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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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俟回来已经是几天之后,天色初明,也只与被惊起的萧杨说了几句话,便走去唐重言那里赔罪。 司空说得没错,他果然自觉得很,并不需要被别人捆着。 他自然知道自己确然很是失礼。那天走的时候太早,唐重言还在睡觉,也就没有知会他一声。唐重言醒来知道情况时,恐怕已经大发了一通脾气了,难为他居然没有甩袖子就走——虽然萧家也不敢真的放他一个人跑出去就是了。 萧俟走进唐重言房中,唐重言还没起床,小小的身躯裹在一张大被里,却不知怎么地仍露出了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嘴巴在睡梦中兀自嘟得老高,眉头也紧皱着,不知做着什么不开心的梦,萧俟真希望那不是在对自己表示不满。 他走到床边,帮唐重言拉了拉被子,盖住他冰凉的脚丫,顺便给他捂了捂脚。唐重言脚趾头动了几下,醒过来,却大睁着双眼呆愣愣地直瞧着坐在自己床边还握着自己脚的萧俟,半天没反应过来。 萧俟微微一笑,道:“师叔。” 唐重言眨了眨眼睛,猛地蹬了他手心一脚,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地嚷道:“萧俟!” “在。” “你……你……”唐重言脚还在他手里,因此只是坐了起来,说了两声“你”,却没有继续下去。萧俟温言问道:“怎么了?” 唐重言似乎无话可说,继而恨恨地一扬手“啪”地打在他肩膀上,嘴巴一瘪,委屈地道:“我……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萧俟不由俯下身将他搂住安慰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醒过来,才晓得你说也不说一声地就跑去了枫林!谁……谁知道以后还看不看得见你!” 萧俟道:“对不起。” 唐重言哪里善罢甘休,气咻咻地道:“把客人丢在家里不管不问,自己跑得没了影子,你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萧俟叹道:“那我要怎么弥补这个过错?” 唐重言重重地“哼”了一声,却也因为太过突然而没什么好主意,萧俟以右手将他埋在自己怀里的脸蛋托起来,轻声道:“这样好不好?”一面凑上嘴唇,温柔地覆盖住他的嘴唇。 唐重言不由瞪大眼睛,手本来还在捣着他胸口,这时也吓得停住。 萧俟也只是轻轻地一吻,便放开他,又笑道:“师叔……” 唐重言“啊”了一声,猛然醒悟过来,停下的一拳狠狠撞上他心窝,怒道:“你……这、这个时候,你叫我什么师叔!” 萧俟咳嗽一声,道:“师叔,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也完了,我这便好好地陪着你如何?” 唐重言奋力推开他,冷淡地道:“不用,反正司空的毒已经解除,我留在这里也没用,呆着更气闷,正打算今天就走。” 萧俟微笑道:“那我送你回唐门。” 唐重言瞪他一眼道:“谁说我要回唐门!” 萧俟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就是。” 唐重言神色略一迟疑,别过脸伸出短短胖胖的手臂捞起衣服开始穿戴,好像不打算理会他。 萧俟道:“师叔……” 唐重言恼怒地道:“不准叫我!” 萧俟道:“你真的要走?” 唐重言冷哼道:“你这里有什么好让我舍不得的么?” 萧俟莞尔一笑,道:“那我也去收拾收拾,同你一道出门……” “怎么不去关心你的好朋友了?” “他的毒不是已经解除,又和魏凌波亲密得很,还用我去关心么?” 唐重言穿好衣服,将两只脚伸出床沿要找鞋,萧俟赶忙帮他套上袜子和鞋,周到体贴极了。唐重言还是愤愤地在他膝盖上踩了一下,终于消恨地张开双手要他抱起来,道:“不过前两天他又来找我要解什么毒。” 萧俟“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 “你果然还是要我帮他!” 萧俟苦笑道:“反正于你只是举手之劳。” “我就不高兴举手!” 萧俟温柔地道:“那要怎样才会高兴?” 唐重言道:“我……”忽然顿了顿,脸蛋儿有些发红,咬了咬嘴唇道,“你……你把刚才做的事,再做一次……” 他话还没说完,萧俟已经偏头吻在他唇上,这一回却不再那么浅尝辄止,舌尖顶入,深深地侵入他口中。 唐重言早已经满脸通红,“唔”了一声,闭上眼睛双手搂住他后颈,安心地品尝起他嘴唇的味道来。 这个问题看来总算解决。 司空两人不知萧俟是怎么把唐重言说服的,他们也不需要去深究这个问题。总之唐重言听了魏凌波说过毒药名称,看过魏家庄的情形,勉强在萧家多留了几天,给他们一人一丸解药,叫他们含在口中,进去取了尸骨便即出来,又在萧俟的说服下答应了给那片浸透剧毒的土地河水净化毒性。 他指派了许多萧家人手帮忙先挖开树林外一圈泥土,埋下深深的一层木炭隔绝毒素的继续蔓延,又吩咐萧家定时派人往树林中泼洒化入解药的清水。饶是如此,魏家庄也至少数年之内无法居住。 魏凌波将方城葬在庄外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几场法事做过,仍有些耿耿。 这日七七之期,两人来到方城坟上祭奠,亦是来作最后的道别。 有着萧俟力劝,他们两人这个多月来仍住在萧家。但魏家庄形同废置,萧俟陪同唐重言离开后两人商量下来,还是决定另择去处,便按照司空当初的美妙设想,找个地方重新安置居所。今后来此的机会怕是不多,也因此魏凌波甚觉对他不起。 两人点了香烛,化过纸钱,浇完奠酒,魏凌波便低声将自己与司空即将远行的决定说给了方城听。 司空听他说完,道:“等到我们住处决定下来,也将他迁葬过去?” 魏凌波咬着嘴唇道:“你愿意?” 司空摸着鼻子道:“说实话不太乐意。”他跟着对方城那座坟墓道,“别怪我太小气,实在是与其大家都不痛快,倒不如你早点喝了孟婆汤投胎了事。” 魏凌波蹙眉道:“不得对死者无礼。” “我不过就是说实话,相信他在底下也会同意。” 魏凌波沉默了一会儿,亦向着坟墓诚恳地道:“方城,倘若你地下有知,也应该放下了。我过得很好,你也该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对不对?” 司空立即一揽他肩膀,道:“其实他若总是这么自讨苦吃,你干脆不用理会,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放聪明点儿,晓得点厉害。” 魏凌波截口又道:“司空话说得难听,也算是实话……” 司空佯怒道:“实话就难听,怎么你总也要我对你说实话?” 魏凌波微嗔道:“闭嘴!” “说得够了,我们这就回去拿了东西走吧。” 魏凌波略一踌躇,然而很多话说出来或许更增方城烦恼,他轻叹一声,终究没再多说,与司空把臂返身,缓步走去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