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街(觉醒,主动站街卖身)
表彰会,陆典,芍药花,吉普车,阳光。 所长看着屏幕中,岑郁的意识第六次经历这一切。 他知道自己太残忍了,连岑郁仅存的意识都要压榨,哪怕理由冠冕堂皇,依旧摆脱不了负罪感。 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锁上了病房的门,往主机里推送了一个文件。 “岑总工,现场有个问题需要您出面解决一下。”矿场的办公大楼门口,一个负责人模样的人叫住岑郁。 岑郁穿好防护服,来到采矿现场。 “这里有什么问题?”岑郁站在矿坑旁边,背对着负责人。 下一秒,身后传来一股力量,岑郁一个踉跄,跌进了矿坑中。 下坠的过程中,脑海中不停的闪回,闪回着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那是那个与岑郁面貌相似的人,在矿场的角落,不停的被侵犯。 “不要——!”梦中惊醒,岑郁从床上坐起。刚刚发生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扣上了一副手铐,依旧是头痛欲裂。推开房门,屋外不是他精心设计的客厅,而是一间牢房,钢门冰冷,周围的囚犯虎视眈眈,更多的记忆冲上岑郁脑中。 “假的,这是假的。”囚犯突然开口对岑郁说,十几个囚犯同时异口同声的不停重复的同一句话:“假的……假的……” 记忆不断被覆盖,十二岁那一年和父亲在游乐场的记忆变成一场单方面的殴打、辱骂,众星捧月的校园生活实际上是一场场霸凌,没有车祸,自己只是被审判有罪,被关押进黑山监狱。所有他一直逃避的、不愿意面对的回忆,通通挤占着他的大脑。屈辱,痛苦,濒死…… 以及亲手枪杀彼时自己精神上变态的依赖对象。 又一次睁开双眼,所有苦痛随知觉一同恢复。 “你说什么?岑郁不见了?“陆典之前去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结账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告知他岑郁失踪一事。 没有预兆,岑郁从病床上消失了。蒙寺病院历史悠久,陈设比较古老,监控不多,都没有发现岑郁的身影。 他就这样在病院中蒸发,好在“灯罩”计划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了,让他失踪的严重性略有下降。 如果是战前,找到岑郁是一件非常便捷的事情,那个年代所有人的生活都与科技产品息息相关,与此同时也让渡出了自己的隐私权。但现在不一样,战争的压力让普通人的生活方式走向了倒退。 陆典找了他很久,再见到他,已经是三年后。 船街在矿场不远处的小城市里,这是一座总是在下雨的城市,因此船街的地上也总是污水横流,空气也不太清新,混合着落后的工业味道。船街的房子都是年久失修的高层住宅,外墙满是青苔和霉斑。 除了破旧以外,船街最出名的还是它的夜生活,晦暗的路灯照着楼下各式各样的性工作者。在这里出入最频繁的就是休了假的矿工,来这里释放积蓄已久的欲望。 在这种天上飘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大肆进攻的外星飞船的时代,社会整体的生育意愿大大减退,性观念便也变得自由起来,街上接客的有男有女,变性人与异装者也很常见。 船街三号,是一家小饭馆,能做各色快餐,从酸辣粉到汉堡薯条,价格适中,生意火爆。 Khin坐在角落的一张餐桌上,一边吸烟一边喝着店里的茶水。这茶很粗劣,入口极苦,Khin像没事人一样大口大口的喝下去。面前还有一碗白粥,喝了一半。 墙上有一小块投影出来的屏幕,放着新闻,镜头聚焦在一个中年人身上。 “对空作战研究所所长,蒋钦之。”旁边的字幕介绍道。 Khin看了一会儿新闻,趁没人注意,把烟头在手心按灭,他的手心已经密密麻麻满是伤疤。 他离不开rou体的痛苦,只有这样的刺激,才能短暂放松他的精神。 付了钱以后,Khin离开餐馆,来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墙下。不时有人经过,打量着他,又摇摇头走开。 Khin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船街上不具有诱惑力,他太瘦了,连自己都觉得硌手,他在这条街上,算是很低档的商品,所以他把自己卖的很贱。 “两百包夜?”很久以后,才有一个看起来刚成年不久的男生来问Khin。Khin猜想这个男生的船街体验并不丰富,所以会被自己的脸吸引,不过或许他也只是贪便宜。 “只能用嘴,不能用后面。”Khin回答道。 “那我再加一百?”男生犹豫道。 “后面早就被人玩坏了,用不了。”Khin神色淡然的说。 那男孩失望的走了,Khin又发了很久的呆,中途又接了一个五十的小单,对方摸着Khin咽喉上突出的yinjing形状很是激动。 “你真厉害,能吃的这么深。”他由衷的夸奖道。Khin把五十块收到衬衫的口袋里,喝了一口塑料瓶里的水,等下一个客人时,那个男生又折返回来。 “不能玩后面的话,一百五行吗?” Khin点点头,蹲下身子,刚要用嘴拉开那个男生的裤裆拉链时,男生往后退了几步。Khin抬头看着他,男生解释道:“只能在这里吗?” Khin犹豫了一会儿,说:“回我那里的话,人有点多。“ “我没钱再开房间了,你带我回去吧。” Khin的房间在船街的一栋高楼里,进了地下室,阶梯上的污水发出恶臭。 木门没有关上,在门口就能听到各种夸张的呻吟声,与劣质床垫的“嘎吱”声。 Khin带着男生进了最里面的单间,房间只摆下一张一米多点宽的床垫和一个衣架,上面挂着各种衬衫和牛仔裤,天花板垂下一个灯泡,散发着昏暗的灯光。床垫上也满是湿气,Khin很自然的跪到床垫上,示意男生站到他面前。 “可以做几次?”男生有些期待的问。 “想做几次就几次。”Khin熟练的含住男生有些羞涩的阳具,用舌尖不停挑逗着,男生的阳具很快涨大起来,Khin昂着头,不断把阳具送入自己的喉咙深处。 男生的阳具被Khin柔软温暖的喉道包裹着,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给。”Khin递给他一条皮带。男生有些不解地握着,直到自己在Khin的喉咙里射精以后,Khin一边吞咽着jingye,一边解释道:“可以用这个打我,SM,你玩不玩?” “要加钱吗?”男生警觉地问。 Khin摇摇头:“加不加随你,下次想玩的话来找我。” 看到男生表情有些羞涩,Khin又问道:“第一次出来玩?”男生点点头。 “除了后面不能用,我可以随便玩的。”Khin拿出蜡烛、手铐、麻绳,一一介绍起用法。 “真的不用加钱吗?“男生又确认道。 “不用,你朋友想玩让他也来找我就好。”Khin摇摇头,又埋首在男生胯间,开始挑弄着。 第二天清晨,Khin醒来以后看见男生在床的另一头玩着手机,刷着新闻。 他又看到了蒋钦之的脸,出现在新闻上。Khin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还没走?” 那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太累了。”Khin笑笑,让男生帮忙解开手铐。男生看着他手腕磨出的伤口和身上的鞭痕,忍不住问:“没事吧?” “比这个更严重的我都玩过。”Khin轻描淡写:“走,我带你去吃早饭。” 出门前,男生在门口捡到一张纸,上面手绘着复杂的图案,像什么机械的设计图。 “这是什么?“他有些好奇。 Khin接过来看了一眼,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随便画着玩的。” 楼道里,他点起一支烟,今天难得阳光很盛,Khin低下头,不太适应。 男生看着Khin的脸,昨晚看不太清楚,今天在阳光下看起来,他的五官实在是没得挑,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然后就迎面撞上了那个男人,时常出现在新闻上。 中华战区军事总督,岑少健。 这个满带着威压的男人,死死地盯着Khin,Khin没有回应,就是低头不停抽着烟。 “小郁,你住在这里?”岑少健看了Khin很久,才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