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十三 许晖来的比他想的要晚。 沈知节像往常一样迎他进屋,却没让他坐下,而是在熟悉的眼神中跪在他的脚下。 许晖压着眼皮,看着沈知节仰起的脸。他勾起嘴角,对着沈知节说道:“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呢?” 沈知节恭敬地为许晖换上家居鞋,维持着跪姿说:“看见先生很高兴,欢迎先生回来。” 许晖瞬间热血上头。 他让司机慢慢开,在车上来回来去的绑着他刚学会的绳结扣。本来想的是进门直奔主题,把沈知节绑成他脑子里的样子,再让他跪着认主。现在沈知节轻飘飘的两句话,又让他想要摸他的头发,让他在自己耳边叫主人。 许晖跟着沈知节进到那个永远关着门的房间。他以为里面是个类似“调教室”的屋子,会放着各种道具,鞭子手拍一类的挂一墙。没想到却是个普通到朴素的书房。 他被带到唯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沈知节在门外就脱掉了衣服,用第一次时的标准跪姿跪在他面前。 接着他听见沈知节开口说道:“先生,您愿意收下我么?让我作为您的所有物,侍奉您,以您的喜怒为自己的喜怒。您可以在我身上探索任何您想要的,我都将视为赏赐。” 许晖看着沈知节,他明白了沈知节曾对他说的,他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认主的意思。 这不是一份协议,而是一份从属关系。 其实这与他想的有一些出入。 在他不知道沈知节就是“导师”的时候,他确实想与“导师”签这样一份协议。他满足导师的精神,导师教会他技术。 但现在不是这样了,他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沈知节的话很别扭。他按下心里的不舒适感,重新看回沈知节。 他的身体很精致,平时隐藏在衣领之内的锁骨,今天终于大方的裸露出来。他的毛发被修剪得很整齐,虽然赤裸着,但整个人干净的没有一丝情欲。 沈知节大方的展示自己,他像今天这样坦诚给他的每一位主人。 他教给他们sub的身体与心理,从他们身上汲取他想要的平静。 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他感受着熟悉的注视,等待着他新主人的第一个命令。 许晖俯身,在沈知节的耳边低声说道:“那么,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沈知节一愣,这个语气,让他想到了很久以前,他跟着那人来到他将会住在里面十四年的房子。他怯生生地按照他从别人那儿听来的称呼,喊那人叔叔。那人却摇摇头,摸着他的头发说:“你应该喊我先生。” 那时候的他,小到不知道这两个词的区别。被纠正时,以为是自己叫错了。 “先生……” 许晖干咽了一下。 沈知节的声音平时非常清爽,给他讲题时、与人交流时都是那样的腔调。 第一次见面,听到沈知节面对咨询者时的嗓音,却是温柔的、包容的。好像从他的语气中,就在告诉你,他是值得信任的。 而当他跪下时,他又会从声音都表现出顺从。 今天他又听到了第四种声音,像将要融化的棉花糖,包含着软绵绵的怯意和依赖的声音。 虽然他很喜欢沈知节现在的声音,但他却不喜欢这个没什么改变的称呼。 许晖笑了一声,摸了摸沈知节耳边的碎发,说:“你应该叫我主人。来,沈老师,叫一声我来听听。” 沈知节听到熟悉的称呼,瞬间回神,在许晖耳边顺从地喊了一声“主人”。 16-4 沈知节在书房与许晖消耗了一个下午。他给许晖展示了他放在书桌抽屉中的三捆不一样的绳子。 许晖拿起他心心念念的红色尼龙绳,沈知节笑笑,摆出了他发给许晖那套图片中的第一个动作。 他跪在地上,将两腿大大地分开,双肩展开,双手背在背后,交替握住自己的肘部。这个动作使他全身舒展开,胸膛挺出,与下身一起送到许晖的手上。 许晖欣赏了一会儿沈知节的姿态,他发现他的沈老师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不同于他用标准跪姿向自己展示时的自信与骄傲,也与安抚时的顺从与依赖不同,现在的沈知节,全身都在勾引他,就连呼吸时,胸膛起伏的幅度都让他挪不开眼。 许晖的下身已经顶在了裤子上,但他并没有不好意思,就用这个状态,在脑子里回忆着在车上看的绳子打结的过程。 他在沈知节身上尝试着,开始他还迟疑过,想把手机拿出来,对着图上顺序实行,但沈知节却摇摇头,对他说:“我配合您。” 真正走绳时,他才体会了“配合”两个字的意思。 沈知节会在他迟疑是手臂先还是颈部先时,提前一步低下头;也会自己调整身体角度,让红绳落在最恰当的位置;也会在他打绳结时顶起或收缩绳结下的身体,来帮他调整绳子的松紧程度。 许晖流畅地完成了他第一部作品,沈知节帮他将自己捆成了上一次网上那张图片。 他总算知道沈知节看完图片是为什么会叹气了。 他比图片里的人更美,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和许晖想象中一样惊心动魄。 红绳的位置恰到好处的割开他温润的白皮肤,绳子束缚的松紧,又很好的让需要的部位突显出来。同时,沈知节用他含笑的眼睛自下而上望着他时,许晖觉得裤子更紧了,紧的他有些疼。 他伸手揪住沈知节左胸前的突起,重重的揉搓。沈知节发出一声带着快感的娇媚的声音,腰部微微向后弯去,抬起的下巴吧脖子绷成了一条脆弱的直线,下身也渐渐起了变化。 许晖伸手摸了上去,沈知节忍了两下,讨好地蹭了蹭他,许晖松开了手。 沈知节又将右胸蹭上了许晖的手指,希望得到同样的对待。 许晖捏着他递上来的地方,低声在沈知节耳边说道:“沈老师,你太sao了。” 沈知节喘了口气,下身直直的挺了起来。 直到许晖给沈知节用上第二捆麻绳时,他才知道沈知节刚刚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麻绳压着胸前红肿的点,紧紧勒住,在后背交替绑了三圈,再竖直向下,平分了两腿之间的部分,绕着前方竖直敏感的地方,最后压在腰间。多余的绳子随着尾端最后一个粗大的绳结摇摇晃晃蹭在下身。 麻绳未经处理,粗糙的倒刺剌在沈知节的皮肤上,刺痒难忍。既想多蹭两下,又想求许晖将他们松开。 许晖在沈知节哀求的眼光中拿出了第三种。 这是非常普通的环保塑料绳,装箱打包用的,他们只绑住了沈知节的手腕与脚腕。沈知节跪在地上高耸着臀部,身上的红痕衬着他脸上未干的泪痕,让许晖瞬间疯了。他来不及想,直接伸手握了上去。他随意拿起堆放在一旁的麻绳,折叠了几下,对着沈知节的屁股抽了上去。 倒刺和着麻绳被有力地剌在沈知节的皮肤上,终于让他哭喊了出来。 许晖放开沈知节的手,拉着他的手摸自己,最后释放在沈知节红成一片的屁股上。 许晖伸手去摸沈知节,被他躲了一下,对方喘着气,带着哭腔对他说:“没关系,让他硬着,明天给您表演别的用处。” 许晖差点再疯一次。 他缓了一会儿,到浴室投了热毛巾,给沈知节擦干净身体,又解开他脚上的绳子,抱着沈知节坐在了椅子上。 沈知节让许晖从书架上拿了个保温杯,就着许晖的手喝了几口热水。 许晖给他按着关节帮他放松,沈知节坐在许晖的腿上,将自己蜷起来,靠在他肩上。 他闻着许晖身上微微的汗味,额头蹭了蹭对方的耳垂。 许晖摸着沈知节赤裸的后背,问道:“几点了?” 沈知节闭着眼睛说“不知道”,一会儿又说:“主人,我饿了。” 许晖刚刚被满足了前半生的所有见不得人的愿望,他抱着自己的沈老师,听他叫主人,现在十分圆满。别说沈知节只是喊饿了,就是他想要在本市最高的旋转餐厅吃法国大厨给他做寿司,许晖都能想方设法给他弄来。 “沈老师想吃什么?我给你叫。” 沈知节感受着身上轻柔的抚摸,搂上了许晖的脖子,说道:“白粥。厨房有米,百度一下配比,傻子也能做出来。” 许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在他臀尖上拧了一把。 “沈老师你可真行,这时候也不忘挤兑我。起来,我抱你去洗澡。” 沈知节捂着屁股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许晖少年人的身板,跳下了他的腿:“算了吧,我怕主人您把我摔下去。” 许晖觉得自己收到了莫大的侮辱,非得抱沈知节,沈知节笑着跳上了许晖的背,让他背着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