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甜甜的日常
江火又喂了几个猕猴桃便进屋做饭了,青年带着小妞玩儿数手指的游戏,这小女孩儿数了半天,最后气呼呼地跑掉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不知怎的起了点风,青年还未感受到,江火便扯着嗓子喊:“坐里头来!” 青年正期盼着这风吹散些暑气呢,哪里想听他的,谁料左等右等不见人,江火便瞪着步子跑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个锅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要找谁寻个麻烦呢! 江火站在门口眯着眼睛往亭子里看,青年还没一点动静,不过这人背对着他,他也摸不准这人听没听见。 听见如何,没听见又如何,反正我们的小江很生气,他简直想戳着青年后脑勺问:起风了不知道自己回来吗? 他沉着声音从三往下数:“三——” 青年只转了个身体。 “二——” 青年还定眼瞧着他,没动静。 “一!”江火抬脚就要往亭子里走,真把锅铲拿出了棍子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搁在青年背上。 好在青年压着最后一声腾了起来,迈着长腿就往这边扑,院子里不太好施展,他拉着江火三步并两步进屋,半扇门一掩,抬头便亲在了江火唇上。 还伸出舌尖轻轻掠过那人唇缝。 退开之后,笑嘻嘻说了句:“我错了!” “……” 唉,某位江姓小伙满腔怒火被堵在了喉咙上,最终憋屈地咽了回去。 唇都被堵了,可不是得咽回去嘛! 江火横了他一眼,而后抿着唇没再说话。 青年脸上的笑容就没消过,真是,对着喜欢的人,连认错也是甜的! 不过,下一秒两人便笑不出来了,锅里传来一股焦味,江火赶忙回去看,饼面是乳白色,上头瞧着倒还好,可翻过一面来之后,下边几乎是黑成了炭。 江火抬头看青年,一脸无语。 青年抿着唇,赶忙担责:“我吃,是我的错,待会儿我吃!” 另一面熟透之后,江火把那黑白两重天的饼皮子单独拿了个盘子盛起来。 这类柴火灶做饭之时,通常会把盘子或灶放在烧火那边的灶台上,有保温作用。 这会儿便是,青年坐在灶前,江火把那盘子就摆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跟警告似的。 这动作不正是在说:你看,都怪你,你若是早点进来,它就不会黑成这样…… 青年当然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不过但他哪儿敢说话啊! 完全不敢哔哔.gif 中午时,青年念叨了一句想吃饼,江火仔细地问了下哪种饼,青年给描述了一下,他便记在心上了。 就是把面粉搅成糊糊,而后沿着锅边淋上一圈,用锅铲摊均匀,定型之后翻个面,熟透便成。 再做个什么汤,把饼往里头一泡,别提多香了。 这算是小时候的味道吧!他家是从来不做这个东西的,但爷爷退休之后很爱做,青年便跟着吃过几次。 至于那汤,江火做的是酸菜土豆片汤,来了这许多天,青年已经把酸菜这玩意儿吃习惯了,这汤正好在他的接受点上,他还挺喜欢。 可就是饭桌上依旧没有腌辣椒的身形,青年咳了一声,暗示道:“我嗓子已经好多了。” 江火没反应过来,转头盯着他,投过来一个疑惑地眼神。 青年开门见山:“我想吃辣椒。” 某位江姓小伙真的是无语了一番,这有话不能直说的劲儿,真是……跟自己一样一样的! 他起身去橱柜里端过来辣椒,顺便打掉了青年对那黑白小丑饼伸过去的手。 江火把那盘卖相好的推到他面前,说:“吃这个。”他怎么可能真的让青年去吃那黑黢黢的饼,给他最好的还不及呢! 青年却反驳:“不,我要吃那个!” 有些时候,奇奇怪怪的性子一起来,真的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江火把小妞的饼给泡好之后,拿起那张独一无二的饼,分成两半,将少的那一半递给了青年。 青年吃了一口,有些发苦。 倒也还能接受。 继【喜错甜】之后,我们的小青年又舔新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苦的也是甜的! 真是,语文老师见夸奖系列。 三人吃完了饭,夜幕已经盖下来了,江火去小妞房间找了两件衣服塞到她怀里,又七七八八叮嘱了些东西,只见小妞点了点头,便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过于轻车熟路。 …… 江火在洗碗,青年被安排在进门处喝水,他可太想去亭子里吹吹风了,无奈江火不让。 甚至还在收拾完残局之后赐给他一把黄黄绿绿的药。 不过这次倒没有守着,他取了灶前挂着的铜壶,兑了盆水给青年擦身体。 青年“噗嗤”就是一笑:“你真把我当行动不便的老大爷了?” 最终我们的老大爷还是理所应当接受了江火的伺候,全程都很和谐,当然,如果这人没有在一擦完身体就直接把他塞进被子里的话! 还说什么容易受凉。 真是屁话! 一点儿困意都没寻到,青年只能胡乱倒腾着被子玩儿。 这几次的药效都还不错,难受劲儿几乎已经没了,只是嗓子还有些疼,鼻涕也没完全止住。 江火给青年掖好被子后,便去村长家接小妞了,估计还得好一会儿,回来后还得哄那小家伙入睡…… 青年盯着头顶挂在椽子上的钨丝灯,简直快成个望夫郎了。 屋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是小女孩儿在咿咿呀呀,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开灯,江火在哄小女孩儿睡觉…… 倒也不算是哄,江火在家的时候,便会在隔壁房间坐着,等小妞睡觉之后才回自己房间。 也只是静静地陪着,毕竟这人也不像是个会温声细语唱摇篮曲的主儿! 青年一番扑腾,给自己摆了个稀奇古怪的姿势,双脚搭在墙上,头倒吊在床沿边上,本来闭着目,听见隔壁关灯的声音,立即睁开了眼。 江火先去院子里洗了个脚,而后才带着些水汽回来。 他很想冲个凉,但这容易把凉气过给青年,想想最终放弃了。 望夫郎总算是等到了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夫君。 江火进门时,直接拉了开关,接踵而至的便是一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青年眼前先是混沌了会儿,等江火走到眼前,视线才又明晰起来。 他伸出一只手,举在江火伸手就能抓到的地方,嘴里说了句:“我也想被哄——咳咳……” 但话没说完,就赶忙收回手臂撑着床咳嗽起来,江火赶忙扶住他的背,帮他把姿势回正。 刚刚倒吊着脑袋,嗓子几乎是被挤着,加之未曾好全,话一出口便被喇了一下。 青年抚着锁骨处清嗓子,江火在背后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出言嘲讽。 “跟村口石牙子一样!” 青年剜了他一样,回道:“就你聪明!” 那石牙子青年见过,约莫六七岁,据说是两三岁时发烧坏了脑袋,之后便有些傻气,吃饭得要人喂,就这样还总跟嘴漏了一样,掉的满身都是。 路也不太会走,总不爱好好穿鞋,一截路能掉好几次,好在没多闹腾,没事儿便坐在村口的石头上,一坐便能坐个小半天。 没有孩子愿意跟他一起玩儿,好在他哥哥对他不错,据说当时烧坏脑子后,家里想给丢进山里,是他哥哥拼死拼活才给保住。 不过,太多“据说”了,总辨不了真假,茶余饭后都爱闲谈,说的多了,便也没人在乎真假了。 不过,这会儿江火说他跟石牙子一样,那不是说他“傻里傻气”嘛! 呵呵,就他江大爷最聪明呗!某位小青年简直不想说话。 江火直接扯着被子一卷,将青年整个人卷在了里头,只剩个脑袋还露着,而他,盘在被子外头,跟个抱树的蚂蚁似的。 青年小声开口:“哥啊!我热。” 江火回:“嗯,捂汗。” “其实我好多了。”青年张开肩膀把脖子处的被子撑了撑,总算是透进来一丝凉气,“不捂了吧!” “求我!”江火笑了下。 青年提起膝盖顶了下江火的大腿:“飘了啊小哥!” 江火没说话,却锢的更紧了。 怎么说呢!有些时候,适当地认认怂,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青年吸了口气:“哥……求求你!” 江火咧着嘴一笑,而后放开了手脚,青年扯开被子,一下子翻过来骑在他身上,双手按住他的手臂,嘴里叫嚣:“求你?打你还差不多!” 青年也没用多大力度,江火轻轻一滑,手臂便挣脱了开来,他直接从青年腋下伸到他背后,往下一收力,两人胸膛便贴在了一起。 他又扯过被子盖住两人,而后才冷着声音开口:“你是想明天又说不出来话吗?” “那我就能再当一天老大爷了。”青年笑着回。 江火冷哼一声:“你不生病也是大爷!” 可不是嘛,我们的小青年哪天不是被某江姓小伙宠成了大爷!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青年从他身上翻回去平躺着,江火赶忙给腋另一边的被角,一点缝隙都没能逃过。 七七八八地说了些话,江火突然问:“想不想要?” 今天的对话还挺纯洁的,即使身边躺着硬过的人,这会儿下半身也没什么特别的迹象。 这句话真是惊到了青年,他反问:“你连病号都搞?” 江火“噗嗤”了一声,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不搞,用这个帮你。” 青年捏了捏,赫然便是按摩棒二号。 刚刚两人玩闹时,江火从褥子下面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