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不就离了吗
舒景尧从公司出来时特意去买了蛋糕,阮薄颜虽然跟阮思忆差了三岁,但两人生日倒是近的很,前后不过半个多月而已。他后面工作十分忙碌,为免错过,便打算提前买了蛋糕回去为他庆生。 然而车子刚开进停车场,他就看到一旁停了一辆熟悉的车,这是自己母亲的专属驾座。舒mama对阮薄颜极有偏见,此刻突然过来必定有事,舒景尧不敢怠慢,立刻加快步伐往家里走。 刚推开大门,就看到阮薄颜,舒mama,还有一个面孔有些熟悉的青年在客厅里,听到他进门的声音,三人抬起头来,眼神各有不同。 舒mama是难得一见的惊喜,那名雌虫则有些闪躲,这里面唯独阮薄颜十分平静。 舒景尧下意识的走到阮薄颜前面,将手里的盒子放下来,对舒mama道:“你今天怎么来了?” 舒mama有些嗔怒,但喜悦还是压过了一切。她走上前来,对舒景尧道:“我来这里是跟你说个事的。” “什么事?”舒景尧依旧警惕。 “要不,还是让他来说吧。”舒mama看着儿子这副样子,也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看向阮薄颜。 被推出来的青年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舒景尧平静道:“我们离婚吧。” 舒景尧一怔:“什么?”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或许是幻听了,阮薄颜最近的一切都那么好,心情也好,待人处事也好,甚至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温柔的问他晚饭想吃什么……可阮薄颜却在这时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你在开玩笑吧。”男人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沉了下去。 阮薄颜却只是摇了摇头,坚定道:“我是说,我们离婚吧。” 突然间,粗黑的尾针从男人身后窜了出来,堪比手臂长短的毒针狠狠扎在地上,毒液从毒腺沿着注射口流出来,将地板腐蚀出滋滋的声音。 舒景尧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把攻击朝向面前这人。 阮薄颜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面前这人,舒景尧的肩膀宽厚,个子比阮薄颜高了将近一个头,但此刻他突然显得很柔弱,需要倚着面前这个青年的肩膀,才能勉强撑住身体。 但与此同时,他平静到让人觉得心寒的声音也在舒景尧耳边响起:“景尧哥哥,我们结婚三年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跟你提出来这个要求的。这三年的时间,你也很累,我也很累,我的父母,还有你的父母,大家都很累。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你为了照顾我而担下的这个不必要的责任。” “我觉得分开了也好,你可以去找更适合你的人,不要再把时间放在我身上了。” 阮薄颜跟舒景尧说的话并不多,但对方最后还是在那张离婚协议上签下了他的名字,到了最后,男人的手都在抖,还是阮薄颜握住了他的手,坚定的在纸上落下最后的笔画。 事后,舒mama高兴极了,她甚至懒得管自己带来的那个自称是怀了舒景尧孩子的雌虫,把那张离婚协议当做了宝贝似的收了起来。阮薄颜则上楼开始收拾东西,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东西其实并不多,只用一个行李箱就能装完了。 直到这时,阮薄颜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带着这个箱子去邮轮上度假时的本意其实是想投海自杀的。 原来他从那么久以前,就已经想着要放舒景尧自由了。 ………… 时隔不久的回家,充当司机的只有一个陌生雄虫,阮薄颜拒绝了舒mama为他叫司机专送的要求,也没再看坐在沙发上沉默如山的男人,拉着行李箱坐上了预约的车子。 司机并不熟悉阮家附近的路,绕了一大圈才看到入口,虽说这附近是有名的富人区,但在看到那个恢弘的伫立在层叠树林间的建筑时还是被震撼到了。管家老早就得知了消息,在门口守着,一见车子进来就迎了上来,替阮薄颜付了车费,还给了不少小费,让司机把这事儿给压在心里,别说出去。 司机心道不过是送个人从一个富人区到另一个富人区,有什么可说的。但等车子开出去了一小段路,他才惊觉方才乘车那人的模样他几年前曾在报纸上见过的。回忆起那时铺天盖地的新闻八卦,又想起来时的小区,司机倒吸了一口气,把怀里的钱捂严实了,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但这之后不多久,消息还是传了出来,报纸上这回没再像之前那样胡乱报道八卦,只是在一个角落轻描淡写了说了一句舒家继承人与阮家长子不日前接触婚姻关系。 楼映初躺在赛利亚星系科尔纳星的住处,手边的通讯器一直在响。来者的铃声是他专门设置过的,一听就知道是小男友给他打来的电话,但楼映初实在没有心情接。 他前几日跟小男友提出了分手,小男友十分震惊,追问他分手的理由。楼映初根本不肯说出实话,就对小男友说自己对他没感情了,所以想分手。 但实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半是觉得自己给小男友保留的童贞没了,另一半则是每天晚上入梦来的那个雌虫。 他躺在床上,手脚依旧被绑着,连眼睛也被遮住,什么都看不见。但下身的性器却被裹在一个湿热紧致的地方,随着他本能的挺动着腰,在湿软滑腻的后xue里抽插,他听见耳边传来那人的呻吟,那个明明已经失去了孕囊却那么放浪不堪的虫后,用那条湿滑柔软的舌尖在他耳廓舔舐——然后用力的咬住他的耳垂。 楼映初根本无法反抗,他似乎也没有反抗的欲望,像是整个人都被阮薄颜夺去了神智,他双唇张开发出低沉的喘息,舌尖抵在齿间想寻求安抚。可身上的青年并不给他更多肢体接触的机会,他狡猾的像一条蛇,或者狐狸,他看到楼映初无助的双唇,但丝毫没有要去吻他的想法。 从头到尾,就算被cao的腰软,阮薄颜一直都是掌控在上方的那个人。 楼映初一觉醒来,下身布料贴在身上,湿冷粘稠,他掀开被子,只看到一片狼藉。然后这位从小到大都没干过活的小少爷就会咬着牙起来把被子和裤子一股脑塞进洗衣机里开始清洗,同时让朋友替他打听阮薄颜的联系方式。 几位朋友不知所以,但还是照做了,给他要来了阮薄颜的电话。楼映初刚拿到就立刻给青年拨了过去,第一次对方直接挂断,楼小少爷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当即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过去。 然后在两人的对话间,他才想起来,这个把自己绑起来强迫自己cao他的男人,早在三年前就跟别人结婚了。 而他本来也该是那段婚姻中的其中一员,但他却在那张解除婚姻的单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代表自己从那以后跟阮薄颜再无任何关系。他一时间有些怔忡,竟下意识的把电话给挂断了,等过会有人打来时,他立刻接通,却在通讯器的另一头听到了小男友的声音。 小男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可爱,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假期这段时间在外面跟别人玩乐的时光,可没等他询问楼映初时,却听到对方干涩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我,我们……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