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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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73 “李姐,送药上去吗?” “是啊,颜少爷好像又被弄伤了。” 那女人叹息了一声,侍者看着她手里的外用内用的一堆药,目光有些阴郁。 “我帮您送上去吧,您歇着。” “好,送到书房,谢谢你啊。” 侍者摆出一个讨好的笑,接过了女人手里的药。 于明阳玩起他们来不做人,但玩过后也愿意用好药给他们养着,这些药侍者都很熟悉,捧在手里,他甚至能判断出来暮颜都受了什么伤。 他很为暮颜难过,也恨月初习不知道珍惜暮颜。 把药和水端进书房,侍者看见暮颜蜷曲在沙发的另一头睡觉。 月初习看见他直勾勾的目光,冷哼了一声,侍者立刻回过神低敛了眉眼站着。 “少爷,药。” 暮颜听见侍者的声音睁开了眼。 “放着,”月初习转过身对暮颜说,“过来上药。” 暮颜轻轻点了点头,瞥见侍者看着他脸上的伤担忧心疼的目光,两人在月初习拿药的时候交换了一个眼神,暮颜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做了一个“没事”的口型。 月初习边给暮颜擦脸上的伤,边淡淡地对侍者说:“明天你主子过来,自己识相点,再这么往前凑,惹出祸了我不会保你。” 侍者脸一下子白了,低声应是。 第二天月家果然开始忙碌着准备招待贵客,侍者打听到了于明阳来的时间以后很识相地尽量躲着,以前他为了能靠近暮颜揽了不少事,现在这些无意之间留下的人情帮了他一把。 月初习在于明阳家里能要走他,是因为于明阳愿意给,现在反过来同样,于明阳要是想对他做什么,月初习肯定也不会插手。 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哪怕月初习之前曾对他有点怜悯,也只是不愿意叫一个无辜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被打进地狱里。 但这点怜悯要是拿来跟于明阳比,可能廉价得还比不上于明阳一个手指头。 所以他只能自己护着自己,一整天了,不仅不敢往主客人跟前凑,他躲在佣人休息的房间里连一步都不敢出去,生怕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就撞见了那个可怕的人。 直到有人过来找他。 “可以啊你,”那人笑得暧昧,“少爷让你去陪于少。” 他像遭了雷击,话都说不利索了:“什……什么?” “少爷让你去陪于少,”那人不爽地重复了一遍,又说,“听不懂?装什么装啊,赶紧去准备吧,你也别觉得怎么样,不愿意也得忍着……” 那人说着压低了声音:“你看看姓颜的那位,以前闹腾得多厉害,现在不也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你啊就陪这一晚,忍忍就过去了……” 侍者呆愣愣的,那人以为他是消化不了,劝了一大堆话,他也没听进去多少。 他明白了,他躲着也没用,只要于明阳指明了要见他,月初习就能毫不犹豫地从劝他躲开点转换成要他去陪于明阳的态度。 他们的一句话,就能把他给击得粉碎。 月初习没想到暮颜能跟于明阳闹上。 也是,暮颜要是心里没事,不可能主动跟他说话,天天窝在一边陪着,他也没见过暮颜抱怨一句,今天突然说他想先回房间,月初习没多想就放他出去了。 他在于明阳房间里看见暮颜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于明阳脸上挂了彩,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对打伤了自己的人下狠手,只是制服住了暮颜以后把他铐在一边。 月初习走到暮颜面前,暮颜没看他,月初习顺着他那双充满了憎恨的眼睛,把头转向了一边的床。 殷红的血在白色的床单上特别刺眼,那个侍者躺在凌乱的被子里,身下那一大片血迹还在不停地洇开。 “死了?” 月初习看着那个侍者不省人事的样子低声问,因为暮颜在意,他心底生出些许愧疚。 “晕了而已,”于明阳冷笑,“你家这位闯进来之前还能哭爹喊娘地求饶呢。” “畜生。”暮颜骂了于明阳一句。 “闭嘴!” 月初习一吼,暮颜立马安静了,低下头,眼里的憎恨却怎么样都无法掩饰。 “阳子,对不起。”月初习把暮颜打横抱了起来,“他不懂事。” 护短的姿态,尽管于明阳本来就没有让月初习为难的打算,仍然被气得不轻。 他阴沉着脸目送月初习抱着暮颜离开,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被暮颜拿东西砸出来的伤,摸了一手血。 月初习抱着他往楼上走,暮颜轻轻颤了一下,倔强地低声说了一句“他该死,我没错。”,就抿紧嘴唇一言不发地任月初习带着他上楼。 月初习看着怀里低头不语的暮颜眼神复杂,他沉默了许久,把暮颜送到了四楼那个放满了性虐用具的房间里,拿出准备好了用来惩罚暮颜的东西以后才开口说:“是。你没做错事,你只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让暮颜跪在地上,于明阳给暮颜上的手铐月初习没解下来,调整了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吊索高度勾住手铐,暮颜的手臂被高高地吊起,跪都没办法跪稳。 月初习把一个按摩棒塞进了暮颜抹着药膏的xue道里,拍了拍暮颜赤裸的臀部对暮颜说:“今晚受的这些,你可以定义为是你不自量力的下场。” 暮颜颤抖了一下,月初习所做的事像一把钝刀划拉过暮颜的心脏,他哽咽着,低声又说了一句:“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眼泪顺着暮颜半肿的脸颊滑下来,后xue里含着的东西被打开了最高档,暮颜呜咽一声,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含住了,明天早上我检查,要是掉出来一点,我就把那个人给于少送回去。” 房间的门被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光亮,死死地绞着那个把他的后xue折磨得一塌糊涂的东西,暮颜在黑暗里终于忍不住低声哭泣。 医生很快赶到了月家,来为于明阳处理伤口。 月初习陪在他身边,不放心地嘱咐医生看看有没有脑震荡的可能:“不行就去医院。” 边给于明阳检查,医生边担心地指了指床上那个看起来十分凄惨的人:“先生,那个人……” “不用管。”于明阳冷冷地说,“他耐用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