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周家卧房内的隐秘yin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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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写枫安分地坐上了去周家的车,沈有赫看着他穿戴时的眼神有些意外。 前一晚二人之间的气氛很僵,沈有赫也没有要做的意思,夜深后就罕见地自己进了房间,留他一个人在客厅喝着茶,思索着下午的事。 思绪像堵在了一个出口,怎样都走不出困局。但直到那一梦醒来,他就想明白了。 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一是因为想逃离沈有赫的控制,二则便是他想要重新开始。 既然所有人千方百计要他活,那他就再活一次试试。看这一回,他的人生到底能不能出现他所期待的转机。 周家绝对不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好地方,但他已经没有机会选择。 等他到了熟悉的书房,他爸在家中办公的地方时,高大的中年男人正手执着拐杖站在桌旁,身上穿着风衣,看起来像是刚回来的样子。 周炳炎淡淡看了他和郑一芮,道:“回来了?” “是啊,我就跟你说过,小枫肯定愿意回来的,”郑一芮对他们笑了笑,“你们好好聊聊,我先出去了。” 门关上后,书房恢复了寂静,能清晰地听见墙上钟摆滴答的声音。 周写枫看着那张苍老憔悴了许多的脸,开口道:“爸。” 对方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拿起其中一份开始签字,过了一会道:“怎么想通了?在沈家那边过得不好吗?” 他愣了愣,只说:“没有。” “没有?那怎么不回来?”周炳炎抬头看他,眼神锐利,“我才出去开个会的工夫,死刑判决都做出来了,听说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你要彦霖他们不要干涉,是这样吗?” “……” 周写枫只觉震惊。他杀周畑羽的那天,他爸正在外省开会,所以直到他自首被关起来,他都没有见到他爸一眼。 他原以为他老子早就想亲手杀了他,因为他亲手扼杀了他最爱的,极有商业天分等着继承他伟业的小儿子。 站在这里时,他不能否认内心的忐忑,而父亲若无其事的表情,一连串不知所云的问题让他彻底疑惑了。 这,像是一个不久前刚死了儿子的父亲吗? 他沉默一会,点了头:“是我要求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话音刚落,一个陶瓷笔筒就向他这里猛地砸了过来。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但还是没能躲过,坚硬的底部磕过他的额角,留下了一片浓重的青紫。 “混账!” 男人站了起来,指着他道:“我周炳炎的儿子,是说死就死的吗?!你脑子是进了水了,以为杀了你弟弟就可以安安心心上西天了是不是?!” 他闭了闭眼,嘴角哆嗦着,咬牙道:“我是想上西天,但是可惜,您不给我机会。” “你!……” 周炳炎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怒意。 过了一会,他爸眼里的怒火消失,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根长木板。那个模样他很熟悉,是打小起经常打在他身上的那一根,十分坚实耐用。 不管是考试没有拿高分,还是上课迟到,或是揍了别人家的孩子,他爸都会用这根长板狠狠抽他。 但随着年龄渐长,他越来越扛揍,而他爸的力气越来越小,其实要抽得他站不起来也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今天大概是因为失去小儿子的愤怒加持,施在身上的力度不比以往,凶狠得像是要将他的身体狠狠拆卸一般。 “我让你任性!让你任性!你就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不把这个家放在眼里!……我抽死你这个不孝子!……” 他听见他爸的责骂声,夹杂着木板抽在身上的声音响彻整个书房。自我防御的本能让他终于忍不住跪趴在了地上,双手想抱住头的一瞬间,右手正好被狠狠抽到了神经,痛得他厉声叫了出来。 周炳炎额上也出了些汗,但是他不准备停下。在他看来,他这个大儿子真的少了太久的家法教训,才会自私狂妄到这种地步。 周写枫倒在地上,咬紧牙关意识恍惚之时,听见有人开门走了进来,继而发出了惊呼。 “炳炎!……” 郑一芮看向地上的人大惊失色,赶紧冲上前护住了他:“炳炎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你给我让开!”周炳炎用板子指着她,“他这条贱命还顶不上畑羽的命,你不用护着他!” “不行!炳炎,你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你好好待他不行吗?他今天才刚回来,你不要这样,等你气消了,你们再一起好好谈,算我求你了……” 周炳炎看了看她,目光又移到被他打得浑身僵硬的儿子身上。他大喘了几口气,随后把板子甩到一边转过了身。 郑一芮想把坐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但手很快被掰了开来。 “不用假惺惺,不累吗……” 周写枫厌恶地看她一眼,自己撑起身体爬了起来。他抹了抹嘴边的血迹,喘着气对周炳炎道:“爸,你今天不打死我,肯定会后悔……你听好了,我这条贱命,只会给周家带来不幸。” 他看着他爸气得转过身,对他再次怒目而视,勾起唇道:“既然你执意要我留下,那你就要承担起所有的恶果。” “……周写枫!——你给我回来!……” 他无视身后厉声的叫唤,一瘸一拐走出了门。 走进自己从前的房间,久违的气味扑面而来。一种冷清的,没有人情味的味道。 这个房间,他已经有十年没有踏入了,自那母子俩来到周家开始。昂贵的装潢和家具,典型的欧式奢华装修风格,令人腻味的审美。 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房间。 郑一芮说要给他叫医生处理伤口,被他拒绝了。其实他身上的伤并不致命,只能说他老子抽人抽得很有技巧,并且从不会打到脸,因为知道出去让人见了有失体面。 他爸是一个从来都活在他人眼光中的世俗之人。不过从对方的人生轨迹看,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打小从父亲那里继承家业,被作为精英培养,掌管手下十几万员工,又拥有着一部分地区的权力,成长过程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这一切他都能理解。他无法忍受的只是,他爸拼命地想把自己所经受的一并全数施与他。 床边有一面全身镜,上面一尘不染。看来在他住进来前,这里已经被人好好打扫过。不管是不是刻意为之,郑一芮的细心周到是出了名的讨喜,当然喜欢的人中并不包括他。 他走近那面镜子,盯着那张与他周写枫几分相似,但实则又很不同的脸。 他突然发觉,这一张周畑羽的面容,也许就是对他爸来说一个原谅他的充分理由。看到这张脸,他爸就能想起曾经带着小儿子欢欢喜喜参加会议,在名利场上所向披靡的日子。 心里突然涌出一阵苦涩。盯着那双眼睛出神的时候,他却看到镜子的左上角出现一张脸。 他猛地转过身,只见沈家少爷一身西装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笑容。 “你怎么进来的?!”他看了一眼关上的门,一脸不敢置信。 沈有赫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就说来看看你,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看我?”他也笑了,“看我被打死了没有?哦不对,你应该不希望我死,那是想过来看我伤得重不重?” “……算是吧。” “那你可真是好心。”他冷笑。 对方盯着他看着,点头道:“是啊,既然我都来了,就让我看看吧。” “什么?” 还没等他听懂对方的意思,他就被拉着坐到了床边。 “衣服脱了。” “……” 见他不动,沈有赫皱起眉道:“你哪里我没看过,别扭什么?” 周写枫眯起眼,失笑:“这里是我家,你在这里命令我?” 他不想服从,然而对方却不太有耐心,三两下就将他制服,解下他的衬衫长裤将他按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放开我!沈有赫你他妈不要脸!……” 他知道青年练过拳击和空手道,之前在他家里的时候就领教过厉害。他虽也练过一些,但在对方面前都是些三脚猫功夫,他开始怀疑之前打架的时候对方多少让了他。 在自己家里如此迅速地束手就擒,这让他万分沮丧。 “乖乖躺着,别激怒我。”青年的声音冰冷。 他俯卧在床上,听到药箱被打开的声音。过了一会,身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渗透进体内的疼痛,他不禁嘶地一声叫了出来。 他身上都是些淤青和破皮,虽是外伤但都是大片地密集分布在四肢和背上。 沈有赫慢慢帮他处理好了上半身的伤口,在他双手撑开他的腿时感受到了抗拒。 “我自己来。”周写枫说完就想站起来。 “怎么,”沈有赫笑了,“怕起反应?” 他没给他机会起来,照旧压着他,掰开他的腿仔细地看着。 略微泛白的大腿内侧有两道颇深的淤痕,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沈有赫听说过周家的老总对人很严苛,但没想到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会下这样的重手,打得浑身都是伤。 从郑一芮那里偶然听说周写枫身体不适,他就提前结束工作赶了过来。看着男人淡然的样子,想必以前没有少挨过打。 那周畑羽呢?以前在周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受苦吗? “嘶……你轻点……” 大概是施的力道有点大了,他看了一眼男人,放松了一下力道往他大腿最内侧探去。 他轻轻揉着,突然听见男人沉声喊:“够了!” 周写枫挥开他的手翻过了身,想站起来却被困在了床上。沈有赫将他的双臂制在身边,脸与他贴得极近,近到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他垂下眼,看到男人内裤里已经长出一个鼓囊囊的包,不禁勾起唇道:“这么敏感啊。” 周写枫脸都涨红了,想将手抽出却无能,只能抿紧嘴沉默着,平复着内心的屈辱感。他不明白,只是差了六岁的年纪,为什么他的力气会比沈有赫弱那么多?他果真是老了吗? 沈有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渐渐也觉得身体有些热了起来。这一对眉眼,果真有着唤醒他兽性的魔力。 他一个使力将男人抱起,脱了鞋坐上了他的床。 “你干什么?!……” 话被封在喉间,他将舌头轻易地伸进男人的口腔,攫取着里面温暖的湿润。 今天在公司的时候, 他想到晚上回家后见不到男人,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的空落。也许如果不是周写枫受了伤,他也会忍不住过来。 至于原因,他想应该就是因为这张脸,还有跟他如此契合的柔韧美好的身体。 他将男人压制在床头,唇间越吻越深,直到津液缓缓地从男人的嘴角流了出来。他将他放开,看着他的眼一时失了神。 周写枫睁大了眼看着他,眼中充满怒意和惊诧:“你脑子有问题吗?!这里是我家!要发情去外面找鸭子,别脏我的床!” 尖刻的话瞬间打破了那一层幻想,原本迷醉着的心被轻易挑起了一簇火。 畑羽从来不会对他这样说话。那个人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男孩的模样,温柔,善解人意。 这个人,果然不是周畑羽。这个仇视他的男人,只是一个杀了他挚爱的刽子手罢了。 仅此而已…… 心里像有什么东西碎了,除了剧烈的疼痛之外,还爆发出了一种想毁尽一切的疯狂。 周写枫看着他脸上的阴云密布,心中也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他试图挣脱那两只手臂,却感到它们像钢棍一样坚硬,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沈有赫,你年轻精力旺盛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要挑时间地点。我提醒你,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爸周炳炎,郑一芮和家里的佣人随时可能经过,你要是明天不想上头条,就安静地,立刻,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过去的一个月已经是足够不堪的回忆,但是他已经不想跟沈有赫计较,毕竟他不能说自己没得到快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能不去想的东西他都可以抛到脑后。另外,他也多少清楚青年的心态,心爱的人就这么突然没了,换做是他来面对杀人凶手,必定不会更加冷静。 他已经贡献出了最大的理解,但眼前的人似乎不打算领情。 “说完了吗?”沈有赫笑了,“别人大概不知道,以傲慢清高出名的周写枫,其实可以这么多话。看来,你是真的很慌。” “既然你这么紧张,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失望了。” 周写枫怔愣地看着他抽起床头柜上一块铺着的丝巾,用牙齿咬下了一条条破布。 “你这是干什么?……” 青年没有回答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他的意图。他避开他的挣扎将他的嘴死死封住,又迅速绑好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转过了身,背紧紧贴着他。 “唔!……唔唔!……” 出于对后方未知的恐惧,周写枫震惊地扭头,下巴却被强硬地掰了回去。 沈有赫靠近他耳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周写枫,你应该好好体会一番,当初被你杀了的周畑羽,他当时的感觉。” 他细细欣赏一番眼前线条匀称,肌rou恰到好处的优美身体,只觉一阵口干舌燥。但即使下半身已经胀到发痛,为了不留下过多的痕迹,不惊扰到别的人,他并不打算做得太彻底。 将男人的内裤扯下,掏出那根东西几下摆弄后,本来便已蓄势待发的分身很快便坚硬无比。他不禁笑了,道:“其实很早就想要了吧,又何必装呢?” 低头将自己的皮带很快解开,褪去所有遮掩后,内裤里硕大的勃起很快蹦了出来,直直顶着男人的股沟。他感到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秒,随后便在他身前剧烈挣扎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后的。但是,必须让我舒服了才行。” 他啃咬起不安分的男人的耳垂,将舌头伸进深深的耳廓舔吻着:“别再做无谓的挣扎,既然你不想别人听到,就好好配合我。” 说完,他的手越过男人的身体揉搓起那胸前的两点,男人一向敏感的地方,很快便听到了局促的一声惊喘。 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分身一阵急促的痉挛,竟涌出了一点液体。听到男人的呻吟就有这样的反应,他莫名觉得懊恼。心下一狠,他咬上了男人的后颈,吮吻着细致的肌肤。 后颈大力的舔吻,搭配分身的摩擦,男人就会很快达到最高潮。这是他发现的一个秘密,但他不想这么用,这很不够尽兴。 他将吮吻延伸到后颈的发际线处,手指揉搓起男人的坚硬,马上听到了对方更加失措的喘息。周写枫难耐地扭动着下半身,额上全是汗,他意识已经模糊,胡乱地后退碰上了身后青年的坚硬。 沈有赫恶意地移开胸前掌握着那两点的手,在他的xue口处轻画着圈,倾身问他:“很想我插进去吗?想不想,嗯?” 男人紧闭着眼抿着嘴,还是不打算回答他情色的提问。 他也不再等,直接将男人微微抬起坐在他盘起的腿上,开始在对方的股间摩擦起他的坚硬。 “呃!……你这里也变得好烫……” 他舒服得低声喊了出来,开始握住对方的腰摆动起来,一边娴熟地搓弄撸动着男人的分身。 随着动作渐渐失控,床也晃得越加激烈。在两个人都快达到高潮的时候,床头柜上的一个灯被撞得掉了下去,发出不小的声响。 一会,门外响起了郑一芮问候的声音。 “小枫?你还好吗?” 霎时,房间里只剩下了压抑的喘息和吞咽的声音。 见里面没有反应,外面又道:“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进来帮忙?” 沈有赫看了一眼门,挑眉对男人道:“给你个机会,锻炼一下。” 挣脱嘴上的束缚后,周写枫大喘着深呼吸几秒,努力平静地对门口道:“我很好,不用担心……刚刚,刚刚不小心掉了东西。” “这样,那你当心一点,如果自己上不了药就来找我,”外面停顿了一下,“小赫还在你这吗?” “……他还在,我们还有点事要谈,一会就好。” 等外面人终于离开,他连再次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马上被下方股间敏感点的撞击顶得差点叫了出来。 “求生欲很强嘛,”沈有赫哑声笑了,“嘴我就不封了,看你自己的能耐。” 下方的摩擦越来越强,周写枫闭紧眼咬紧了下唇,仰起头承受着下方一波波汹涌的灭顶快感。 “哈……啊……” 他压抑而沙哑的喘息让沈有赫更加兴奋,青年低沉的呻吟在他耳边回荡,像是来自地狱的回响。 当青年guntang的浊液终于喷在他的大腿之间,他也终于释放在那宽大干净的手掌之中时,周写枫觉得,自己大概已经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