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被爆菊又被强塞吃糖
回到前一天，结束苏盛千的对话后，张威荣端着午餐上来，亲自伺候这位小少爷。 在他的监督下，他让张威达吃完饭安心服药。 张威达再不争光，对自己的家业能获利多少，他不干涉，也不参予这些属于张威荣的事业，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将来听从父母安排跟不喜欢的小姐结婚，继续胡涂的花钱过日子。 可是他也知道张威荣要他吃的是什么东西──他们家药厂出产的抗雄激素色普龙。 ＂这是什么药啊？＂张威达装傻的问。 ＂让你身体变得更好的药。＂张威荣面不改色的回道。 张威荣站在一旁，全程冷脸看他。 他吃了几口又怵得反胃，只好在他面前先把药给吞了。＂谢谢大哥，我吃好了。＂他轻轻的移动书桌上的餐盘。 张威荣收拾掉餐盘，不发一语离开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张威达马上转头把药吐在垃圾桶，张威荣根本没离开，料事如神的撞破现场，又拆新片剂拿水喂他。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被捂住口鼻，挣扎不过张威荣的力气的咽下去。他本就男性特征不明显的人，用药不出一周，后果堪忧。 曾以为逆来顺受，不顶撞哥哥，不过分张显对家业的渴望，张威荣会网开一面放过他。其实打从他出生，他就不打算放他好过。 张威荣没收他的手机，并且关机。 ＂网络成瘾不好，想看什么书，哥帮你找过来。＂ 他咬牙忍耐，不敢哭出声，这人以前听到他哭声会抡拳敲他的头，张威达心想再撑三天就好，凌远羽会来救他离开。 张威荣看他光掉眼泪不说话，不再搭理，转身就走。 他拉开抽屉，边哭边找能用的工具。翻到活页夹里收着的海绵宝宝造形贴纸，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角色人物，他想起里面有句话：如果你总是让人踩过你的头，你永远都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张威荣拿来一迭书跟盘片，是张威达小时候喜欢看的中西艺术史跟歌剧。 他赶紧下床走到他身边，他敢肯定张威荣误会他什么了，讨好的说：＂哥……我没、我明白，我没想跟你争家产什么的，你不用这样处里我，真的……＂ ＂说什么傻话呢，哥已经决定会养你一辈子了。＂放在矮桌上的东西，弯下腰，码得整整齐齐。 ＂我不要……＂他说得极为小声。 ＂你说什么？＂张威荣又问。 ＂我说我不要！＂一声大吼，他用力推了张威荣一把，拖着脚炼，往门口跑去。 没预料到对方敢对他动手，张威荣踉跄歪过身子，生平第一次被张威达如此抵触，这个从不反抗的弟弟推了他，如今翅膀长硬了，居然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张威达还没跑到大门口，在下楼梯中途被从中拦截，张威荣把他拦腰抱起来，不顾他失控尖叫，扛回他的房间里，扔在床上，对于他的不配合，张威荣盛怒下扒掉他的裤子，露出白嫩的屁股，张威荣掏出自己的性具，按住他身子，朝后庭往前一挤，然后就──就见血了…… 张威达想过荒唐人生，没想到比荒唐更荒谬的事却发生了。 医生开好药，又指导张威荣如何处理伤口，替他打上吊瓶后离开。他因过度焦虑食量减少，情绪激动后全身乏力，有点脱水的状况。 他躺在更换过的床被，面色惨淡，望向被窗帘遮挡的阳台，脚铐没拆，浑浑噩噩一整天，肛裂疼得他睡不下。 张威荣不打算替自己的行为道歉，他看张威达灵魂出窍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冷血无情：＂大哥把你打理好了，你替我好好地去工作，发挥你仅有的价值，之后哥会了却你的心愿。＂ 他又知道他有什么心愿了？ 张威达喉咙干哑的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有些人总好你这口，等你胸长大一点，戴上假发，发挥你身体所长，完成交易。＂他这样也算提前给张威达透露一点惊喜。 难道爸妈是出国躲债？他们家走上穷途末路，需要他下海挽救公司，卖掉他的豪宅还不够吗？ 他的屁股是能多值钱。 疲惫的闭上双眼，不想再跟张威荣沟通，不想再接收对方的恶意，他淡漠的响应好。 张威荣看他没反驳的接受，瞬间有股气没地方出，窝火的离开他房间。 隔日中午，张威荣正在喂他吃色普龙，张威达不反抗的吞下。随着警报器一响，他的世界再度恢复明亮，这一定是连连！ 张威荣淡定的下楼去面对闯入者，张威达大喊连连，接着玻璃拉门被砸破，凌远羽气势如虹的出现。他真的好感动，好想哭。 看到他的状态不好，凌远羽不等张威达回答，先移动房里的沙发把门堵起来，不让其他人进来。 懊恼的转向苏盛千，这下不得不开口寻求他的帮助，＂我们从阳台合力丢一组沙发下去，再把答答从二楼扔到沙发上。＂ 苏盛千这才从注视凌远羽的状态回神，＂你也要看他的身体能不能负荷。＂这时他的心脏仍在剧烈狂跳，这种悸动完全超越性别。 他想真的是那个人没错了…… 张威达猛力摇头，凌远羽要真疯起来，他有三条命也扛不住。 ＂那你背着他，我打前头，咱们从这里闯下去。＂凌远羽当机立断的说。 苏盛千知道真的动起手来这会是场硬仗，毕竟他有先打听过保安部门，凌远羽徒手要拼过有武装的保安，届时连警方都会出动，情况只会越来越复杂。 ＂打住，现代人，用和平的方式解决不行吗？＂ 警报声解除，房间门外传来槌打的声音，＂里面的人，你们非法侵入，等着进局吧！＂ 最后是张威达忍耐疼痛，凌远羽的搀扶下走到阳台，苏盛千配合的在一旁录像。他站在椅子上摇摇欲坠，随时往后一躺，背后是会粉碎性骨折的地面，而结束这场闹剧。 那张扑克脸看到张威达要死在他面前才有所动摇。 玻璃碎片打扫过，物业派师傅来修缮拉门，沙发椅子也复位，张威达的脚铐也拆掉，顾不得苏盛千也在场，开起检讨家丑大会。 在二楼的客厅里，苏盛千、凌远羽坐一起，面对张家兄弟。 凌远羽第一次见到他哥哥本人。不是他身上散发的距离感让人害怕，他的外表是斯文俊秀，冰质的丹凤眼，挺鼻薄唇，模样非常好看，却有颗蛇蝎般的内心，心狠手辣的人也会露出担忧的表情？ 他们在阳台短暂交谈过，凌远羽一手撑着张威达的腰，听到他说被亲哥哥爆菊逼吃糖，要不是闹出人命会上新闻遭人诟病，他还以为张威荣会丧心病狂鼓励他干脆跳下去。 张家没有财物危机，张威荣说要送他去桃色交易也是骗他的。 ＂我从小欺负他惯了，想要对他好，有时改不过来。＂ 张威荣大方承认，听得人都不知道该不该拍手鼓掌。 凌远羽又问为何要用药，他才解释，他知道张威达那屋推满整间戏服，认为他有性别认同障碍，才想用家中资源协助他，让他不用顾忌父母，日后去变性。 他们家除了制药厂，还有一间整形外科医院附设医学美容中心，盈利所得全用在别项投资。 ＂我没有，我不用变性的。＂张威达错愕解释，没料到被张威荣这样解读。 ＂所以你是异装癖？＂寄回家里的行李还有化妆品、文胸、护垫跟洋装那些女性用品。他想弥补两人的关系，也会包容张威达的精神缺陷。 ＂当然不是！＂他懂这些词汇代表何意，这一声反驳等同出柜。 算了，张威荣已知水深，现在坦白也好，以后也不耽误别的小jiejie。 张威荣想去握他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对这个弟弟不曾温柔过，手停在半空中又收回，＂外面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以后跟在哥身边，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让别人欺负白占便宜，不如他出面亲自伤透他的心。 张威达没听过张威荣说这种话过，胆子大了问：＂那我的小裙子呢？＂ ＂我收起来要吓你的，过几日原封不动还给你。＂ 他一脸那就好的得意表情。 凌远羽看他们兄弟和乐融融的样子，也不好揣度是不是他哥在外人前演戏。 手机交还给张威达，重新获取社交自由，被亲哥爆菊的事情就别让苏盛千也知道，张威达还要在家养伤，凌远羽也不多打扰要留下陪他，他隔应张威荣没心没肺对他，张威达也能既往不咎的照单全收。 明明其中有很多不正常、不合理的事情盘根错节，也只有憨批体质能概括承受。 ＂我会跟连连联系的。＂张威达说。 ＂嗯，等你下次被料理成一道菜。＂凌远羽坐在床边，陪躺床的伤员谈话。 ＂连连，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是……我觉得很多事曝光之后，反而觉得轻松。＂他这样的人不适合有太重的心事压着，张威达笑着说。 喜欢小裙子或许是觉得，如果他是女孩子，哥哥对他的敌意不会那么重。 如果他是女孩子，有天只要傻呼呼的随便嫁给父母安排的对象，开心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就好。 他没志气，只要不愁吃穿，好手好脚，又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是被家养一辈子。 傍晚正式告别张家，外来客走在回头的路上。 离开前被张威荣称赞他和苏盛千是天偶佳成的一对，凌远羽心想这到底是从哪只眼睛看出来？ 苏盛千没表示什么，他也就笑笑当作没事揭过。 拒绝坐高尔夫球车，也没能躲掉苏盛千陪同，凌远羽后悔死了！ 不知道他要送君送到哪里才要折返，凌远羽无视尴尬，又转头问他：＂我要直接回去了，你今晚也在眉星山庄过夜吗？＂ 他昨晚陪老爷子下了整晚的中象，当然不想，＂等等到我爷爷家，我拿个东西，我们一起走。＂ 不是吧？还要一起打车去机场？ 一前一后的拉出一段距离，又回到花园的位置，一样的拱桥，一样的地方，他又被苏盛千叫住全名，凌远羽戒备的停下脚步。 凌远羽转向他，微眯着眼，反问有何事。 Ｇ市的余晖简直快把他的脑袋晒成空壳。 苏盛千的表情依旧淡漠，背着阳光走到凌远羽面前。苏盛千直视他的双眼，从胸袋里拿出一项饰品，递到他面前，问道：＂还是你觉得我应该称呼你韩晓莲？＂ 他一看到苏盛千掌心上的东西，没有立即回话，反射动作就是出手打掉，戒指直接掉入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