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若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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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静站在原地,看着皇帝偕同二公主走远。二公主银铃般的笑声还能隐约听见。 端静缓缓蹲下,一本一本认真捡拾着散落的奏折,小心的分类整理好,按照皇帝惯常的习惯放在他的左手边。 这些日子她早已细心的记住了皇帝的所有的习惯。 她心细如发,天生擅长照顾所有人的情绪和习惯。 但唯独所有人都忘了照顾她的情感。 端静看着整理一新的桌案,久久驻足。 半晌,她突然抬手对着自己的脸颊狠狠扇了一巴掌,瞬间红肿一片。 眼泪无声的滴在地面的金砖上,殷湿一地。 “端静啊端静……你不要这么下贱……卑微的让人可怜……” 端静自言自语,声音轻飘飘的回荡在空中。 …… 当天下午,二公主在皇帝面前大出风头气势碾压了三公主的传言,就传遍了宫中。 但也有人替三公主说话,认为东珠远比珍珠珍稀。单看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端倪,谁知道什么时候西风又会压倒东方呢。 永和宫后殿。 绿衣一脸担忧的把这些传言告诉了端静。 “随他们去吧。”端静听闻满不在乎。 她把一束绣线递给绿衣,语气软软道:“好绿衣,帮我把这些线劈开吧,我指甲太短,分不好。” 绿衣看了眼端静自皇帝给她剪了以后就再没留长过的指甲,接过绣线坐在一旁小心的劈着,她好奇道:“公主,这些活计前些日子您不是都停了吗?还说且放放。怎么今儿又想着拾起来了?” 端静笑笑,“是我异想天开了。我自视过高,自以为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可以慢慢,慢慢地绣制完这些东西,博得他人的喜欢,可终究是我一厢情愿了……再不动手,年节的时候就没法送出去了……” 她说着穿起了针线。 绿衣似乎听懂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听懂,她安慰端静道:“公主,不着急,慢慢来,您绣艺一绝,无论是谁都会喜欢的。” 端静浅笑着看了她一眼。 此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皇帝依然每日宣召三公主伴驾。 宫里的风向一转,又纷纷开始笑话二公主棋差一招,手段浅显。 虽然仗着皇帝的宠爱一时在气势上压倒了三公主,还抢了皇帝给三公主的赏赐,但终究无济于事。 到底是三公主手段卓绝,虽然一时失利,却有本事长长久久的让皇帝记挂,并念着让她陪伴。 一时得意算不了什么,细水长流才是王道。 就连五公主也有些心有余悸,她本来想按照她额娘德妃教的法子在皇太后身边吹吹耳旁风,给三公主上些眼药的。 实话说,这些日子三公主的风头实在太盛,连她都有些害怕皇帝忘了她去。听了德妃的话后五公主颇有些心动,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动。 但好在她左思右想,总觉得背后说人实在算不得光彩,在妒忌和理智之间来回打转,最后忍了下去,选择按兵不动。 现在五公主颇为庆幸,好在她没有这样做。不然现在被皇帝责令丢脸的,许是她也说不定。 二公主被斥责的原因很简单。她听信了荣妃的话天天往乾清宫跑。外加初战告捷,二公主越发得意。 每每都刻意赶着端静在的时候,去乾清宫打扰皇帝,皇帝好几次差点被她吓萎。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三番五次这样,皇帝就算再宠二公主,也不禁气她没有眼色咋咋呼呼。 于是,终于在这事发生的第五次,皇帝气的考问了二公主一番礼、易、德,结果差强人意,只能说平平。 而后皇帝斥她学问疏浅,浮躁且流于表面,责令了教养嬷嬷将她领回去好好教导,还夺了她擅入乾清宫的权利,不许她再来乾清宫搅扰。 五公主还听德妃说,二公主这些日子整天在自己屋子里砸碟子摔碗的,连荣妃都不给好脸。 德妃算是宫里消息一等一灵通的,她隶属满洲正黄旗包衣,是包衣护军参领威武之女,祖父额参曾任膳房总管。 她家在内务府颇有些关系,也因此她才能小选入宫,而后又借着家中关系找寻机会爬上了皇帝的龙床。 二公主宫里近日碗碟更换了一茬又一茬,内务府的人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的,德妃继而就得知了。 当然,这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宫里有点门路的嫔妃都知道。 现在明里暗里都在看二公主的笑话呢。 二公主恃宠而骄,虽说不是大jian大恶坏的透顶,但却毫无同理之心,时常抢走其他人看上的好东西,爱好掐尖。除了把她宠成这样子的皇帝和荣妃外,其他人也烦她甚久,故而众人对此都乐见其成。 大家都认为二公主被灭了气焰,三公主便定然得意了。 实则不然,端静这些日子逐渐消瘦起来,精气神仿佛在不停的流失着。 如果以前的她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那现在的她,似乎正在逐渐枯萎。 深秋已至,乾清宫却一如往常的平静。 皇帝压在端静的背上平复着高潮后的余韵,他怜爱的抚摸着她雪白的脊背,指尖顺着脊椎的曲线滑下,嗅着端静身上散发的浓郁香气,皇帝气息微喘,手指落在她的腰窝处不停揉捏。 半晌皇帝突然出声道:“朕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月皎如何?左思有诗云‘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月皎,也有皎若明月之赞。” 端静没有出声,她侧脸伏在自己的臂弯上,安静的听着。 皇帝接着道:“其实,本来朕想的是‘娇’字,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娇’,你身子娇软,朕每每念起这句诗都能想到你。但‘娇’字,说出去总有些亵意,不甚雅正。所以朕才换了皎月的‘皎’字。你觉得如何?” 端静闻言丝毫未动,她趴伏在床榻上侧脸淡然道:“您无论给我什么,我都只能受着。就算您心血来潮,给我起名叫‘矫揉造作’的‘矫’字,我又能如何呢?” 皇帝微微抬眸,自二公主突袭那日之后,端静每每在乾清宫见了二公主都主动避开,远远的站在一边。 皇帝眼神微动,他以为端静仍旧在气他那日的不公,于是伸手在她侧脸摩挲,安抚道:“朕知道蓝琪儿性子差,前些日子委屈了你。但朕已经罚了她了,想来她会长些记性。那天的桃花珍珠绣鞋朕又重新着人给你制了一双,虽然不是用蜀绣制的,但这是朕特意着宫里有名京绣娘子亲制的,绝对比原来那双还要好看。你走的时候穿上。” 端静轻轻嗯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 皇帝捏了捏她的粉腮,笑道:“你最近怎么越发疲累了?感觉无精打采的,要不朕给你几天休沐?” 端静没有回答,她已然沉睡,睡姿乖巧,可怜的缩成一团。 皇帝眼睛微闪,随即从一旁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自己也歪倒在一边,阖眸小憩。 三公主成了第二个得皇帝亲自赐名的女儿,一时风头无二。 兆佳贵人喜不自胜,足足开心到了年前。 见到端静也总爱叫她‘月皎’,尤其是当着旁人的面,叫的越发起劲,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女儿新得了个名字。 端静也都一脸宠溺的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