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一）

    “叩叩－－”

    闻淮左手垂在椅子下，手指紧握，指尖冰凉。

    敲门的男人久久未等到回应，便直接打开门，轻轻走了进来。

    闻淮半仰着脸，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整层楼只剩他们两个，光线微微变化，衬着高挺的鼻梁。

    韩峤没有说话，尽管他们已经有五年未曾说话，但此时两人这样安静地对峙着，竟毫无生疏感。

    他大步走过去，俯身抓住闻淮的衣领，手背青筋暴起，生生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闻淮任由他动作，被拉扯着踉踉跄跄地走到窗边，韩峤过去之前已经抬手关了灯，一片漆黑中，只有楼下的光线渗进一点。

    韩峤捉着他的双手拉到背后，将人按在窗玻璃上，穿着衬衫的上身紧贴上去。

    裤子被强硬地拉下去，闻淮低叫了一声，终于扭着腰身挣扎起来：“不……不……”

    韩峤另外一只手粗暴地掰开臀rou，手指探进后xue，按住闻淮的挣扎。

    “为什么不？”

    闻淮的声音近乎哀求：“会被看到……啊！”

    伴着他的惨叫，韩峤拿出全部没入xue中的三根手指，扯开自己的裤子，早已硬挺的yinjing直接插了进去。

    “唔……”

    韩峤抓着他的双手按在落地窗上，闻淮的裤子掉落在脚踝的地方，双眼死死地盯着楼下，下身因为韩峤粗暴的动作而几乎失去知觉。

    “怕被看到？”他听到男人的声音，像是疑问，又更像是质问。

    闻淮咬着下唇，血顺着嘴角往下滑。

    “有、有人……”他有些绝望地哀求着，“回去好不好？不要……在这、这里。”

    “闻淮，”韩峤声音嘶哑，在青年耳边缓缓地说道，“你应该庆幸是在这里。”

    闻淮睁大了眼，呼吸急促，胸口飞快地起伏。

    韩峤往后退了一些：“你还喜欢什么地方？我都可以陪你。”

    “唔！”闻淮叩紧双手，指尖压在冰凉的玻璃上，被顶得哼叫了一声。

    韩峤抽离了身体，拉好衣服，拽着闻淮的手腕大步往电梯走。后者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没被抓着的手慌乱地提自己的裤子，激烈的性事让他双腿发软，到后面几乎是被半拖着往前走。

    闻淮还记着韩峤的威胁，声音里带着惊恐和不安：“不去……外面不行！我不喜欢！去我的房子……或者你家也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说到最后声音都开始哆嗦了，膝盖落在地面，嗓子因为叫喊而沙哑难听：“……哥！”

    韩峤停下脚步，缓慢地转身。

    闻淮挣扎地调整姿势，两个膝盖都稳稳地跪在地上，眼里是仓惶和疼痛，脸色苍白，轻轻拧着眉。

    “跪下干什么？”韩峤像是不解。

    闻淮垂下头：“对不起。”

    韩峤又问了一次。

    闻淮喉结颤动：“……我做错事。”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韩峤单手捏住他的下巴，目光如炬，狠厉地盯着闻淮，“跪下干什么？”

    闻淮深深浅浅地呼吸着，在异常安静的空间里，像是连心跳都能清楚地听到。他沉默了很久，才终于低低地开口。

    “跪下……求你。”

    韩峤笑了一声，闻淮仰着脸看他，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嘲弄和讥讽。

    闻淮被拽着走下楼，缩在副驾上，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设了导航，放在隔板，然后便别过头，怔怔地看着窗外。

    韩峤发动了车子却半天没动，他像是厌烦之极，皱眉说了一声：“安全带。”

    闻淮抿唇把安全带拉好。

    他租的房子很小很旧，一室一厅一卫，墙壁泛黄，床板、木板也都陈旧不堪，但屋里收拾得很干净，房间内是闻淮洗衣液的味道，一种清清浅浅的香。

    闻淮拖着双腿走上五楼，后xue疼得站不住，一进门便滑坐在门边。

    韩峤将车钥匙放在茶几上，金属碰撞发出“咔”的一声。

    “脱了。”

    闻淮屈起一条腿，指尖触上皮带。

    青年修长白皙的身体宛如一块美玉，赤裸的双脚踩在地板上，双腿笔直，肌rou匀称漂亮。他长手长脚地站在那儿，即使什么也不做，都美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

    韩峤指了指他的手腕。

    闻淮取下银色的腕表，常年戴表的那块皮肤比其他地方更为苍白。

    他缓步走到韩峤面前，轻轻跪下去。

    “……哥，”他很小声地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韩峤垂眼看他，半晌才启唇笑了一声。

    “好啊。”

    “你现在上楼，随便敲开一家门，撸射了给他们看。”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