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以後要尿，得求人牵你到树下才能尿

    听规矩要被打，打的期间还要报数，打完後还要谢恩，一切都像是天方夜谭但却又说得这麽的理所当然。打藤变赏藤，被罚後却要谢恩，没有公平不公平可言，这里祈绚就是一切的规则。这便是莫跃以後的世界，他只能永远当被主宰，被赏，被决定的那个。

    待莫跃轻声回答明白了後，刘管事再调整了他的跪姿——垂头挺胸背绷直，双手放在两边的大腿上，以一个标准的跪姿来恭候听训。

    主人立规矩，所有的家奴都需下跪听训，林默鸢为祈绚挪了张椅子让祈绚坐下後，便老老实实的和其他家奴一起跪了在主人的两旁。

    祈绚清了清嗓子，以锐利的眼神扫视着跪了一地的家奴，他严厉的开口「第一，既然是狗，你就得有狗的样子。以後，在我家范围内任何时候都不许穿衣服。」

    莫跃闻後随即磕头「是，主人。」语音一落他的臀部便被藤条猛力的抽了一下，新旧伤痕叠加的痛让他差点呼出声来。两旁的家奴左右开弓一下接一下的打下来，每道藤条都恰恰的覆盖在之前的那一道上。他狼狈的稳住身子，在第四下藤条落下时及报数「一。谢谢主人给奴才立规矩。」

    「二。谢谢主人给奴才立规矩。」

    「嗯…六，谢谢主人给奴才立规矩。」

    在莫跃开始报数後，家奴的藤条频率缓了下来，有充分的时间给莫跃体会和感受每鞭的疼痛，六下藤条打完，莫跃就已经被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你的身体，你的一切包括思想身体都是属於我的。对你的身体我会有严格的控制，包括你的饮食排泄，一切都要照我的意思来。」

    这一条家规没令莫跃表情有多大的反应，在祈钒别苑时他都已经深刻的体会过了。他规规矩矩的磕头，规规矩矩的按捺着自己的身体乖巧的接受主人所赏的藤条然後报数。

    「一。谢谢主人给奴才立规矩。」

    .......

    「六。谢谢主人给奴才立规矩。」

    「第三，没我的命令，你在这院子走动时不得直立行走，狗怎样走路的就给我怎样走路。」

    以後都得以这麽难堪的方式来走路了。「是，主人。」莫跃在心里快速的默念了三次，彷佛这样的覆读能成为麻醉他神经的药。

    「一。谢谢主人给奴才立规矩。」

    ????

    「六。唔...谢谢主人...给奴才立规矩。」

    总数第二十多下的藤条抽过来时莫跃咬牙强忍不让自己叫出一声来，连报数的句子都变得断断续续。家奴一直打同一地方的那一道檩子已经充血，翻倍的红肿，看着有些凄惨。在别苑时三少爷赏的果子虽然在捱打前一直有好好的含着，但被抽打时的外在施压加上莫跃根本已经痛得没力气去收缩後xue来留着果子...一点点的红色水迹和生果外皮偶尔会随藤条落下时跟着莫跃身体的抖动而流出，留下一条条yin靡又显眼的红线。

    「第四，在这个院子里每个人的地位都比你高。每个人都有权命令你，差遣你，注意你的态度，做好自己的本份。另外，每天早上晚上各赐二十下藤条作提醒，自己去找大人们求赏。」

    这样一来就是每天基本要捱四十下了，还得自己爬过去求赏。莫跃在磕头後深深吸了一口气，绷直身体来接受下一秒到来的疼痛。饶是之前打的那一处实在红肿得太厉害，家奴们选择了臀下面近大腿根的地方，痛还是会痛，但至少皮开rou绽的感觉没那麽严重了。莫跃攥紧拳头，在心里拼命的安慰自己，只差一点点就要打完了.......再努力一点......

    而第五条，是祈绚故意要把他立入规矩之中的，他慵懒的指向聚生在花园里的三棵高耸挺拔的王棕树的方向，他嘴角上扬，眼神狡黠的说「今天的最後一条规矩。第五，既然是我家的狗，以後在这里你想要尿尿，就得爬到花园的那几棵树的旁边，用狗的姿势来尿。求一个家奴牵着你去，你撒完了还得麻烦他们帮你淋水呢。」

    「主人...」被意料之外的规矩吓着的莫跃急得憋红了眼睛，求情的说话一句也未说出口，祈绚已经残忍的打断了他的念想。

    「磕头磕迟了。藤条翻倍。」祈绪以没有温度的眼睛安静的盯着莫跃，四周的空气像凝结成一把把尖头的冰剑般四面八方的朝莫跃袭来，一片一片的割下他的皮肤。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以近乎悲壮的心情给祈绚磕头「是，主人。」这三个字说出来好像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他一遍又一遍的压下在心中蜂涌而来苦涩又莫明其妙想大哭一场的情绪，所有的催眠麻醉全都失效，他终得赤裸裸的面对自己在别人的眼中不再是人的事实。

    他再也不是呼风唤雨的那个莫跃了。

    再也不是身娇rou贵有着一班下人跟着侍候的莫跃了。

    那个莫跃，已经被他残忍的淹没在泥土中，腐朽了，成灰了，消失了。

    是他亲手杀死了曾经的自己。

    「一。谢…谢主人给奴才立…啊唔...立规矩。」莫跃机械式的报数，身体的伤已痛到趋於麻木，但心灵的伤口仍在淌血，汨汨不止。

    ......

    「唔嗯！十二...！谢谢...主人给奴才立...规矩。」最後的藤条打完，莫跃一整个人被脱力的趴倒在地上，不断的喘息着。没敢忘记刘管事跟他说的规矩，他手脚并用一步一步的挪至祈绚的面前，背过身去，把屁股翘了起来让祈绚验刑「请…奴才请主人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