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

    阮薄颜跟楼映初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电影院,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有些皱巴巴的,但用了遮盖气味的喷雾也没人闻出那股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因此也没人想到两人刚才在影院卫生间里胡搞了一通。

    虽说第二次的性事中途被转为被动,但接受了雄虫的jingye灌溉的阮薄颜精神很好,他往停车场那边走,阮家的司机还在那里等着。楼映初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只是脸上还有薄红,却不说话。

    直到青年走到车子面前,车门打开,他刚要跨进去就被身后的楼映初突然拉住:“等等。”

    “什么?”阮薄颜大概能猜到对方心里所想,但他并不说透。

    “我们,能不能,那个,下次还见面吗?”高大的雄虫这回像是个小媳妇似的,声如蚊讷。

    阮薄颜心道你如果不想着下次再见那我这两回的献身不就白献了么,他直起身体与楼映初对视:“你就这么想见到我?你不是讨厌我吗?”

    楼映初被他问住了,想起自己早前对他鄙夷的态度,顿时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口,原本在家里或者朋友间畅谈的性子突然卡壳。

    阮薄颜淡淡道:“上床不代表一切,你不用觉得跟我做了两次就要负责还是什么的。更何况我刚离婚,你跟我一个离过婚又不能生孩子的雌虫搞在一起,你家里面怎么想呢?”

    语毕,他不再给楼映初思考或是解释的机会,钻进车厢。司机得了命令立刻启动车子,虫族的车子都是海陆空三栖的,有了阮薄颜的命令,车厢底部用于路面行驶的轮胎收回,后方排气管爆出强烈的白光,车子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速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视线之中。

    回到家里,阮薄颜直接进了浴室洗澡,楼映初做起来不知轻重,总喜欢把guitou顶入孕囊内射,在他里面留下了大股的浓精。阮薄颜不能生育,这些精华也没什么用,他将手指插进去引出大团的浊液,顺着水流落在地上,最终滑入了下水道。

    把一身的气味清洗干净,他才换了套干净的睡衣出来,父母现在都不在家,阮思忆也跟同学出去玩还没回来,家里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几个佣人保姆在打扫。管事上来问他要不要吃饭,阮薄颜在影院吃了不少零食,还吞了楼映初的jingye,现在自然不觉得饿,便挥了挥手,自己回床上休息了。

    于此同时,他连接影盟的智脑,开始上传关于楼映初的攻略进度报告,顺便勾选了自己打算攻略的第二位雄虫——沈聿都。

    虽然在卫生间里时只觉得有些熟悉,但等到走出影院被外面清冷的风吹过之后,阮薄颜才清楚的意识到当时在卫生间一角的人是沈聿都。他们在观影厅碰面纯属偶然,可在那个最深处的卫生间相遇可就没这么单纯了,虽说楼映初的信息素因为情动而更加浓厚,但沈聿都的气息也比初见时要显得亢奋一些。

    考虑到对方并不是自己弟弟的联姻者,阮薄颜当即把他从备选名单里拖了出来。

    智脑出于对本次攻略计划的最速完成的预设方案提出自己的看法,好心提醒阮薄颜可以将舒景尧放在第一备选名单当中,依旧被他给拒绝了。

    见状,智脑也不再干涉他的计划,启动沉睡模式,等待下次的召唤。

    ……

    跟阮薄颜离婚的第十天,舒景尧并不意外的睡在了办公室里,这里本来只是他的休息室,但现在倒成了他的卧室,每日加班到深夜休息,第二天醒来后继续工作。

    从外人看来,他每日西装革履,神情平静一如既往,只有舒家父母知道他此刻的状况有多么的不正常。

    离婚以前,舒景尧工作也忙,但他总会抽出时间回到属于他跟阮薄颜的家里,哪怕只是回去休息一夜,两人并无交集也好。可现在他夜不归宿,甚至连他在公司附近买下的一处私人住宅也很少过去,只全心全意的投入在工作当中。

    这对公司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可对舒家父母来说,却是一件非常非常反常的事。

    几日之后,舒mama来到公司,她示意秘书不要报备,自己走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里面随后传来请进的声音。

    她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房里属于舒景尧的信息素很浓,照理来说这是件很平常的事,舒景尧作为被阮薄颜的智脑钦定的高质量雄虫之一,信息素的浓郁和霸道程度与他自身资质成正比。但舒mama却皱起眉头,她推开窗户,又把室内通风循环系统加大,这才道:“你的发情期快到了。”

    虫族成年以后都有发情期,舒景尧也不例外,但他甚至在结婚后也没跟阮薄颜上过床,发情期的高热根本无处发泄。

    而舒景尧是少有的,对发情期抑制剂过敏的体质。

    这意味着自他成年后每年四次的发情期他都只能靠自身意志去压制,加上他不愿意跟别人发生关系,所以每次出现的发情期会比前一次更为痛苦。

    是的,上次被舒mama带去家中的怀孕雌虫其实根本没有跟舒景尧发生过关系,舒mama只是简单的利用孕期的激素和属于舒景尧的基因从医院那里骗到了一份报告。舒景尧也看破了这一点,所以才想跟阮薄颜解释,只是阮薄颜话语中透出的却并非对他在外厮混的绝望,他既温和又坚定的提出了离婚,于是舒景尧才决定尊重他的意见。

    只是这次的尊重,却让他饱受痛苦。

    舒景尧喜欢阮薄颜,这份感情夹杂了许多其他的因素,有幼时的关爱、订婚时的喜悦、后来的怜惜以及最近相处时的温馨。对方是他二十年来所有可称之为爱情的唯一发生对象,也是他认定的妻子。

    可阮薄颜说要放他自由。

    发情期将近的高热让他痛苦万分,本来只有两三天的发情期因为他多年的压抑克制被延长至一周多,这意味着最近一段时间里,他都会保持这样持续不断的高热和信息素爆棚的状态,直到这次发情期结束。除非他立刻结婚,并且找一个新的雌虫,否则这种漫长而痛苦的时间将一直伴随着他。

    舒mama此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她将室内的信息素气息减少了许多,坐在儿子的办公桌对面,面带怒色。

    “你为了个阮薄颜搞得现在这样,有意义吗?他都跟你离婚了,你们现在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说着,她从包里翻出几个文件,推了过去:“我替你安排了几个相亲对象,如果你觉得满意,半年之内就能给你安排下来。”

    可舒景尧头也不抬,以沉默的举动抗拒着母亲的安排。

    舒mama知道自己无法勉强,心里充满着对舒景尧的疼惜和对阮薄颜的愤恨,她本以为舒景尧对阮薄颜责任居多,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情根深种,甚至都离婚了也不肯再娶别人。

    她深吸几口气,站起来:“既然这样,我过几天再来,你再考虑考虑。”语毕,舒mama走出办公室,在坐进车子里的时候,与她一道来的雌虫小心翼翼问道:“夫人,后面要如何安排呢?”

    雌虫就是上次被带去见阮薄颜的那位,对方是舒景尧曾经的下属,但出了那档子事后就被他辞退了,然后转身抱上了舒mama的大腿。舒mama并没有多喜欢这位雌虫,但对方家族素来多子,他嘴巴也甜,因此本意是想给他安排做一个泄欲对象。

    舒mama目视前方,道:“他现在油盐不进,给他介绍联姻也不肯去。”

    雌虫道:“但舒先生现在快到发情期了,如果再只靠意志力抵抗的话……”在舒景尧手下办公的时候他曾闻到过对方发情期时的信息素,浓烈的几乎让他腿软。他知道自己入不了舒mama的眼,但如果能借此生下舒景尧的孩子,至少能保证自己以后衣食无忧。

    舒mama叹了口气:“我倒是想给他安排,但他现在这样叫我 怎么办?”

    雌虫想了想,道:“舒先生连着克制了七年的发情期,恐怕早已到了极限,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他眼带春水,话中隐含他意,舒mama当即了然,她咬了咬唇:“等他发情期到的时候,我再安排。”

    雌虫顿时大喜:“好的,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