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看见爸爸这么没规矩,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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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出来,晚夕烧得正好看,城市的天空成了画,人在画底下追着跑;追上了高架桥,时夏一靠在车窗上给卫淙发消息,告诉卫淙自己出差回来了,不去公司直接回家,问卫淙下了班回不回家。 时夏一:【一个礼拜了啊,自由够了吧。】 卫淙是个“三多”先生,时夏一给他总结的,说他加班加点多,业务应酬多,狐朋狗友多。有了这三多,就有了时夏一的烦。搁谁谁不烦,有了家的人他不着家。时夏一顶烦卫淙这一点,比卫淙满身的臭毛病都要烦,怎么就跟他领了证了,昏头。 卫淙不这么看,卫淙一见时夏一等他等烦了的那张脸就笑,尤其是喝了酒回来,在门口换着拖鞋朝时夏一一撩眼:“知道了吧,便宜不好占,这年头占便宜就是吃亏。” “滚蛋,”时夏一一个抱枕飞过去,“别得了便宜卖乖。” “谁得便宜?行,对,我得便宜。”卫淙被砸了一下还在笑,捡起抱枕往沙发一撇,人就挨到了时夏一的耳朵边,“得了你这个怎么cao都cao不坏的宝——大便宜。” 种马德行吧,时夏一对他这样是又爱又恨。当初和他认识就是一次约炮,第一次约炮啊,遇见了幻想中的持久猛1,卫淙简直哪哪都合时夏一的心意。那时要问谁占谁的便宜,时夏一准摆出一副舔相,说今后只给爸爸cao。 其实卫淙只大他三岁,性经验却比他丰富了不只三年。不然怎么头一回就让他神魂颠倒,屁股刚缓过劲就惦记着约卫淙干他第二回。 不是没尝过男人,大学里时夏一谈过好几个男朋友,就是没一个像卫淙这么猛。他承认他俗,可这俗也不叫错,总不能性少数群体就只配享受少数性的快乐吧?他做梦都想要一个能把他抱起来cao的男朋友,把他cao哭,cao射,cao失禁,cao到他受不了求饶——这些卫淙手到拈来。 可卫淙隔三差五地不着家。真他妈的,还不如以前那样当固炮呢,谁也不是谁的谁,那他时夏一就可以只要爽的部分,不爽的那部分,管它劳心的、劳力的,统统让卫淙自己担着去。 看看,婚姻两个字全是“女”字旁,或许男人和男人就不该有婚姻。 追着夕阳空等一路,到进家门,卫淙的消息仍没有来,时夏一一肚子气,这人是几天没着家?桌面一层灰就算了,咖啡渍泞上了也就算了,风居然都不通。 刷刷刷,时夏一敞开各屋窗帘,把风让进来。 卧室一床凌乱,被子里抖出两只袜子,竟凑不成一双,时夏一服了,等拉开洗衣机的门,更服,人是懒成这样还是不走心成这样,不情愿晾衣服,倒是烘干啊,洗完不管了?! 分分捡捡,时夏一将重新衣服洗上,卫淙的消息来了,没事人一样的一条语音,说:“回啊,不回我住哪?就是稍微晚点,你先洗,啊,等爸爸回去干翻你。” 时夏一一下子xiele心劲,站在客厅里有气无力地回了三个字:“干你妹。” 卫淙这时倒闲了,电话追过来说:“嗳,昨天你可跟我说你逼痒得受不了……” “你逼。”时夏一倔答答地截断他。 “cao,我哪来……行行,你也没长。”卫淙的声音压下来,听筒里有些嘈杂,“我跟你说,今晚上这饭局不会太晚,就招待一下底下分公司过来培训的,不招待不合适,你自己吃饭,啊,别不吃。” 时夏一不说话,不想说,觉得没意思。卫淙叫他两声他不理,卫淙也不说了。 冷场一阵,卫淙半叹不叹,带了点不正经的笑逗道:“不想吃别吃了,正好,灌干净点。” “我屁股不是你的飞机杯,拿来就用。” 时夏一说这话本想噎卫淙,谁想到反被噎了:嘟嘟嘟,卫淙把电话挂了。 时夏一气飕飕地等着;还是等了,直等到在沙发上睡过去。是卫淙开门关门的动静吵醒了他,卫淙就不懂什么叫轻手轻脚。 扫一眼挂钟,十一点半,真早啊,时夏一趿上拖鞋就朝卧室走,管卫淙怎么和他打招呼,他只当没听见。 “哪去?”卫淙一把捞住他,“看见爸爸这么没规矩,谁教你的?” “屁的规矩,你定的?我认了吗?”时夏一甩着胳膊,动作远不及语气冲,当然甩不开。 他闻见卫淙身上的酒味很淡,顶多一两瓶啤酒的量,心里刚舒服点,马上更不舒服:也能敛着啊,看来不是缺你不可的局,早点回来要你命?一时较劲,他还是把卫淙甩开了。 “不是懒得理我?外面多自在。” “没完啊,还是今儿就想这么玩?”卫淙堵着过道不让他过,“想这么玩我就满足你,办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浑死了,这副腔调,这张脸,偏偏那么对时夏一的胃口。卫淙真够既往如初,在床上从头霸道到尾,从不让时夏一失望。可霸道过头,时夏一就生出另一种不满:“凭什么你想要才干?自己玩去。” “玩着呢——玩你啊。” 卫淙欺上来,时夏一根本不是个儿,闹不清自己怎么就进了卧室,上了床。 “洗那么干净不就是等我干你,装什么,跟谁学的这么扭捏了?” “起开,我不想干了。”时夏一裤子都让人扒了,这话说得相当缺乏立场。 卫淙一只手已摸到他股间,抠两下,他浑身的立场都拱让了。 “嗳,这就对了,你就喜欢这调,自己扒着抠。” 卫淙跨在他的身上开始解皮带,澡也没洗就让他给自己舔。他别过脸不配合,卫淙也不从动作上强迫他,只把硬邦邦的物件滑过他的眉眼唇鼻,漫不经心地蹭着说:“看看谁馋。” 时夏一还是不舔,故意的,他在猜卫淙的下一步,是抓他的头发还是卡他的下巴?卫淙突然回手捏他的蛋。 “啊……唔……” “你不是说cao你就是疼你吗,现在我打算好好疼一疼你,不要?” “不要,你松开……疼……” “松开可以,话说明白。” “说什么,”时夏一咝咝地捯气,“说烦你?” “行啊,烦哪?说对了说准了,我饶你。” 时夏一睨他两眼,不犟了,乖乖张开嘴给他舔。人哪有和身体斗的胜算,身体那么诚实,斗来斗去充其量是骗骗情绪,还是一时的情绪——都未必真。就像他从来没有烦过卫淙,他烦的似乎是永远也要不够的自己。怎么就要不够呢,差什么啊? 事后时夏一瘫在床上,卫淙去洗澡,回来时夏一仍是那个姿势,卫淙拍拍他,让他那边去。 “你躺我地方了。”卫淙说。 “我那边湿了。” “湿了你让我躺?换床单啊。” “不想动,要换你换。” “cao,爽的时候是你,爽完不是你了。” “cao,我是你保姆啊,什么都我干?”时夏一骨碌一圈,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背冲给卫淙,倒像是他拔rou不认人了。 “你是原形毕露了还是改头换面了?”卫淙踹他一脚。 “特失望吧,买卖亏了。你肯定想,要不是我当初说得好听,家务全包,尊重界限,不吵不闹,只要你让我在这城市里有个家,你脑子一热就跳了火坑。”啧啧笑两声,时夏一转过身来,“怎么就上当了呢,这小兔子得寸进尺啊,越来越不懂知足,是不是?” 卫淙看着他,眼神说:你心里明镜似的啊。 “你不傻,我也不傻,我才不是那么省油的灯。” “不省油好啊,”卫淙也笑起来,“我这人就是枪油弹药都富余,专门找不省油的——治他。” “治谁?”时夏一坐起来。 “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