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还是beta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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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alpha,beta,omega三种性别中只有alpha和omega有信息素,而由于各人体质的差异,信息素也有不同的气味。比如闵承书是芝麻芋圆味,而汤东东是茉莉香。 有生意头脑的人就抓住了这个差异,研发了信息素香水。留香时间长的信息素香水能够完美掩盖原本信息素的味道。对于信息素味道不太好闻的人来说这款产品无疑是福音。 另外信息素香水还有一个鲜有人知的效用,那就是为beta伪造“信息素”。 作为三性之中最为平凡的beta,他们当中不乏想要变成omega或alpha的人。信息素香水能够帮助他们实现这个梦想,暂时成为另外两种性别。 对于陈陆来说,他对自己的性别并没有任何不满,因此从来没有买过信息素香水。 汤东东倒是经常买些不同香调的香水,他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太土了”。 陈陆对此十分不理解,汤东东则表示是陈陆不懂得他们omega和alpha交往的方式。 试想一下,要是一个alpha闻起来一股放了十天半个月的咸菜的馊味,那他就算是长得像克里斯 海○斯沃斯也没用啊。闻着多倒胃口! 陈陆深感有理。相比切除腺体来说,喷点香水盖一下味道方便高效,的确是一个增强自信的方法。 汤东东给他科普的时候,还得意地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小绿书账号。汤东东在小绿书上也算是个小网红,主要做各种信息素香水的测评,小半年下来也积累了两三万粉丝。 说来也巧,陈陆的一个女性朋友是汤东东的铁粉。汤东东知道之后,软磨硬泡让陈陆把她约出来一起吃顿饭,探讨探讨香水。 他一撒娇,陈陆就拿他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不过幸好那个女生也不是社恐,很爽快地答应了陈陆的邀约。 过了几天,陈陆去那个女生在校外租的房子接她。刚到她家门口,陈陆就觉着有些不对劲。 一股刺鼻的香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他不知道这个女生是不是在出门前用了信息素香水。毕竟香水不同于信息素,就算beta也能闻到它的味道。 只是她用的量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房门关着都能渗出来也太夸张了。 陈陆揿了下门铃,屋里传来了咚的一声,但是没人开门。 他心生疑窦,又揿了一次。这回里头的动静更大,锅碗瓢盆叮铃咣啷掉了一地。 这该不会是出事了吧?!陈陆惊出了一身白毛汗,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拼命地拍门。 “袁静!袁静!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赶紧开门!” 这附近的民居分布得比较分散,现在又正好是上班时间。因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陈陆呼喊的声音。 “xx区派出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陈陆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报警,饶是他平时再冷静,这时也慌了手脚,语无伦次地描述着现在的情况。 好在接线员早就习惯了,耐心地引导他说出具体地点之后,便表示会立即派民警过去。 陈陆还没来得及放下心,屋里又传出一声高亢的尖叫,紧接着就是伴随着咒骂和哭喊的求救声。房间里明显还有另外一个人! 派出所民警赶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袁静完全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陈陆简直不敢想象那个人会对她做什么。 他也是急中生智,正在六神无主时突然想起来袁静租的这间屋子的卫生间的窗户不是防盗窗。当时他还劝她抽空换个防盗窗,没想到今天反倒派上用场了。 幸好袁静租的是平房,陈陆没费多大功夫就翻了进去。 一进屋,那股刺鼻的味道就更加浓烈。陈陆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朝客厅张望。 客厅的地板上一片狼藉,只要是易碎的东西全都摔得四分五裂。 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背对着陈陆跪在地上,而被他死死压制住的显然是已经快失去抵抗能力的袁静。 陈陆见状也来不及多想了,抄起卫生间的墩布就冲了出去。 那个男人没有防备,冷不丁被墩布捣了一下子,哎呦一声就倒在了一旁。 陈陆赶紧扯过袁静往玄关跑。然而,他们还没走几步,就被那个男人拦住了。 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直接掐住陈陆的脖子,砰一声将他按在门板上。 袁静受了极大的惊吓,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缩在墙角疯狂地尖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缺氧的感觉让陈陆的求生欲望上涨到了极致,他一面使劲推搡男人的胸口,一面打开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 手机还停留在拨号的界面,陈陆随手按下了看到的第一串号码,一接通后立刻朝电话那头大叫着呼救。 男人自然不会容忍他呼救,电话才接通几秒钟,手机就被粗暴地摔在了地上。 “你……咳咳……你究竟……要干什么?”由于长时间缺氧,陈陆的脸色很难看,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没说一个字都要花费极大的力气。 男人没吭声,粗鲁地喘着粗气,阴鸷的双眼里酝酿着疯狂的施虐欲,就好似他的思想行动都被最原始的动物本能支配,完全失去了作为人的理性。 他强行扳过陈陆的肩膀换了个方向,让后颈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陈陆心念电闪,猛然间想明白了个中关窍。这个男人怕不是把他和袁静当成了omega?! 如果事实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那么屋里这股浓郁的香味一定是始作俑者! “呃!” 男人热烘烘的呼吸尽数喷在了后颈上。陈陆毛骨悚然,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根本挣脱不开。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beta,被发情的alpha咬上一口怕是会大出血而死的吧! 饱受信息素折磨的alpha显然不能称之为人了,他张开嘴,亮出独具alpha性特征的犬齿,慢慢逼近那截洁白纤细的脖颈。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陆几乎能感受到alpha极富压迫力的信息素压制。感知到危险的大脑立刻释放出了保护信号,双腿战战兢兢,仿佛要用这种向对方示弱乃至臣服于对方的方式保护自己。 在悬殊的生理差异面前,陈陆几近放弃。也许生物书上说得没错,alpha本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和他们硬碰硬是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不是因为什么狗屁信息素才对你那样的!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是真的……” 牙齿挨到皮肤的那一刻,陈陆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闵承书在雪地里向他表白的场景。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闵承书的话,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时间仿佛被无限放慢,闵承书说的每一个字有如旧胶片一般一帧又一帧地在眼前重映。 信息素,信息素……他说他喜欢自己不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 beta是比alpha更加独立的个体,是更能够保持理性的人类。 因此陈陆和闵承书,他们是平等的,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向彼此展示最纯粹的感情。 反抗的勇气似乎又重新回到了陈陆的身上。他是平凡的beta没错,可世间万事万物素来是不完美的。能力出众的alpha和omega受到信息素的束缚,而beta的灵魂脆弱却自由,是另一种美丽的存在。 所谓公平都是相对的,只由人们看世界的角度而定。而陈陆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生理差异并不能成为压迫与服从的正当理由。 下定决心后,陈陆一脚踩在男人的脚板上,接着头用力向后一撞。 男人猛可被撞到了头,手上一下就xiele劲。陈陆抓住这个机会,抽出被扭得青紫的胳膊,忍着剧痛打开门锁。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清晰,看来警察已经赶到了。 门外也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强烈的震动通过锁芯传递到陈陆的手指。 他不知道刚才打给了谁,也许是汤东东,也许是…… 房门终于被打开。陈陆一瞬有些不适应门外刺眼的光线,眨了眨眼睛才看清门口站着的人。 现在明明是寒冬,他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卫衣,饶是如此,汗水还在不断地从额头滚落。 看到陈陆的一瞬间,他先是如释重负,接着毫不犹豫地把陈陆拉到自己身后:“去找警察,这儿交给我了。” 陈陆紧咬着下唇,最终还是忍不住,几乎有些自暴自弃地叫道:“闵承书!” 闵承书一脚踹在那个alpha的肚子上,没回头只摆了摆手说:“学长,你快走吧,等我收拾完这家伙,你再感谢我也来得及。” 陈陆看着闵承书挥拳如风的背影,骂了有生以来第一句脏话:“闵承书,你他妈下手轻点,别又被学校处分了!” * 警察到现场之后,那个凶狠残暴的alpha已经被闵承书打成了猪头,五官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袁静受到了精神刺激,暂时无法做笔录,被随之到来的救护车送去了市一院。 陈陆身上只有一些挫伤,所以就留了下来协同警方查案。 根据他的口供,在场的法医提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猜想。 案发现场,也就是袁静的出租屋里遗留的香味很有可能是带有诱导发情作用的假性信息素。 政府之所以容忍医药公司研究信息素香水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市面上售卖的香水并没有诱导发情的作用。 但合法途径买不到,不代表带有诱导发情的化学物质的信息素香水不存在。这两种香水的制造过程只有一步之差。只要会研制信息素香水,就一定会制造假性信息素。 袁静很有可能买到了这种假性信息素。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效果拔群的假性信息素引起了那个alpha的发情,误把在场的两个beta当做了omega。 陈陆听得一阵后怕,幸好他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件事虽然只牵扯到了三个人,但也侧面证明了假性信息素已经流入交易市场。 如果在酒吧等多人聚集的公共场所使用假性信息素,所有人,不管alpha,omega还是beta都会被卷入其中。如此一来,后果不堪设想。 负责查案的警察给了陈陆一个电话号码,提醒他道:“我姓王,这是我的号码。如果那个alpha再sao扰你,或者你有关于假性信息素的任何线索,一定要立刻打我的电话。” 陈陆听王警官口吻十分严肃,不禁也紧张起来,连忙把他的号码标记为紧急联络人。 一旁的闵承书被其他警察教训过后,灰溜溜地黏到了陈陆身边。 他这次也是昏了头,一听到陈陆求救的声音后,他顾不上和闵承歌打招呼,就把她的车开走了。 然而车开出地下车库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陈陆在哪里。得亏陈陆事先报了警,他才能从警察口中得知他的位置。 等到闵承书看到脖子上挂着鲜明勒痕的陈陆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怕失去陈陆。 “学长……” 闵承书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陈陆忽然抱了过来。 陈陆从没有如此渴求一个拥抱过。他把头埋在闵承书的颈侧,双手紧紧环绕住闵承书的腰身。脆弱得像一个孩子。 闵承书反倒不知所措了,想要抚慰陈陆的右手始终放不下来。 “呵呵,学长,你这样弄得我怪,怪不好意思的。我也是举手之劳,换做是那个谁,汤,汤东东他也会帮你的!”闵承书结结巴巴地缓和着气氛,平时有多花言巧语,现在就有多局促拘谨。 陈陆松开他,微微笑了笑,眼睛一眨就滴下泪来。 “我现在只想抱你,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