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着肚子成了科举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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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过几天就迎来了衙门封印,褚容谨终于可以暂时休息几天了。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午间还要午睡。 要不是李大夫诊过脉后再三保证,大人孩子都好好的。蒋舒衍都觉得阿谨身体出了问题,没有了公务烦恼,容谨每天除了补觉,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陪着孩子们。 三个大一点的平常都各有各的事儿,还要各自从师学习,也只有这几日能轻快一些。褚容谨可是探花出身,昀儿经常会来问他一些书本上弄不懂的知识。 每次容谨都非常有耐心,而且能深入浅出的将问题解释清楚,蒋嘉昀更加崇拜自己爹爹了。而自从深深进学之后大家也不再叫他小名,现在都叫他煦儿,煦儿如今刚刚启蒙,可看着,相比读书,他倒是对学武更有兴趣些。 辅国公知道后大笑道:“哈哈哈,不愧是我蒋临良的孙子,有前途!哈哈哈…”之后就为他寻了启蒙的武功师傅,要好生教导,希望蒋家再出一员虎将。 褚容谨对于孩子们的未来,态度跟他爹爹如出一辙,只要平安快乐就好,其他的就看孩子们的喜好了。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文人就一定要求孩子们都要科举有成。 牛牛眼看就两岁了,辅国公已经给他起好了大名,叫蒋嘉暄,只等除夕祭祖时写在族谱上。因为他为官的原因,其他三个孩子在一岁多的时候基本上就断奶了,可牛牛却一直喝到现在。 早上牛牛醒了,莲藕就将他抱到了主卧。容谨接过孩子,虽然一直悉心调理,但牛牛的身量一直要比同龄的孩子小上一些。 牛牛很听话,每次被爹爹抱着吃奶奶的时候,都很乖,不会乱动。可即使这样,肚子挺着,再小心也会压到,每次喂完他,容谨都得好生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嗯…牛牛乖…去找莲藕jiejie玩…呃…”帮他拍出奶嗝,容谨就将牛牛小心的放到地上,自己靠坐在床上,双手揉抚着滚圆的孕肚。 等过完年,容谨的孕期就已经七个月了,这段时间孩子长得快,肚子比之前更大更挺,已经没办法再抱着牛牛喂奶了,只好侧躺着,搂着牛牛喂。 这还不算,等过完年,就该再次上朝了,容谨的肚子比一个月前又大上了许多,行动之间已经有些不太方便,上朝就更是成了一件苦差事。 每次朝拜容谨都得叉开腿,慢慢撑着后腰才能跪得下去,之后还要山呼万岁叩首,叩首的时候更是得吸着气,让肚子小一些,可即便如此,肚子还是会被窝到。 还好容谨官职不高,站在大殿比较靠后的位置上,趁着没人注意,他赶紧揉揉自己的大肚,好半晌,孩子才能安静下来。 每年二月里,圣人都要去郊外举行亲耕仪式,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容谨现在是阳京府尹,没什么特殊情况自然得跟着去。 除此之外,在亲耕仪式之前,容谨还得帮圣人和需要耕作的贵人们准备好耕牛和农具,每一头耕牛、每一件农具容谨都亲自查验过,之后又命心腹逐一监管。 容谨到现在都还记得,在翰林院修史的时候就看到过,前朝有任京兆府尹就是因为耕牛不听话被撸了官职,撤职查办了! 亲耕当天,容谨作为阳京府尹,得先圣人一步去京郊先农坛候着。好在亲耕仪式皇室、勋贵、世家都得去,有蒋舒衍在一旁,就算仍旧不舒服,但心里总觉得好受些。 “呃…唔…”马车还是太颠簸了,孩子们一直在肚子里踢打,容谨半躺在蒋舒衍身上,两手不停揉搓着浑圆的肚子。 舒衍也帮他顺着肚子,“怎么样,阿谨,有没有好一点?”褚容瑾点点头,刚想说话,腹中胎儿就是猛地一脚,刚好踢在他的胃上,立刻引得他想要呕吐一番,“唔…呕——呕——” 看他捂嘴,蒋舒衍赶紧拿过车上预备的木盆,容谨趴在上面,两手拄着木盆盆沿,大吐特吐,最后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才算好受一些。 接过蒋舒衍递过来的温水,润了润因为刚才呕吐有些烧灼的嗓子,就侧躺下,枕着他的大腿,开始闭目养神。 蒋舒衍则一手搂着他,一手继续帮他顺着还在作动的胎腹,一路无话,过了一个时辰,大队人马终于停下来了。 龙辇到达先农坛后,圣人先到具服殿盥手,而后至西侧先农坛祭拜先农。 圣人率众恭恭敬敬行过祭礼后,转身面向台下东南方的“瘗坎”,观看相关人员将祭牲的毛、血放入瘗坎填埋。 先农坛旁的“瘗坎”是一个方形地池,而天坛祭牲台下的“瘗坎”则是圆形地池,这是取自天圆地方的寓意。 祭拜之后,圣人要到具服殿更换衣物,准备亲耕。各位在场官员也要迅速更换衣服,耤田左右,从耕的官员及耆老农夫等相关人员各就各位。 更衣毕,礼部官、太常寺官奏请圣人行耕籍礼。耤田为一亩三分地,分作十二畦,皇帝的亲耕部位设在正中,亲耕用的农具、耕牛等早就已经由阳京府衙的小吏摆放妥帖。 礼部司官三挥红旗,礼部尚书奏请圣人出具服殿,户部尚书进耒,褚容瑾则需进鞭,之后圣人左手执耒,右手执鞭,耆老两人牵黄牛,农夫两人扶着犁,鸿胪寺官唱赞仪式开始,在太常寺官员的引导下 圣人开始行耕籍礼。 一时间鼓乐齐鸣,禾词歌起,旗幡飘扬,圣人执耒扬鞭在耤田中亲行农事。在圣人的身后,褚容瑾双手捧着青箱,也就是一卷史书,户部侍郎握种播撒,协助圣人行劝课天下的耕耘。 容谨此时腹部高隆,根本看不见脚下的田垄,又不好侧身,只好摸索着慢慢往前走,即便如此小心,也难免脚下趔趄,腹中胎儿受到惊吓,又开始作动,偏偏手里还有东西,无法安抚孩儿,不一会儿,容谨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熬到圣人三推三返完成耕耤礼。户部尚书与褚容瑾又受耒和鞭,分别放在犁亭、鞭亭。皇帝登观耕台,之后随圣人来此的宗室、勋贵依次接受耒和鞭,行五推五返、九推九返之礼。 直到此时,容谨才有功夫抚上自己圆隆的肚腹,安抚腹中胎儿,“唔…孩儿乖…嗯…一会儿就好…呼…呼…” 等王公贵族完成亲耕,剩下的耕作任务,则由褚容瑾偕大兴、宛平县令率农夫完成。好在只是做做样子,容谨一手虚扶在耒上,一手托着肚子,总算是坚持完了整场亲耕。 当礼部尚书奏报“耕耤礼成”时,容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恭送圣人起驾出坛、回宫。 等到秋日收割之后,阳京府衙就会把稻、黍、谷、麦、豆悉数提交钦天监,并选择吉日藏于神仓,以备粢盛、祭祀或者赏赐给有功之臣。 亲耕过后,很快就到了春耕时节,以往都是褚容瑾亲自去各县走一圈,但一来阳京下辖县区甚多,二来此时他已有孕近九个月,经受不起马车颠簸,只好作罢。 可是不去看又不行,好在辅国公出了个主意,才算让容谨放下心中大石。辅国公府有不少常随,让这些常随随着衙役去观察春耕情况,一直待到春耕结束即可,底下人都知道容谨从来不白使唤人,回来之后自然会给他们丰厚的报酬。 春耕一事这才算过去了。这之后最为重要的就是主持府试。 这也是他在任登州知府时就做熟的,只是阳京形势更为复杂,需要加倍小心。出题什么的倒是不用他管,自有阳京学政cao持,他只需要在考试开始时坐镇考场就行了。府试考四场,每天一场,黎明前点名入场,限当日交卷。 本朝府试一般会在四月举行,四月初九,阳京府试开始。这一日,卯时一刻,贡院开门,无数考生依次接受初查,鱼贯入场,在四名执灯小童的带领下分别进入四个考场。 容谨撑着腰腹坐在一旁,看着衙役和军士搜身。他已经有孕九月有余,即将临盆,要是一直站着,身子根本撑不住,这才不得不坐在一旁。 等到了考场门口,学子们需要再次接受衙役的搜身检查后,方才最后进入考场,按考引寻到自己的位子。这两场搜身倒是搜出不少私藏夹带者,皆按律处置了。 除考引外,考生任何一物都不准带入,笔、墨、特用纸张等都由考场提供,第一场为正场,取录者即可应考院试。其余几场看考生意愿,不过都考的多,不考的少。 等考试开始,容谨就坐到了监考的位置上,在案下的手不停的抚摩着肚子。嘴里不时溢出一些闷哼声:“嗯…哼…呼…” 因为临近临盆,肚子最近几天一直时不时有些发紧,容谨已经有些习惯了。不过今日似乎是起的太早,孩子不高兴了,一直在动。 容谨只好暗地里抚着肚子,小声在心里默念:好孩儿,你要乖乖的,等府试完了咱们再出来,啊,千万记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