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耽美小说 - 困顿仙境在线阅读 - 4 不配

4 不配

    勾缠祁知逾的那条小舌头像甜丝丝的露水花瓣,他怎么也吮不够。正顶着姜唤下体的粗涨性器半年没体味过暖热的软腔,现在被几层衣料和姜唤不停磨动的屁股撩拨着,只想找到那条紧致的xue缝阔别已久地一头扎进水里,于是越发狰狞饥饿。

    姜唤从祁知逾身上爬下来,解开他腰带时,硕大的yinjing带着霸道的雄性气息弹到姜唤眼前,他两只手握住,上下撸动,用刚被祁知逾亲过的湿润嘴唇含住guitou,深深浅浅地不断吞吐起来。

    他在祁知逾的床上学会了深喉,yinjing顶到食道口时都不会干呕,小嘴湿热销魂,干净得只吃过祁知逾一个人的yinjing,又吸又咬,舌头托住guitou,舌尖不时扫过边缘和马眼。

    祁知逾被他含得呼吸粗重,手捧住姜唤的脸,把他掉到眼前的碎发拨到耳朵后。姜唤便微微抬起头,用同样湿滑的眼神无辜地勾着他,张开小嘴伸出嫩红色的舌头舔他的柱身。他眼睛一边盯着祁知逾,一边舔过盘错鼓起的青筋,一直向下直到舔上他的睾丸。

    他下巴还挂着一丝涎水,自己把两瓣嘴唇吃得晶莹反光。他咬了咬湿漉漉的唇角,像个色欲饕餮的吃人妖精。

    祁知逾被他勾得煎熬,手按住他后脑勺,粗喘着带出狠劲压下去,往自己性器上送。

    “半年没见,今天晚上是该好好给你‘接风’。”

    祁知逾声音喑哑。但凡再多一两天,但凡今天是第五天,他都要把他按着屁股给办了,把这小sao货做上个没日没夜。

    姜唤被这一下顶得泪腺立刻大受刺激,喉咙紧缩,一边支支呜呜地说错了不要了,嘴里却在每次深深含住guitou时挑衅一般地用力往外吸。祁知逾又插了几十下,心里暗骂一声,射在了他嘴里。

    他把姜唤一把抱起,放到腿上亲他,手钻进宽松的睡衣,毫不客气地抓揉两个幼嫩的rufang,姜唤被抓痛了,就咬他舌头报复回来,两人唇齿啮咬间竟然散开一点腥甜的血味。

    “我一晚上没吃饭,倒是把你喂饱了。”

    姜唤趴在祁知逾怀里,胳膊搭上他宽肩,小腹正被祁知逾的大手按摩,浑身舒坦得动也不想动。

    “谁让你半夜不睡觉站在大街上。”

    这不明摆着等人来劫色吗。

    “我七点就要回北京,十点就要开总会,老婆跑了半年从加拿大回来刚在东八区落地半天,从头到脚还没看全两眼,忙得脚不沾地儿不说,说不定以后都要被拒之门外了。换你你睡得着?”

    姜唤想说谁是你老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给你做饭吃,要不要?”

    祁知逾没见过姜唤做饭。姜唤怀孕前,祁知逾和保姆做给他吃,怀孕后,厨房则被祁知逾列为他的禁区。

    祁知逾站在旁边观看。姜唤煮面,切葱花,打鸡蛋,他都觉得新奇,都要夸他真厉害。夸着夸着就绕到人身后,把他抱怀里去了。

    他唉呀一声,“你别闹我!”

    祁知逾捂他嘴巴,俯在耳朵边低低说:“叫这么大声,想被爸妈听见?”

    姜唤不叫了,屈辱地由着他摸。他搞不懂男人都是群什么东西,烟熏火燎地做饭也能禽兽一样看得性欲大起。

    祁知逾趁姜唤端面给他时把他揽到怀里,要他陪他吃。

    姜唤掐他大腿:“你找小姐找多了吧!需不需要我用嘴喂你吃?”

    祁知逾放下筷子,等他来喂。

    姜唤自知不是他对手,挣扎着要站起来。

    客房的卧室门吱呀响起,来自走廊尽头的脚步声清晰平缓,听起来,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根本没有任何要掩饰动静的意图。

    李逐安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夜景。

    姜唤衣衫不整面颊绯红地坐在他“表哥”的怀里,方才被吻得殷红充血的嘴唇此刻还没彻底褪色,饱满微翘地微微张开,仿佛在犹豫着要说些什么。

    祁知逾的表情有控制得当的惊讶,但他惊讶的是李逐安凌晨三点还没有睡觉,而不是惊讶终于被旁人发现他们隐秘的关系。

    桌上的面碗中撒着绿葱花红rou丁,卧着滚圆的鸡蛋,清爽解腻,作为快食夜宵再合适不过了。

    李逐安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搅扰了他们,他只是非常好奇。

    他当然也是因为时差而失眠的受害者。

    姜唤打开窗户的动静在小城寂寞的夜晚里显得那么生机勃勃,他被惊得抖擞,可接着便听见消失在门口的轻轻的脚步声。

    姜唤被抱在祁知逾的怀里时,就像是被嵌进去的。祁知逾抱他的胳膊那么用力,表情在姜唤看不见的地方,因为回忆起他们的故事,而闪烁过一个男人习惯掩埋的懊悔沉痛。

    他们小声说话,埋怨、乞求、依赖、黏连的词汇在自然如水的语气里被轻柔地抛来抛去,似乎他们正在只看得见彼此的眼神中,交流一门无法被破译的密语。

    祁知逾把姜唤抱到车上,无从窥视那扇车窗后面在一个小时内发生了什么,然而从姜唤后来生动的情态里也不难猜测,毕竟他从低落到舒展的过程,只有祁知逾一个人经手过。

    他们在厨房做饭,炊具之间都能熟稔地营造起粘稠的氛围,刻意压低声音、避开他人也变成深夜里一种不自知的情趣,衣物摩擦时掉落出的惊呼和诱哄,比手上的餐食调料还多味斑斓。

    此刻,祁知逾搂住姜唤的手部动作仍然惹人遐思,李逐安感叹那张模糊的绝品合照竟然是一张现实主义大作。

    李逐安觉得他们可能很相爱,但他们不合适。

    姜唤的理智则被这骤然闯入的沉默之兽吞没了。

    他发现自己似乎欺骗了李逐安,可是李逐安问他时他还没和祁知逾复合呢!不对,他现在也没同意复合……他隐约觉得如何定义他和祁知逾的关系应该相当重要,可是转念又想,这关李逐安什么事。

    他刚要硬着头皮说,坐在表哥怀里吃饭其实是他们家的亲密传统,虽然看起来有陋习的嫌疑。

    “我是他男朋友。”祁知逾神色自若,“别见怪。”

    姜唤放弃了,他总不能说luanlun也是他们家亲密传统。

    祁知逾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逶迤拖延的必要。

    他和自己老婆在岳父母家吃宵夜,拉拉扯扯被撞见怎么了,就算被岳父母撞见也改变不了他行使未来婚姻权利的自由。

    何况是李逐安,祁知逾没有义务维护他单恋不得的自尊心。他不无促狭地宣誓主权,希望觊觎姜唤的男人们最好都“别见怪”。

    李逐安点点头,表示他一直都很清楚。

    “不要误会,我没有要插足你们的意思。”

    他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但是我觉得你配不上姜唤。”

    听完这话,祁知逾的表情却突然放松下来,好像他才发现李逐安竟然是一位幽默大师。

    他的桃花眼带着真诚的笑意:“很有创意。展开说说?”

    祁知逾相貌非凡,人中龙凤,名字出现在财经新闻和花边八卦里,手里钱生钱,身边人挤人。百忙之中榨出时间亲自来接回国的恋人,深夜又在楼下徘徊久久舍不得离开。

    李逐安一个经济都还没独立的大学生,却认为祁知逾配不上姜唤。

    这不是评价冰箱得先制冷的问题,这是认知体系失衡。

    要不是李逐安早就知道祁知逾是个什么人,恐怕他自己都要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你所有的女朋友都是通过不正当途径交往到的,所以也很难说你和姜唤是否是自由恋爱。你风流成性,不够专一,不具备作为伴侣最基本的品质:忠诚。”

    祁知逾不打算再忍,笑出声。

    “我不是处男,我有错,我对不住姜唤,如果他需要我去做处男膜修复,我二话不说一定去。这份诚意你觉得怎么样?”

    李逐安刚才阵仗颇大,结果现在竟然开始扯祁知逾的情史,本来在旁边准备拉架的姜唤一听头都大了。

    李逐安迄今没走出过校园的象牙塔,思维方式过分理想主义,对完美爱情的想象可能还渗透着罗朱梁祝的影子。

    姜唤则被祁知逾带领着走了人生许多捷径,即使没有被真正地风吹雨打过却也早已见识到了外面的暴雨晴天。

    他才发现普通人对感情的理解可以有多么幼稚。

    天下哪有那么多好男人啊,对爱情少抱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能活得更快乐,姜唤无声叹息。习惯被当成辩论空气的他转身去了客厅,抱膝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但是别把我爸妈吵起来。”

    这场审判简直是闹剧。

    祁知逾突然觉得他刚才的提防未免过于草木皆兵,一定是经营一家集团公司太轻松,才会让他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禁欲主义大学生争风吃醋。

    想起待会还要赶七点的飞机,忍饥挨饿四个小时,他说:

    “你不介意我一边吃饭一边听你说吧,我真的很饿。”

    李逐安说不介意。

    在祁知逾抄起筷子的时候,他简明扼要地抛出第二条论据:

    “并且,我知道一月份的酒吧投毒案,和你也有关系。”

    李逐安相信,话语越简短,话语越凝重。

    果然,就像按下了空气里透明的缓冲键,祁知逾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深深地看了李逐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