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本王宁愿跟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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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灯火通明,黑色房梁的匾额上书“忠义”两个烫金大字,字迹霸气狂傲,细细看来,竟和那卧玉镇的题字有几分相似。 再往下瞧,正前方的墙上有一面壁画,画中盘踞着一头黑纹老虎,它正用锋利的爪牙撕咬着一条蛟龙,那虎头以鎏金色勾勒,威风凛凛,看得人心底直发怵。 “唔汪汪——!汪——!”响亮急促的狗叫声,更使秦霜紧张的浑身僵硬。 听着那一声声犬吠,他的心好似被人掏挖出来,扔进了寒冷削骨的冰窖里。 曾经他深陷一片黑暗,手和脚被锁在冰冷的墙面,身后四只牲畜露出狰狞的獠牙,疯狂的向他扑过来....它们的颈上带着镣铐,无法真正触碰到他的身体,可那种惊恐,在很长一段日子里,都似阴霾般笼罩着他。 “不要....不要过来,求陛下、别让它们过来....” 不论秦霜怎么哀求,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男人都无动于衷,冷漠地注视着他,无声的告诫他,他只是一个奴才,没有反抗的权利。 “萧二?谁把二二放出来的——?!”听见狗叫声,抓住唐莲的独眼汉子扬声喝斥道。 身前的黄色影子蓦然停下来,钻到萧乾脚边,用脑袋拱了拱男人的腿,似是在打滚撒娇,果真是一只小狗。 它体型只有两只巴掌那么大,头戴一顶虎头小帽子,微张的嘴露出两颗犬齿,黑溜溜的大圆眼活像俩铜铃,张牙舞爪的模样,倒像是一头奶狮子。 “独眼快闭嘴,没瞧见二二身上沾着雪吗?一准儿是藏在萧爷怀里偷溜出来的。”悍匪群中有人回了那独眼一句,令气氛转瞬变得寂然。 俯视着秦霜雪白的脸庞,萧乾扬起下颌,很快便有人拔出嵌在木桩上的弯刀,递到他手里。 “狠辣暴戾的摄政王....竟会怕狗,这当真是奇闻。” 将银色弯刀入鞘,面目冷峻的男人后退两步,微抬起手指,命人搬上一把虎皮躺椅,缓缓坐下来后,像个观察猎物的猎人,审视着秦霜。 萧二像配合自家主人似的,又蹬着小短腿在秦霜身边打转。 它吐出小舌头,兴奋地伸出爪子,贴近他的双膝。 感受到小狗温热的气息,秦霜全身抖得如风中枯枝。 他闭起眼眸,用贝齿紧咬下唇,无法面对快要将他泯灭的恐惧。 凝视着他艳红的薄唇,萧乾眼神一暗,动作变得有些懒散,笑容中透出点痞劲:“兄弟们,天色不早了,爷玩累了,你们问问摄政王,愿意跟萧二睡,还是跟爷睡。” 男人喑哑的话音刚落,悍匪群就爆发出肆意的大笑,那笑声像无形的大手,剥开秦霜的衣襟,把他全部的羞耻都摊在光天化日之下供人观赏。 他猛然睁开双眸,眼底迸发出冷冽的光芒:“萧乾,本王宁愿跟狗睡,都不会跟你睡,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他清冷的声音微颤,一听便是在隐忍着惊惧,那故作镇静从容的模样,又瞧得萧乾心尖直发痒。 “好....你们都听见了。”男人面色沉冷,用如渊般深邃的黑目紧盯着秦霜:“王爷想跟萧二睡,你们可要给他最好的柴房,切莫怠慢了王爷。” “还有这个小的....”萧乾挥动着赤色刀鞘,指向脸带泪痕的唐莲,沉思少顷后道:“把他关到远点的地方去,爷嫌碍眼。” 第五章 我更大胆的一面 听闻他的命令,秦霜白皙的脸又浮出一抹病态的红晕:“萧乾,你要对唐莲做什么?!” “他是个孩子,还是哑巴,你别碰他,你这个无耻的强盗。” 气极的挣扎下,他胸脯剧烈起伏,手腕上的镣铐不停摇晃着,发出哗哗的声响,听进萧乾耳中却十分愉悦,可内心深处,难免多出一丝酸意。 区区一个小哑巴,对你来说,就这般重要? “王爷放心,我对你的兴趣,远胜于任何人。” 萧乾靠近宽大的椅子内,宛如一个正攻城略池的霸主,那“兴趣”两字的嗓音微重,多出丝丝旖旎的味道。 秦霜听得面容晕红,手指悄然绞紧衣袖,忍受着男人肆虐的眼神。 “萧乾,你好大的胆子。”他低声喝斥道,青眸聚集起盈盈水光,像是被欺负的狠了。 知晓他的身份,亦知他前来渡关山的目的,依然无惧于山下的黄衣军,竟敢这样草率的羁押当朝王爷,这悍匪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听到他此话,萧乾从虎皮椅间探出身体,剑眉上挑唇边噙笑,神态依旧桀骜恣意。 “我还有更大胆的一面,想必很快王爷便会见识到的。” 说完此话,他慵懒的阖上眼,向身边的人淡然挥手,挺拔的身形隐匿进幽深的烛影里。 “带下去,动作快点!”得到萧乾的命令,独眼汉子挥舞着双手,指挥着兄弟们把人带进柴房。 “呜呜——噫唔!”看到主子被土匪们带走,唐莲闷声嚎叫着,紧紧瞪着他离去的方向,双眼溢出血丝,面目苍白。 “唐莲,唐莲...!萧乾你别碰他....”秦霜回望着他煞白的脸,嘶哑的声愈来愈遥远,最终消散在空旷的雪夜。 他清冽凄哑的嗓音,听的萧乾呼吸渐沉,心头又起一阵燥热烦乱,忍不住暗骂自个儿的定力太弱,只是听闻这小笨蛋的三两句骂声,就气血上涌,想狠狠把人“收拾”一顿,最好用什么物件堵上他的嘴。 “萧爷,人关好了,萧二也放进去了。” 这时押完人的独眼匆忙返回,跪地禀报道。 萧乾随口吩咐一句好生看管,便起身绕出忠义殿,走向山寨的后院。 虽是三更半夜,又逢风刀霜剑的大雪天,后院却仍是灯火通明。 寨子依靠渡关山的陡崖而建,拔山屹立、通体赭红,飞雪萦绕下明灯闪烁,庞大的楼阁好似在山峰坠落的点点明珠,熠熠生辉。 萧乾走过纵横交错的台阶,在一间楼阁前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推开了房门。 刚迈进门槛,云雾缭绕的碳火气就迎面扑来,他抬手拨开身前的屏风,便看一个身穿青紫色衣衫的男子侧卧在榻,正手持青铜雕花烟杆,神态昏昏欲睡。 听见脚步声,宋祭酒没有立刻起身,待萧乾走近两步,自他手里夺过烟杆,他这才睁开双眸。 “哥哥回来了。”他低声道。 许是因烟雾的缘故,他明媚的桃花眼生出几缕水意,瞳孔朦胧又迷惘,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萧乾把玩着手里的烟杆子,沉声道:“回来了,猎了一头鹿,三只野兔,大雪夜,想猎点大家伙都赶不上趟。” 宋祭酒看他吸了口旱烟,便支撑起下颌,满脸好奇地询问他:“人可见到了?” 萧乾手底下动作微滞,吐出一口烟雾,把烟杆塞回他怀里:“见到了,不如小时候好看,以前是只娇滴滴的小包子,现在是只狼。” 顿了顿,他又加上一句:“母狼。” 正在加烟草的宋祭酒一下子就笑出了声,烟杆随他的闷笑颤抖着,在手里不听话的乱蹦。 “哥哥口是心非,分明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还说人家是狼。”他眼带调侃的掠过萧乾的脸,含笑道。 “我可没跟你说笑。”萧乾抬手褪去肩上的大氅,动作利落的将其扔到屏风上,拉起衣摆坐了下来,动作稍带蛮横粗犷:“就他来渡关山前几日,才抄了赵复生的家。” 他用指尖敲打着桌面,加重语气:“逮着谁就一通乱咬,爷真是想堵住他的嘴。” 听闻此话,宋祭酒的笑意更深了。 他以军师的名义在萧乾身边陪伴多年,还是头一遭见他这样兴奋。 萧乾性子向来沉冷,掌管渡关山多年来,手段严酷雷厉,不论是对外还是对内,一向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做派。 很多时候,就连他也摸不清对方在想什么,唯独....对那摄政王秦霜的事,倒是上了心。 “那哥哥可有什么对策?”他轻叩烟杆,在桌面磕出几道灰迹,询问对面的男人。 萧乾眯起双目思索半晌,才回应道:“这几日爷懒得折腾他,就吩咐后厨,每日变着花样做菜,什么山珍海味、燕窝鱼翅,轮着给他送进柴房去。” 想要征服一个人的心,必定先征服他的身体和意志,他对此深信不疑,才会如此正儿八经的下令。 这命令又让宋祭酒笑的不停,险些被烟雾呛住:“哥哥要想疼人就直说,我寻思着那摄政王该不是瘦的硌手,你才要把人喂胖了,好一顿吃个够。” 他调笑的话并未引起萧乾的恼怒,反倒面目严峻的沉思起来。 “是硌手,又冷又硬,瞧着就硌手。” 他声线喑哑,不觉的攥紧手掌,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只不过,爷喜欢他的性子。” 双手被困,跪在地上浑身发颤的秦霜,如同一株深陷泥潭,被玷污摧毁的芙蕖,想要挣扎摆脱,又无法抵抗淅沥的骤雨,想和泥浆一同沉沦,却不能接受自己的纯洁就地腐烂。 萧乾向来喜欢征服和探索,这种恶劣的性情深埋在他的骨血里。 从他离开北梁京都的那一天,就从未克制过,它像颗邪妄的种子,已在体内生根发了芽。 “听说摄政王还带了个小的?”宋祭酒用手支撑住下颌,神色平淡道。 “是带了个哑巴。”想到唐莲注视着秦霜时的依赖神情,萧乾眼神有些阴鸷:“这个小的,可就交给你了,祭酒。” 他这话说的平静,眉目里却有些许烦躁,像是甩了个烫手山芋给宋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