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子爷(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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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日,公安大队门口呼啦啦涌出一群身穿警服的青年。 “队长!” 贺宵立在旗杆下,闻声转头。 烈日当空,炽热guntang好似似焰火。贺宵绷着一张脸,面部线条冷硬凌厉,大滴的汗水从鬓边滚落到柏油路上,晕出深色的痕迹,又瞬间蒸腾消失。 一群人推推搡搡,停在他面前,一个个脸憋得通红,欲言又止。 贺宵皱起眉,厉声道:“像什么样子,赶紧回去。” 几人条件反射般立即列队站好,指缝并拢紧贴裤缝,身躯挺拔如白杨,目光却灼灼地落在他身上。 气氛凝滞了一瞬。 不知是谁开了头,哽咽声倏得弥漫开,在空旷的场地内此起彼伏。 平时出任务时哪怕挨了刀子都咬牙硬抗一声不吭的队员,在看到队长脱下警服时,全都红了眼眶。 贺宵猛地一愣。 从喻川找到他,再到提交辞呈,短短的两天他就像身处虚幻的梦境,脚下轻飘飘的。 而此时此刻,他才有了实感。 即将永远告别刑侦队的实感。 “队长,你真的要走吗。” 队列中有人开口,贺宵抬眼,是跟了他快十年的陈阳。 “队长,你没有做错什么。”陈阳梗着脖子不想让眼泪掉下来,眼尾沁出薄红。 贺宵沉默着。 可他真的没有做错吗。 六年前的喻家可以说是楚台的半边天,风光无限。 楚台的Alpha和Omega比例极度不平衡,因而当局新出台了Omega保护政策,其中有一条——凡是有强迫Omega迹象并得到Omega本人证实的Alpha一律按规定严惩。 彼时贺宵踌躇满志,不畏强权。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不由分说就将处于易感期倒在酒会二楼走廊的喻川押入警署。 一同被带进来审问的还有他伏在他腿边的娇软Omega,Omega哭哭啼啼地指认喻川企图强jian自己,同时医院送来检查报告,报告上清晰的表明Omega的体内残留有喻川的jingye。 尽管此事受到喻川本人的极力否认,很多证据和证词事后想来也根本站不住脚,可惜他身为手握强权的Alpha,楚台几乎大半的家族都在期待喻家的倒台,加上众多Omega的联合抗议,当局立刻做出了判断。 一夜之间,喻家年轻的继承人锒铛入狱。纵然喻家家底深厚,也到底是声名狼藉,在楚台的地位急剧下降,成为了众矢之的。 三年后,翻案再议,这场由对家设计警局误审群众火上浇油的案件主角沉冤得雪。出狱后的喻川一声不吭地投入家族企业,仅用了三年,就成为了楚台最富盛名的领军人物,六年的沉淀使得他冷酷无情杀伐果断,太子爷的名号由此而来,甚至一度位居“楚台十大杰出Alpha”之首。 贺宵回过神。 但凡他当初稍加留意,就该发现还在易感期的喻川,在极度忍耐之际为了保持清醒时,频频扎入皮rou的利器。 作为这场冤案的负责人,他罪孽深重。 黑色的加长林肯停在他面前,从车上走下一个身穿西装面容温润的男人。 贺宵认得他,这是喻川的秘书南述。 南述朝走到贺宵身侧,朝他微微颔首,面色恭敬:“贺警官,太子爷已经在等您了。” 上了车,透过车窗,贺宵看见他的队员们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整齐地向他的方向行了一个军礼。 他抬手摸了一下被太阳烤的guntang的面颊,指尖积聚的,是温热的液体。 - 车子一路疾驰,停在楚台南端的地界。 贺宵被带进一栋别墅。 身后的门关上,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人反手压在墙上。 南述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细长的锁链,顶端是类似项圈的收缩皮革,他朝贺宵靠近,脸上仍旧保持和煦的神情。 “得罪了,贺警官。” 说着就要替他带上。 贺宵眸色忽闪,本能地向后踹去,转身挣脱,利落又干脆。 似乎早就料到他不会轻易被制服,南述也不在意,他示意两边的人退下,将贺宵带上二楼,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太子爷,人带来了。” “进来吧。” 门内传来冷淡的声音。 南述把锁链递给贺宵,为他推开门。 犹豫片刻,贺宵走了进去。 房间内光线昏暗,空气里有极淡的酒味铺散开来。 心跳骤然加速,贺宵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信息素的味道。 他绷紧神经,慢慢往里走,杜松子酒的味道越来越浓,而后像是酒瓶被打碎,浓郁的信息素忽然炸开,密密麻麻充盈了房间每一个角落。 信息素强势地钻进鼻子,贺宵背脊一僵,腿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敏锐地察觉到下身的变化,颤颤巍巍地想要退后。 “啪。” 灯被打开。 明亮刺眼的光线让他看清了房间里的人。 喻川翘着腿倚坐在沙发上,手臂弯曲搭着靠背,散漫地歪着脑袋,一双桃花眼矜贵又薄情,盯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人,似笑非笑: “威风凛凛嫉恶如仇的刑侦队长,原来是个小娇娇。” 说话间,他肆意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贺宵目眦欲裂,白净的额角青筋暴起,紧紧攥住手中的锁链,浓烈的压迫感使他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醇厚的杜松子酒里突然窜出一丝甜奶味。 他慌忙捂住腺体,理智逐渐崩盘。 “甜奶味的小Omega。”喻川勾起嘴角,慢慢站起身,“贺警官还真是可爱呢。” 贺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信息素说事。 但是此刻,他无力反驳。 喉咙抑制不住地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已经湿润不堪的后xue奇痒无比,贺宵跌坐在地上,面色潮红,艰难地开口: “cao、cao你妈的,你到底想、想干、干嘛。” 喻川收敛了信息素,走到他面前蹲下。 “我以为贺警官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了。” 烈酒味淡了下来,贺宵站起身子,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要将沁入肺腑的味道尽数呼出。 “在警局呆了这么多年,‘服从’这两个字一定刻在骨髓里了吧。”喻川露出温和的微笑,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我呢,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他停顿了两秒,伸手抚上贺宵的脸,山泉般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 “乖一点,不然,可是会有惩罚的。” 他薄唇轻轻张合,像是地狱的邀请函。 “现在,自己带上项圈。” 贺宵用力闭了闭眼,认命地套上项圈,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乖孩子。” 喻川摸了摸他的脑袋,拽起锁链的另一端,朝沙发走去。 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回过头: “要跪着爬过来哦。” 贺宵瞪大眼睛,身为警察的他有极强的自尊心,对于这种明显带有侮辱色彩的指令显然无法接受。 “你他妈的,别得寸进尺。” 喻川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他显然是了解贺宵的,了解他的傲骨,也了解他的软肋。 “别忘了六年前我是因为谁才被冤入狱的。” “贺警官,该你赎罪了。” “就算不想着自己,也要想想病重的母亲,不是吗。” “......” 他的语调越来越冷,贺宵顿觉口干舌燥,心口像是烧了一把火。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赎罪,也应该是他自愿的。 喻川掐住他的下巴,望着他漂亮又英气的眼睛黯淡下来,满意地笑了: “念在我们娇娇宝贝是初犯,这次不惩罚你。” “不过下一次,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