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飘忽九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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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日,方白简一直都过得有些恍惚,白日跟着钱先生算账,或者跟着易先生学丝样的时候,虽然他脸上还是一副沉默不语,专注听讲的模样,可那游离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飘忽到九霄云外的心思。他总是不可抑制地想起隔着门缝看到的柳逢辰自渎的模样。柳逢辰的动作那么羞耻yin荡,呻吟声那么不堪入耳,实在是让方白简念念不忘。 夜深人静,独处一室的时候,方白简便会一遍遍地回想着柳逢辰自渎的模样,想象着那具躯体的触感,想象着自己去揪柳逢辰的乳粒,去抓柳逢辰的臀,去抠挖柳逢辰下身那个男子与男子交欢时用上的地方时,柳逢辰会呻吟颤抖成什么模样。他已经从柳逢辰的自渎中学会了,原来男子与男子交欢之前,要先侍弄后xue,再将阳物插进去。他忘不了柳逢辰将那根白玉做的棍子一般的东西插进后xue时,柳逢辰那后xue大开,屈起双腿,一手撑着地,一手搅弄玉势,粘液淌了满地衣裳的yin荡模样。 “少爷,插我,快插我,用力些…….” 柳逢辰的呻吟犹在耳畔,粘液的味道仿佛都在鼻侧萦绕。方白简嫉妒那根玉棍子,因为那根玉棍子能插入柳逢辰的后xue里,而他却只能用手来疏解自己硬涨的阳物。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抓着柳逢辰,用力插柳逢辰,插得柳逢辰呻吟不止,就像他对着镜子自渎时的那样。 方白简想将柳逢辰插到哭泣求饶,这种欲望,就像野蛮生长的藤蔓,爬满了方白简的整颗心。 可是他不能够,因为他是方家不受待见的“野种”少爷,几乎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想要和柳逢辰单独相处,也只能在深夜无人监视的时候偷偷去东院;可是去了又如何,独处了又如何,柳逢辰愿意被自己cao弄么? 肖想再强烈,方白简也知道,这种事还是得两情相愿,若只是他单方面妄想,终究是不美的。 因此,方白简变得很烦躁,可这烦躁又无处排遣,因为柳逢辰说了会多盯着自己,若自己还自残,他是会心疼的。方白简不舍得让柳逢辰心疼,虽然不知道为何会不舍得。 所以他的烦躁,便只能通过写字来排解。他挑灯夜战,写了一张又一张,执笔极用力,每一张纸都被他戳穿了。他写了那么多字,而“柳逢辰”这三个字是出现最多的。写完之后,他便将写了“柳逢辰”的纸就着灯烧了,看着自己的肖想在跳跃的火苗中烧成落寞的灰烬,灰烬收了,打开窗户,抬手一抛,点点余烬,随风而去,就像方白简求而不得的忧伤。他不敢留下任何肖想柳逢辰的痕迹,若是教收拾屋子的下人发现,而下人又同方荣轩或者方夫人通报,他和柳逢辰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方白简连着好几日都如此,精神不佳,神魂不在,终于让方荣轩忍无可忍,在一次晚膳时当着全家人的面痛骂了方白简一顿:“你这几日究竟是怎么回事?精神不振,心不在焉,一问三不知!我带你出去做生意是让你好好看着跟着学,而不是站在一旁胡思乱想,给我们方家丢人的!你看看你今日同马克先生说的都是什么话,要不是我圆场,方家的这一单远洋生意就泡汤了!” 最近临安来了不少金发碧眼的西洋客商,马克的商队便是其中之一。他们看中了方家的丝绸,想要采购一批运回西洋出售。 西洋人有钱,对丝绸的需求也大,若是做成了一单生意,名利双收,因此,方荣对此十分重视,便带着方白简一起同马克的商队谈生意。马克想要了解方家产的丝绸样式,方荣轩便让方白简来解说。 这本是十分简单的问题,可方白简却回应迟钝,又说错了三处,听得方荣轩心里冒火。可是当着西洋客商的面,方荣轩又不好发作,便只能强装出一副笑脸同马克一行人致了歉,重新说了一回。 方荣轩救场及时,所以这生意最后也还是谈成了。方荣轩好说好笑地同马克一队人道了别后,回到府上,为了面子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方白简自知理亏,便低头默默听着方荣轩的斥骂,不做任何回应。虽然不看,但他仍是知道,方夫人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一定是充满了轻蔑和嘲讽的。 是他活该,没捂好自己的眼,没拴住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地,就让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柳逢辰勾走了魂。 方荣轩骂着骂着,那一句话又出了口:“你个没用的野种!” 一瞬间,整个正堂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了筷子,就连方婉儿也瞪大了眼看着她爹,夹着rou的筷子搁到嘴边,停了。 虽然已经听过许多次,可这话一出,仍是像一支利箭,深深扎入了方白简的心。是的,他是野种,他永远都比不过方夫人亲生的儿子,他那个早逝的异母哥哥;他总是犯错,他总是做不好,哪怕是为了自己和他生母赎罪,他也表现得不合意。 可他还是不爱听这话,因为每一次被骂“野种”,他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粪坑的一块石头,又脏又臭,人人嫌弃,为世不容。可又不是他选择以这样的身份降临于世的,如果可以,他宁愿做一株自由自在的蒲公英,而不是被扎穿翅膀的金丝雀。 可方荣轩仍是在骂着,将这么多年来方白简的不是一条一条数落了出来,哪怕柳逢辰在场,他也不再顾忌了。 “从你入府就开始教你看丝样,看了七年还能出错!” “算账本算了这么多年,如今还接管不了钱先生的活计!” “你十五岁我就带你去做生意,第一回就让我们方家丢脸,但我念你年纪尚小,经验不足,不做过多的责备,如今你已经十七,还能出错,你这些年,到底有没有用心同我学!” “整日拖着一张死人脸,方家的生意出了什么不好,就是你这个晦气东西害的!” …… 方荣轩越骂越难听,方白简坐着,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他脸色变得很难看,牙关紧咬着;他难受,他愤怒,他想现在就冲出去狠狠地找个什么东西砸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忽然,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腿。 方白简双瞳猛然一缩,转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柳逢辰,因为方荣轩的责骂而生出的怒火消了三丈,取之而代的是满心困惑和不可思议。 他在做什么……他为何要摸我的腿…… 柳逢辰冲方白简笑了笑,一对黛眉弯似月,一双明眸清如水。他的腿蹭住了方白简的腿,藏在桌下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方白简的腿;他的另一只手,拿住了桌上的酒壶,自己和方荣轩的杯中各自倒了满杯,趁着骂得满脸涨红的方荣轩喘气的间隙,不紧不慢地说:“老爷,您也骂得口渴了罢?莫要生气,少爷年纪尚小,少年人犯错总是难免的,哪怕是比少爷大了许多岁的我,如今也时不时犯些错,所以老爷你也消消气,我敬您一杯酒,祝您身体康健,生意兴隆,还能做少爷的好榜样。” 方荣轩余怒未消,可好歹终于意识到在柳逢辰这个外人面前再继续往下骂,就是真的给方家丢人了,何况他年纪也不轻了,骂了这么久也实在是心力交瘁,便瞪着方白简哼了一声:“今日看在柳先生的份上,我暂且放过你,若来日还像今日这般无能,我定要你好看!” 方白简低头,恭敬地回了一声:“是,儿子谨听父亲教诲。” “哼!” 方荣轩哼完,就同柳逢辰碰了酒杯喝了酒,接着继续动筷吃饭,这一场痛骂,也就这么别别扭扭地结束了。 柳逢辰的手,除了在和方荣轩碰酒杯时是双手捧杯,离了方白简的腿一阵,剩下的时候,他总是一手夹筷,一手拍着方白简的腿。柳逢辰是想安抚方白简的,免得这个受气少爷又想不开大半夜又跑去什么地方砸东西出气,自伤自残把好好一副皮囊毁得人叫人心疼;可是他不知道,他这么做,已经不仅仅是拍在方白简的腿上,还拍在方白简的心上了。 方白简当夜果然没有去什么地方砸东西出气,他只是在过了亥时,府中下人都睡下之后,悄没声息去了东院。他要找柳逢辰,说说自己的感激;兴许,还能再偷看一遍柳逢辰自渎。 一想到柳逢辰自渎时的情动模样,方白简的脸便烧了起来。他该是怪柳逢辰的,若不是柳逢辰自渎,他怎么会一直想着,心不在焉地挨了骂;可是更该怪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眼,看上了柳逢辰的身。 可是方白简并没有能同柳逢辰说什么话,亦或好运地看到柳逢辰自渎,反而是看到柳逢辰又跑出了房门往院墙那边去。他心里登时冒起了火,因为他知道了,柳逢辰又要去找小倌了! 方白简半点没犹豫地也翻了墙,跟着柳逢辰一路小跑,始终保持着三丈开外的距离。这一回,柳逢辰没有去那家南风馆,而是去了西市的怜君阁。 从城东到城西,从南风馆到怜君阁,柳逢辰啊柳逢辰,你可真是不知羞耻! 方白简看着柳逢辰踏入了怜君阁了,妒火中烧,一没留神就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前倾,摔进了一堆箩筐杂物里。这些箩筐杂物是白日在怜君阁对面摆摊的小贩留在这里的,又大又重,摆来摆去不方便,又不值钱,所以收了摊也不带着就这么撂在此处了。 方白简这一摔,闹出的动静很大,引得柳逢辰不禁回了头,恰好同挣扎起身的方白简对上了眼,心猛地一跳:少爷?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