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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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给情欲构想一个物件,是下陷的腰肢,还是微红的嘴唇和染着白色的臀。他未曾像这一刻把这些都给聚集在眼底,但却都不足以去形容概述,直到他看到帷幔里的那张脸,眼角带着红,他眉眼是向上翘的眼睛就带着点媚气,在带着吱呀声的床上被迫仰着头,微红的嘴唇带着白,叫声不算好听但倒是悠转,就是没有灵气,像一把破旧的胡琴,叫的出声但就是没有了灵魂。 有些客人的习惯爱好真的很奇怪,比如这位爱听着琴办事儿的主儿。在这事儿上看起来风雅,其实也是个办事狠厉的主儿,这儿的小倌在他手上没有不受苦的,有些人喜欢显在面上,这位喜欢现在内里,外头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但是内里总能弄得你搅着肠子疼,圆哥儿是这位客常点的,约莫是他这人也圆滑,性子不算好但是客人也都喜欢带点性子来的,有点情趣。私下里各个小倌们也都同情圆哥儿,这位李爷性子狠,来时也喜欢自己动手整旁的左的来鼓弄小倌。 “圆哥儿,怎么没有往日会叫了,是爷不够疼你吗?”今日的客声音里也带着狠,也不晓得是真的嫌圆哥儿叫的不够好,还是因得自己脾气不爽非要作弄他。 陆圆在床上吱吱呀呀地被翻来覆去的弄,外面的琴也吱吱呀呀的叫,陆圆觉得自己像极了周克礼手里的那把琴,被来回拉扯但是又好像还不如那把破琴,起码它被那人珍视保护着。而自己就像一块破布,被丢弃在这张床上,好像要飘走但是又被人拧成一股绳,他被拧的生疼,好像骨血里每个组织都被拆分掉了。他被贯穿,压到深处,忍不住仰着头溢出声来,他的叫带着痛声,反倒是好像令人兴奋起来了。客人将他上下折弄,大力冲撞,恨不得把他的灵魂都撞出躯壳。他忍着痛扭头去寻客人的手,诱他押弄乳首,好去分散客人的注意力,让这场性事轻缓些。 周克礼就隔着一层薄纱看里面这场淋漓的性爱,是一场把弄,是一场带着奏乐的悲剧。他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要盯着床上的人看,看他痛苦,看他昂起头颅眼睛里已经没有神,手里倒着花样去找客人的手。 周克礼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快乐还是身不由己,是早已冷漠还是深陷其中。因是这里的琴师另谋出路去了,又恰巧这位难搞的客来才临时顶了来。来时,周克礼也告诉自己,只需奏琴勿管其他。却不知道眼睛还是忍不住要往那帷幔里飘去。 约莫就是那小倌的本事儿好吧,连牌子都常被人点。 一场性事后的他微张着口折在床上,他挣扎要起身送客,腰肢上带着红色的痕迹,周克礼也顺势站起来比客人先走一步跨出门槛,他看到床上的人起来又跌下,最后还是没能起身送客。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折返回那房间,看那人被一个小厮摆弄上药。 “又是这堂客惯会折磨人的,怎的每次都点少爷的牌。”小厮给他揉身上的淤青,为陆圆说话。 陆圆趴在床上,他拿丝帕擦嘴润唇,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生气,“小青,给我拿块酥子糖来。” 惯例小倌是不可以进食的,糖这种油腻的东西也是一贯不许的,除非有堂客赏下来才能勉强吃那么几颗。陆圆向来不爱讨赏,点他的客人富贵大多都会赏些子好东西下来,他拿一些攒起来赎身还一些拿来打赏下面的小厮和mama,使得日子也好过些。 小青是从他来就跟着他的,晓得他爱吃糖,客人来时高兴说赏时也替他要一份糖赏,而这次没能起来送客,但这李老爷却算高兴赏下来一大份酥子糖来。 小青给他拿了一小块儿叫他慢慢的含着,一扭头就看到周克礼站在房门口,问他是否有东西落下了。 看见床上满身的白扭过来看他,他恍若如梦初醒,结结巴巴的谎称自己好像把调弦的物件落在了这里,匆匆看了眼周边就扭头走掉。 他趴在床上笑,这样的人他好久没见了,怪有意思的。 小青看他落魄的逃,继续给陆圆上药,“我看那,那相公不是落了东西,倒像是魂落在我们这房里了。” 李老爷是常来的,也因得周克礼也常常来了。一开始二人是绝不开口对上一句的,后来倒是一次陆圆先开了口,“公子贵姓?” 他方在调弦,“周。” 陆圆今日精神倒好,“我未来此处前,与你也是本家,现如今是说不得这话了,身子低贱污了公子名姓。” 周陆圆。 这名字他是有所耳闻的,不知是如何写的,好似是之前那位宰相大人的嫡孙,不过是得罪了上头那位全家下卖流放,倒来了这么个腌臜地方,怪不得说话间听得他的语气中倒是天生来的娇贵。 客称他为圆哥儿有调情之意,周克礼不知如何称呼便唤他小相公。 两人平日里说些子闲话倒也使得的。 那位爱听琴的常来,他来的频繁,次次都是为了折辱他。实质少有他人点他,好像是听得了谁安排,来的人都是朝堂里颇有声望的,是独独来羞辱他的。鼎盛之家破落实质男儿多是流放到边陲之地的,女眷倒是常常下卖到烟柳之地,但若是打点的好也是不必的,左不过卖去家里做个婢子。同他这般想必也是有人格外打点过了的,宰相的亲眷何该沦落到这个地步去。 周克礼手上奏琴,眼里看着帷帐里那人将他的灵魂身体折辱又攀折,白的霎时也变成红的,被细碎的烛光吞噬。有一双眼睛透过帷帐看他,眼神上下晃着,是羞耻或是求救,应当是没有羞耻的,像这样的景况他曾见过多次的,是求救吗?但周克礼不能停,亦不许理会,他又该如何救他? 是破碎的,失语的,不堪入目的。 他头一次抱着琴进入他的那方地界,床上乱糟糟的,他也乱糟糟的,实质他好像也很少见到他完整以瑕的样子,他总是看着他被拆碎,被一群豺狼拆吃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