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话,本座不愿意听(阿哲作死,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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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修哲出来后,虽担心小月逾距,也十分好奇二人对话,但还是走开并未偷听,也并非是什么光明正大,影卫这几年,修哲又哪里还会再意一些非常手段。或许,潜意识里,他不愿,或是有预感害怕听见这次对话。 但虽如此,自己向主殿走去的时候,面对自己生活数载的地方,难免有些浮想联翩,况且,虽知道早晚要去看爹爹,但向那门走去的时候,还是,有些踌躇和局促。便是自己还是这修门少主时,便是那人对自己纵容宠溺之时,他,也是不常去主殿的。潜意识里,他与爹爹, 还是少了几分亲近。尤其是,当他知道别人家父子是如何相处时,他便明白,爹爹惯着自己,愧疚大于爱许多。所以他越发胡闹,但却有些许失望的发现,那人永远都是纵容,连责骂都是很少。所以,看起来父慈子孝的样子,不过只是维持着他们的关系而已…… 正想着,修哲却突然发现,一把短刀已悄无声息的抵在自己腰间。 影卫放松警惕是大忌,果然,被主上惯久了,连基本素质都忘了…… “修少主,我等并未想得罪修门。望修少主引我等去邪教教主那。” 修哲不动声色微微低了低头,眼里却是许久未曾出现的寒光杀气,诋毁主上,很好…… 瞬间,那身后之人已是瞳孔炸裂,七窍流血,这是影阁赐的毒针,并不多,多用于保命之时,此时用来对待个喽啰,当真有些可惜,修哲啧啧两声,瞧了瞧那死去之人被一针毙命的喉咙。又瞧了瞧四周,其实,倒也不算蠢,这一带并无影卫下人把守,这里以前,是修哲的地方,早已被下了死命令,除了修哲修月,其他人皆不得入内,便是老阁主,听了后也只是默许。怎么,走到这来了,抬眼瞧见那已落风霜的“墨雨阁”三字,又看了看地上死相惨烈的东西,终还是拿出化尸散,倒了下去。 “终归,不能脏了我娘的地方。” 低头时,却又蹙了蹙眉,不止一个,今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抬头就这么等着那五人将他围住,略一扫过,便明白,这些,怕都是些开路的,看来,此次主上出行,踪迹已露…… 毕竟大病初愈,况且,自己曾经的狠辣手段多半要靠这毒支撑着,此时毒已解,虽未尽除,可自己这身子,许多杀招已不能使出,果然,这毒解了,真容易,成为主上软肋…… 这念头还是让修哲眸子暗了暗,可以知道,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好在影卫的基础倒还扎实,近身拼命,影卫向来不吃亏。 可即便如此,堪堪废掉五人时,已是有些许喘息无力。可他知道,真正要费心力的,还未过来…… 果然,还未等修哲调息过来。便听见一声促狭的笑,接着,便是一袭红衣,手握折扇的人掩面而来,远远的,竟还能闻到些许,胭脂味儿,这让修哲不适的蹙了蹙眉…… “修少主,多日未见,还是那般,风华绝代呢。”一时,竟已跃到修哲身后,冲着修哲脖子微微吐气。 那股子风尘气熏的修哲恶心,只微微躲开,不肯轻易出招,此人能在自己未察觉之时出现在自己身后,功夫定然是了得,影卫,绝对不能把身后留给敌人。 “我们,可曾见过。”修哲淡漠开口。 “少主定是不记得的,当日,你于河边纵马驰骋,意气风发,便是那一眼,也让人难以忘怀。”许是有些痴了,目光里竟有三分怀念七分欲望 修哲表面不动声色,可实在不记得,如何招惹过这号人。 “可惜了,如此佳人,却沦为魔教娈宠,我听说,那人对你,也不怎么样。待我废了夜寂,你跟我如何,整个江湖都是你的。”折扇掩面,嘴角微扬,眼中尽是暧昧…… 修哲此时已是一毒针飞了出去,却被那人折扇一挥,立刻挡下。 “怎么,说你是娈宠,生气了,放心,我定是,舍不得你做男宠的” 修哲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直直便攻了上去。虽知定不是对手的,但修哲控制不住,他才不在意什么娈宠,污蔑主上,便是拼了命,他也要那人闭嘴。 那人却躲也不躲,在修哲手掌快捏上自己脖子之时,将折扇一翻,身子微动,竟将修哲紧紧搂在怀中。 “怎么,这就想投怀送抱了,我的手段,不会比夜寂差的。” 修哲挣扎无果,手刚探入怀中。便被那人携着怀中物品尽数拽出。 “不乖,这时候,怎还想着给主人下毒呢!” 修哲也是刀尖舔血从不失手的人,何时受过这种侮辱,除了主上,别人,还不配碰他,眼看那人的手要抚上自己脸庞,修哲绝望地闭了闭眼,手下意识探上自己左心口,影卫有一最后保命的东西,与其说是保命,倒不如说是怕影卫不堪受辱受刑的自毁的东西。影卫左胸口有一根药针,若影卫亲自隔着血rou捏断,便可突增几甲子的功力,足以杀掉对手。而影卫自身,亦会反噬,轻者武功尽除,重者经脉尽断……所以,影阁,又称这东西为自毁针…… 他不怕死,却舍不得死……主上,刚对他好了没多久,若死了,主上,是会伤心的吧,终归,还是让他伤心了…… 以至于夜寂和修月出现时,看到的,便是如此景象,阿哲被抱在那人怀中,眼神绝望至死,手,正探上影卫的自毁针…… 夜寂一时早已忘了什么身份境况。 “住手阿哲!”声音都是极度颤抖。 凝了内力,拼了命的夺过阿哲,与人缠斗。夜寂功夫本应稍在那人之上,可毕竟三刀六洞没多久,动作极大,渗出的血早已浸透了白衣…… 修月也提剑而上,并对暗卫发出讯号,修哲呆愣些许,看着主上带血身影…… 那人见此时不走,怕是要丧了命,便略狼狈的逃走,却不忘离间 “修少主果然美味,莫要忘了,答应过我的,等着我回来接你……” 没人追来,也便没人看见,那红衣浪子逃命出去后的第一第一件事便是洗去自己这一身脂粉味脱下那身自己恶心的红衣,蹙了蹙眉,便有手下不甘道:“妓子就是妓子,想出来的招子也都如此下作。让我们盟主打扮成这样成何体统?还折了那么多弟兄。” 却被那人睥睨打断:“妓子?没有那妓子,尔等是能帮本座近夜寂的身,还是能帮本作入修门的门?倒在别人背后说嘴有一套。” 左右被训得哑口无言,那人继续吩咐: “有时间去探探二爷的口风,本座想会会这有本事的妓子。” 这边修门,此时三人竟都无话许久,到底是修月先反应过来,看着二人,识趣言道: “没事就好,门中还有些许事,小月去看看。爹爹,还等着你们呢。” 修月走后,修哲才反应过来,主上看见了自己的动作,定是,生气了。平常连赤脚下地他都要打屁股,今日……可想着主上当时的厉喝和颤抖,又有些许窃喜。直到想起主上的伤,修哲忙抬腿向主上那跑。 却被一股大力狠狠拽过,反应过来时,已在主上面前,夜寂也不说话,动作粗暴的将他浑身检查一遍。发现没事后略一放心,竟未发一言,扭头便走,并未等修哲。 主上自刑堂把自己救出来后,再也没如现下一般,理都不理自己的…… 修哲急急追赶上去,紧紧抓住夜寂的手。 “主上。”可除了这句,便再也叫不出别的了。 可没想到,主上竟毫不怜惜的甩开自己……修哲不顾害怕,再次狠狠抓住主上的手 “主上,阿哲,阿哲与那人,没有什么的。”大眼睛盯着夜寂,睫毛轻颤,已是快要流出泪来。 可夜寂听了这解释,只当这几月以来前功尽弃。阿哲,从未信他……夜寂此时比生气更多的,是挫败。自己如此对他,他在危难之时,依旧不愿相信他会来救他,和以前一样,想到的就只有伤自己…… 狠了狠心,再次甩开那紧抓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小手。 “先别说话,本座不愿意听。” 这一句话,可将修哲惊得一个哆嗦,眼泪断了线似的流出,想着那人似是不愿意见自己哭,便狠狠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也再不敢去握那人的手,只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小心翼翼的跟在主上身后。 主上,不肯听我说话了…… 可即便感觉都要站不住了,也紧紧跟着主上身后。 主上,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阿哲,好害怕…… 也不知跟了多久,修哲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方向,依旧是主殿。 主上还流着血呢,怎么能不管不顾的?但是,主上还和自己去主殿见父亲,是不是,他,还是,要我的…… 就这么走神着,竟狠狠撞上了一堵“墙”,呆呆抬头,才发现,自己,竟是撞在了主上身上。刚想开口讨饶解释,却突然想起,主上说,不想听自己说话。便也只得委委屈屈的盯着主上一片淡漠的眼,低下头,无声的流着泪。 夜寂手下意识想探向前帮那小东西拭去哭花了的委委屈屈的小脸儿,却在抬起之时堪堪忍住,给他擦完眼泪之后呢,他若如曾经般抓住自己衣袖,用那委委屈屈的小声音不住的喊着主上,自己怕是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了吧。他便是再委委屈屈的求罚,也不知自己到底错在哪。 一时也是头疼不已,还是玄冥命好,影亦水那种粗汉子,自是不会撒娇讨饶的如此让人心疼的。一想影亦水,夜寂不禁迁怒,就怪他,叫自己的阿哲如此不自惜…… 可如今老阁主久等,无论如何也是要拜见的。 “憋回去,若你觉得老阁主见你这般依旧愿把你交给我,便接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