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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脏,小芽。” 宋时错神情淡淡地抽出自己的yinjing,然后松开他的腰。 楚芽像个断线木偶一样倒下去。 鼻尖有尿sao的气味,他不甚清醒的眨眨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是随着动作,后xue和女xue里也逐渐淌出浑浊的液体。 他低下头,看到在身下聚成的越来越大的一滩。 淡黄色的液体,和白色的,间或着红色。 他慢慢睁大了眼。 地下室里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哭嚎,宋时错坐在床边,衬衣敞着怀,看着楚芽哭得全身痉挛。 他几乎缩进了墙角里,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眼睛盯着那滩肮脏的液体,眼神却是涣散的。 宋时错第一次见他这幅样子,好像都有点神志不清了,看来做的是过分了点。 但是,真的疯了,似乎也不错。他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居然微微笑了出来。 他边想边往浴室走,和身后的楚芽说:“我去给你放水,待会过来洗澡。” 喷头里的水缓缓注入浴缸,宋时错垂着眼皮,拿一个温度计调试水温,他之前特意查过人类洗澡时最舒适的水温是多少度,温度计也是为了楚芽准备的。 放好后他伸手在水里撩了一下,不凉也不是很热,他心里忽然变得很柔软,人类是这样脆弱,多一点会被烫伤,少一点也会受不得,而最坏的结果,都是会死。 早几百年前,他为宫廷里的小侍女作画,在画布上涂抹油彩,躺在花丛里的少女人形逐渐浮现,逐渐丰满,下人们夸赞他画技精湛,他却越发烦躁,如同此前的几百张画作,只画到一半便丢掉了笔。 这些人体色块,没有一种是他想要的。 如果说前几百张画的未完成只是因他失去激情,那么这一张便让他开始感到愤怒。 他近乎发狂地踹倒颜料盒,挥起刮刀反复刺破未干的画布,画上的人形变得残破不堪,地面肮脏一片,刚刚夸赞他的下人们不敢阻拦,只有那小侍女胆怯地上前。 变故就发生在这时,锋利的刮刀误伤了侍女的脖子,一串鲜血喷溅至画布上的人形。 rou色脖颈上的珍珠项链沾染了大颗暗红血珠,淋漓地漫过丰满rou体,顺着画布滴落,逐渐溶入地面上的油彩。 下人们惊呼着抱住侍女替她按住伤口。 而宋时错,或者说是当时的赫尔铂特公爵,在看到这场景后完全静默下来。 他的心里涌上一种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宁静。 血珠滑过布纹的痕迹如此温柔缱绻,仿佛化作海浪将他包裹其中,他头脑发胀,呼吸困难,双手和嘴唇都在颤抖,心里却觉出一点幸福的滋味。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与之相似的感觉只存在于那遥远的、虚无缥缈的在母亲zigong里的记忆,幽深、黑暗、宁静,而这一刻的明亮炽热让他觉得自己前面无聊至极的人生忽然都消散了,如同第一次降生在这个世界,他幸运的找到了自己力量的源头,明白了自己为何存在。 那就是眼前这暗红的血流——来自人的身体。 他的目光如天下所有幸福的人一样单纯,慢慢停在了侍女身上。 他微笑着抓住了侍女的手腕。 从那之后,他便学会运用一种独特的颜料,终于可以顺畅的完成一幅又一幅画作,墙壁上悬挂的画像越来越多,城堡里的人越来越少。 毕竟人类很脆弱,而他对那种奇妙颜料需求的太多,又不懂节约。 世间万物都有一个度,他总是控制不好,或者说他从没有试着去控制,因为他根本毫不在意别人的生死。 如同风吹秋叶坠落,月升灯芯熄灭,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此他也从不小心翼翼,只管随着欲望挥霍。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想到楚芽,宋时错心里满是柔情蜜意。 他还是人的时候都搞不懂的道理,到了现在却忽然懂了。 他觉得自己无聊的吸血鬼生涯终于出现了点不一样的变化。 他想zuoai,想掐着楚芽的脖子,咬破他大腿上的血管,想把yinjing捅进他湿热的洞里,想把他折磨的半死,想让他一直一直呆在这间地下室里,终于要死的时候再用一滴血把他救回来,再继续折磨他,用他的利齿,用他的yinjing。 宋时错垂着眼皮把目光移向自己勃起的下体,磨了磨牙齿,转身打算去把楚芽拎过来按在浴缸边cao一顿。 他满脑子趴在地上的楚芽,转身时楚芽却就站在他面前。 宋时错罕见的呆了一下,伸出手去抱他,然后看到楚芽握得死紧的手里攥着块玻璃片,深深捅进了他的腹部。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那块茶黄色玻璃,暗红的血顺着凹凸不平的玫瑰纹理从他身体里流了出去,是被打碎的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