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决定 彩蛋是第九章入院
八决定 毕傲风本来气在心头﹐但来到这里才明白﹐自己的小猫还是不愿意交出主导权。 外头的人其实只要他的一通电话就能叫走的人﹐但是一个小时候过去了。外面的人还是包围着焰火﹐就像是他不愿意让步一样。 容纪是自己的SUB﹐但是跟往日不一样。他现在还是一个大家族的家主﹐自己所属于的大家族。 真是可笑﹐自己可能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而喜欢的"主人"。 他们是父子﹐又怎可能不像。 每一个毕家人都是那样子的﹐计算一次又一次。 他敢相信吗? 但同时﹐他更是害怕。他的呼吸一点比一点的急速﹐他的头又晕又痛。 看着门外没有退下的人群﹐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似乎在等待﹐又似乎是做不了决断的决定。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小猫可能是昏迷过去了。他不知道﹐而容纪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昨天晚上怎样在任家的地带中出来的。 任家和毕家这么大的隔膜﹐他们又怎可能让毕家家主在自己的地带轻易的离开。 他没有告诉自己主人﹐一说出来﹐对方就会知道自己查过他的事。而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频临神经衰弱。 所以毕傲风不知道自己的反常﹐也没有想过刚才的那一段鞭子会把人打昏的。 他以为﹐自己的小老虎只是不愿意放手吧了。 这时候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他的心情混乱无比。他觉得一阵烦燥就拿了电话拨了个号﹐对方没有接听﹐而是直接到了留言信箱﹐似乎已经关机。 这小子好样的﹐才几小时就连手机也关了。 一气之下﹐他拨了另一个号。 "明叔﹐是我。"对方激动的声音一抖﹐似乎很是高兴收到自己侄子的来电。 "帮我个忙。" 就是那样﹐焰火外的人群就撤了。 医院的白色一片﹐是容纪张眼看到的第一件事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是任家那个小子发现他的﹐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就直接把人送医院去。他自己倒是不方便露面﹐就溜了。 他醒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往焰火跑﹐但身边被叫来的人却汇报说焰火的人已经撤了。而是慕容明要人做的﹐他一听就知道这误会大了。 他关心的时他的主人在哪﹐一问才知道﹐他已经回到他们在红月的居所才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问题大了。 他出院﹐他回去。 他一句也没有提那天的事﹐没有解释。 他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他近乎是自虐一样的疯狂工作。那天以后﹐他就很久没有再把工作带回红月去了。人前﹐他还是毕家的家主﹐霸占白毕家城黑白二道的大人物。人后﹐他只是一个自己主人连看不看的垃圾。 要不是他不能够不管毕家的事务﹐他可能会不再在人前出现。但是他很清楚﹐他要是做出了什么错误的决策﹐他付不起这样的后果。 他是稳住了那一群老不死没错。他是架空了他们没错。但是他只是了出了一丁点儿差错﹐他们就会乘缺口而入。他要做的事﹐暂时还不能让一切就此被毁。 一切没有像童话故事一样的划上了完美句号﹐反而那三年的间距在短短数月间在他们之间生了一次又一次误会和意外。 先是容纪作为家主的霸道﹐后是二人的相处和毕傲风的反感。还有他们之间的不信任﹐一点一点把二人拉开。他们之间﹐已经变成了一种病态的关系。容纪做了那个决定后﹐也几乎是麻木的待在他的身边。 还是像平日一样的回到红月的居所﹐还是像平日一样的二话不说脱去衣物﹐然后着地在玄关跪着。一般来说﹐他这样跪着很少会移动﹐就那样的候着。 有时候幸运的话﹐他会看到坐在客厅看电视的主人﹐但他已经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而毕傲风也似是看不到他一样的。 他实在太清楚也不想看到毕傲风看到自己时那厌恶的眼神﹐所以他变得很安静﹐变得在他身边时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得很低﹐学会只有在主人睡着后才会在他眼皮底做点什么。 还是他亲自的把三餐都做好﹐还是他收拾好地方。 做完了﹐就那样的跪着在玄关一整晚。 有时候不幸运的话﹐他连人也见不着。他知道自己主人在哪﹐对方最近近乎没有离开过红月。 还是同样的打扫﹐同样的近乎不存在一样的伺候。 还是他把调教用具整理消毒﹐把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落下的眼泪抺去。 他是终于后悔了﹐还是下意识的擦了擦手中的鞭子。 没错。后悔了。 后悔他没有花一点手段计算一下主人让他以为自己是要出差﹐后悔没有多花一点小心思暪天过海。以他现在的权力﹐这种事还是他做得到。 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合格的SUB了﹐他也曾经是个DOM﹐他明白没有一个DOM会能容忍自己想要隐暪的事。 拿出了电话叫来了家族的律师确定是自己交代了那几件事已经准备好﹐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天亮了﹐爬起来穿上衣服﹐又是回去疯狂的工作。 毕傲风那天后也没有打过他﹐只是现在有什么不满﹐给的只是一个冰冷冷的眼睛﹐似是容纪不存在一样。 “主人。"还是恭敬的说着﹐跪地的人对对方对自己近乎是无视没有一丝不满。只是低垂着眼﹐默默的承受着这种惩罚一样的对待。 "您要出门吗?" 虽然知道他还是不会回答自己﹐他还是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问了一句。他是多么的想要他看自己一眼﹐瞪也可以﹐但是对方没有。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他手心中的那个小猫了。 门自动的关上﹐他还是没对他说过一句话。 容纪在心中细细数了一下﹐再过几天﹐自己该连这样在他身边的机会也没有了吧。他本来想要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缓慢的起身﹐之前受了的伤还没有好。 但他没有理会﹐再痛也没有心内的痛难当。 以前主人是从来不会让自己跪这么久的﹐他还记得那三天的笼子就是因为自己乱跪了﹐他才会欠下的。 昔日的温柔﹐他现在该是没有资格跟他讨要。 昔日的爱护﹐他也不再期望拥有。 不过﹐他还是昔心情愿的留在他跟前﹐至少﹐直到所有东西都处理好。 穿好衣物扶着墙出了门口﹐可可也早在外面等着。看他的神情还是有着那一种不安﹐推来了一张轮椅。跪着的时候看不见的﹐但是容纪小腿似乎还有一道伤痕。 可可想要把人送回医院﹐但是容纪没有让他送过一次。伸出手把人扶上了轮椅﹐ "医生说您必需要休养﹐还是回医院吧。" 容纪只是伸出了腿让随行旳医护重新包扎了伤口﹐还有让打了防止发炎的药物。 "家主﹐这样做真的好吗?" 容纪没有回答。 "要是KING大人知道了﹐他不会高兴的。" "他不需要知道﹐你要是敢让他知道……"一个不用说出来的要胁﹐而他更是清楚。 "而且﹐他只会认为这是我为了留他的手段。" 淡淡的﹐他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主人看自己眼中有刺﹐他一开始就知道。看了那病历报告他更是清楚﹐毕傲风有时候看自己的那恐惧眼神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他发病的诱因﹐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忍受他对自己的疏离。 只是这段偷来的时光也是这样的痛苦。 虽然明知道这样做他的心还是会痛的﹐他还是选择无视了这种感觉﹐又是给自己打了一针又一针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