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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白猫和黑猫(魔教教主和白衣主教)

    Edward是这个街区最高贵的白猫,住在一座大house里,总是有记者登门拜访,询问道,可以拍你家的猫吗?

    不行,我的主人不喜欢见生人。仆人一贯这样有礼地回答道。

    冬天到了,无家可归的野猫们不得不承受被捕杀的危险从下水道、废弃工厂、垃圾堆迁徙到温暖的街区里。

    也许只有窗子里昏黄的灯光能让他们感受到温暖。

    “土货”,一只纯种黑猫,浑身油黑发亮的那款,锋利的爪牙不能形容他好斗的个性,也许只有覆盖在皮毛之下已经结痂的疤痕能。

    “八点钟,来迟了就没饭吃。”土货初来乍到,但不是单枪匹马,带着一群嫩乎乎的猫仔要跟地头猫抢饭吃。

    他们蹲守的据点,就是Edward家后门,八点钟,善良的仆人会把Edward今天吃剩的猫粮和零食倒在垃圾堆旁边。

    土货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但是猫粮却并不够七八只猫仔子分的。

    “等等。”

    这是土货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白猫咪,柔顺的毛发根根发光,碧蓝色的眼睛说不清是哪种宝石才有的光泽。

    “拿去吃吧,反正明天也得扔了。”Edward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让土货不屑,他可是一只品性恶劣的小猫咪,在收到Edward的馈赠之后,土货不客气地跟着Edward溜进了大house,洗劫了厨房的食物,还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

    Edward并没有追出来,懒洋洋地趴在地毯上,土货藏好了猫仔,躲在房顶上等着看Edward受到责备的可怜模样。

    哦,我可怜的Edward,是谁欺负了你。

    喵~

    “身受重伤”的Edward被悉心照料了一晚上,第二天大house旁边装上了电网,猫仔们过不去了,只有土货能够跳过电网把食物带出来。

    没想到Edward是这样一只善用心计的猫咪,土货很愤慨,之后决定给Edward一点颜色瞧瞧。

    身经百战的黑战神磨尖了自己的猫爪,再一次潜入了大house。仆人今天打牌去了,会很晚很晚才回来,他有足够的时间,给Edward一个教训,最好是能让Edward每天给他上贡,那他的小跟班们就不用饿肚子了。

    喵!——

    他在毫无防备的Edward面前亮出自己精心打磨的爪子,Edward正看电视看得入迷,白白rourou的猫爪盖在土货的猫耳上:“安静。”

    喵…

    土货被Edward的爪子封印了,趴在暖炉边看了一晚上的电视——,直到门响了,他才惊醒,急急忙忙地从窗子跳出去。

    “其实你——”

    他没听清楚Edward后半句喵喵声,窗外的雪真冷啊。

    他的猫仔都死了。

    当他在壁炉前昏昏欲睡,享受着Edward温暖皮毛的时候,他的猫仔被地头猫杀死在了寒冷的雪地里。

    大雪茫茫,一只凶手的猫爪印都没有留下。

    Edward把他从雪堆里刨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冻僵了,心脏都被冰冻住了,黑曜石一般的猫眼旁眼泪结成了冰晶,我不会伤心,也不会痛苦了,我就要死了,Edward。

    你相信魔法吗?

    大house的主人从一位变成了两位,新主人不太爱讲话,只是站在窗子面前望着天上飘落的鹅毛大雪,春天什么时候会来呢?

    Edward是一个魔法师,学习魔法的代价是他总会变成白猫。不要报仇,这是Edward对变成人的土货说的第一句话。

    他把他包在温暖的毯子里,抱在火光盈盈的壁炉前,“你不再是一只猫了,我愿叫你斯诺,从大雪中来。”

    给我生个孩子吧,斯诺。

    斯诺逃跑了,离开Edward的他在三天之后又变成了一只黑猫,这次是单枪匹马了,他决定去报仇。

    Edward又救了他一次,但这次并不温柔,在把他的肠子缝回肚子里之后,Edward突然变回了白猫。

    除了消耗魔法会让Edward变成猫之外,酒精也会。

    “我说过,不要报仇。”

    土货从来不知道一只小猫咪可以有老虎一样的力气,他被Edward一口咬在后颈上,不能动弹,四肢瑟瑟发抖。

    “嗷!——”Edward进入他的时候,两人同时变成了人,赤身裸体地横躺在地毯上。

    他抖得更厉害了,多半是疼的,“肠子,肠子……”

    “我已经很轻了,实在太紧了。”Edward借着血液的润滑动了起来。

    土货捧着从崩开的缝合线露出来的肠子继续疼得嗷嗷叫。

    Edward的心愿达成了,两个月之后,土货有了妊娠反应。

    但也因为土货的冲动复仇,他们招惹了另外一位黑魔法师,两人不得不开始逃亡。

    “喵……”对不起。

    “希望我们能快点找到安顿下来的地方。”Edward怀抱着暂时不能变成人形的土货,马车在黑夜里疾驰,树丫里透出的灯光朦胧而孤冷。

    “嘶…嘶…嘶…嘶……”

    猫咪如果会抽气的话,就是土货现在这个声音,从尖尖的牙缝里不停地吸气来缓解鼓动肚皮下的阵痛。

    “停车。斯诺可能要早产了…”Edward将土货变成人形,被七八个仔子挤得过于大的肚子很难平放在地上。

    “呜嗯……”土货含着眼泪发抖,只能靠在车座上分开腿让Edward把滑出体外的仔子给拉出来。

    “好了,好了,呼吸…快出来一只了…”

    “呜——呜!——”马车里只剩下土货挣扎着抬起屁股的发力声,甬道里仔子正在从他身体里分离。

    几乎是第一只仔子出来的同时,羊水第二次破了,土货抬起腰,嗯嗯、嗯嗯地闷吼,肚皮抖动地厉害。

    “别夹着腿,出来了…”Edward看似冷静地在接生,白色的猫尾和猫耳却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疼……不行了……”土货连生了两只,都是白色的,立马头昏眼花,嘟囔着不想生了。

    “黑色的,这只,我看到耳朵了…”

    “呜嗯——!”

    一共八只仔子,并排放着,最后是变成小黑猫的土货,八白一黑,一只都不像土货。

    “就你们吧。”Edward趁土货还没醒,挑了四只小白猫,用魔法咻得变成了黑色。

    马车还在前行,这次驶向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