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空只为你下雨
“沈骄说,其中一份血液和邵和的基因相似度达25%,存在omega的信息素,确实是邵甜无疑。”江域看了眼通讯器,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梳理怀里的alpha的银发。 余韵侧坐在江域腿上,特意避开他还带着伤的左膝,双手环抱住劲瘦的腰,头靠着他的胸膛,像只宠物窝在江域怀里。 宠物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思绪翻飞。 那个omega果然是邵甜,但为什么是邵甜?迷晕她的那拨人和邵家有没有关系?到底是特地挑选邵家omega小姐邵甜下手还是恰巧利用邵甜比较方便呢?因为邵甜和一般的omega不同,她性子泼辣直爽,很爱出去玩,这不难知道。 还有江域之前说那两个alpha要带自己走?到底是带自己去哪儿?去找剩余的那些alpha? 余韵沉思,如果再和omega失踪扯上联系……他联想一切有关omega交易的可能性,比如贩卖omega、囚禁omega,甚至可能是将omega调教成泄欲工具。 这种事情虽然在皇亲贵胄中屡见不鲜,但私底下众人心照不宣也罢,一旦扯到明面上来,那就是该千刀万剐的。 有没有可能是想让自己当omega失踪的替罪羊? 一旦扯上父亲……余韵闭了闭眼睛,绝对不行。 这个角度江域看不见余韵脸上的表情,捏过他的下颌低头亲了口,问:“想到什么了?” “在想你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omega失踪?”余韵含住他的下唇,用犬牙磨了磨,“阿域,想吃饭。” 余韵自从和江域住在一起后胃口就被养刁了,市面上卖的那些味道寡淡的营养液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味蕾。 “V区那边的贫民窟似乎有两个失踪了,一直盯着呢。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对你下手,就担心过两天回学院了怎么办。”江域揉了揉他的唇角,那里的淤青差不多快消失了,又在泪痣上吻了下,“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做。” 余韵听着厨房里传来的炒菜声,眼帘半阖,尽力把线索串联起来,颇有些茫然无绪。 V区,也存在一处混乱的贫民窟,如果不特地留意是很难察觉有人失踪的。 帝都星虽然是帝国的首都所在,但毕竟是一颗星球,贫富差距很大,有权势滔天的贵族,也有无数饥寒交迫的平民,大部分是beta,也有一些alpha和omega,很多贵族会从贫民窟里挑选一些天资卓越的培养,只不过这算是正当的雇佣关系,是登记在册可以查得到的。父亲就曾是被选中的一员,幸运的是父亲是被一个单身beta军人当成儿子养。 想到明天晚上才能见到那个神秘的beta,他轻轻叹了口气。 约明天,他怕就怕在这个beta知道那些设计他的人的计划,故意在自己半步陷入绝境的时候出现,然后借此威胁他,不得不跟她合作,或者单方面胁迫他做什么,虽然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 感觉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像被细针深深刺入,通讯器突然响了。 [父亲:小韵,这次抵御虫族的行动快结束了,大概在明天或后天能将剩余的虫族剿灭,然后我会回帝都看你。] 明天或后天? 余韵心脏又开始一突一突地跳动,有种轻微的窒息感。 他指尖微抖地打出一行字。 [余韵:父亲,作战时请务必小心。] 他揉了揉太阳xue,这几天和江域睡一起噩梦就没出现了,本来头痛也好了很多,结果现在又开始了。 好烦。 不详的预感像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心脏和气管。 烟瘾犯了。 他扔下通讯器,不再看谁发来的叮叮叮的消息,起身走进厨房。 江域正在做菜,突然被人从背后环抱住,一瞬间整个人被余韵白兰地酒香的信息素包裹。 他眉头微蹙,闻到了空气中格外浓郁的信息素,有些异常——烦恼又焦躁。 “怎么了?”江域停下动作,也不管锅里的rou会不会糊,转身把余韵拥住,安慰地顺他的背。 余韵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江域独特的烟草气息,吐息灼热,像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感觉心里好受了不少,才说:“头痛,心悸,不开心。” 江域立刻伸手给他按太阳xue。 “啊——”头痛得到缓解的余韵紧紧箍住江域的腰,有些惬意地喟叹了声,“宝贝,想zuoai。” “先吃饭吧。吃完了再……”江域指了指旁边做好了的菜,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抵在耻骨上guntang的热度。 江域一下子就猜到了余韵怎么回事。 “今天几号?”他问。 余韵想了想,突然身体一僵,睁大了眼:“我好像易感期……” “我去打抑制剂。” 江域拦住了他的动作,勾起了唇:“易感期撞一起不挺好的?要那抑制剂干什么?” “可是我以前明明不受易感期影响的。”余韵抱紧了他的胳膊,语气苦恼。 江域捏了捏他的脸:“alpha的易感期会怎么样?” 余韵任他捏,回答:“控制不住释放信息素,占有欲和性欲增强,希望得到omega的抚慰。” “你说你以前不受易感期的影响?” “是啊,顶多信息素有些收敛不住。”余韵嘟嘟囔囔。 “那我觉得这句话不准确,应该是希望得到喜欢的人的抚慰,对吗?”江域吻了吻他银色的睫毛,“不吃饭了,来zuoai?” 两人zuoai已经相当默契,一方表现出强势另一方就会变得较为顺从。 余韵抱紧他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狗勾,嘴上欲拒还迎:“可是那是你做的,不吃浪费。” “饭做多少次都行,人不做可不行。” 江域建的泳池很大,还分浅水区和深水区,深度分别是八十公分和一百五十公分,半天自动一换的水很清,也很干净。 余韵在水池边蹲下,无聊地用手撩起水花,平静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莫名想到江域表面上就是这么个平静的人,实际上他稍微有点小动作对方的平静就会被打破,真的很可爱。 他看向一旁打算脱衣服的江域,突然掬了捧水往他身上泼。 江域被冰凉的水泼的一蒙,头发和胸膛都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白色衬衫湿了大片,紧紧贴在身体上,褶皱描绘出分明的肌理。他抹了把脸,看到余韵挑衅地冲他笑了下,像极了以前两人打擂台时对方脸上的惯用笑容。 江域看他还在乐不可支地笑,突然双臂张开做出了个拥抱的姿势,向他扑过去,余韵下意识把人接住,被这么一个高大的alpha撞得重心不稳,两个人齐齐后仰倒进泳池里。 大片水花扬起,从水里冒头的两人头发衣服全湿了,极其幼稚地往对方身上泼水,泼着泼着抱在一起闷笑,笑着笑着就凑在一起接吻。 江域把余韵压在蓝色瓷砖砌成的池壁上,隔着浸没在水中的衣料抚摸他的性器,温凉的池水中感受到的热度尤其明显,耳边是余韵放开了声的暧昧呻吟。 他手指灵活地解开了两人的皮带,第一次觉得这东西真碍事。 余韵两肘撑在冰凉的瓷砖上,背抵着壁沿,他双腿微屈,被江域从正上方压着亲吻,下半身的衣物被褪去,池水挺凉的。他感觉自己还有些头痛,仰起头和江域深吻,对方兴奋到收敛不住的信息素他都快不排斥了,除了标记时本能的疼痛和狂躁外,其他方面简直迷恋得不行。 “宝贝,易感期的时候你会哭吗?”江域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把人牢牢固定住,长腿挤进余韵腿间,两人勃起的性器紧贴在一起,硬的发烫。 余韵伸手扯江域的衬衫扣子,双腿缠上他的腰。 “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江域也觉得自己和余韵在一起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是想笑的,他笑着亲了下余韵左眼角下沾水未干的泪痣,想让对方哭的欲望更强烈了,抓上余韵扯他衣服的手,往两人紧密接触的性器上探去。 被人抓着手自渎这种事余韵从来没想过,真正实践的时候还是不禁想把手缩回去,又被江域强制性的固定住,余韵喉结滚动,难得害羞了,耳朵根变得通红,湛蓝的眼瞳好像都变得浅色了一点。 江域没想到易感期的余韵还有这么一面,喜欢的不行。稍稍俯身和他接吻,舌头灵活地钻进对方带着酒香的口腔,扫过他整齐的齿列,舔舐轻微凸起的硬腭。 余韵被吻得有点晕,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对方主导了,立刻不甘示弱地伸舌纠缠上去,和江域唇齿相贴,两人吻得难解难分,啧啧作响。 正逢易感期精神状态差导致身体还不舒服的余韵落败,偏头呼吸。江域抚上他的手背,五指插进他的指缝轻轻夹住指关节,带着余韵骨感的手在两个硬烫的物什上磨蹭,对方似乎不满足他如此温柔的频率,反压上他的指盖上下捋动,喉间溢出享受的低沉喘息。 江域松开和他十指相扣的手,轻轻摁下对方的后脑,让他直视两人在水中紧密相贴的性器。余韵的手指莫名比江域的更白一点,是那种苍白的颜色,青色的血管有些凸起,和颜色红润的性器形成的色彩反差显得十足色情。 江域压下自己的呻吟,愉悦地眯起眼:“宝贝,你的手好白。” 余韵呼吸又重了一些,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会这么白,甚至沾染了点病弱的感觉。他心跳极快,心乱得手上有些不得章法,肌rou都有点酸了,终于有些气馁,抓住江域的手,喘了口气,低声撒娇:“阿域,帮帮我。” 江域吻上他滚动不停的喉结,轻轻啃咬,手上反客为主,满足余韵的要求,虚握住他的性器,拇指和食指围成一个圈,套着顶部剐蹭冠状沟,又贴上自己的东西手中律动,时不时轻轻按压,频率随着对方的喘息声加快。突然余韵猛的啊了声,胸膛剧烈起伏,脑袋垂了下来,江域看向他闭着的蓝眼睛,把沾着两人jingye的食指伸进他的嘴里,按上他的舌头。 余韵睁开眼看他,舌尖乖巧地舔掉了对方手上的乳白色液体。 江域用指腹抹去他唇角沾上的jingye,又蹭过他左眼角的泪痣,一双烟灰色的眼睛直视他。 “小韵,你的天空下雨了。” 余韵懵了一瞬,没明白他的意思,转眼对方的指腹又摸上他的右眼角,他才察觉到自己已经眼睛湿润。 握上那只给自己拭泪的手,余韵轻声说。 “我的天空,只为你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