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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的约定

    十年之后。

    按照约定,司南岳将司南誉送到了褚怀婴身边修行,十年之期已到,司南岳可以把大哥挖出来了。他很开心又有些紧张。

    十年,司南府变了太多。不知道大哥会不会满意他的成果。八大灵师中,依旧只有李墨山留下,他装上了一条灵石打造的手臂,能更灵活地抱璃涵了。璃涵满了十七岁,生辰那日李墨山便同他结了契。

    “墨山。”璃涵已经不是之前的包子脸熊孩子,反到出落的亭亭玉立很是秀气,李墨山扛着铁锹,让璃涵在家里等着。

    说来也是怪,红楼杂草丛生,仔细看原本烧焦的楼体似乎复原了,只是乱糟糟的又是禁地,没人发现。天气正好,李墨山一个人挖着坟,西风摇曳花藤芬芳,窸窸窣窣的有花藤凑了过来,李墨山一边铲土一边将过近的花藤挡回去:“离远点儿,一会儿弄疼你。”

    花藤乖乖地等在一侧,期待着司南泊的新生。终于,李墨山掀开了亮晶晶的灵石棺材,将小盒子里的躯干一块块倒出来用术法缝在一起,那调皮的花藤跃跃欲试,李墨山严肃地说:“别胡闹,我得趁日头最大的时候缝好。”

    一阵风吹过,花藤似乎在笑。

    李墨山将人缝好之后,花藤攀上司南泊支离破碎的躯体,柔软的小花抚摸着男人胸口的心形伤痕,还是血红的。温柔眷恋地端详过后,花藤退下了。

    “我将他取出之后,供养你的‘肥料’便断了,你还有小半月的时间。”

    李墨山说完便往外走,花藤并没有跟来。他突然在门前停住脚步,折过身对空荡的红楼说:“再看他一眼吧,往后他便不记得你。”

    话音落下,满院的花藤洒下细细的水珠,好像哭了。李墨山抱着司南泊站上一会儿,等那场花泪落尽,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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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府重新崛起的这段日子,皇东府却热闹不已,原因是主灵花雎带回两个陌生人,皇东零最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他炸了。

    他的儿子居然嚷着要娶一个灵人,他能不炸?有司南府的前车之鉴,谁提谁不炸?

    花雎将闻面带回后便藏在自己的私宅里,闻面的身体已经不复当初,恢复了男体,契约纹也荡然无存,倒是眼角多出一颗朱砂痣。他本来还在想怎么编造闻面的记忆,不想这厮醒来便唤他哥哥,亲热得很,从一只小狐狸长成了大美人,他藏了十年,藏不住了。

    皇东府的豺狼虎豹那是对闻面饥渴不已,但碍着花雎那个泼妇杀人不眨眼的狠人,也没人敢动。

    闻面有了新名字,叫花泪。花泪身边有个酷酷的暗卫,不知名字。但是花雎和暗卫有一腿。

    花泪天真烂漫,总想着跑出私宅看看外面的世界。酷酷的暗卫无奈地跟着他,花雎却说,让他撒欢玩吧。反正这皇东府没人敢动他。

    很快,花泪被火热的追求了,有个男人天天来门口蹲他,送他花和钱。花泪很任性,男人给他花他就踩碎,给钱就丢进池塘里,男人碰了一鼻子灰,为了花泪夜夜买醉。

    兄弟们都嘲笑他,爱慕一个灵人,不知道被多少男的cao过。但男人不气馁,依旧是每天去堵他,为此还被花雎揪到角落揍了好几顿。男人第二天照样鼻青脸肿的去见他。

    花泪终于松动了,这一天,他收了男人的花,揣了他的钱,扬起美丽的小脸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和你甚至没说过几句话。”

    男人心花怒放,紧张地做着自我介绍:“我叫皇东朗,字月明,泪儿,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花泪愣了愣,接着掩唇轻笑:“可我才知道你的名字,这样不太合适。”

    “没关系。”皇东朗高兴地拉住花泪的手,“我们可以慢慢来,只要你给我机会,泪儿,我会给你最好的,今晚来我院子里,给你看个好东西。”

    “看什么。”花雎凑过来,一脸不悦地将刀架在皇东朗脖子上,“你小子,想对我家泪儿干嘛。快滚,欠揍是不是!”

    皇东朗委屈哀求地看着花泪,泪儿妩媚一笑,抚着花雎气得颤抖的心口:“别生气,我就是去看看。哥哥,我能自保的。”皇东府的灵人和司南府不同,他们是要习武的,虽然花泪连花拳绣腿也没有,但是他会凭空变火,那火还浇不灭。

    “亥时不把泪儿还回来,我要你好看。”花雎收回刀,没好气地瞪皇东朗一眼,接着让闻面拿好匕首防身。

    皇东朗哪敢和花雎斗,他可是连阿爹也不放在眼里的男人。皇东朗忙着欣赏近在咫尺的花泪,实在是太漂亮了,长得纯洁又妩媚,真的很特别。他觉得花泪长得有些像一只小狐狸,可他的眼神清澈干净,所以才会那么让人着迷。

    何况他从花雎那里听说,小泪儿还是处身,连苞都没开过呢。要知道寻常灵人的处身都献给各种粗细的开苞玉棍了,泪儿身上还香喷喷的,带着股奶味儿,好想咬一口尝尝是不是真的。

    皇东朗亲自给花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还想诓泪儿喝点酒占占便宜,当然他不敢霸王硬上弓,花雎吧……蛮凶的,大家都不喜欢他,很怕他。

    “泪儿,喜欢吗。”皇东朗殷勤地给他夹菜,“你喜欢甜食是吗,我都……我都打听过了,我特意学了做菜,我第一次……”皇东朗支支吾吾舌头都撸不直,小泪儿吃饭的姿势优雅至极,就像从小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一般,但是他莫名觉得花泪色气,有股熟妇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花泪吃东西是会先伸出舌头舔一舔味道再含着筷子慢慢包住食物,小嘴撅起来,嫩呼呼的。

    “月明,你做饭真好吃。”花泪支着下巴笑,“脸怎么这么红?热?”

    皇东朗何止热,他快射了。

    花泪用袖子擦拭着他的脸颊,动作撩挑但是表情自然,皇东朗一个毛头小子被迷得神魂颠倒,他猛地抓住花泪的手指:“泪儿,今晚可以留下吗。”

    “……”花泪有些犹豫,他当然知道留下意味着什么。

    “你不怕哥哥他……”

    “泪儿,今夜过后我便向阿爹说娶你为妻,好不好。”男人表情恳切,眼神充满希冀,花泪有些不知道怎么拒绝,他潜意识想到一双类似的眼睛,他没办法拒绝这样的深情。

    他同意了。任由皇东朗欢天喜地地将他抱入房中,屋子里有松柏的冷香,但是他更喜欢檀香味儿,皇东朗将他放在床榻,脱去了他的衣衫露出雪白的心口和樱桃红的乳尖,唇瓣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花泪蹙起眉梢,熟悉又复杂地呻吟着。

    “嗯啊……嗯……”被男人含着那里的感觉,好喜欢,好像身体记忆被激活一般,但是这确实是他的第一次,花泪红了脸,被男人脱光,皇东朗也一丝不挂硬着下体勾出一大团润膏,膏体是淡淡的檀香,花泪凑过去,看到了司南府制的字样。

    “泪儿,可能有点疼,你忍忍,”皇东朗抬起花泪的玉腿,将膏药送进那紧实的菊瓣,果然,花泪很紧,是一副处子之身,但是花泪好像并不是很害臊,反而津津有味的打量他勃起的roubang,皇东朗抓住花泪的手圈住自己的roubang,红着脸说:“泪儿,我大吗,我一定会让你爽的。”

    大吗。花泪下意识想说不大,还有更大的。但是他并没有见过几根鸡鸡,只是纯粹觉得这也就正常灵师该有的粗细,鸡鸡的颜色也太浅了,他喜欢又黑又紫的大rou茎,那样才能让他爽。想到这里,后xue已经被手指顶开了,花泪试图让自己进入状态,迎合皇东朗的热情,但是他突然有些难过,眼角的朱砂痣微微刺痛着。

    “啊……!”皇东朗有些急了,没有扩张太好便要冲进来,花泪的xiaoxue很紧,皇东朗cao进半个guitou便再也进不去,花泪突然反悔,用手推他,“你出去,我疼!”

    “泪儿,我……对不起。”皇东朗虽然很想做,但是花泪很明显已经恼了。他只好悻悻退出去,不敢继续。

    “我要回去了。”花泪抓起衣衫,眼睫微颤,“哥哥该担心我了。”

    “……我,我送你回去。”皇东朗有些尴尬,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让他搅黄了。心烦意乱的,他匆匆穿戴好,“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花泪摇摇头,“我没有准备好。月明,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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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东朗以为自己的事情估计没戏了。花泪好一阵儿没有搭理他。他依旧在院子外等着,皇天不负有心人,等到第八天头上,花泪红着小脸来找他了。

    皇东朗很开心,但他不敢牵花泪的小手。花泪大胆地将他拉进院子里,贼兮兮地说:“今天哥哥和暗卫出去了,月明,我想出去玩儿,你带我去好不好?”

    皇东朗当然一口答应了。

    花泪立马嘟起小嘴哼哼唧唧地摸出一张花里胡哨的纸,递给皇东朗:“拜托拜托,泪儿想要这个!”

    皇东朗心想花雎把花泪都要宠上天了,什么东西还让花泪这么稀罕。定睛一看居然是胭脂水粉的推新宣传,他虽然不是很懂这些,但是一看到司南府限定推出这几个字便不由头大。

    “……司南府的胭脂,不好抢啊,我娘每年差人排长队砸金砖也就弄回来两三盒。真想不明白,一盒胭脂居然能卖出那么高昂的价格。”

    “泪儿要,要……”花泪两眼冒着金光,“朗哥哥给人家买到这个,人家就和朗哥哥试试。”

    皇东朗来劲儿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就算挤破脑袋,我也给你买回来。”

    皇东朗买了最好的马匹,带着花泪日夜兼程往遥远的南城赶去,好在离商品正式上架还有几天。两人在南城外围的一家客栈住下。司南岳接手司南府之后,南城的地盘更大了,前来赶商的队伍络绎不绝,他的手段比司南泊要柔和,还与不少昔日仇敌化敌为友,生意自然大开。

    皇东朗带着花泪去柜台,但好的厢房已经无了。掌柜说最近南城闹热,连方圆十里的小旅馆也塞得满满当当,皇东朗不得不和花泪挤一间。拿牌子的时候,掌柜瞧着花泪,好心提醒他不要和自己的灵师分开。

    离夜晚还有一些时候,花泪没来过南城,这里比皇东府所在的曦城大多了。各式各样服饰的人穿梭街头,花泪猛地瞧见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这里夏天也有糖果子卖啊。”

    皇东朗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整个南城上居然有一层结界,他不由惊讶了一下,这南城怎么也有数千公顷,居然将如此幅员广阔的城池安置结界……这背后消耗的人力财力不可想象。皇东朗深觉今日的司南府早已远超皇东府,这太疯狂了。

    不过听当地的百姓说,那结界是上一任府主司南泊倒下后,司南家为了控制城中暴乱的怨魂以及封锁城界用的,一直维持了十年。提到当年往事,人们还是露出害怕又惊悚的表情:当时南城被怨魂包围,黑色的怨气经久不散宛若乌云压在城头,据说是司南家的二公子终于看不下去府中那只骄奢yin逸的妖孽,苦心策划多年,终于用火活活烧死了妖孽,但是那妖孽神通广大早就控制了司南泊,竟然狠心利用深爱自己的相公的躯体引来方圆百里的邪祟要和司南府同归于尽,好在八大灵师齐心协力将妖孽斩杀,那曾经风风光光万民敬仰的大公子也因为被邪祟侵染,至今还被亲弟弟囚禁呢。

    花泪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感叹:“那妖孽既然那么神通广大,居然被区区的火烧死了,哎。”

    路人一听更是又恨又痛快:“那妖孽迷惑大公子让他从泣灵城把他带出来,狠心抹杀前主灵孟欢,杀人无数爬到主灵的位置,还嫌不够要当司南府的主母,当时整个南城都震惊了,一个贱灵怎么能做主母?但大公子就是着魔一样一点不停劝……都说啊——”路人压低声音,神色鄙夷,那表情活像自己就是被害的司南氏兄弟,“那是狐狸精,sao得很,还yin乱司南府和府里的灵师乱来,都不知道背着大公子堕了多少胎,啧啧,不过那妖精确实漂亮,远远看过去都迷人的不行呢。不过他坏事做尽罄竹难书,死的活该!”

    花泪应付的点头:“嗯,死的活该。大哥,金玉路在哪儿,我想看看。”

    “金玉路堵得水泄不通的,你也是去买胭脂?”大哥上下打量他,“哎唷小弟弟你可别去,你这姿色,没准儿被那狐妖公子掳走哩!”路人也不敢多说,神色古怪地离开了。

    “狐妖公子?”花泪稀里糊涂的,皇东朗握住他的手:“别怕,我在呢。”

    “嗯。”花泪拿出宣传纸,瞧着地址,神色愉悦,“哎呀,这南城气候真不错,我喜欢,要是能近一些就好了,天天出来玩不带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