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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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萧俟的刺客当然就是隐狐,君主一行人虽然都已易容,却也只有他才能将另一个人扮得如此惟妙惟肖,叫郡王与杨英全然分辨不出。 他破开帐篷穿出去,走的并非正门,帐外纵亦有侍卫把守,却何曾料到敌人会从此处出现,猝不及防只得振吭一声:“刺客——” 那个侍卫刚喊出一声,刀拔到一半,隐狐已飞身起来,一脚踏在他握刀的手腕上,跟着飞踢他左旁那个正转过身来的侍卫面门。他两脚踩在人身,腰身一沉,双拳同时前击,“喀嚓”一声擂断前面阻路侍卫的胸膛肋骨。 他这几下动作快如闪电,身形也并未停下,两拳打出便跟着一个翻身自那名侍卫头顶跃过,落脚下方那些侍卫长刀已然抽出,其中一个更是破空向他劈砍而来。他看准来势,两脚“铮”一声前后夹住刀锋一拗再一踢,那侍卫长刀脱手,刀身跟着飞出“当”地挡住另一柄横劈刀锋,隐狐双脚便跟在那柄飞出的长刀之后踩在那名侍卫刀面上,右手画圈往身周围拢来的侍卫们眼中一抹,鲜血飞溅。 那几名侍卫本来刀已出手,此刻却几乎同时“啊”地惨叫,长刀“当啷”坠地双手捂眼,指缝间鲜血淋漓,显然是给他指间挟着的小刀划伤眼睛。 他哪里理会这些侍卫,已经一跃而起,直飞出两丈开外,落入树林之中,脱离了包围,方才转身向随着自己一道前来的君主一行人奔过去。 守在此处的侍卫不多,那自然是被君主他们那边吸引走了注意力。他绕着帐篷转了大半个圈子,已看清楚君主等人遭受围攻的情形,也看出杨英为何会突然闯入帐篷,坏了自己的大事。 蜜蜂一般重重叠叠围困住君主几人的官兵侍卫们之中,正游走着一个身着白袍,手执玉笛的清瘦身影。 隐狐心里不由嘀咕一声: “原来他也来了。” 魏凌波也是刚到不久,甚至并没有去到萧家阵营商议事情,直奔长庆郡王营中。 一到这里,陪同魏凌波的两个萧家仆人便瞧见被拦在帐外的几个穿着萧家服饰的人,他们纵马过去,其中一个仆人已经高声呼道:“胡兄弟,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一齐转过脸,目光闪烁,却没人答话。 那实在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中到底哪个才是那个“胡兄弟”。隐狐固然记性极佳,下手巧妙,将他们易容成看到过的萧家子弟模样,这会儿时间却也来不及将这么多人的姓名性格都调查清楚,他们本来也只是随着隐狐前来,长庆郡王手下对萧家之人当然就没那么熟悉,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那名仆人跟着与另一个仆人相望一眼,左右手齐伸,抓住魏凌波那匹马的辔头,三匹马一同勒停。 他们三人离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还有一段距离。 这样突然停下来,别说魏凌波,就是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也已感到不对劲。他们瞠视着马匹上的魏凌波三人,杨英这时正被轰出帐外,茫然四顾,一眼就瞧见了魏凌波白衣翩翩的身形。他虽然早知道魏凌波和司空一样都已叛出枫林,到底是多年职业的习惯难改,脱口叫出:“玉笛飞花!” 魏凌波应声道:“杨英,保护王爷!” 他这可不知道隐狐已经进入帐中,只道自己刚好赶上,与他一起的两名仆人同时大声疾呼:“这几个是杀手易容改装,不是萧家之人!” 帐外守卫的郡王亲卫们一阵哗然,杨英虽然神思恍惚,可是被这句话一激,顿时醒过神来,浑身一个寒战,看出官兵们的犹疑不定,百忙中大喝一声:“听那个白衣瞎子的话!”自己已经折身冲破门帘,返回帐内。 杨英的话不可否认有很大权威性,至少郡王那些随身侍从们都相当信任他,而那些侍从在这些亲卫之中身份无疑更高一些,一声令下,官兵们蜂拥围上。 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自然是君主、钩玄以及路上与他们会合的杀手。早在魏凌波与两名仆人开口呼喊时,他们已经身形展动,纷纷抽出兵刃,向魏凌波袭去。 官兵们行动再快,又怎么快得过他们? 魏凌波却也已料到他们的举动,一面喝令两名萧家仆人:“退后!”一面已翻身下马,脚步滑动,不退反进,径自迎上袭来的敌人。那两名萧家仆人倒也听话,勒马后退,瞧见魏凌波大胆的举动,不禁都惊呼一声,忍不住便要抢前助他一臂之力。 好在不等他们真正实行这一行动,魏凌波已经直冲进那几人中间,霎时间掌风拳影,剑光刀花,便将他整个身子笼罩住,只剩一团精光耀眼的光圈闪烁。这团光圈紧跟着又被潮水般涌上的官兵们淹没,若不是骑在马上,他们根本就看不见人群中的情形。 魏凌波并不是打算送死,他的目的也只是穿过君主几人,使得官兵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包围住他们。他耳听风声,已听出劲风强弱,避强趋弱,左掌中扣着暗器打出,右手一支玉笛跟着乘隙追近,贴着那名最弱的杀手穿出。然而君主岂是如此易与之人,饶是他步法精妙,移形换位极快,背心仍给君主掌风扫中,剧痛不已。这一阻胸中一口气没提上来,脚下踉跄,钩玄五指朝他脸上一张,他偏头一让,倒是让开这一击,面颊上仍旧一痛,给他指套上尖锐钢刺抓出一道血痕。 这时官兵们已四面围拢,脚步声,兵刃声,喝呼声,一片嘈杂。魏凌波不敢再待,一把扣住那名身手最弱杀手的脉门扯向自己身后,自己紧接着提纵身形穿出包围,混进官兵之中。 他才混进官兵中间,还没喘匀那口气,背后劲风飒然,“喀嚓”“砰砰”之声连珠价响起,官兵们“哎哟”连声,竟是君主又追了上来。 魏凌波大骇,顾不得调息内力,展开身法于官兵之中左穿右插,试图拉开与君主的距离。 君主这若是抓住他,恐怕再不会记得对他手下留情,以来要挟司空。只怕就连司空自己碰上他,也绝不会再有好果子吃。 魏凌波所以急忙奔逃,那些官兵站得虽密,他脚步不停,竟如鱼在水一般自在穿行,身后紧跟着的君主却步步掀起滔天巨浪,将阻路官兵打倒在地,紧缀其后,宛如盯上猎物的一尾凶残鲨鱼。 隐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景象。他眼睛一眯,深感有趣地瞧着衣裾翻飞的魏凌波,料想到这些官兵不可能对君主造成什么威胁,因此并不着急,甚至缓下脚步,喃喃自语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君主正面敌对,该说果然是司空选中的人么?” 他想着又摇了摇头,嗤笑一声。 “司空的胆子好像也没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