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蹭蹭被子
* “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贺商行靠着床尾坐在地毯上,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自然伸直,在十几岁的年纪已经是很优越的长度。他丢开游戏手柄,一抬头注意力就被转移,烦躁地捋了把发顶,目力所及全是向砚的东西:挖了两勺的冰西瓜、吃完没扔和袋子放一起的雪糕竹签、在他房间放了好几天没动的滑板,还有呈“大”字形肆无忌惮霸占着他床的向砚本人。 贺商行问了半天也没见床上有动静,在这之前他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两人一直也没什么交谈。 等他丢开游戏之后转身看过去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手机一半悬空,距离床底摇摇欲坠。他站起身的时候发觉向砚已经睡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看起来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贺商行冷眼看着自己的被子近乎被摆成一个人形,邻弟细白的胳膊圈过被子上方就好像圈过一个人的脖子或者腰。 向砚的胸前被被子完全盖住了,只有一截后腰探出来,从更低的角度看过去或许能看到令人遐想的曲线。贺商行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侧腰上有一颗痣。他若有所思,心念电转般地联想到了向砚卧蚕下的那颗痣,一样的,也是小小的淡淡的一颗。 贺商行难以自控地视线往下移,向砚两条腿正夹着自己的被子,那纤细柔软的一团被子竟然在动,贺商行觉得自己一定是不清醒了。 他蹲下身,几乎半跪在向砚床边,懊恼地低下头。 等贺商行再抬头的时候,他发现动的不是那团被子,是向砚在小频率地摆腰。 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晃一晃的。 其实动静很小,可以称得上只是在摩擦,或者说轻蹭。一想到被子上都是贺商行自己的味道,现在大概又要被别的味道沾染,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至少看着当事人对着自己的被子发泄,他也没有产生要立即抽出被子的想法。 但是夹得太紧了。 贺商行面无表情地盯着向砚熟睡的脸,手探向他两腿之间,想把那一团东西扯出来。松是松开了,但是手抽不出来了。 他也根本没使力抽,手腕以下被人用腿rou夹着,他的手比那团软云一样的被子有力多了,贺商行两指指尖微动,抵着那处揉了揉,就看到向砚脸上露出痛苦又欢快的神色来,仿佛沉浸在最深层的梦乡。 软的,从未有过的触感,终于让他对他幻想中向砚拥有的多出来的女性器官有了实感。 他看着向砚轻颤的睫毛,最终抽出了手,离开之间他好像隔着裤子摸到了内裤上的湿意。 贺商行用那只碰过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抚摸,那里早已硬得挺立。他压着声喘息,用力地撸动起来,像个第一次得到性启蒙的人一样凌乱。 . 陆幸下班回来的时候准备顺便接被丢在邻居家的弟弟回家吃饭,正撞见贺商行跑完步回来,看他呼吸急促,好像流了许多汗,还贴心地给他递了瓶水,看看太阳再看看贺商行,十足地长辈关怀:“哟,小贺,大下午还跑步?不热啊?” 贺商行看着那瓶向砚常喝的果汁,擦了两下手上的汗接了过去,说:“太阳都快落山了,没那么热。”接着拧了瓶盖喝了两口,半酸不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眼尾一抽他眯了眯眼差点没忍住皱眉。 说来也怪,贺商行这人尽管刚运动完,浑身冒热气的情况下,也仿佛隔着一层冰雪结成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陆幸就跟他弟弟一样丝毫不被这磁场影响,又跟他扯了几句闲话,对方都是能点头摇头就不开口,能一个字概括完就不多说,最后陆幸也唠不下去了,问他“向砚呢”才算作终结话题。 贺商行说了句“楼上”就转身走了,看这架势是还要再跑会儿。 . 陆幸敲敲门隔着门板努力控制着音量喊道:“向砚!回家吃饭了!” 没动静。 他推开贺商行的卧室门,见自己弟弟躺在别人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屁股对着房门,一动不动,就肚子上盖了块被角,腿间还夹着人家的被子,大片雪白的腿裸露在外面曲着。他第一件事是先看了眼空调,形同虚设的26°,他放心了,走上前一把抽出了被子,拍拍他大腿,低声喊:“砚砚,起床了。” 向砚一觉醒来看见的是窗外大片胭红的晚霞,晃得他眼睛过半天才聚焦。人有点睡懵了,但坐起身来的时候是一点不自然都没有,此床此枕,仿佛本来就是他的所有物。但大脑神经终究是没跟上,看着面前换了个人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上黏黏的,以为自己睡出了一声汗。 向砚开口叫人的时候声音还带着哑:“哥,喝水。” 陆幸说:“我去楼下给你找找。” 晃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他也没想翻别人家东西,打算回家再说,回来的时候看见向砚抱着半个西瓜一勺一勺挖着吃,他睡醒就口渴是老毛病了。 陆幸看见就皱了皱眉,说:“别吃了,多长时间了,全是细菌。” 向砚放下勺子拍拍大腿回嘴:“这中午刚切的,吹着空调能有什么细菌,还冰着呢。” 陆幸懒得跟他说,催道:“总之放着别吃了,一会儿带下去扔了,吃了肚子疼没人给你叫医生,回家喝白开水去。” . 晚上贺商行收拾完一切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被子还保持着向砚走时的样子。 无法控制地,他又勃起了。 房间内窗帘紧闭,房门锁着,不通风,那味道就好像还残存在他鼻尖。他努力寻找着,但被子上没有任何湿迹,体液的味道也不知是他想象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怎样,贺商行都为此兴奋难抑。 他用鼻尖抵着那一片带有“味道”的布料,手下顺着囊袋到guitou一下一下地捋动,毫无章法,只是闭眼顺着内心的走向疏解欲望。 贺商行想着向砚的脸,他说话时的语调、语气、音色,侧腰上的痣,叫他名字时候的样子,所有带有他个人特色,与常人区分的特质,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每一样都吸引他往更加不可自拔的方向去。 最终,他咬着一块被角,闭着眼睛,射在了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