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弦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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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平安仍旧仅是贴着沈元秋的额头,他身上的味道已经变得和过去全然不一样,沈元秋觉得这味道陌生,却又禁不住想要探寻,他好奇贺平安的这些年究竟如何过的,怎么离开了含春城,以及他现在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陛下这是寂寞了,”贺平安揉着沈元秋的性器,他不似以往那般净揉敏感处,而是雨露均沾地每一处都照顾到了,“是宫中无人可满足陛下了吗?” 沈元秋被他贴近又低沉的声音蛊惑得半截身子都融掉了,他抿着唇,主动蹭着贺平安的额头,鼻尖磨着贺平安的面颊,他呵出气,仰着脖颈迎了上去。 然而贺平安在他的唇即将被触到时躲开了,他退后着,与沈元秋额头分离,鼻息相远。 沈元秋扑了个空,他有些失神,眼神落寞地望着空处。 “陛下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贺平安端坐着,他像个正人君子似的,衣衫整洁,面容镇定,然而藏在陛下裤裆下的手却在干着yin荡事,“我可不是会随意与人欢好的那种人。” 沈元秋被他揉得浑身发热,心里空虚得紧,那话也得不到满足,贺平安竟然还讲起了德行,混帐东西何时讲起了德行? “不愿做便算了,”沈元秋隔着裤裆握住贺平安的手,他的裤子都被沾了水的巾帕濡湿了,凉飕飕的,透着风似的,“你走罢。” 贺平安的指尖在沈元秋性器的小口处稍作停留,他在那里不疾不徐地绕着圈,惹得沈元秋曲起腿,身子后倒,不小心用上了药的手掌撑住了床。 沈元秋发着难耐的嗯声,他手肘撑在身下,抬脚踩住贺平安的胸膛,有些艰难地说:“你、你不是嗯......不愿别、别碰我。” 沈元秋语无伦次,他的下腹发麻,觉着有股暖流正在朝那处聚拢,他喘着气绷着身体望着贺平安,只见那人仍旧是毫无被触动的意思,正襟危坐,平静地瞧着他。 “滚开!”沈元秋用力踹了一脚贺元秋,“滚开......” 贺平安把手从沈元秋裤裆中拿了出来,那话还没泄,高耸地顶在裤裆上。 他将巾帕丢进盆中,而后抓着沈元秋的手臂,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拿起内衫给沈元秋穿着。 沈元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想将这贺平安大卸八块,丢进山里喂了野狼,叫他眼不见心不烦才好,畜生东西。 他想着便抡着拳头捶了贺平安胸口一拳。 贺平安专心致志地为沈元秋拉着衣襟,将衣襟收拢,手抬至胸前,正要给沈元秋系衣带。 沈元秋干脆别过脸,不去看这恼人的贺平安。 谁知贺平安并未将沈元秋的衣带系上,而是折腾半天后又将衣带解开,将一侧的衣襟向旁拉开,露出沈元秋左半边的胸脯。 贺平安晾着沈元秋左边的胸脯太久,沈元秋偏回头看他,这一看,沈元秋心头更怒,那贺平安竟是一直盯着他,在等着他瞧呢。 混帐东西。 沈元秋看向贺平安时,贺平安迎着他的视线抬起了手,捏了一把沈元秋的乳尖。 啪—— 沈元秋不轻不重地扇了贺平安一巴掌。 “谁准你碰的?” 贺平安不言,又是抓又是揉捏地玩弄着沈元秋的乳尖,摁下去又转出来,仿佛那小东西能被他玩儿出花似的。 “你当朕真不敢砍你的头吗?”沈元秋面红耳赤地训斥道。 “陛下,”贺平安瞧着那粒乳尖说道,“过去你便总说要杀了我,可怎么总也没有动手呢?” 沈元秋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胸前的嫩rou顶着乳尖晃荡着,“朕那是念在你救了朕。” “是罢,”贺平安玩儿够了似的,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与我想得差不多。” 他拉拢沈元秋的衣襟,将衣带快速系好,而后望着沈元秋红得不像话,眼中润着水的眸子说道,“可是怎么办,沈元秋,我还想要你的心,若是你无法将心给我,那你的身体我不要也罢。” 啪—— 沈元秋更轻地扇了贺平安一巴掌。 “放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跟一个男人说话,”贺平安陡然靠近沈元秋,他侧脸贴近沈元秋肩颈处,而后绕过他的肩窝,像是拥着沈元秋似的向后伸出手,“跟一个——人,说话。” 沈元秋觉得自己束起的发骤然松垮下来,披散在肩上。 贺平安拿着他染血的发带离开他,将发带同样丢进盆里,他坐在沈元秋对面,与之平视,“陛下想要一夜缠绵,而贺平安想要永世陪伴,不知沈元秋是何打算。”他抚着沈元秋的发,顺着发丝撩过他的脸侧,“你说我丢下你,你何曾不是丢下了我。” “阿丘,连一声道别都没有,从我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贺平安睨着沈元秋的发,“沈元秋亦会如此,沈元秋恐怕比阿丘还要心狠百倍不止。” “你的身体已经无法满足我,我想要更多,”贺平安撩着沈元秋的发尾提到鼻尖嗅着,“我太过贪婪,想要你的全部,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生,你敢给吗?” “沈元秋,”贺平安幽深的眸子抬起,直勾勾地望进沈元秋满是惊诧的眼里,“你远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若是你愿意给我,我会把你咬坏,巴不得啃你的rou,喝你的血,我要将你绑在床榻上cao干三日三夜,让你再也下不了床——你敢吗?” 沈元秋在贺平安此时看向自己的眼里发现了久违的眼神,甚至比之更为强烈,那之中含着的欲望,恐怕真如贺平安所说,会把自己弄坏。 他可以给贺平安所有吗?他敢吗?沈元秋有胆量把自己全部交托出去吗? 沈元秋有勇气走进贺平安的欲望吗?他可以承受得住贺平安的爱吗?他能够给予同样热烈的回应吗? 他迟疑了。 “时候不早了,”贺平安不知何时站起了身,“陛下早些歇息,陛下的随行同伴已经被送往丹都,明早我送陛下前去与他们会面。” 贺平安走了,留下一帐子清净,沈元秋望着帐帘出神,身体的火热已然退却,他下身那话在贺平安揉弄他乳尖的时候xiele,xiele一裤子。 —— 一夜未眠。 清早黎黜来叫沈元秋的时候,一进帐子便看到他已经穿戴好了,正坐在床边愣神瞧着地上的碎瓶子。 黎黜伺候沈元秋洗了脸,清理了地上的碎渣子才离去。 天还没亮的时候外面就有不少人来回走动,还有马蹄进出的声音,沈元秋仍旧是没有独自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贺平安从旁边帐子出来的时候在跟齐闻玉谈话,二人不知聊到了什么,齐闻玉乐得不行,贺平安直叫他当心别背过气。 二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在其中一个脚步声渐渐靠近沈元秋的帐子时消失了,贺平安掀帘而入,他穿着玄色常服,腰带上坠着块玉佩,手里拿着沈元秋的发带,上面已经没了血迹。 贺平安沉默着走了进来,为沈元秋束起头发,将发带给他系好,一切都做得妥帖,什么都给他想到了,可就是不热乎。 沈元秋觉得贺平安冷透了,怎么靠近自己时这般冷,他过去明明是一团燃不尽的火的。 “出发罢,”贺平安站在床边,“进了丹都再吃早饭,我这里没什么好吃的招待陛下。” 沈元秋闻言,也不赖着,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帐子外有人已经骑在马上等着,一旁还有一人牵着两匹马在旁候着,其中一匹是贺平安的,沈元秋记得。 “陛下应当是会骑马的罢?”贺平安走过去,牵住另一匹马的缰绳,看向沈元秋问道。 沈元秋拧着眉头,他一脸不悦地走到贺平安身边,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上了马背,从贺平安手里扯走缰绳,“走罢。” 见他似乎心情不好,周围的人一个个闷着头如临大敌似的。 贺平安随后上了自己的马,带着沈元秋和另一人一同离开了营地。 他们走的不是山路,也并未路过昨日经过的峡谷,反而是走的一片树林,林子一侧是山,另一侧是广袤无际的平地,沈元秋猜测他们是在昨日山的另一边走,绕过这座山应该就到峡谷尽头了。 由于两个膝盖上都有伤,因此跨坐在马上的沈元秋很不舒服,膝盖被布料磨得直发疼,疼得他冒冷汗,但是沈元秋半点也不想管它,反而更为用力地夹着腿,用伤口蹭着布料。 马儿跑得快,不多时他们便跑过了山,跑入一条宽路,顺着宽路向前望去,已经可以看到炊烟袅袅的人家了。 贺平安似乎对丹都非常熟悉,骑着马一路狂奔,进了丹都之后他又带着身后两人去了家酒楼,在里面点了早膳。 跟在贺平安身边的男子话不多,虽相貌平平,却也看得出是一位重情义的坚毅之人,他脸上有一道疤,从上眼皮直接划到接近耳朵处,恐怕当时用力再狠些,那只眼睛就要废了。 但是这样一个浑身带着些匪气的人,却规矩地跟在贺平安身边,不言不语,闷着头大口吃饭的模样带着几分忠厚。 沈元秋没吃几口,便放下筷子不动了。 贺平安问他,“不合口味?” 沈元秋摇头。 “不饿?” 沈元秋仍旧摇头。 贺平安也放下筷子,他严肃地瞧着沈元秋,“还是不要浪费为好。” 坐在沈元秋对面的吭哧吭哧吃饭的男子突然说道,“爷,皇上像是不太舒服。” 说完男子偷瞟了一眼沈元秋,又立刻埋头干饭,吸溜声不断往外冒。 贺平安蹙着眉头,他抓住沈元秋的手,将他掌心翻过来,沈元秋立刻抽回去,贺平安又追上去再抓住,二人就这么一来一往的,贺平安干脆直接把沈元秋整个人都拽到自己跟前,攥紧了他的手腕。 “给我看看。”贺平安压抑着什么似的,说话有些咬牙切齿的。 沈元秋这才没再挣脱,他任由贺平安掰开掌心细心瞧着,心尖像是被掐住似的,酸疼酸疼的。 沈元秋不仅膝盖上的伤恶化了,掌心的伤处也扩大了,由于一直磨着缰绳,掌心处本是两三天能好点的创口,如今已被磨烂了,薄皮翻起来,露出里面的粉rou,其间混着丝丝血痕。 贺平安瞧着不作声,又看到了沈元秋膝上渗出的血,那张脸瞧着像是要吃人。 “是我的错,”贺平安放下沈元秋的手,“先把饭吃了罢。” 贺平安说着便端起沈元秋的碗,里面还剩七八个云吞,“你一共就吃了几个,昨夜也没吃什么,再吃些罢。”他说着便舀起一个云吞,放在唇边吹了吹,递到沈元秋嘴边。 “蒋毅,吃完饭去医馆找个大夫,带他去县衙。”贺平安与对面的男子说道。 “是,”蒋毅头也不抬,回答完后又闷着头吃。 沈元秋被贺平安往肚子里喂了所有剩下的云吞,他的手被贺平安攥着,只能坐着不动。 蒋毅已经吃完,先行离去。 贺平安则是把沈元秋带上自己的马,让他像昨夜一样侧身坐在自己怀里,一手勒着缰绳,另一只手牵着另一匹马,在集市中稳步前行着。 等到了县衙时,门外早已候着一干人马,蒋毅也把气喘吁吁的大夫带了过来,在门外等着。 “皇上!”一个声音有些尖细的中年男子晃荡着身子跑向沈元秋,从贺平安手中接过他,躬身在旁伺候着,“可吓死老奴了,你这是要折煞了奴才的命啊!” “你这做那门子戏呢?卫公公,”沈元秋走得慢,“还不知是谁贪图玩乐,撇下我们自己跑了。” “皇上说得哪里话,”卫公公悄声道,“奴才舍不得皇上得——” 卫公公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人拉开,还没看清这人是谁,身旁的皇帝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大胆!”卫公公竖着兰花指对着贺平安,“哪里来的狂徒!” “好了,”沈元秋叫住卫公公,“莫要吵。” 卫公公立刻闭紧嘴,眼前的李长志见势也没有上前拦人,一旁恭候的曹县令更是毕恭毕敬地让开了路。 “皇上受伤了,要先看看伤势。”贺平安对曹县令说道。 “是是,皇上这边请,”曹县令走在前面引路,“已经给皇上备好了厢房。” 县衙不大,没走多久就到了厢房外,曹县令推开门引着贺平安进去,站在卧房内的床榻边,把被褥掀起来,等着他把皇上放上去。 其余人都在后面跟着,大夫率先被推搡着进了屋,有些哆嗦地来到床边,跟着罪人似的拿什么都抖。 贺平安瞧着沈元秋膝盖上那两团血污直皱眉头,他干脆弯腰徒手扯破了那处的布料,把沈元秋的膝rou露了出来。 “你做什么!”卫公公指着贺平安嚷嚷着,“你你你你你你太放肆!” 一旁的大夫被这阵仗吓得拿不稳瓷瓶,晃荡着像是得了病。 “卫公公,”沈元秋靠在床头,“再吵就出去候着。” “皇上,他——” “出去。” “我——” “李将军,把他嘴堵上。” “是!” 然后卫公公就被捂着嘴带了出去。 屋内总算是安静了。大夫静下心看着伤势,虽是伤口磨得有些深,但是不难恢复,三日需换一次药,伤口不可碰水,饮食要清淡。除此以外,大夫又开了些内服的药,收了一大锭银子后,大夫又哆嗦着离开了。 私事处理完了,要来办公事。 沈元秋问李长志,“昨日袭击我们的人可有捉到?” 李长志上前禀报,“回皇上,多亏了昨夜蒋兄弟及时带人来帮忙,我们才得以脱险,那些袭击我们的人也被抓了些,正关在大牢之中。” “嗯,”沈元秋看向曹县令,曹县令直接跪倒在地,“还望皇上恕罪,微臣办事不力,让皇上在微臣管辖地遭此劫难,臣——办事不力啊!” “丹都可是只有那一处匪帮?”沈元秋问。 曹县令答,“不止那一处,少说三处,丹都周围山多,那山上随处可以藏人,微臣去这处捉人,他们便逃到另一处,耗子似的机敏得很啊!” “不过,”曹县令看了眼贺平安,“不过多亏了贺公子啊,他带着人蹲守在峡谷入口处,捉了不少那山上的土匪,还抢了他们的弓箭,夺了他们的兵器,那处也确实安生了两日,可谁知竟是撞上了皇上——”曹县令说着便又开始叩首求饶。 “起来罢,”沈元秋坐起身来,“你们先去别处等等,我有些话要与贺公子私下聊聊。” 众人纷纷离去,李长志最后离开,随手带上了门。 沈元秋抬眼望着贺平安,说道,“坐到我旁边来。” 贺平安便走到床榻边,掀袍坐下。 “贺平安,”沈元秋唤着他的名字,“贺平安。” “我当时处境危险,”他兀自喃喃道,“不知能否有命做天子,若是那时带着你一同回京,恐怕要连累你。我并不是普通人,我是坐在万人觊觎的皇位的可怜人。” 沈元秋说着说着,他的额头便悄悄落在了贺平安肩头,“我的心不能全部给你,我有一半必须要留给子民百姓。” “但我往后岁岁年年都给你,贺平安,都给你。” “你要是不要?” “陛下为何突然要将自己交给我了?”贺平安问,“是施舍吗?” “贺平安。”沈元秋嗔道,“你当我是那花柳巷的戏子吗?” “不,”贺平安侧过身,抚着沈元秋的面颊,他探寻着沈元秋的眼,在里面仔细瞧着,“我是怕你后悔。” “比起后悔,我更憎恶被你冷落,”沈元秋贴近贺平安的掌心,“你从前靠近我时像团火,如今却总是要将我丢在一旁不管不顾似的,我知道,你在故意折磨我。” “折磨我,你欢喜吗?” “我欢喜,”贺平安摩挲着沈元秋的眼尾,“本以为再也触及不到的人,却再度出现在我眼前,还被我轻易拨弄得面红耳赤,眼泛春水,这……”他轻啄着沈元秋的唇角,“这怎能叫我不欢喜。” “贺平安,”沈元秋轻声呢喃着。 “陛下。” “在你面前,”沈元秋吻着贺平安的唇,“我不要当陛下。”他轻咬着贺平安的唇,身体陷进了贺平安怀里。 “让我做个普通人,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