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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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烟消云散,安杨也没往心里去,可是他不知道,就在当天两人回家之后竟然又吵了一架。 发完脾气的田清已经后悔了,独自挺着肚子做了一桌好菜,等姜达从外边散心回来以后两人沉默的吃过晚饭,躺在炕上,姜达还是不说话,背对着田清。 田清就在他背后跟姜达道歉,“姜达,他白天在店里的时候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应该乱发脾气的,你就看在肚中小人儿的份上,别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说着还用挺起的肚子去蹭姜达的后背,姜达蓦地转过身子,吓了田清一跳。“真的?”“真的,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我就好似忍不住发脾气,我也不想的…”说着田清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姜达立马心疼了,搂着他抚摸他的后背,“好,好,我知道清儿不是故意凶我的,不哭,不哭啊!”一个甜蜜的夜晚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姜达还在睡,田清揉了揉酸疼的腰从炕上挪下来要去堂屋做早饭,此时已经六月底了。 天气炎热不说,此时田清已经有孕将近六个月了,肚子已经有些不方便了,如果不是这样,姜达也不会非得帮他干活。好不容易将这顿饭做好,身上的衣服已经汗湿了。 没办法,只好上炕换衣服。许是常年劳作的原因,哪怕田清已经四十多岁,身上却没有多余的赘rou,反而很紧实,如今有孕在身,除了肚子变大了,其他地方却没什么变化,虽然腰肢变粗,但后腰还是没有什么赘rou,整个人展现出一种健康的美感。 姜达昨夜十分满足,今早就有些贪睡,他是被屋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睁眼一瞧,原来是田清在他旁边换衣裳,而爱人莹白饱满的腹部正对着他,看的姜达直咽口水,还没等田清穿好衣服,人就被姜达拉着倒在了炕上,等两人完事,饭菜都凉了。 吃过饭,田清刚要出门,姜达就拉住他,“清清,咱们以后别去店里了,就在家里歇歇,好不好?”田清以为他在撒娇,没当回事儿,“说什么呢?好了,别闹了,我要出门了。” 姜达却没有放手,迫使田清回头看他,这时田清才看到他脸上的认真,田清也不由得认真起来,甚至是有些不解地问:“这个店是我的心血,我希望看着它好好的,我也不会勉强自己,要是真的做不来,我就少做就是了,现在我又不是做不来,为什么不能去?” 姜达执拗的拉着他,“那店是你的心血,可孩子就不重要吗?你就好好在家呆几个月,等孩子出生了我就不管你去不去了,你看,也不是不让你去,店一直在那儿,它不会跑,可孩子在你肚子里随时会出意外,等你生完孩子再去也不迟啊!再说店里安杨已经能很好的cao持了,也不需要你挺着个肚子去天天监工吧!” 田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姜达,这人在说些什么?什么叫店一直在那儿?什么叫孩子随时会出意外?什么叫挺着肚子去监工?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姜达,你难道没发现吗?你现在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好了,我觉得你需要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你究竟想说什么。”说完不再理会他,自己撑着腰去找安杨一起去镇上了。 姜达挫败的坐在了自家堂屋的地上,他当然知道自己说的话乱七八糟,可是他要怎么说? 难道跟田清说自确定他从怀上这胎,自己就天天做同一个噩梦,梦见他在铺子里干活时发生意外,梦见他早产却胎位不正无法产下孩儿,梦见店里空无一人他挺着肚子自己艰难求生最终却大出血,梦见他带着还未出世的孩儿含恨而终… 就算他说,田清又怎么会信,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梦就放弃坚持?可他怕,他只好千方百计的帮着他干活,阻止他去店里,可惜,现在看来,这些行动都失败了,还惹得田清不高兴。他这个做人丈夫的可真是失败!一股挫败感不由得升上姜达心头。 却说安杨看见爹爹阴沉着的脸,也就知道夫夫俩还是没有和好,但是他是晚辈,一些话即使知道,却不能说,不过总是这样生气也不是办法,别的不说,对腹中胎儿也没什么好处。 等晌午褚义来的时候就把这事儿和褚义说了,褚义也觉得为难,小两口趁着爹爹在柜台,就会在后厨商量,安杨觉得长辈出面好一点,“不如就让姥姥姥爷分别跟爹爹姜大叔聊聊吧,明明是想对对方好的,现在俩人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褚义却有不同的想法,“我倒是觉得不如麻烦孝叔和礼叔一趟,毕竟是同辈人,而且孝叔又很受爹爹尊崇,礼叔性子和爹爹也合得来。说起话来可能会随意一点,再说姥姥姥爷年纪大了,能不让他们烦心就别让他们跟着担心了。”安杨觉得有道理,就点点头。 褚义下午回去时就提了两壶酒,去了孝叔家一趟,将事情一说,孝叔当场就答应下来,说晚上就去找姜达聊一聊,只是礼叔刚刚生产没几天,估计不能去找田清谈心了。 但是孝叔却说问题不大,夫夫之间也没必要两个人都低头,只要做好姜达这边的工作,一切也可以迎刃而解。褚义这才放心离去。 等到了晚间,孝叔和礼叔说了一声就出门去找姜达了。到了姜家,就见家里冷锅冷灶,姜达连灯都没点,“这是怎么了?咋连灯都不点?” 听到声音,姜达抬头,“是阿孝来了呀!”说着就去把灯点上了,“其实今天我来是受阿义之托,来,咱哥俩喝顿酒,聊一聊。”说着就拿出一小坛酒,一小袋花生米,又在碗橱里找到两个碗,两个人就喝起酒来。 喝了一会儿,借着酒劲,姜达跟阿孝诉说自己做的那个噩梦,诉说着自己对于田清的担忧,还没等阿孝说些什么,就听门外一个声音说:“这就是你最近失常的原因?”只见田清托着肚子进了屋,褚孝楠见田清回来了,又听到了刚才姜达说的话,就将空间留给了两口子,自己回去了。 “清清?你听见了?”“嗯,听得清清楚楚。你是说在梦里我会带着肚子里的小儿死去是吗?”田清托着肚子坐在姜达旁边。 姜达一把把人搂进怀里,手摸着田清滚圆的肚子,“说我迷信也好,说我胆子小也好,可我觉得既然老天爷让我每晚都做那个梦,肯定是在给我示警,我就是怕,怕梦里的场景会成为现实,怕…会失去你…” 田清将手覆在姜达摸着肚子的手上,两人一起感受着肚中小儿的踢打,田清开口问:“那,能给我讲讲那个梦吗?” “为什么?那梦实在是不好…” “没事儿,又没发生,我们就当是一般的噩梦,讲出来兴许就不灵了,噩梦不灵就不会发生了不是吗?你想啊,我不可能真的后边几个月一直在家呆着不出门吧,若这梦真的是老天示警,那我们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才好预防啊!”田清顺利的说服了姜达,他开始讲述那个萦绕在他脑海里多日的梦。 “其实梦里的场景也不全,我一直梦到的开始就是那天似乎很热,因为你一直在擦汗,学堂先生找到店里,说满满在学堂上吐下泻,安杨就带着满满去看大夫了,店里只剩你自己看店,这时候店里来了几个闲汉,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看到的只是你们起了争执,有个人推了你一把,你摔倒了,当场羊水就破了,你哀求他们带你去医馆,可他们害怕,就跑走了,你自己想要生下孩子,可似乎孩子不足月,生不出,最后…再往后我就醒了…” 姜达说着手就不自觉的发抖,因为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害怕,他真的怕,怕这场景成真,怕自己失去爱人。 田清听了也一阵后怕,他觉得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他拍了拍姜达的手,站起来,拉着他一起上了炕,躺下之后,田清开口:“姜达,之前是我的不是,我误会你了。这个梦我听了一遍都觉得可怕,更何况你天天做梦呢!可不去店里我真的有些不踏实,这样,你委屈一点,这几个月你陪我好不好?等孩子再大点我就不去了或者隔几天去一次,你觉得好不好?”姜达点点头,这样自己能放心,田清也开心一些,最起码田清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呆着了。 每日姜达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田清,自从知道那个梦,田清就觉得姜达在身边不是烦而是安心了。安杨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原因,但还好爹爹和姜大叔和好了,结果好就好,他也不会想太多。 只是有一日几个闲汉来店里想要浑水摸鱼,姜达的状态似乎不对,田清倒是知道原因,但是出门做生意,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倒是好言好语的讲人劝走了,还送了他们一些糕点。 姜达对这些害死自己妻儿的闲汉可没那么多好感,虽然事情还没有发生,但一想起来姜达就恨得牙根痒痒,于是动用了自己在镇上多年的人脉,将这些闲汉赶出了镇子。 没多久就再也听不到这拨人的消息了,有人说他们去投了匪,也有人说几人去了临镇,还有人说他们欠了赌坊的赌债,被追债人剁去了手脚,只有姜达知道,那几人再也不会出现,不过田清他们就不必知道了,省的吓到。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转眼就到了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