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亵渎神明的旅行(粗暴交合,甜)
“阳阳,醒醒,我们要到了。” 耳边朦朦胧胧地传来温柔的男性嗓音,谢阳煦缓缓转醒,隆隆的发动机声音和轻微的头痛提示着他,自己现在身处飞机的头等舱内——和令狐岱一起。 “唔……boss……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刚刚对不起……” 谢阳煦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正盖着的西装外套,鼻尖氤氲着对方独特的紫罗兰香气,令狐岱已经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衬衫,没来得及系上的领口敞开到锁骨之下,恰到好处地修饰着他颀长的身姿。 “没关系,不要在意。”令狐岱一脸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听到他这样说,谢阳煦感到,自己的脸颊不知为何有些热。 今日是赤羽堂休战期难得的假日,不需要计划和准备,两人抽空来了一趟令狐岱的家乡,那不勒斯。 这次旅行的起因,还是因为谢阳煦锲而不舍地缠着令狐岱问他以前的经历,令狐岱好几次故意冷漠和无视对方,没想到这都无法打消小狗狗的热情。 想必又是谢阳煦要完成他的卧底任务,迫于无奈又必须要演下去,令狐岱特意安排出了三天的空闲时间,并在堂会结束之后叫住了他。 “诶?boss您是说……要带我去伊特利?”谢阳煦双眸因震惊而睁得浑圆,他本以为对方可能会含糊其辞地简短叙述一下,可对方的做法竟然直接得超过了他的预料。 “你不是很在意我的过去吗?”令狐岱眯着狭长的灰蓝色眼眸,眼神深沉地望着他:“那就跟我回一趟那不勒斯亲身感受一下,阳阳,这个提议你不会拒绝的吧?” 那不勒斯,除西西里外的黑手党组织的另一大派系就盘踞于此,作为以黑手党手眼通天闻名的I国,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谢阳煦脑中立刻浮现出了这条信息。 令狐岱曾经在这里生活,那么说不定他跟那不勒斯黑手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也许可以通过这次旅行得到更多有效情报。这样想着,谢阳煦立刻向上级的蝶姐请了公假报备,然后兴冲冲地收拾了行李跟着令狐岱坐上了他的私人飞机。 然而,谢阳煦没有料到的一点是——在长达十小时的行程中,自己竟然严重晕机了。 他本来打算和令狐共乘时趁机套一点线报出来,结果还没开口就是一阵狂吐,之后便不省人事地睡了过去。 令狐岱看着自己的高级衬衫满是狼藉,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酸味,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但他有什么办法呢?令狐岱苦恼地按了按眉心,自己养的狗狗就得自己负责到底不是吗。 谢阳煦再次醒来之后,机舱已经恢复了整洁的模样,对方未干的湿润发梢还在淌水。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晕机……早知道就先吃点晕机药了。”明白自己给对方添了麻烦,谢阳煦羞愧地苦笑着,对方却温柔地摇摇头,表示这件事不需要他担心。 “不用在意……”身型高大的男人转头望向机舱窗外的景色,浅淡的绒白云朵和碧色天空映在他左眼的瞳孔中,承载着无数回忆与往事的家乡愈来愈近,他下意识地出神呢喃。 “我回来了……母亲。” 那时的谢阳煦没能理解,明明是怀念不已的地方,为何令狐岱的眼中悄无声息地融进了一抹怅然和悲哀。 >>> 两人并肩在主城区的街道上散步,由于警官的相关工作涉密,除了出公差,谢阳煦没能有什么机会像这样悠闲地在海外度假。 一切都令他感到新奇不已。 今日的那不勒斯阳光明媚,中心高塔上的大钟杳杳作响,人们嘴角洋溢着欢快的微笑,说着谢阳煦听不懂的语言。 咖啡店的古典装潢很有年代韵味,橱窗内展示着造型精致的巧克力和蛋糕,鳞次栉比的彩色小屋一栋挨着一栋,阳台的扶手上绽放着艳丽的小花。 欣欣向荣的气息。 “boss,我偶尔觉得……这种安静的幸福其实也很不错。” 谢阳煦眯起双眼冲身边的男人笑了,令狐岱一怔,他忘记有多久没看到过这样无垢的纯真笑容。 谢阳煦人如其名,仿佛一缕温暖的阳光,不经意坠落在充斥着阴谋算计与刀光剑影的泥淖中。自己如同沾满污浊的罪犯侥幸苟活了下来,他浑身疮痍、疲惫地瘫靠在墙壁上,满足地向这抹和煦的暖阳寻求慰藉。 “我也是。”令狐岱轻笑道,转身握住谢阳煦的手腕,“跟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等等……boss……”谢阳煦被人拉着向前走,若有所思地望着被对方握住的手腕。这里黑手党云集,令狐岱不会是要把自己拉去除掉吧?他本能地这样想着。 然而,男人飘动的风衣和坚定的背影却让他感受不到恶意,谢阳煦终究被莫名的安心感战胜了警惕心,他看着被对方强硬握住的手腕,脸庞下意识地红了,心脏不受控制怦怦跳动。 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吗,boss。他吐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 令狐岱所说的地方,是一间位于山顶的修道院,山崖下方便是湛蓝的海。 “我可能和你提过,我的母亲是位有名的音乐家。她非常善良,这里是她用巡回各地演出筹集的钱捐赠的修道院,帮助了不少孤苦伶仃的孩子。” 令狐岱平静叙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温柔又怀念,似乎回味着遥远的记忆。 “离开家后我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大概母亲始终对这里放心不下,所以现在我每年会替她向这里继续募捐。” 他忽而笑着看着谢阳煦。 “我从来没带别人来过这里,阳阳,你是第一个。” 谢阳煦震惊了一瞬,他抬眸打量着面前白色的建筑,这是他不知道的令狐岱,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在对方冷血无情、狡猾jian诈的面具之下,也许这个男人继承了母亲温柔仁慈的一面。 不然,boss明明觉得自己身份可疑,为何那时会对自己出手相助呢…… “雷纳托叔叔!”一个稚嫩的童声从不远处传来,谢阳煦惊讶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几个孩子从山坡上跑过来,为首的大孩子大概不到十岁,兴高采烈地向令狐岱扑了过来。 令狐岱半蹲下身,也向着那孩子张开双臂,将他抱了个满怀。他亲昵地吻了孩子红扑扑的左右脸颊,熟练地用意语和那孩子打招呼。 “最近好吗,我亲爱的安杰洛?” “我很好,雷纳托叔叔,这里的孩子都很好,我们可想你啦!” 手掌温柔地揉了揉孩子后脑软软的发丝,令狐岱放下这孩子,又挨个摸了摸其他的小脑袋。 此时,身着修女制服的中年女性笑着向他们走来,她的胸前戴着银色的十字架,谢阳煦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令狐岱没有犹豫上前一步,礼貌地俯身吻了对方的手背。 “亲爱的莫妮卡修女,愿主保佑您。” “雷纳托,好孩子,几年不见你都变样了。”修女眼里含着慈祥又感动的泪光,她紧紧握住了令狐岱的双手,“感谢你一直帮助我们。如果你善良的母亲露西安娜夫人还在世,或许……” 谢阳煦惊讶而敏锐地捕捉到,在修女提到令狐的母亲过世时,令狐岱的嘴角泛起了一瞬间的苦涩。然而他很快用一贯的笑容掩盖住自己的内心,继续笑着说道。 “我也这样认为,修女,感谢您将孩子们照料成人,母亲在天国也会很欣慰的。” “嗯?雷纳托,这位与你同来的孩子是?”修女忽然注意到了他的身后似乎还有一个陌生的东亚面孔。 “啊,对了,忘记介绍,这位是我的……”令狐岱这才想起,他回首望向谢阳煦,对方听不懂语言,又被放置了好长一段时间人都有些呆滞了,他的唇边露出狡黠一笑:“与我情深义重的好兄弟,谢。” >>> 修道院内的夜晚静静飘着香烛的气味,谢阳煦观察着雕刻花纹的壁橱,若有所思地望着跳动的火苗。 这是他第一次在修道院里过夜,如果不是令狐岱带他来,他大概永远不可能有机会来这里体验吧。 此时,谢阳煦的心中产生了很多很多疑问,对于这里,对于令狐岱这个人,还有对于想要了解令狐岱的自己。 他感觉到,在他决定跟着令狐岱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心中就有什么不受控制了。 自己出于卧底任务接近令狐,但似乎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了解到了不一样的令狐岱。对方表面上冷漠自私,只考虑利用价值,实则,这个神秘的男人身上总是充满着谜团,或许他曾经也承受过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悲哀,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谢阳煦叹了一口气,在探寻谜底的过程中,他越来越迷茫,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自己对令狐的感情。 “阳阳,久等了。” 忽然,沉浸在思绪中的谢阳煦被人从后抱了个满怀,他吃惊地打了个颤,被令狐翻过来压在墙壁上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惊惶之色。 令狐岱贴近了他,面带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因为很久没回到这里,孩子们和修女很热情,今天我对你照顾不周了。” 谢阳煦摇了摇头,认真地注视着对方:“boss,为什么,要带来我这里?” “是你说的想要了解我的过去,这里就是我的一部分,”令狐岱轻笑一声,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推了回去,“也许在你的心里我总是在说谎,那么我认为,与其我告诉你,不如让你亲身经历一番才会相信。” “可我不知道到底该相信什么……”谢阳煦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自觉已经超过了任务的范畴:“boss,真正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 “真正的我……”令狐岱凑近了谢阳煦的耳边,薄唇微启轻声笑道:“是亵渎了神明的恶魔哦。” “呃!” 两手立刻被抓住压制在头顶,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抬起,谢阳煦震惊地望着男人笼罩着他的黑影,双眸不住颤动。 男人狠狠地吻了他的唇,又一把扯开了他的衬衫,埋头去吮吸他的颈间,火热的舌与尖锐的齿轮流欺凌着敏感的脖颈。 谢阳煦双眼一片眩晕,只顾着发出难耐的闷哼,男人欺身上前将他的呻吟堵在口中,一条腿粗暴地挤进他分开的两腿之间,隔着西裤毫不留情地摩擦刺激着他的胯部和性器。 “哈啊……哈啊……boss,这里是……呜!” 谢阳煦呜咽着想要提醒令狐岱,修道院本就安静,附近的房间更不是做这种事的地方,万一有声响就会引起孩子们和修女的注意。 然而,令狐岱却丝毫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他全然不顾对方的反抗,抓住谢阳煦瘫软的身体扔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迅速剥光了他的衣服。 “这样你也觉得更刺激吧?”令狐岱挑起一抹冷笑,扳开谢阳煦并拢的膝盖,手指亵玩着对方腿间挺立的rou芽,并不温柔地掐拧着他的囊袋。 “啊、不……!”谢阳煦双眼挤出了眼泪,下身羞耻的刺激仿佛电流贯穿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敏感的身子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将疼痛转化为情欲的欢愉。 柔嫩的乳尖、勃起的分身,还一张一合的后xue,都在恬不知耻地渴求着对方的爱抚。 令狐岱正面压着他绑在床上,俯身以湿润的唇舌舔吻着谢阳煦的后xue,舌尖戳刺着粉嫩褶皱间的狭窄缝隙,又轻柔地撩拨着光滑的肠道内壁。 “阳阳,我是真正的恶魔,我不属于这里。” 一指、两指……谢阳煦忍着被手指扩张的胀痛感,他双眸通红,又不敢吱声,浮现着情欲潮红的光裸身体宛如待宰的羔羊,任凭对方攫取掠食。 令狐岱替他做好了简单的扩张,硕大的性器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两人yin靡的交合处发出rou体碰撞的脆响。 “呜嗯……!” 谢阳煦浑浑噩噩地咬着唇,对方似乎每一次都狠狠插进自己体内的深处,沉甸甸的囊袋摇晃着撞击着臀瓣,而自己也因这种被占有、被控制、害怕被察觉的粗暴性爱中获得了违背常理的快感。 在侵犯他的间隙,令狐岱紧紧地抱住了他,吻过他泛红的眼角。 “阳阳,明白的话,就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不要试图再接近我了。” 谢阳煦失去意识的瞬间,感觉到对方在他体内释放出了灼热的液体,好像这一刻,自己产生了被对方占满的错觉。 心中那片茫然的空白愈发不可收拾,而令狐岱那声低沉的警告,只一瞬就消散于谢阳煦的脑海。 >>> 三天后,两人一同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令狐岱这次没有忘记,他递给了谢阳煦晕机药和水,看着他喝下才放心。 “那个,boss,”也许晕机药产生了效果,谢阳煦觉得有些困倦,“你之前,是怎么跟修女他们介绍我的啊,为什么后来那些孩子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我当然不能跟修女说实话,毕竟我和你是违反了圣经的行为,所以只说你是我要好的兄弟而已,”令狐岱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但那些孩子怎么想,我可就不清楚了。” 谢阳煦昏昏欲睡地放下心来,头一歪闭上了双眼。 “我跟孩子们约定过,如果有一天我带着其他人回到这里,那么他一定是我的恋人……”令狐岱抱住谢阳煦的肩膀,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唇角勾起从未有过的温柔微笑: “没想到,他们还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