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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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涨了,比试进入了关键性时期,温戾越发无聊了,他扭头去瞅桑郇的侧脸,他有好些日子没见桑郇,现在总是想的慌,也总是在夜里梦见,可是梦里的桑郇并不像现实这般冷漠,梦里的桑郇总是笑意盈盈的,还喜欢对他撒娇,软软糯糯地喊他。 温戾感觉自己都魔怔了,看着桑郇腰间的那个坠饰,他竟然觉得碍眼得很,比那个荷包还要碍眼。 也不知是温戾的目光过于明显,还是他看向桑郇的眼神过于耀眼,薛枕挡在桑郇的面前,眼神锐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温将军可莫要向旁处看了,将军可是奉皇上的命令来视察的,还是看台上的比试吧!” 温戾把目光收了回来,他可算是正眼看了薛枕,温戾嗤笑了一下,问他“不如……我和小侯爷比一场?” 温戾话音一落,台下瞬间一片哗然,脸上有急切和被感染的跃跃欲试,薛枕有些按耐不住这场景,也被感染到了,他感觉血液在不住沸腾。 温戾坐于高台去看校场的高呼和旌旗猎猎,像是睥睨众生的在位者。 “好……,我答应你!” 薛枕抬头应了温戾,他不能在桑郇面前失了怯,也不能允许一个外人在他面前放肆。 此次校场擂赛有设嘉奖,那是一柄红缨长枪,传闻那是前朝开国将军的遗物。 温戾此行目的便是为了它。 桑豫见这种场景不免心生激动,桑郇见他兴致高昂,也摇摇头伸手要擦他嘴角的碎屑,桑豫不在意,大声对着薛枕喊道“小舅舅,你可要好好教训他!” 纪素听到桑郇的话,就又要逗弄他,他也朝温戾喊道“温兄!你可不能输啊!” 桑郇哭笑不得,他对纪素劝道“你可别跟个小孩子一样,这般调皮。” 纪素讨了饶,摆手说不会不会,转头又和桑豫逗上了嘴。 三人的动作温戾尽收眼底,他也不免烦躁,他从未见过桑郇这个样子,好像也不会在他面前展现。 “温兄……,在下不知你是何意,但是……,我还是会全力以赴的。” 薛枕有了干劲,他可不能让其他人看扁了,也不能失了在校场的威望。 温戾垂下眼去看他随手拿的那把长剑,他动作利落,随手挽了个剑花,算是适应了,薛枕看到温戾的动作,对他做礼,说道“请赐教!” 等他再抬起头时,温戾那副慵懒肆意的样子全然不见了,唯独只有锐利刃声留下,眼里就只有战场才有的杀伐果断,薛枕也凝神横剑去挡温戾的进攻,两人一来一往,一攻一阻,看的台下竟是惊叹,膛目结舌。 绕是桑郇不懂也看出了温戾的攻势,却也知道温戾在步步紧逼,气势把薛枕压的有些窘迫,桑豫在一旁紧张地和纪素握起了手,眼里是他们之间的招式开合,嘴巴不自觉发出惊叹。 正在全军都被他们之间的比试吸引时,突然,有箭光从远处飞来,独独破空穿云之势,直直指向看台。 温戾提剑去刺薛枕,力气之大,薛枕不抵,终是落下阵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温戾收剑飞身去向看台,剑身与箭刃碰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最后斜过一角飞向桑豫,桑郇眼疾手快,使全力把桑豫推向纪素,纪素抱着桑豫跌倒在地,拉起他就跑。 随着箭矢而来的还有几个蒙面黑衣人,温戾把桑郇护在伸身后,抬手横剑去挡要劈向他眼前的攻击,营里的士兵立马缓过神来,卫敛一直在暗处候着,他飞身去护纪素和桑豫,击退了刺客。 几个刺客见势头不对,就转身要逃,温戾紧随其后就去追,他追上其中一名刺客,抬脚就把人踩在脚下,他弯腰伸手去扯开那刺客的蒙面布,是个生面孔。 “你是奉了哪家的命令?” 那刺客刚刚被温戾当头一脚踹的吐血,胸口炸裂一般,他忒了一口血,张嘴道“哼!一会儿你就不这么问了?” 温戾抬起身来,四周落下几个黑衣刺客,很明显就是刚刚分头行动的贼人。 几人围圈合攻温戾,温戾一脚踹飞脚下的人,又劈身去挡四周攻击,他弯腰背手用剑去挡砍杀,又一个用力眼疾手快之际就横剑杀了两人,其他人见了都向后退了几步,不敢再莽撞上前。 温戾挽剑收手,又去垂眸盯着剑身的血光,眼底涌出嗜血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