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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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小狗护食般,宋了知将阮雪棠挡在身后,警惕地盯着裴厉,防备他又做出什么行为。 裴厉料到宋了知也在金陵渡,所以见到他并不意外,并把阮雪棠留宿妓院之事又怪在宋了知身上。他看宋了知如看蝼蚁尘埃,总带着几分轻蔑:“你对他不好。” 宋了知还未同他算账,反倒得了如此罪名,一心认为裴厉恶人先告状,自然也没好脸色:“至少我不会乘人之危。” 时隔多月,他仍对裴厉掳走阮雪棠一事耿耿于怀。 裴厉不觉得自己做过乘人之危的事,偏于下达命令式的对宋了知说:“我会带他走,金陵渡不适合他,你——” 你也不适合他,冷漠的态度无言地替裴厉补充了后面半句。 “至于你,我会给你银子,你自行离开。” “我不要你的银子,也不会让阮公子同你走!” 裴厉难得多话,双手抱臂,高高在上的质问宋了知:“你想让阮谨与你一起居无定所,终日在这种地方厮混?你要是在乎阮谨,就该盼他好。” “正是真心为阮公子着想,我才不愿他跟你走。” “你为他着想的方式就是和薛令修勾搭不清?当真下作。” 宋了知这辈子鲜少有和别人着急的时候,如今整个人都炸了毛,急吼吼想要争辩,十分反感裴厉这样误会他对阮雪棠的真心。可惜他和善惯了,说不出什么歹毒的话来,否则真要将这个裴将军臭骂一顿才好。 他二人其实都属于不善言辞一类,两人针锋相对半天,对话没滋没味,也没争论出个结果。阮雪棠原本是打算捉jian的,然而宋了知现已自觉从薛令修身边离开,便不急着收拾了,下了楼,对斜倚着雕花栏杆的薛令修嘲讽道:“薛家是没落到需要你穿裙子来妓院卖身么?可惜,以阁下这幅尊荣,恐怕卖不了多少银钱。” 见宋了知和裴厉凑在一块,薛令修马上猜出阮雪棠便是裴厉之前托他找寻的郡王府阮谨,他先前有意放纵宋了知藏人,现在想想,还不如那时卖裴厉一个人情算了。 “是么?”薛令修仍旧是笑,“这么了解市价,难道阮家少爷亲自做过这行当?” 阮雪棠并不因这样简单的挑衅上当:“但凡长眼睛的,总能分清美丑好劣。” 薛令修故意将衣衫拉得更加松垮,冲阮雪棠撒娇似的告状:“依你的话,那宋哥哥定然是眼神不太好了。他刚刚硬将卖不了多少银钱的我扯进房间,我手腕都被弄出印子了。” 他装模作样地掀起袖子要给阮雪棠展示,这话属实夸大了些,宋了知当时将他带回房间,只小心地扯了一方袖摆,并未与他直接接触。 果然,听到宋了知把薛令修带回房间还有肢体接触后,阮雪棠脸色难看几分,心中早将宋了知痛斥一番,面上却强作无谓:“阁下这样皮糙rou厚都能留痕迹,看来宋了知往后是块练铁砂掌的好料子。” “我身上还有,你要不要也看看?”薛令修今日像个暴露狂,见谁都想脱衣服戏弄一番。 阮雪棠忍住动手的念头,喝止道:“不必了!” 他还没把薛令修怎么着,却见薛令修忽地红了眼,可怜巴巴地往宋了知那边蹭:“哥哥,他怎么那么凶?他平日对你也这么凶么,我好心疼你。” 宋了知满心想着如何不让裴厉带走阮雪棠,正是说不过人家的时候,根本没听清薛令修在讲什么,见阮雪棠面色不善地走近,他急忙将人拉了过来。 “宋了知,你怎么还和这个不男不女的疯子有联系?!” “阮公子,你当真要跟裴将军一起住么?”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的口,又同时被问住,都觉得对方问得莫名其妙。 宋了知急着找人助阵,阮雪棠也急着找他算账,另外两个亦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地插话,裴厉想告诉阮雪棠此处不是长久居所,薛令修忙着装无辜挑拨关系,四人吱哇一团,谁也没听清谁说了什么。 何世奎听到楼下的动静,他本就担心阮雪棠和追出去的裴厉打架,急忙搂着人形火炉出了房间,发现场面极其混乱,他在旁边劝了几句,发现这群人的关系比官场还混沌复杂,自暴自弃般无奈嚷道:“你们四个要不打一架吧!” 宋了知最反对暴力,却也不愿与裴厉再多言语,情急之下,大脑似乎拧成一根筋,只想带着阮雪棠离开这喧闹的场合。 与之相反,阮雪棠倒是很认同何世奎的建议,但要是他们四个真打起来,自己肯定是最累的,毕竟另外三个他都很想揍上一顿。正思索要先揍哪一个时,忽然天旋地转,宋了知竟将他直接扛在肩上,不等阮雪棠反应过来,快走几步,像扛麻袋一样将他扛回房间。 他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一时之间忘记反抗,直到宋了知把他扛到床边放下才反应过来,对转身锁门的宋了知也冷言冷语:“怎么,知道要脸了?怕被我当着别人面拆穿你们jian情?” 他很有一通气要发作,只觉今天就没一件事让他顺心的,先是莫名其妙被裴厉那混账抱住,接着又碰上薛令修那个没皮没脸的神经病......当然,最可气的就是宋了知,要不是他与薛令修在楼道卿卿我我,根本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宋了知将阮雪棠扛回来后就丢了手,默不作声坐在桌边,仿佛刻意要与阮雪棠保持距离。 阮雪棠见他不回应,只当自己说中宋了知心事:“还将人带回房里厮混,当真是胆大包天,是平常挨cao还没挨够,非要所有人都射进你的sao屁眼里才满意是不是。” 对着一言不发的身影,阮雪棠继续指责:“哼,那家伙和娘们儿没多大区别,我看你这是想娶媳妇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我告诉你,宋了知,没我同意,你连只蚂蚱都别想弄进门!” 他坐在床上浑骂一通,起初的确说得挺起劲的,可宋了知又变回了最开始相识时的棉花状态,只安静听着,不辩驳不回嘴,连坐姿都未变换一下,俨然有化作石像的趋势。 阮雪棠对着石像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骂得口都干了,发现宋了知这次居然没有主动给他倒茶,敏感又善妒的阮公子更是火上心头,决定自强不息,自个儿起身去桌边喝水。 放凉的茶水被牛饮下肚,阮雪棠觑了宋了知一眼:“如今好的不学,倒是学会和裴厉一样哑......” 不等阮雪棠把后半句说完,宋了知却有了反应,一把攥住阮雪棠手腕,闷头闷脑问道:“你干嘛要让他搂你?” 他语调带了很重的鼻音,像在极力掩盖情绪。其实他对阮雪棠先前的恶言一句都没听进去,脑子乱糟糟的,许多想法蹁跹闪过,最后都停留在阮雪棠与裴厉相拥的画面,还伴随着裴厉那句“我带他走”。 他生平就没怎么生过气,更未尝过吃醋滋味,一时被这样强烈莫名的情感冲昏了头,竟然不知该如何对待阮雪棠,唯一可参考的生气样本也就只有阮雪棠。但阮公子生气时会抽他屁股,他生气时可没胆子去抽阮雪棠的屁股。 可心里的确生了另一种隐晦的念头,宋了知倒宁愿自己真变成一只小狗,可以狠狠叼住阮雪棠不放,让阮公子永远不离他才好。 阮雪棠看宋了知这样和发瘟没什么区别了,同时认为宋了知说得有失公允——那才不是搂抱,他最多只是被裴厉扶了一下,跟大庭广众与薛令修纠缠不清的宋了知比起来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屋外逐渐安静,想来何世奎已经那两人妥善劝走。阮雪棠又犯起了驴脾气,总要与宋了知作对才高兴,故意说道:“与你何干?” 他欺负宋了知欺负惯了,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错,却不知宋了知也有气恼难受的时候,听了这话,宋了知呼吸一滞,身体比脑袋更快反应过来,握着阮雪棠手腕顺势将人扯进怀里,动作有些粗暴的把他又扛回了床上。 床帐因两人的这番动作而落下,隔绝了光线,帘子里暗沉沉的,宋了知将阮雪棠圈禁在双臂间,急不可耐、结结实实地吻住他。 不容拒绝地按住阮雪棠后脑勺,温热双唇紧紧相贴,绵长的吻也变得粗鲁,想要确认对方的存在一般,宋了知不厌其烦地嘬着阮雪棠细腻的唇瓣。 阮雪棠本要动手反抗,但宋了知主动送上的这个吻实在滋味不错,勉勉强强地回应宋了知,觉得自己着实是宽容大度的好个性。 宋了知把人压着亲了半晌,好不容易分开会儿,他眼眶通红,又问了一次:“阮公子,为什么要让裴将军抱你?他还说他要带你走。” 分明发问了,可像是害怕阮雪棠的回答,宋了知又亲了上去,这次温柔许多,红舌温柔地舔吻牙关,探进去吮吸纠缠。 一吻完毕,宋了知眼中汪着一池清澈的泉,干净又长情,委委屈屈道:“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阮雪棠心脏像是被人凭空掐了一下,还不等他仔细思索这种心情,宋了知又黏黏糊糊地抱住他不肯撒手。感受到对方身上温暖的体温,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强大又可怜,阮雪棠总算反应过来:“你这是在吃醋?” 与吃味后爱拐弯抹角嘲讽的阮雪棠不同,宋了知的爱是坦率诚挚的,从不加以修饰,直白地展露在阮雪棠面前。 宋了知有些害怕阮雪棠揍他,但仍不懈地问道:“只给我抱,好不好?” 被这样热烈直率的爱意包裹,像野火过境,像春风柔抚,奇妙到炽烈与和煦竟就此共存。而他眼中温柔的光华,不伶俐不锋锐,只是恰好足够暖化一颗冷硬的心。阮雪棠的怒气也跟着消散了,鬼使神差地答了一句:“好。” 许多承诺,许多情愫,尽化作一个好字。 两人依偎着亲了一会儿,宋了知的手探进阮雪棠衣衫,顺着腰线一路抚摸到胸膛,手指富有技巧的挤压着乳尖,逼出一点奶水来。 阮雪棠奶水本就快停了,要不是宋了知有事没事总去逗弄,根本就流不出什么。见宋了知又趴在他身上吸吮乳汁,两边乳尖被吸得红艳挺翘,阮雪棠又觉得宋了知挺烦人,一把将人推开:“别得寸进尺。” 把凌乱的衣衫理好,阮雪棠因为午餐时被裴厉盯得发毛,根本没吃多少,故意忽略宋了知鼓鼓囊囊的裤裆,让宋了知给他找点心去了。 阮雪棠独自坐在房中,回想起宋了知先前的话,莫名地心烦意乱,就在此时,走廊忽然响起一阵并不属于宋了知的,急促而粗鲁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