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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司:走在路上被人强jian(年上)

    0.

    塔司第一次被人强jian是在十四岁那年。

    1.

    实际上他已经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时他才刚刚发育,外表仍然是青少年,但是身体内部的另外一个器官好像才刚刚抽开枝叶开始发育。他匆匆在小巷里跑过,因为被留堂所以没有赶上最后一趟食堂,又因为想要省钱所以跑去城市另外一边的小饭馆吃晚饭。

    他应该饿着肚子的,塔司想。

    夜归回家的塔司被人拦在了小巷的尽头,那里刚刚好是个隐蔽的场所,暗得塔司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脸,他看见一张被模糊地仿佛老照片般的面孔,整个人如在雾中,只有一双眼睛在闪闪发亮。

    他比塔司高大、是个成年男性。身上带着烟味和一丝肥皂味,好像刚刚洗完澡,只是出门随意逛个街,长发发梢都湿漉漉地淌到了塔司的肩上,像一滩水。

    他随意地将手里的半截烟扔到地上,然后把塔司抱紧推进了更深的地方。青少年疯狂的挣扎对他来说似乎就是场玩笑。他的头发被猛拽,塔司甚至毫不犹豫地咬伤了他的手,像一头年幼的野兽。可惜男人毫无感觉,他捏住塔司的下巴然后把他从自己手上撕下来,然后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与此同时男人带着血印的手伸进了少年宽大的衣服里,他的动作不算特别粗鲁,但却贪婪地在这具刚长开的身体上摸索着,抚摸塔司胸口柔软的rutou。少年的身体软到让他把人更紧地往怀里按,他的力气大到宛如铁铸,塔司被堵住了嘴,呼吸被夺走,身体像是撞上了一堵墙,对方还在越发用力,黑发少年不断挣扎,奋力地想要从男人的怀抱中逃走,疯狂地动作中,他的手指撕开了什么,又好像是在对方身上扯出了几道伤口,渐渐也失去了力气,脚悬空地被人抱在怀里,呼吸都微弱了。

    “甜的,”男人说,他尝够了味道,嘴顺着少年的脖子一路向下,舔到了一层汗水味:“咸咸的。”

    塔司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腿颤抖了几下,裤子被剥了下来。男人哼着歌心情很好地边吻着他的眼睛一边把自己的yinjing捅进了他的身体。少年稚嫩的身体被撞开,流出了一些带着腥味的液体。他痛得叫出了声,然后被人抱在怀里冲撞,对方蹭着他的脸,说话语气一时兴奋,一时又在喘息。

    好长一段时间后,塔司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回到了家,身上裹着一层毛毯。浑身疲惫,他躺在床上,感到腿间痛到无法动弹,撕裂般的剧痛,好像流出了血。

    那之后他发了高烧,关于那段记忆和人却始终都记不清了。

    2.

    塔司搬过几次家。

    第一次搬家的时候收养他的养父母将他带离了孤儿院,第二次搬家的时候他们带上了他,第三次搬家的时候他们却将他落下了。在那之后的第三年就没有再给他过任何讯息和钱。

    塔司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一份子,只听说他们后来又生了孩子:是正常的、健康的小孩。

    双性人稀少,不算隐蔽,但是却异常扭曲。双性人成年后的一切抚养权都会直接被政府和社会接管,养父母无法接受那样的事。所以才最终选择遗弃了他,塔司对此没有太多的感受,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但在那之前,塔司需要钱来读大学。

    他需要钱。

    塔司跳级上了高中,然后又跳级了一级上了大学。在高中时期,他的钱和生活费都由养父母和义务教育承担,但在大学后却要缴纳相应的费用。

    塔司遇到了非常尴尬的局面:那就是明明已经上了大学,但是自己仍然是个未成年人。他生活拮据,即使把娱乐和饮食压到最低也无法凑出学费。未成年人能够寻找的工作寥寥无几,更别提在短时间内凑够学费。即使是贷款也需要时间和审批,而且他也无法偿还。他向辅导员祈求了几个月的宽限,但是却一筹莫展。

    就在这个时候,厄里斯从他的新闻里抬起头来,看着陷入困境的塔司,突然说:“塔司,你需要一份工作吗?”

    塔司抬起脸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吗?”

    面对塔司期望的眼神,厄里斯微笑了起来。他有一头璀璨的金发,长相漂亮好看,笑起来就像画似的。只是性格古怪,只有塔司一个朋友:“我看见了一个很适合你的工作。”

    他眨了眨眼睛,对塔司说出自己的提议:“塔司,你可以跟那些双性人一样,去卖身赚钱啊。”

    塔司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大脑僵硬了一秒,整整几秒钟后,他好像才反应过来:“……什么?”

    3.

    双性人——也只有双性人,卖身是一份工作。

    甚至说,成年后的双性人,卖身是政府强制的所必须执行的、职责。

    这就是为什么在塔司成年后,政府会强制接管他的生活。

    这样扭曲的事情,却是光明正大,甚至堂堂正正地正在发生的。

    但是未成年人,也只有未成年人,并不在这些规则内。

    但是这不代表不会有人去做。

    塔司实际上是知道这件事的。

    但是他从未想过……

    塔司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其他人实际上不一样,即使他和其他人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城市,但是他上学的地方却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他还记得小的时候自己是能见到一些“同伴的”,那些都是和他一样的、非常相似的双性人。他甚至发现有些人长得和他很像,几乎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是长大后,那些人一个个地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双性人实在太少了,政府把每一个人都记录在案,甚至有专门的学校、老师、校区。他们生活的地方都和其他人不同,除了另外一些似乎同样特殊但并非双性人的存在,塔司几乎没有怎么接触过其他人。

    他上的课程也和其他人不同。

    在课堂上,只有五六个学生的教室里。塔司是其中唯一一个双性人,他坐在课堂中间,看着身边的同学,观察着环境。然后翻开了手里的书本。

    上面清楚地写着一行字:双性人在成年后的身体权不属于自己,他们的身体属于政府、属于那些特殊的男人,这是他们的职责。

    塔司看着那行字,很快就什么都看不清了。那之后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只记得整个房间里都是长得相似的人,他们也同样看见了那行字,一群人抬起相似的面孔和脸,做着相同的举动,不约而同地将脸转了过来,转向了——他。

    那一刻,塔司心跳如雷,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寂静的、令人胆寒的尖锐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