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骗炮
……这就睡了?不是跟他说了要一晚上的吗。 算了,就算你运气好。 安鲤睡得特别沉,许少卿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已经睡熟不会醒来,就从床上爬起身,轻轻拿湿纸巾擦了擦自己,开始无声地穿衣。 人靠衣装,穿好了衣服的许少卿,又恢复了精致斯文的样貌。他给老郑发了条信息:来酒店接我。 然后他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一百块钱。那是刚才他往安鲤脸上扔过去的“打车钱”。 …… 此时他再看见这钱,心情与方才已经发生了大逆转。他轻蔑地笑着捡起那一百块,走到床头蹲下,正对着安鲤熟睡安稳的脸看。安鲤看起来十分疲惫,眼睛哭得红肿不堪,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色。 但许少卿并没有怜悯这个刚才在他身下带着屈辱的心情,被他狠狠贯穿了身体的男人。 他用两指夹着那一百块钱,轻轻地敲安鲤瘦削的脸。 死同性恋。嗯? 艾滋病。哈? 到头来你还不是撅着屁股上赶着求我这个同性恋cao吗? 一万块。你可真够能做梦的。年纪又大,又干又涩不解风情还哭个没完,我看你就值这些。 他哼了一声,把那已经皱掉的一百块扔在床头桌上。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老郑已经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因为通常许少卿这种时候都会折腾到很晚,甚至是整晚,所以基本上做完就直接住在酒店,根本不会再叫司机来接他回家。可想到之前那个气急败坏的电话,老郑觉得这次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许总没做成好事,所以才会叫他来打道回府。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一个黑脸老板的准备。 没想到却看见许少卿一路脚步轻快地走来,别说没有黑脸,竟比往常冷淡沉稳的样子还要开心许多。 许少卿心情确实很好。除了今晚做的很舒坦,最重要就是没想到能这么快就报了仇。那个叫安鲤的男人只知道我姓许,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人。即使能找到我,他敢怎样?难道公布自己被同性恋给干了?他不说自己还有老婆呢吗。 乖乖吃瘪吧。哈。 嘴贱身子更贱,活你的该。 想到第二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看到那一百块可能有的表情,许少卿春风拂面。 ……真邪门了。老郑想。他还真没怎么见过他们老板高兴成这样的时候。 “许总,您刚才说要查的那个人……” “不用查了。”许少卿一笔带过,就不再提,跟刚才电话里的怒火金刚判若两人。 老郑愣了下神,回答:“好的。” 许少卿公司最近正准备投资新项目,业务突然就一天比一天忙了起来。这种突然的忙碌对他来说倒是常态,他也很习惯了这种脚步不停的工作节奏。 他开始的几天会偶尔想到那个上赶着卖身求财的土鳖蠢直男,然后因为报复得逞而暗自喜悦片刻。但久而久之,他也就在忙碌中逐渐把这件事淡忘了。 某一天,一个小阶段告一段落的时候,他感受到一下子放松下来的身体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他发现,已经距离上次在酒店戏耍那个直男的事儿过了将近一个月。 已经这么久了啊…… 想到这里,许少卿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很久没纾解欲望了。他性欲本就比常人旺盛得多,现在攒了一个月之久的yuhuo层层叠起,简直压抑不住。 “许总去哪儿?”他上了车以后,老郑从后视镜里看着许少卿,问道。 “poemy。”许少卿特意说了一家与蓝堤比较远的会所。因为上次在那边遇见了安鲤,所以他有意避开那边。 许少卿很少私下与床伴保持联系,因为他不想把性跟自己的正常生活搅合到一起。所以他一般都是去几个高端会所解决生理问题。 这些奢华的同志会所除了制度规范、管理严格,能最大限度保证顾客的身体安全外,也会为不同级别的会员提供相应档次的服务。许少卿在这些会所都是最高级别的会员,每次过去时,经理都会把最优质和最新入行的男服务生留给他挑选。 这里的男孩分很多种不同的类型,有强壮的,阳光的,风sao的,或者顺从的,各种风格应有尽有。许少卿没有特别偏爱哪一种,完全看眼缘。 由于饥渴太久了,今天他没做什么纠结,挑中了一个叫小光的,皮肤细腻白里透红的漂亮男孩。不一会儿,那个男孩就被送到了许少卿的套房中。 房间里有红酒,有影片,还有五花八门的情色玩具。无论是想走浪漫路线还是想玩稍微刺激点的游戏,在这里都可以得到充分满足。而许少卿不爱搞那些。他从来都是直入主题,只需要小受耐cao,能承受住他精力持久的大家伙就行。 至于小受们有什么感觉,他倒不是太在乎。 这也是他不拥有炮友床伴,只购买高级服务的原因之一。他并不想做个能把0伺候得舒爽的绝世好1,只是想泄欲而已。 会所的mb即使是新人,也都经过培训,十分懂规矩。小光进了房间,先是鞠躬报了名字,然后就跪坐在地毯上,抬头望着沙发上坐着的许少卿,模样柔顺,惹人怜爱。他的目光是有些许轻松喜悦的,毕竟有着如此俊逸容貌,完美身材的客人并不常见。 许少卿省去了所有多余情节,已经解开裤子,握住自己半硬的roubang,说道:“含着,给我舔硬了。舔的时候别忘了自己扩张。” 顺从的小光趴到他的两腿之间,看到那个大家伙先是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哥哥的宝贝好大。”许少卿没说话,小光就也没再说话,而是很职业地一手托住他的性器,用红红的嘴唇磨蹭他紫红浑圆的大guitou,另一只手伸到自己后xue抽插。他进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清洁和润滑的工作,此时便要把手指一根根塞进去,并不困难。 他用嘴唇蹭了一会儿前端,又伸出柔软的小舌绕着柱身勾舔。许少卿似乎觉得他太过磨蹭,直接把jiba整根塞到他柔软的口腔里,抬臀挺腰往里抽送。 小光的眼睛马上红了,嘴也给撑到紧绷绷的,他呜呜地媚叫着,像一只小奶猫。通常情况下,这种声音都会马上激发男人的兽欲。 而面前这个男人眼神在柔软的碎发后依然冰冷,只有不断怒涨的yinjing在显示着他激荡的情欲。 “扩张好了吗?”许少卿轻喘着说。 “呜……”小光含着满口巨大的roubang费劲地应着。 许少卿从他的口中抽出水淋淋的性器,一边打开一只安全套给自己戴上,一边没什么语气地说道:“坐上来。” 小光听话地站起身,把长腿跨到他身体的两侧,对着那个狰狞的凶器一点点坐了下去。 “嗯……好大……哥哥……”小光声音打着颤地升高了,挺胸仰着脖子尽力吞吃那根大得过分的roubang。 许少卿扶着他的腰往下沉,等他的xiaoxue完全吞食了自己的roubang,就马上开始了大开大合的凶狠顶撞。小光柔软臀rou一下下砸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发出rou体yin靡而清脆的撞击声。 “啊,啊……”小光随着律动甜腻地说着yin词浪语,“哥哥的宝贝好大,小光shuangsi了。小光的xiaoxue哥哥还喜欢吗?” “嗯。”许少卿也跟平时一样不怎么说话,只是甩着腰猛顶。 今晚的zuoai模式就可以代表许少卿一以贯之的性爱过程。 找个有新鲜感的小受,不说话,只cao。干个五七八回,直到凌晨时分,许少卿灼热的性欲之火被两具rou体间无尽的抽插一点点消磨掉为止。 然后,他兽性的祭品会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只吊着一口气般地离开房间,而许少卿则一觉睡到天亮。 一切完美得恰到好处,跟往时没什么不同。 如果没有一个月前戏弄那个直男的事情发生的话。 今晚他干着干着,竟然会分神想起了那天晚上。多奇怪,那天居然是翻了过来,那个男人大模大样地留在酒店睡下,趁夜离开的反而是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那种非走不可的特殊原因,许少卿绝对想象不到会有这种荒谬的事发生。 和今晚一比,他才发现那天他居然在zuoai时说了那么多的话。为了平息自己的怒火,找回自尊,也为了报复那人践踏他的自尊,许少卿不惜用各种语言刺激和羞辱他。因此平日里就少言寡语的人,倒是在干那种事儿时说了不少。 已经渐渐离开自己脑海的那些细节好像在他猛烈撞击另一具rou体的时候一点点苏醒了。 他看见那人不得要领地撅着窄小的屁股,急躁地往xiaoxue里戳手指。 搓揉着自己下面的那团软rou,让许少卿“摸他的豆豆”。 半死不活地说你还要干多久。 夹住自己的腰说射到最里面,我给你生孩子…… 我爱你…… …… 还爱我。 呵呵。 可能男人本身就是有征服欲的动物,更别提像许少卿这种极其争强好胜,睚眦必报,自尊过度的男人。时至今日,许少卿想到安鲤,想到那个嘴欠的直男在自己胯下从心理到生理都被戏弄折辱的样子,他就感觉后腰酥麻,小腹火热,精神前所未有地兴奋。 那男人分明装腔作势,掷地有声地当着自己的面儿侮辱了同性恋,却能马上为了钱撅着屁眼给自己cao进去。被践踏,被别的男人干到涕泪横流,在最后却用那种最深情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说出那种违心的话。想到安鲤当时的蠢德行,许少卿指尖都在兴奋地颤抖。 真的……好贱啊。呵呵。 许少卿突然低吼了一声,一下把小光掀翻在地上,射钉枪一样一下下一戳到底。小光发出了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声音。许少卿眯着眼睛扬起了下巴,微张的嘴巴因为情欲而变得殷红饱满。他伸舌向上舔了一下自己棱角锋利的唇珠,饥渴的嘴唇马上被晶莹的唾液抚慰了。可是还不够。下面的性器越亢奋,他越觉得口干舌燥。 他从来不和mb接吻。但他今天突然想接吻。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在当下癫狂得无可救药的欲望中。于是他压着小光,攫住对方的唇舌,用力吮吸,又把欲求不满的火热舌头插进小光的口中翻搅。他一边用小光被干得失神时大量分泌到泛滥的唾液抚慰着自己,一边频率几近凶残地高速抽插。小光的臀rou被撞得通红,一颤一颤就像是要被撞碎了的豆腐一般。 “啊,哥哥,慢点……”小光口齿不清的恳求也被撞碎了。 “嗯。” 嘴上应付了一声,许少卿的身体却置若罔闻,保持速度又猛冲了不知道几百下,才终于在小光高亢的尖叫声中射出了今晚的第一次。 然后他哑着嗓子说道:“过去床上趴着。” …… 许少卿不记得自己今晚做了多少回,直到后来叫会所里的人来把几乎奄奄一息的小光扶走了。 来接小光的人谦恭但神色一言难尽,而小光目光恐惧,那种想迅速远离的神情好像他许少卿是坨正在迅速扩散的病菌。 向来无视他人目光的许少卿居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尴尬。 人走了之后,许少卿在床头点了支烟,有点愣神地抽着。他此时没有大战数百回合之后的释然和满足感,反而有种欲求不满的低靡是怎么回事。 平常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今天这是怎么了? 真是疯了。过于性亢奋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只要想到那个直男的下贱样,就跟吃了春药似的停不下来。 也许征服欲和报复心本身就是他许少卿的春药。 这样下去,下次估计要一次叫两个。不,估计不够。得三个。 cao…… 他心烦意乱,嘴里用力地碾咬着可怜的烟头。他平常就有这个习惯,压力大或烦躁的时候都会这么干。可今天齿间那种有点弹性的感觉突然就让仍旧饥渴的他想入非非,竟然联想到安鲤的奶头。他一边用力碾咬,一边用舌尖勾了两下烟嘴儿。 安鲤那个粉色的小东西起立时又弹又软,可以揪着拉起很长,把玩起来很有存在感,根本不像直男而像被玩熟的…… 想到当时安鲤控制不住的一声吟叫,那里好像是他的敏感点。 呵呵。难道他老婆也会玩他奶子吗。 底下的大家伙又开始有抬头的趋势。 许少卿骂了句脏话,强迫自己忽视那个玩意儿。他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3点50分。 想了想,他给老郑发了条消息。 上次让你查那个叫安鲤的。继续。尽早给我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