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渡劫/剧情过渡/真假/微h不是和攻/没有进入/是剧情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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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当初就不该主动招惹妖精,否则也不会让我们两人一起深陷在爱恋的囹圄之中。 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天空凝成墨色,颇有黑云压城之势,周围的草木被风雨吹打的东倒西歪,我因着柳儿护着我才堪堪能稳住身形。 亮光闪过天际,落在不远处的山头。 我和柳儿好不容易寻了一个山洞挡风雨,柳儿见我在洞中坐好,又起身想要出去。 我手上拿着火折子准备点火,动作一顿。 我太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别走。”我拽住了他的手腕,对他道。 柳儿咬了咬唇,哀求似的看着我,我手上力气加大一些,他的身子纹丝不动,倒是手腕被我捏的通红...cao。 “相公...”他又这般软软的叫我,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挣了挣。 我的手被他甩开了。 ... 或许是妖族涌入人界导致五界混乱,原本妖怪修炼安稳平顺,可自从妖族与人族混居之后,妖界便有了“渡劫”的说法。 到了一定年岁妖族都要渡过雷劫,一般是百年一小渡,五百年又有一次,再往上则是千年,万年... 我不知道柳儿渡的是哪一次劫,但是按照这个风雨雷电交杂的势头,必定不是一个小劫。 妖精渡劫,承受的雷电一次比一次猛烈,每次妖精渡劫之后身体皮rou都被烧灼的皮开rou绽,煞是恐怖。 多数妖精根本揠不过雷劫,最后身消寿损,化为尘土消失于世间。 说实在的,我实在不赞同天道这抠抠搜搜打压妖精的姿态。 早期妖界与人界的战争我也有所了解,虽说是近千年之前的事情了,可总会有早年流传下来的卷轴,上面记载着妖与人战火蔓延时的事迹。 而我过最早的卷轴上如是写着:“公元311年,人族带领大量修士攻入妖界内部...说是与妖王谈判,实则在妖族暗中安插人手,在我族内设下法阵....” 之后描绘的便是妖族子民被法阵缚住,死伤无数,被惊动的,藏于深林的大妖出世,与人族修士斗法。 人妖两族的战争就此展开。 可人族为何大张旗鼓的进入妖界,又是如何进入妖界也无人细说,而我也不知道我看的那幅卷轴是否是真实事件。 关于战争众口纷纭,真真假假也抵不过两族如今存于一世。 我不舍得让柳儿受苦。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娇滴滴又爱哭的妖精,与我在一起之后除了总爱粘着我,实际上就和小猫儿似的,尖利的爪牙被收回粉嫩的rou垫里,平常偶尔露出来又怕伤了我...他更未伤过其余人类分毫。 他这么好,凭什么受这些苦难? 许是天道也觉得这般对不住妖精,于是妖精渡劫时若是有人族在身边,愿意帮助他挡劫的话,不消一夜妖精的劫便能过去。 比原先三天三夜好上了太多。 我肯定是愿意和柳儿一起渡劫的,可柳儿不愿。 他总怕伤了我,总想离我离的远远的,生怕将我牵扯进去。 他真是个笨妖精。 我承着他的恩泽,受着他的庇护,而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我。 我何德何能。 .... 柳儿总归是太过天真,他隐了身形去承受雷劫,却不晓得我跟在他的后头...看不见他的妖,便往雷光闪电最密集之处跑去。 我从来没这般疯魔过,那雷电击于一处,看得我心惊胆战,脚下步伐却更快,几次都险些跌下山坡,堪堪能稳住身形又爬起...我与妖精相处这般久都是他在护我,这会儿也总该换我去护他。 我从不是什么救世济人的英雄,我只是承了妖精那一句句含了痴缠眷恋的“相公”的平凡人。 我只护妖精。 可妖精又太过愚笨,总以为我与他在一起只是可怜他...他不敢央求我太多。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是个懦夫。 我的爱表现得太过懦弱。 我果然在雷电的中心看见了妖精,他咬着唇生受着雷火烧灼,身上的鳞片与血rou外翻着,潺潺的血顺着身体留下来又被雷火吞噬。 他的原形高大而俊美,长长的蛇尾扫在地上,上半身还是人的形态,隐忍的闷哼声被憋在口中。 他看见我时原本涣散的目光陡然凝聚,眉宇皱起,张唇想说什么发出的确实一声痛呼。 我想也不想,一头撞进了那篇雷电闪烁的区域。 人类的rou体脆弱,雷电打在我的身上带了一阵麻意的,过电的痛感,窜进四肢百骸,痛感十足。 被击中的地方是腰椎部分,那一片皮rou许是被雷电打得皮开rou绽的,麻意过去便是顺着腰椎窜上来的痛感,我脚下的步伐都被击得不稳。 人类确实脆弱。 妖精离我不过两尺,看见了我他又要退,最后又看到我也被雷电包裹在内之后反而迎了上来。 妖精躬下身子护住了我。 可他的身体没接触到我的身体,像是怕我被他牵连。 笨蛋妖精到了这时候想的还是我。 我对于妖精渡劫的知识都是从那些野史上寻觅到的,我只知道妖精需要渡劫,可至于人类能护住妖精这一说法,连我自己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进来。 说我脑子不灵光也好,说我假装痴情也罢,我确实想为妖精做点什么,可现如今又成了妖精护我。 我被他包裹在灵力汇聚的结界里头,眼中倒映的是妖精那张破了皮相,被烧灼的扭曲的脸。 不恐怖,我心疼。 我伸出手想去摸他,又被他躲开了。 张张合合的唇在雷电击打声中并不清晰,可我还是看懂了他的唇形。 他说“丑”。 他最爱自己这一身皮相,也仗着自己长得美貌时常恃美求宠。 每每我纵容着他他又开心的不行。 而今我见了他被雷火烧灼的皮开rou绽的模样,他怕是会在心中默默伤心许久。 他总以为我爱的是他的外表。 我或许不该来的,非但没为妖精分担分毫,反而惹得妖精要分出神来护佑我。 我还是伸出了手。 人类的躯体脆弱,我只受了那一道雷击,烧伤的部位便从脊背蔓延到了手腕,看起来可怖,实际上也确实疼痛难忍,妖精又想抽出灵力为我修补身体,我的手也触摸到了他的脸颊。 那一片扭曲的,鲜血淋漓的脸颊。 趁妖精怔神的当口,我捧了他的脸颊,摸着那流着滑腻血液的脸,在他下巴落下一吻。 “没事的。”我道:“柳儿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看的。” 身侧是呼啸的风声伴着雷电劈头盖脸的落下的声响,击打在妖精身躯上的闪电顺着我们接触的肌肤窜入我的体内,我笨拙的,安慰的话语也被掩埋在了这些声响里头。 我不期盼柳儿能听见我的话语,我的口舌笨拙,这般安慰不如说是垂髫小儿过家家一般....我只是忍不住想吻吻他。 这般无私为我付出的妖,我怎敢嫌弃。 我也不知道柳儿是否是听见了我的话语,他的眸色变得更深,而后挣开了我的手,又虚虚的将我护在内侧。 他是痴情的小妖。 妖精渡劫三天三夜只是个概念数,而关于妖精躲避雷劫的说法有很多种,我听说的这种听起来玄乎,可到最后,我觉得或许真的有用。 雷声响彻了一夜,我也被妖精护在身下一夜,承受着雷电的妖精身形摇摇欲坠,他许是要撑不住了,而我也不知该如何帮他。 我或许真的不该过来...可如今进入了雷劫范围内,我也逃不出去了。 心中藏了满心的绝望,眼睁睁的看着妖精倒在地上,结界消失的瞬间,身侧的雷声也停了。 雷劫持续了一晚便过了。 可我不觉得庆幸,这一晚我被外界的声响折磨着,眼睁睁看着柳儿被折磨却不能护佑他,心中泛起无力感与绝望感,折磨的我身心俱疲。 若是我不来找柳儿他或许能一妖撑住雷劫,可我不来找柳儿我的身心也难安。 雷劫过去之后柳儿便化回了原形,还没我两指粗的白色小蛇身子软绵绵的躺在我的手心,我小心翼翼的捧着柳儿,回了之前寻到的山洞。 ....若不是小蛇偶尔会动弹动弹身子,我或许真以为柳儿和那些渡劫失败的妖一般消损了生命,我不敢将他放在地上,怕他身上染了尘土,只好将他放在我的怀中,冰凉的小蛇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被我兜在怀中,而我也开始小心翼翼的为我身上的伤处上药。 后来回想起来,我的做法实在是傻白又无脑,我分明不知道那些消息的可信度,还是冲进了妖精的雷劫里面,却因为身躯脆弱还要被妖精保护,虽说后来确实只过了一夜雷电便停了,可我还是心疼。 他不该在自己遭受劫难的时候还想着我的。 ... 这一修养生息又过了一日,我带的干粮着实是不够我吃,躺在我怀中的小蛇一点点的修补了身体伤处,那些鲜血淋漓的口子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修补完好,我也渐渐松了口气。 夜晚睡觉时并不敢将小蛇放在衣兜里,只好将自己的一件衣裳铺在地上折了几层,将小蛇藏在里面。 夜晚的深林需要提防蛇虫与野兽,可兴许是因为昨日的雷劫,今日的夜晚安静的不行。 唯一发出声响的地方竟是被风吹拂而过的,发出沙沙声的草木,我的背靠在山洞上,微阖上眼,没一会儿便睡熟了。 睡梦中梦见的还是柳儿,娇滴滴的大美人捧着他那一张被烧的扭曲的脸颊哭着看我,样貌不能说是恐怖,我多还是心疼,一边安慰他道我爱的不是他的皮相,而他不听不听,总说着他长得这般丑了,我也定是不喜欢他了。 睡梦中的人最诚实,我在现实里不敢说的话到了睡梦中却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说我爱他,心悦他,不管他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我还说其实我早就喜欢他了,无关样貌,一句句说的我自己脸红耳赤,柳儿也睁着水润润的眸子看我。 他又变回了原先娇俏的模样,顶着一张漂亮的脸大鸟依人的把身子靠在我怀中,欢欣鼓舞的模样。 在听见柳儿那些自暴自弃的言语时我也确实心疼的不行,在看见柳儿又变回原样时非但没有觉得自己被欺骗,反而心中更加酸胀。 柳儿能变回原样自然是好的,他这般爱美的妖精,真要是破了皮相少不了会自怨自艾。 我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却没想到梦醒时我的身子枕在了柳儿的怀里,妖精的脸比渡劫前还要艳丽三分,五官似乎更加精致了,除却右脸颊边蔓延着红色的,似是曼陀罗一般的痕迹,整个妖看起来生机勃勃...勃起的勃。 这重欲的妖精好了伤疤忘了疼,下半身的棒子戳在我的臀缝处,俯下身子来吻我。 “原来相公这般爱我....”大脑一片空白间,我听见妖精这般道。 ....谁给他的胆子在我的梦里骗我的真话? 我他妈直接收回! .... 我在情感之事上确实婆婆mama,上次我那不清不明的态度惹得妖精郁郁好几日,总是小心翼翼的看我眼色,最后惹得我心疼,可我又不敢和他说清,没想到这次松懈下来,却被妖精在梦中骗了我的真话。 虽说心中有些恼羞,可更多的也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说,我往后需要考究的再多,也抵不过美人那一娉一笑,况且他这般爱我,那我也该为了他勇敢一些...不说将他与我的爱恋昭于世间,但是护他周全总是我该做的。 我总归要对妖精好些,不然对于我和他来说这场爱恋说是折磨也不为过。 或许妖精也知道自己理亏,抱着我蹭了一会儿又松开了我。 我感受到一股暖流淌过我的四肢百骸,妖精低着头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我也感受到了他脸上泌出来的汗,顺着他的下巴滑进我的后颈。妖精在为我疗伤。 我按住他的手想让他停下,可他竟是对我展颜一笑,温凉的手顺着我的衣裳下摆往上滑动。 妖精的指尖温凉,刺激的我身子都打了一个寒颤,偏偏妖精还不自知的模样,一只手撩起我的下巴,五指在我的大腿内侧抚摸,隔着一层亵裤,那动作说不上的色情,另一只手捻起我的乳尖,原本就因为妖精抚摸而挺立的奶尖被他捻在双指间,像是在玩弄什么,或轻或重的捏弄一下,我便忍不住喘息。 ....他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学了撩人技巧? 我分明记得他前几日还只会在床上娇喘着喊着好累,相公不要了之类的话语,一边cao干着我,双手捻着自己的乳尖,却处处不得要领,将自己的乳首搓弄的通红,还非要俯下身子来让我含一含。 怎地此时倒是玩我的乳首时手法这般色情。 在空旷的山洞里头,稍微有点声响都能回响,我的大腿内侧被妖抚摸挑弄着,这妖精还时不时的用虎口蹭一蹭我的头部,被yin水打湿的亵裤变成透明色,粉色的guitou就那么明晃晃的亮出来,可妖精却不肯去照顾一番。 我伸出手想去抚摸几下,又被妖精用小蛇缚住了手腕。 “相公只需要乖乖享受我的服侍就好了。” 妖精的呼吸撒在我的颈侧,我回头瞪视他,看见的却是墨绿色的瞳孔散发着诡异光芒,又被脸颊边的曼陀罗痕迹吞噬光芒的一张妖异又诡异的面庞。 美还是美的,但是如今看着我的身体居然泛起一股诡异的恶寒。 他现如今倒不像平常的妖精,而是更像其它什么妖。 妖精发现我看他时又弯眸对我笑,可他的唇角分明没勾起来。 手上还捏着我的乳尖,最后又慢慢将五指张开,圈住我那并不算丰满的胸部...不对,我这是和柳儿学坏了,那妖精总说我的胸部不够大,连奶汁都吸不出来,可这会儿柳儿又附在我耳边,口中含着叹息,声音魅惑至极。 “相公的胸部...好大。”他一边说着,蹭在我大腿内侧的手也跟着抚摸上了我的下身,被包裹在层层布料里的guntang棒子一招被抚慰,我那心里升起的诡异感也被抹平,将身子软倒在妖精怀中,顺着他的话语接下去,而我也发现妖精压根没脸红。 平常被我调侃几下都要脸红的妖精,如今却将脸皮练得和铜墙一般厚,如同一夜之间转性了一般。 他的手还在我的胸部揉捏着,妖精的手温凉,刚一抚摸上来时带起我一阵寒颤,如今适应了也有了别样的快感。 他难得这般强势,与我而言体验也还算不错。 只是妖精手上一直抚弄不到点,我又不好意思戳破他,在心里胡乱想着,难道妖精渡劫之后也会性情大变吗? 那若是柳儿日后都不哭了,我的乐趣又少了一样。 我偏爱柳儿跟在我身侧向我撒娇的模样,娇滴滴的美人软着嗓子央着我,一张俏脸泛了红,但凡是个男人都很难拒绝他.... 我不是男人,我拒绝柳儿那么多次。 男人嘛,都有劣性根。 我爱柳儿撒娇耍泼或是为了引我注意红着眼圈站在原地看着我的模样,但是他做多了我也觉得烦,当然若是在床榻上那我是次次都可的。 不管是他压着我在身下边哭边喘一边cao干我的模样,还是自己扒开大腿红着眼圈,一副委屈样的让我cao他的模样我都爱极了。 在床上娇软又yin荡的美人下了床也还能保持天真烂漫劲儿的,我也就见过柳儿罢了。 我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柳儿又捏了捏我的乳首,爽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啧,怪柳儿,谁让他总爱含我的乳首,惹得我原本并不敏感的地方也被他玩弄的稍微碰一碰就能挺立起来。 柳儿让我不要分心,我敷衍的点点头,在心中吐槽他稀烂的技巧,又想到什么,问他:“你为何不哭了?” 啧,娇滴滴的大美人在床榻上怎么可以不哭,我不同意。 柳儿怔了怔,似是疑惑的问我:“相公喜欢看我哭吗?” 他这是甚意思?我不喜欢看他哭难道还喜欢看他笑吗?....虽然也不是不可... 他这话问的属实奇怪,连称谓也变了。 他以前分明自称柳儿,怎的现在改成了“我”,身子还硬邦邦的,不够娇软。 我的手摸上他的脸,只是被小蛇缚住不是很好行动...是我给他惯的,用了一次蛇还敢来第二次,不够若是做床笫之间的情趣也不是不可。 妖精的脸也是温凉的,我的手抚上去摸一摸,硬邦邦的。 我调笑的看着他,试图将他撩的脸红,道:“柳儿以前不是最喜欢哭么?” “一边哭着喊我相公,一边狠命cao干我....嗯?” 可柳儿只是眨了眨眼,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低头咬住了我的颈侧。 “是吗?” 啧,他这是开始赖账了? 妖精的声音含在喉腔中,灼热的气息喷撒在我耳侧,居然还有点撩人。 我的几把还被妖精套在手心,濡湿的亵裤被妖精扒到了膝弯处,原本揉捏着我的胸部的手也跟着下滑,我惊觉妖精的手比往常大了一圈....他平常可是两手都圈不起我那一根的。 如今我才品出来,妖精给我的感觉太过怪异,原本我两身高相仿,妖精不可能如此轻松将我圈进怀中....思及此我的心中泛起一阵恶寒,再回头看时,妖精的眼瞳又变成赤红色,而他还不自觉的问我:“怎么了?相公。” ...我相你妈了个批! 一般来说,普通人类单独遇到妖精时都会选择绕道,我也不例外。 虽然那日我主动勾搭了妖精,可不代表我还有心思勾搭别的妖精。 特别是现在将我抱在怀里,假扮柳儿来和我恩爱的妖精...我直接,呕!!! cao你妈了个犊子,你以为是个什么妖扮做柳儿的样子我都能照单全收? 我他妈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说喜欢谁那就是喜欢谁,不是柳儿爷都不要! 我心内恶狠狠的骂,更想起来暴揍这妖精。 傻逼东西骗老子子孙就算了,连柳儿的称谓都拎不清! ...虽然我很想起来暴揍妖精一顿,但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他,并且我的几把还在妖精手上,但凡我动一动,妖精可能没事,但是我的几把肯定有事。 这可真真是进退两难。 我又只好倒回妖精怀中,任由他玩弄我的几把。 人在妖面前,所有反抗也不过是蜉蝣撼树。 我能做的不过是趁妖精松了手然后给他来一下...虽然很丢人,但是那一下真是爽。 妖精把我撸射之后将我射在他手心的白浊一点点舔吃入口,而我则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一脚踢断妖精的子孙根,溜之大吉。 狗屁的人在妖面前反抗如同蜉蝣撼树,难不成妖精的几把不是几把,还能是铁做的? 我他妈直接一脚踢断! 山间道路崎岖散碎,乱石子儿和各个分岔路一堆,我的双手原本被妖精幻化出来的蛇束缚住了,在我一脚踢向妖精的子孙根之后那条蛇也跟着消散。 这倒是方便了我逃跑。 我连思考为何妖精会假扮柳儿来骗我都来不及,但我百分之百能肯定,从我的梦中开始,那个柳儿就不是我所熟知的柳儿。 细想起来那妖精实在是很多破绽,只是我太过信任他的皮相,如今发现端倪也有些懊恼。 我连柳儿在哪儿也不知晓,如今一头闯进山间,似乎也迷了路。 ...路痴逃跑真的好难过。 我靠着树坐下来喘息,一遍遍在脑中搜索柳儿的线索。 最后发现我昨晚竟是把柳儿藏在衣服里面就累的睡着了。 而我今朝醒来时,分明没看见身侧的衣物。 我的心间一紧,脑中闪过各种猜测,而最贴合现状的,我唯一能给出解释的猜测,居然只剩柳儿已经被妖精吃了。 ...妖族之间相互蚕食本身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同类相食也能增长修为,可这一类妖多数本身并不残暴,只是过于追求修为,而柳儿刚经历一遭雷劫,修为散了大半,又还是原形形态,对上精力充沛的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我一想到这心脏就难受,手指虚虚的握住身下躺着的地方,又撑起身子,一点一点摸索着往回走去。 我刚发觉我对柳儿的感情,不敢信他就如此被妖吃了。 可我心中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好一遍遍的安慰自己。 我准备回山洞看看。 或许妖精根本没发现柳儿的踪迹,毕竟柳儿被掩盖在衣裳之下,他只是看见山洞内有个落难的书生便饥不择食的进来了罢了。 或许这样也说的通。 可我眼睛酸胀,不管如何安慰自己都没用。 我敢去不信柳儿会被妖精吃掉,可眼泪先于我的心灵崩溃,最后越走脑中眩晕感越重。 昨日我不过中午吃了一点干粮,一晚上没吃加上现如今清早醒来射了一通,身体也有些虚脱,只是刚刚提起精神才没让自己倒下,可现在心理防线一旦倒塌,我居然很难再撑起身子。 眼泪还在不自觉的往下滑落,我现在的模样定是狼狈至极的。 可我也实在忍不住。 劫后余生还没来得及庆幸便发现自己的伴侣不见了,任谁也不能抗住这般打击。 眼泪糊住了我的眼前视线,我抬起袖子拼命擦拭着眼睛,身侧有什么走动的声响,我再抬头,看见的却是赤红色瞳孔的妖精。 妖精最爱我赠予他的那块玉佩,时时都要拿在手中把玩,连zuoai时也要把玉佩放置的远远的,生怕将玉佩弄脏。 平常时候他将玉佩垂挂在腰间,还总让我去摸摸,那架势,我总以为他是想骗我去摸他的几把。 可妖精这时又纯洁的很,俏脸染了红,五指自顾自的抠进我的手指缝隙里面,来个十指相扣。 面前的妖精身上并未垂挂玉佩,他已知晓我识破了他的伪装,于是这时连装都不装了,赤着足身穿红衣的妖精,顶着柳儿的脸从上往下,微低着头俯视我。 若不是我实在没力气,我也不至于这般丢脸。 可我见着他腰间没那块玉佩之后也松了口气。 或许...柳儿并未遇难也不一定。 想到这我全身都松懈下来。 我也不知道妖精对我有什么执念,亦或是我那一脚还是轻了,他竟然在这虫蚁遍地爬的地界将我压在身下。 我猜他下面那根肯定不能用了,不然也不至于只摸我的。 我无法形容妖精给我的感觉,我看他一眼只觉得他过于阴翳,可一张脸又貌美的不行,像极了蛇蝎美人,边笑着边将你推入地狱...当然先进地狱的肯定是妖精,毕竟我那一脚,懂的都懂。 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刚刚内心还满是绝望,如今卸下劲来又一身轻松,任由妖精压着我,身上的衣裳被妖精扒了一干二净,虽然我本来穿的就不多。 身下压着的地儿倒是没虫蚁在身上爬,脸微侧着还能闻到青草的气味,又苦又涩,混合着泥土里头自带的泥腥味,说不上多好闻。 反正是没柳儿身上香。 ... 我想柳儿了。 被妖精这般对待我也明白了早先柳儿对我多纵容,他大可以如同面前的妖精一般不顾我的意愿,用武力碾压我,亦或是如同豢养妖精的权贵一般将我囚禁起来也不是不可,可他都没有。 他只会红着眼眶,娇滴滴的看着我,将身子依偎在我身侧,软软的喊我相公,冲我撒娇。 那般娇俏可人的美人,是面前的妖精永远比不上的。 我躺的和咸鱼一般,一副放任他爱怎么来就怎么来的姿态似乎也刺激到了妖精,手上的动作愈发粗鲁,我的身上被他掐了好几道印子,疼得我皱眉。 他还边要骂骂咧咧,说我不识好歹。 可恶,你以为你顶着柳儿的脸我就舍不得骂你了吗? 行吧,我确实也舍不得,头一侧,任由他骂我,眼角余光瞄到妖精在为自己扩张。 嗤,果然是不能用了吧。 ... 身侧突然蔓延起白雾,我心中一紧。 还未反应过来,却见一道白影闪过,跨坐在我身上的妖精被什么东西打飞...伴随着妖精的一阵尖啸,又是一阵大风袭来。 妖精变回了原形。 我费力的睁眼去看,果不其然看见了踩踏在妖精头顶上的柳儿。 身侧的草木被大风卷席着发出“哗哗”的声响,我也目睹了柳儿和妖精打架时的暴戾姿态。 化作原形打起架来的妖精属实残暴,我被包裹在柳儿设置的透明的结界里面,眼见一黑一白两条巨蛇纠缠在一起。 我看的眼花缭乱,脑中泛起一阵眩晕感...cao,怎的这时又体力不支了。 我的四肢虚软,根本支撑不起身子。 只能和个废人一般躺在草地上,看着两妖打架。 虽然我看不懂,但以我这凡胎rou体去窥视,也能发现那条白蛇占据了上风。 ....柳儿的战斗力,真的很强呢。 最后也果真是柳儿打赢了这场战斗,我原本被高高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只听“轰”的一阵巨响,那条黑蛇被柳儿再次踩在了脚下。 不过过了一炷香时间。 对我来说也是脱离了一遭劫难。 .... 被柳儿搀起身子时我抬眸去看他,发觉柳儿眼圈又变得通红,他抿着唇看我,再没了和妖精打架时的暴戾,我伸出手摸摸他的长发。 我知道他要我解释,可是我张了张唇,嗓子还有些干哑。 柳儿实在太过乖巧。 他分明在脑中脑补了我被妖精抓走之后躺平人妖身下与他欢爱,却也不想想我压根没反抗的力气,自然只能躺平。 但是这是柳儿不懂的。 他以为我自愿和妖精欢爱,睁着泛红的桃花眼看我,抿着唇不说话,那姿态实在是可怜。 我也顾不得我的嗓子沙哑,费力的同他解释,我只是被妖抓走了罢了,和妖精欢爱也不是我的意愿,我只没了反抗的力气。 我猜他是不信的,毕竟我说的话太没信服度。 或许在柳儿心中我就是是个人都能和他欢爱,况且那妖还顶着柳儿的脸。 可他对我没一句苛责,只是扶着我的往前走,他的手则小心翼翼的攥紧了我的衣袖。 他实在太过乖巧。 我的心中漫着一股苦涩味,任由柳儿扶着我回了山洞,没走几时他又想打横抱起我,小声问我可不可以。 那是一副极其小心,畏首畏尾的姿态,也太过将自己的位置放低,他是怕自己惹嫌了我。 在梦中的妖果然不是柳儿。 我不知该如何和柳儿诉说我的内心。 只好干巴巴的点头应允了他,走之前我还看了一眼横卧在不远处的黑色大蛇。 我知道是柳儿手下留了情,没赶尽杀绝,我不过下意识的回望,柳儿抱着我的腰肢的手又是一紧。 我只好也回抱了柳儿。 我一个八尺大汉,以小鸟依人的姿势窝在柳儿并不宽阔的胸膛里,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自己的手环上了柳儿的脖颈,最后将脸往柳儿胸口一埋。 眼前世界渐渐模糊起来,我知道是我累的睡着了。 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只有我自身一人。 遥遥挂在天上的弯月与几道并不明亮的星辰,看起来那般眼熟。 弯月与星辰相映,我站在被什么吞噬的黑暗中,听不见一丝声响。 .... 再醒来时人已在客栈,柳儿守在我身边,手上还端着个盛了粥食的小碗,持着勺子看我。 我下意识的去看他的腰间,在看见那块眼熟的玉佩时松了口气。 身体应是被柳儿调理好了,不会如同之前那般虚软,勉强能撑起身子,只是口舌还是有些干燥。 看见我张唇之后柳儿急急忙忙起身去倒水...我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心疼也心酸。 这两天过的可谓是玄之又玄,又是柳儿渡劫,而后在梦中被妖精骗,梦醒被妖精强上,过的比我及冠之前那些日子刺激了不知几何。 但是我平素就是个懒得要死的人类,唯独在读书上用功,日子过的寡淡无味。 在遇见柳儿之后,我的世界似乎也变得丰富了许多。 可我带给柳儿的只有无尽的伤害,刺的他遍体鳞伤,而我还在卑劣的,享受着他带给我的关照与炙热爱意。 人类总说妖精最薄情,凶残暴戾,血腥残酷,其中蛇妖又被当做其中之最。 可我撞见的分明是个刚入世间,天真烂漫的小妖,捧着一颗赤诚之心,撞破了南墙也不回头,挂死在我一人身上。 我何德何能。 柳儿动作细致,喂我喝完水又帮我擦了擦嘴角,脸上挂的笑看起来牵强又僵硬。 我不晓得是不是他自己背后又哭了一通,他的眼睛都是红肿的,唇微抿着,却不再喊我相公。 他是被我伤透了心。 喂完水他又要退开,我头脑一热拽住了他的手腕。 他倒吸一口凉气,我急忙执起他的手去看。 入目是泛着血色,被什么东西抓的皮开rou绽的肌肤...我有些怔神。 我一直以为柳儿没受伤,实际上却是他将自己的伤口藏了起来。 被划开了三道口子的地方血液微凝,伤口却没结痂,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怔怔的问他:“你为什么不用灵力将伤口愈合?” 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倘若柳儿能将伤口愈合,他也不必将伤口藏起来。 我的心中酸涩,呼吸也险些凝滞....原本该被捧在心尖上娇宠的妖,为了我受尽了苦难不说,而我还不能护他周全。 柳儿的脸色被我那一拽给弄得泛了白,那伤定是极疼的....他的眸中还含着泪,手上不紧不慢的将袖口又往下掩了一点,看着我道:“无妨。” 那怎么可能是一句“无妨”就能遮过去的事情。 妖怪打架,若不是实力碾压,总要受一些伤的,而我也想到了,若是蛇类打架,他们的体液中含有剧毒,同类之间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影响,柳儿手腕上的伤或许并不是妖精抓的,而是被溅上的毒液。 光是想到这一点我的心中就难受的紧,而柳儿还反过来安慰我说“无妨”。 他本该如同以前一般,但凡磕磕碰碰到了一点皮rou便嗲着嗓子和我撒娇,而不是像如今一般.....强笑着对我说“无妨”。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柳儿解释。 早先学习的那些学识与琢磨的言语技巧在此时起不到半点作用,我的脑中思绪搅得一团乱,所有言语说出来似乎都变得片白,只能怔怔的看着妖精,又垂下头。 我很少有想逃避什么的时候,如果有,那便是我遭不住压力了。 我想逃离柳儿。 与先前想摆脱柳儿时并不一样,只是在我意识到我对于柳儿来说,只能算是长满了荆棘的罪恶之花之后,我便忍不住会想,不如离开他吧。 我并不能带给他欢乐,而我和他在一起又总是处于被迁就的地位,导致我内心愧疚感更甚。 柳儿又端了碗来喂我喝粥,我一餐饭吃的食不知味,眼光总是不自觉的看向柳儿那只受伤的手,一边在内心想着,他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 我这么想着,也问了。 可柳儿只是垂下了睫,同我说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那就是身上还有其他伤了。 可他不肯说与我听,不肯让我和他分担,如今还对我说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着实让我火大,可我想了想,我也确实没立场管柳儿那么多。 人与妖对抗,总要借助外力,或是法器,或是符篆。 可我通通不会。 柳儿手上的伤将养了半月有余,这半月他连与我说话也少有,只是伴在我身边,时时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趁他睡着之后掀了他的衣袖来看,那一片肌肤果真都遍布了伤口,被那蛇妖咬穿的皮rou泛着黑,看着可怖至极。 他并不是不想修补好伤口,只是蛇妖身体内含着的毒素和残留的妖力让柳儿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一点点养着。 我夜晚起身动静小,可还是被柳儿抓了个正着,他下意识的护住腰侧的玉佩,看见是我的时候只是张了张唇,我趁着撒进来的月光看着他的脸,心中更加酸涩,我看不懂他的唇形。 我每晚都会看一眼他的手,偶尔会将他吵醒。 我不知道该如何修补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只好在晚上时将他搂进怀中。 他比我高些,但是身形纤细,我将他搂进怀里他也乖乖巧巧的从着我,这幅乖顺的样子只会让我更心疼。 逃跑是在一个雨夜。 或许已经不能称作是逃跑了。 我是个胆小鬼,,偷走了柳儿一片真心,又趁他不备拿走了他的玉佩。 他极其爱惜那块玉佩,不过是因为是我赠予他的,再者,那上方有我的气息,每次我跑走他都能顺着我的气息找到我。 而我狠心的,一次剥夺了他贪恋的两个事物。 我,还有玉佩。 雨夜能掩去我的气息,遮住我的踪迹。 我骗他说我去出恭,实际上我却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他寻不到我的人,闻不到我的气息。 而我只能在心中与他道歉。 与他相处的日子实在太过压抑,他时常红着眼眶看我,却什么也不肯说,我受不了他这样看我。 我心疼。 可每每我去哄他,他又转过了头,故作轻松的看着我笑。 他定是想到了我从前拒绝他的话语。 ------ 上京赶考需要的钱财消耗巨大,所幸我当时距离京都不过跨了两个地界,又恰好搭乘到了巡抚下派的马车,带着我仅剩的那点银两紧巴巴的开始备考。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备考的。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柳儿,我怕他因为我的离开太过伤心,又在心内庆幸我离开了他。 我早先听闻京都禁妖,对于妖物视如仇人,当时的我只有一个模糊概念,可如今走在路上,确实不见一只妖物。 偶然见到一次,那妖被一众修士追着打杀,伤痕遍布全身。 他躲进了我的厢房。 厢房也是当地巡抚租借出来的,里面聚集着的多是穷困的才子,我虽沾不上才子一词,但是写的文章也入了老爷青眼,也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 躲在我厢房中的妖带了一身血腥气,睁着滚圆绿瞳看着我,喉腔中含着呜咽,看起来着实可怜。 而我也不可避免的起了恻隐之心。 许是因为他的眉眼看起来和柳儿又几分像才让我心软。 再者,我也不讨厌妖。 修士敲响我的门的时候我只说了几句便搪塞了过去,修士也没发现我房中藏了只妖精。 我将门关上之后那妖仍是乖乖巧巧的藏在我的屏风后面,等修士的脚步声渐远他才探出头来。 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小童睁着眼睛看我,不知道比划了什么,指指自己的嗓子又摇摇头。 他是在说自己是个哑的。 我确实没救错妖。 这小妖乖的很,跟在我身侧,不乱动,不乱跑。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我的玉佩送与他了。 早先逃开妖精之后我便找人在我的玉佩上做了法,京都时常设立修士聚会,偶尔为了炫法也会找旁人来设法,我刚巧赶上了这一趟,也让他们帮我施了能屏蔽气息的法术。 当时我说是为了躲妖,实际上也是如此。 我怕柳儿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京都来。 而如今玉佩又为我救下小妖做了助力。 玉佩送给小妖时心中一阵rou疼...这玉佩好说歹说也是我和柳儿的唯一信物,他又这般珍惜这玉佩。 可我实在无法,我想将小妖安全送出去只能将我的玉佩赠予他。 大不了,大不了等小妖出了城郊再收回来。 送小妖出城时费了我一番力气,我不敢出门给小妖买衣裳,只能在厢房内一点点改了自己的衣裳,小妖就在边上看着我,等我改好了他又突然变成体格与我相仿的大妖。 ....他怎么不早说他能变幻身形。 我的女红并不好,针脚歪歪扭扭的接缝着布料,旁人一看就是拼凑起来的。 连小妖也笑着看我,眉眼弯了一个弧度。 变成大妖的小妖与柳儿着实不像,我想了想,确实,妖的形态万千,能够变幻容貌也不稀奇。 小妖穿上我的衣裳之后便跟在我的身边,小心的张望着,容颜被斗笠遮住,我与他租了一辆马车出了京都。 到郊外之后再深入林间,送到这我松了一口气。 我对他说他以后不要再随便出山,特别是不要再进入京都,小妖撅着唇看我,一笔一划在我手心写道:“我才不是随便出山。” 感情他还是有所念想? 郊外无人烟,又是深入林间的地界,我与小妖又交谈几句,趁着天色还早回了京都。 走时小妖将玉佩还与了我,这小妖看着天真,心思却很细腻,同我说他知道这玉佩对我来说很是重要,所以佩戴在身上时也很小心,并没有磕绊到。 ....我被他说的有些脸红,更多还是怅然。 其实对于我来说重要的并不是玉佩,而是一个念想。 我以前并不明白何叫“睹物思人”,先人的那些充斥着酸味的诗句时心中往往带了一丝不解。 可遇见柳儿之后我便懂了。 原不是先人情感太过丰富,而是我太过薄凉。 考试在晚秋,我在答卷时满脑子想到的都是柳儿,于是理所当然的,我写的诗句也是与柳儿有关的。 关于政治见解我不敢说的太过锋利,更不敢说我其实并不厌恶妖类。 再考完之后那群学子相聚,而我已经准备收拾好包袱回老家。 京都并不适合我,官场更不是适合我。 是我太过天真,总想以后当上了官员也能凭一己之力挽回人与妖之间的隔阂。 挽回个屁,天皇老子都打心底厌恶妖族了,我难不成还要在他面前舞袖? 头身分离不过片刻之间,我不想赌。 我是贪生怕死的人类。 单方面和柳儿切断关系其实并不后悔,世间不是没有和我一样并不讨厌妖物的人类,只是太少太少,少到你跨了几千千米的地界找不出几个。 人妖相处的地方,总会有各种隔阂。 京都是我见过唯一一个禁妖禁的那么严明的省城,也是唯一一个聚集了那么多修士的省城。 其它地界修士不过三三两两,偶尔也会驱妖,但是多是人与妖挤在一起,妖族幻化成人形之后平民百姓也分辨不出来,大部分时间还是相安无事的。 而与妖在一起的人类,除了豢养妖物的权贵,其实连我也找不出来。 或许我算一个?可是我逃了。 回家的路漫漫,我一路作画写诗挣些零用勉强也能果腹,只是这一路下来太过狼狈,沿路住不起客栈,风餐露宿的,实在不好受。 可这都是我自找的。 我带了家人满身厚望而去,最后回来的却是两手空空。 没有功名福禄,更无父母期盼的娇软妻子。 说起来我的母亲与父亲其实很是开明,他们并不拘束我学什么,也不会去限制我的凭空想象。 所以我与他们很能谈得话来。 我家说是平民之家,实际上家父也开始着手经商,算是半个富裕之家,我这般风尘仆仆的回来,门口的小童见了我也险些认不出我。 可恶,要不是早春洗冷水澡实在太容易感染风寒,我也要把自己拾缀的干干净净再回家。 回到家中后他们知道我未上榜也没说什么,依旧施粥布斋三日,于是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谢家举人还没开榜就落榜了。 是我失算了。 阿娘握着我的手苦口婆心的劝我:阿宝,以后莫再说这些让娘扎心的话了,你看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你还没开榜就落榜了,这丢的不是为娘的脸面,是你自己的脸面.... 我知道了阿娘,我以后撒谎一定先打草稿。 .... 早春开榜与我无关,不过若是去寺庙外头那一片桃花林逛一逛还是不错的。 我并不打算与人结伴而行,阿娘让小童跟着我也被我打发去了别处玩。 临走时拿一根糖葫芦收买了小童,又塞给他一颗碎银,让他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我要一个人静静心。 时光总能抹去人心中的一些念想和遗憾,我手中把玩着玉佩,独自一人爬上了寺庙。 我实在想柳儿想的紧,只能借着这些桃花花瓣来抚平我心中的遗憾。 可在漫天纷飞的桃花之间,我似乎又看见了着了素衣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