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回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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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大概是虫族帝国自建立以来星网最热闹的时候。 对于虫族这样全星际顶尖的掠夺者来说,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算不了什么,夺取的大片资源星的价值也不过尔尔。在他们空白而精神匮乏的的生活中,只有稀有的雄虫殿下的一举一动能调动起他们的贫瘠的情感。 在星域网上,雄子保护中心的账号里每时每刻都有数量可怖的雌虫蹲守。 即便是小雄子殿下们今天吃了什么点心,午睡盖了什么花纹的小被子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引起整个星域网铺天盖地的转发与评论,务必能让这个账号所发出的每一条信息瞬间传遍虫星的所有角落。 更不用说,虫族官方媒体即将直播早年流落在外的小殿下第一次回到主星的全程! 主星的雌虫在翘首以盼,研究星这边却陷入了焦头烂额的状态之中。 牧野的第一次觉醒期按理来说应当是成功渡过了。虽然引导者几度被过度的快感冲击到昏厥,精神链接也全靠牧野主动完成,但还算是尽职尽责的完成了自己的疏导任务。 然而无论以凯利文为首的这些研究人员们怎么检测,都无法测出牧野精神力的稳定数值。 他的脑域比起幼时虽混乱,但还算平静的状态更加糟糕了,精神波频曲线如同过山车一般迅速波动在现有测量仪器所能测出的最小值和最大值之间疯狂波动。整个人的存在就像是对虫族现有的医学体系的一次挑战。 至少凯利文觉得自己这些年所学到的知识受到了颠覆性冲击。 正常的虫族出生便具有精神力,一般来说从雌虫的数值在三百到四百左右,雄虫六百上下,随着年龄增长,精神力的数值也会有小幅度的增加,并在在觉醒期达到增加的峰值,但总体来说增幅也一般不会超过一百。而精神力只有在临到寿命终点的时候或者大脑受到外力破坏的时候才会开始断崖式下跌,在确认脑死亡之后归零,除此之外几乎不会产生很大的变化。 然而牧野的精神力一般来说,拥有这种脑域的人没在下一刻暴毙都是世界奇迹了,怎么可能还像牧野一样精力四射活蹦乱跳? 虽然牧野说话磕磕绊绊,平时也是一幅不大搭理人的标准自闭儿童摸样。但是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凯利文也能感觉到牧野其实并不笨,只是懒得愿意学习罢了。 凯利文领着一众学生一边怀疑人生一边对着牧野的检测数据陷入了狂热的研究中,而牧野却心大的很。他对自己糟糕的情况全然不在乎,毕竟他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而末世混乱的人生观教会他最重要的人生道理就是,只要还没死,就得继续享受生活。 更何况,他现在其实反而感觉还不错。 牧野瘫着一张高深莫测的脸,面无表情地想。 此时,他坐在装饰简约的研究星生活区大厅里,面前的四人方桌上是被刚刚吃的干干净净的餐盘。 对面,穿戴着一身整齐军装的慕征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小雄子的脸色,端着一小碗香气四溢的蒸奶糕,如同哄小朋友一般耐心地诱哄着已然成年的牧野:“殿下,您想再吃一点小点心吗?” 非常不幸,牧野虽然度过了觉醒期,在虫族法律上已经算作成年人了,但是身体的成长却还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只是滚了两天床单而已,还不足以让他摆脱十七八岁的青年体型,变成像慕征晨一样宽肩窄腰,筋骨线条流畅的成年男人模样。 所以,牧野暂时还顶着他一直以来最为嫌弃的,少年人向成年转变时那种略带一丝稚气的面容,身量也比起慕征晨矮了一截,甚至都不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实验室宅男凯利文高。 本来小小只的幼崽已经很能够勾起人高马大的雌虫爆棚的保护欲了, 不过很快,牧野就发现了自己这具娇弱的身体的便利之处,并且迅速开始利用自己的优势开始谋求福利。 就比如眼下。 牧野继续一言不发的盯着慕少将看,金灿灿的双眸很快就因为长时间没有眨眼的酸涩感,弥漫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这边两汪生理性的泪水欲掉不掉,那边慕征晨rou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不存在的金毛大狗狗 长尾巴疯狂摇摆,想上前安慰却又不敢随便靠近牧野,只能手足无措的急得团团转。 “殿下,殿下怎么了?殿下,不想吃奶糕吗?要喝饮料吗?还是想出去玩?” “牧野、不、牧野,殿下”,牧野用着不是十分标准的虫族通用语磕磕巴巴的教育道,“叫牧野。” “十分抱歉!牧、牧野殿下!”慕征晨耳尖腾的一下子就红透了,他强自镇定,不由自主地板起了脸,装作若无其事的向牧野道歉,却不小心咬到了舌尖。 他也是在牧野觉醒期之后才发现了这个十分窒息的尴尬问题,当年小殿下还没有名字,他不知道小殿下的名字还算情有可原。然而一直到分别的时候,他光顾着沉浸在要与小殿下分别的悲伤中,居然完全忘记告诉牧野自己的名字了! 在虫族的礼仪中,面对雄虫不主动上报家门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如果是去相亲的雄虫,这种时候肯定转身就走,完全不会给雌虫挽回的机会。 所以,虽然他立刻就道歉并进行了自我介绍,但这几天里他每次看见牧野,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点心虚与自责之情。 而牧野凭借着觉醒期对慕少将情绪变化莫名其妙的敏感程度,迅速发现了这一点。 虽然他还是不太明白虫族莫名其妙的礼仪文化,但这并不妨碍他利用慕征晨的愧疚之心,加上自己的年龄优势,每天变着花样欺负大狗狗玩。 牧野抹掉那点生理性泪水,故意皱起眉,凶巴巴的训道,“不要学我说话。” 谁会不喜欢大金毛呢! 牧野心满意足的想,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迅速由晴转阴,委屈巴巴的耷拉下耳朵,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很好欺负的气场的慕上将。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看起来就手感很好的黑色碎发。 “殿下、殿下,不...” rou眼可见的,耳尖的红晕一路蔓延,迅速红到了脖颈。从来没被人这样摸过头的慕少将整个人害羞到要原地蒸发了,他条件反射就想要拒绝,却在牧野逐渐加大的手劲里默默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怎、怎么会这么舒服... 怪不得雄虫幼崽都喜欢被摸摸头,慕征晨在心里偷偷地想。感觉着雄子殿下软软嫩嫩的手掌在自己头上摸来摸去,他一直挺直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下来,一股难以掩盖的喜爱之情和依赖感自心底蔓延而出。 他舒服得碗都要拿不住了,几乎要像个小幼崽一样哼唧出声,但在牧野的注视之下,只能强挺着把那些丢脸的声音全部憋进嗓子里。 牧野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在他之前短短的一生中,生命里到处充斥着混乱与暴力,文明与秩序早已在末日降临的那一天全然崩溃,在那个濒临灭亡的世界里,人类与野兽无异,不过都是在自我毁灭的深渊中苟延残喘地挣扎而已。 然而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即使早年他也是在丛林中荒野求生,但是入目所及的一切都是不一样的。不管是慕征晨还是凯利文和赛文他们,都是上一辈的他从没见过的那种人。 牧野没办法准确描述出有什么不同,从他能够开始自主思考开始,所见的一切都让他目不暇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鲜活和天真,他们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有着自己的生活和理想,每个人眼睛里都有那种蓬勃的,炫目的光彩。 他喜欢这个。 慕少将在牧野诡异的宠溺目光中莫名战栗了一下,他的直觉告诉他雄子殿下现在在想的东西可能想到不妙。但是小雄子哪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起身收拾好餐桌,就准备将餐盘和一口没动的奶糕送到回收处,却感到了一股灼灼的目光盯在了自己背后。 一回头,发现牧野直勾勾地盯着看着他手里的餐盘,轻轻扬了扬下巴。 见慕征晨木楞楞的傻站在那里不动,牧野只得纡尊降贵的亲自开口:“把奶糕留下。” 这个像狗狗一样的大只男人虽然又乖又听话很好欺负,但还是不够机灵,要是Monas在这里照顾他,不用他说就会把一切准备好了。 还是得多调教一下,牧野暗下决心。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不过问慕征晨的态度,直接就把人家当作宠物对待有什么不对。毕竟在他短暂的生命里,信奉的原则之一就是喜欢的东西就要立刻搞到手享受,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 因为上辈子经常挨饿的缘故,牧野对于食物有一种变态的执着,尤其是对于能提供大量热量的甜食,只要是放到他眼前的食物,统统都算作归他所有,他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浪费食物,也不许有人拿走属于他的食物。 小时候他刚来到这所研究星,就曾经几次因为暴饮暴食被送进医务室。后来被凯利文限制了他在Monas那里的权限,只准每天按时由Monas计算出最合适的进食配比,按时按量分配给牧野。这也直接导致他在接下来几年里每天都得跟Monas斗智斗勇,企图多给自己争取一些甜食份额。 奶糕已经有些凉了,原本温润顺滑的清甜口感变得有些腻味。慕征晨原本不想让小殿下吃这种不美味的东西,但是在牧野的注视下,他甚至没办法迈出一步,几乎是不受控制一般僵硬的将盛有蒸奶糕的碗放回到牧野面前。 牧野仿佛恍然未觉他的不自然,只是自顾自地拿勺子挖着小碗里的奶糕吃得开心,慕少将也就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惑,转身去送餐盘了。 在他转过身之后,餐桌之下牧野翘起的脚尖仿若恶作剧成功一般,愉快地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