虚逐渐被填满,代泽方才压下身体发出的尖锐的继续进食的信号,他知道这样放任自己的食欲他是完全有可能被撑死的。 代泽远离厨房,走到客厅里那面全身镜前,审视着自己现在这副身体。 代泽皱眉,他醒来之前唯一的记忆是自己被车撞飞,连剧痛都没有感受到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这具身体身高体型和自己之前相差无几,只是这具身体的肤色比他原来苍白了好多,头发是乌黑色,远看像是墨,不过实在是有些长了,已经到了脖颈,雪白的额头被几缕发丝挡住,有些看不清脸。 代泽走向卫生间,看着脚下的地板讽刺的笑了笑,他之前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家境也不差,自然知道脚下踩着的是印度的月亮石,这放在普通人家是用来做项链的,可是在这里就这样被踩在脚下,可想而知这间屋子主人的富有。 可是为什么这具身体只能在一个鸟不拉屎的房间醒来,为什么差点在离房门不到百米的冰箱前差点被饿死就耐人寻味极了。 这间房子并算不上太大,拢共就三个卧室,其中一间还是客卧,所以不出意外应该只有这具身体和另外一个人居住。 打开卫生间的房门,代泽随手抄起一个发绳将自己前面的碎发扎到脑后,露出一张极为精致的脸。 这张脸深邃立体的不似亚洲人,精致漂亮的丹凤眼里包裹着琉璃般琥珀色的眼珠,长眉入鬓,薄唇似血,鼻如刀削,这样的脸笑起来一定面如桃李,可是脸的主人天生淡漠冷静,此刻看起来竟是如冰霜一般让人不敢接近。 更令人感到心惊的是脸上大大小小的青紫的伤痕,一看就是被人用暴力手段打出来的,这放在普通脸上只能说是鼻青脸肿,可是放在代泽的脸上却是爆发出一种如玻璃一样易碎的美感,我见犹怜。 代泽低头打开水龙头,这不出他意外,这具身体的主人一猜就可以知道之前一定是被虐待过的。 他眼光一凛,寒光一闪。 他可不管之前多少人欺负过这具身体,之后不管是谁对他动手,他一定会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水龙头喷出微凉的水,代泽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正准备洗把脸,确是心里一阵绞痛,这个痛楚来的猝不及防,激的代泽颤抖一下,眼角瞬间被疼出一点红晕,他低下头颅,刚刚开水的水龙头的水在代泽的动作下喷射到他衣领上和脸上。几缕发丝被打湿,水珠似泪珠般躺满了代泽的脸颊,看起来宛如哭了一般。 随着痛楚逐渐消失,脑海传来消息:不要然任何人碰到你的身体。 ?? 什么意思。 代泽还没反应过来,刚想追寻着那股意识想得到更多的消息,大门响了。 他刚听到大门开门的响声,这局身体就仿佛有什么后遗症一般恐惧的颤抖起来,代泽狠狠的皱着眉头,气这副身体怎么这么没出息,他捏着拳头,冷下脸,打开卫生间的门,迎面和那个进来的人迎面撞上目光。 一股最令代泽心烦的酒味儿飘进了他的鼻腔,代泽皱眉,努力压抑着这具身体本能的恐惧感和逃离的欲望,直起身子,睁着那双冷淡锋利的丹凤眼,毫不畏惧的看着代凌。 代凌今晚刚刚从酒局回来,他是混黑的,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在酒局上和一堆老狐狸把话说出刀子来的人,可是这种必要的酒局他依然不得不去,这就令他感觉非常的不爽,尤其是,看到这个让他想起从前的屈辱的便宜儿子的时候,可是今天,他这个儿子......看起来,确和以前那个被吓的畏畏缩缩的臭兔子不一样了? 他早在车上就已经扔下来了自己那身昂贵的西装外套,单薄的可怜兮兮的白衬衫包裹着那层骇人的,混黑这几年打人硬生生打出来的肌rou,187的个子让他压迫感十足。但其实细看的话,代凌的五官紧凑深邃,和代泽是很相似的,英气逼人,只是那份煞气着实让人不敢正视他的脸——除了代泽。 代凌黑眸沉下。冷眼,他面沉如雪,心里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个儿子。 代泽刚才刚把自己的额头前的发丝扎起来,刚刚洗手台溅到他身上的水珠依旧不听话的从代泽的下颌流下,留到脖颈,流到锁骨,再流进更深的地方。 说实在的,代凌是在代泽出生的这17年里,第一次这样清晰的看到他的脸。 他没想到,这个一看到就让他心烦不已,让他想到他屈辱的从前的被他视为不详与丑陋的结合体的存在,其实......长的,很漂亮,很.......精致。 甚至,已经几乎和他一样高了。 这个认知让代凌极为不爽。 “杂种,”代凌碎了一口,抬脚向代泽走来。 代泽皱着眉头,死死的克制住这个身体像是羊遇上了狼一般的令人几乎难以克制的逃离的欲望,目不转睛的凉薄的看着这个一脸煞气的男人。 “我他妈的告诉过你什么,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你他妈的没资格碰,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他妈的从那个狗窝里滚出来的?” 短暂的一阵疼痛,甚至连零点几秒都不到的时间,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出现,解释了他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代泽嗤笑一声。 “因为我刚才差点就饿死了,”代泽嘲讽的勾起唇角:“爸,爸。” 他感受到面前的男人一下子呼吸沉重起来,心里哑然失笑。 是了,代凌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代泽叫他与父亲沾边的所有的词汇。 可是他也根本配不上与父亲沾边的所有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