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太过火热煽情,像麻药,让她渐渐失了抵抗 能力。
徐于伦立即瞪着她的脚,「凌夏露,把你的脚给我放下。」他冷声警告。 「可以,把你的手机交出来。」凌夏露甜甜一笑,这世上的男人都一样,视 车如命。 徐于伦缓缓抬眸,讥诮地看着她,「给你也没用,没人可以下来救你以及你 那可怜的车子。」 「你少唬烂我,手机拿来!」她才不信他的鬼话,高跟鞋很恶劣地再踢了银 色车身一下。 徐于伦危险地眯眸,瞪着似乎被踢得微凹的车身,很好,这女人似乎还搞不 清楚状况。 他打开车门,强劲有力的双腿跟着迈出。见他下车,凌夏露也不害怕,高傲 地抬起小脸,气势凛人地朝他伸出手。「手机!」看着她那傲然的女王模样,徐 于伦微挑一眉,迈步走向她。 陈旧的牛仔裤随着他的动作而扬起强劲结实的弧度,衬衫掩不住他有力的肌 rou,长发微乱,性格的俊庞噙着慵懒的笑,就像个迷人又危险的海盗,一步一步 地走向她。 凌夏露瞪着他,她才不怕他,可随着他的靠近,她却直觉地往后退,直到背 后抵着她的爱车,退无可退。 她抿着嫩唇,扬起美丽张扬的小脸,不驯地看着他。「干嘛?你以为这样我 就怕了吗?」笑话!她凌夏露可不是被吓大的。 「当然不,女王大人的胆魄我可是很了解的。」他笑着,一双强壮的臂膀落 在她身侧,手掌贴着红色车身,强健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将她锁在宽阔的胸膛和 车子之间。 这样的距离让他轻易地闻到她身上的柑橘甜香,黑瞳盯着倨傲的艳容,眸光 微闪。她没上妆,白哲的肌肤吹弹可破,连毛细孔都小得看不见,粉嫩的唇瓣只 擦了薄薄的护唇膏,却像果冻般让人想咬一口。 凌夏露戒慎地看着徐于伦,见他盯着自己的唇,美眸微眯! 「嘿!」徐于伦利落地闪过她的突击,手掌扣住她的手,强健的大腿也跟着 制住她的腿。 差一点,他就真的要绝子绝孙了! 「亲爱的小露,你觉得同一招对我还会有用吗?」徐于伦勾着笑,邪恶地看 着凌夏露,身体很恶劣地往前倾,紧贴着高耸的浑圆,不露出一丝空隙,两人的 脸靠得极近,近到她可看到他眼里的恶意。 凌夏露不挣扎也不反抗,她又不是呆瓜,知道再怎么反抗,自己的力气一定 敌不过他,而且两人紧紧相贴,她随便一个扭动都是便宜了他。 她也跟着扬起笑,猫似的媚瞳勾着他,不但不退,小脸反而往前,唇瓣几乎 与他相贴。「所以呢?你想对我用强的吗?好满足你那虚荣的男人心,还是安慰 你昨晚被我所伤的受挫?」她轻语,呼出的甜腻拂上他的唇,两人眼瞳相视,谁 也不让谁。徐于伦微微眯眸,知道吓不到她,无趣地冷哼一声,放开她,脚跟一 旋,转身走向后方车轮。 他一离开,那浓烈炙人的男人味也跟着散去,凌夏露一直紧绷的心弦顿时松 懈下来。 她暗暗吐了口气,可身体却仍记得他方才的强硬,还有那惑人的气息,让她 的心隐隐慌然。她强自镇定,冷淡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徐于伦随兴地用手指爬梳了下头发,看了爆掉的轮胎一眼,黑眸瞄向她。 「我想我不该指望你车里会有备用轮胎吧?」 凌夏露没说话,只是淡淡抿唇,对他那嘲讽的目光视而不见。 徐于伦摇摇头,他就知道,女人! 「不用你管,把手机给我就好。」不用他讲,她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微恼地瞪着他。她有没有备用轮胎关他屁事?她又没叫他修车!她只要他的 手机,让她打电话求救就好,废话那么多干嘛?徐于伦看着她,眼神有着怜悯。 他的眼神让她很不爽,「喂,你那什么眼神?」 「小露,你还不懂吗?」他一副她没救的样子。 「什么?」凌夏露不耐烦地皱眉。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徐于伦靠着车身,懒洋洋地挑眉,改不了嘲 弄她的习惯,又加了一句。「还是你以为我是在跟踪你?」 凌夏露瞪他,懒得理会他的讽刺,心里想着他的话,然后渐渐有了不好的预 感…… 「很好,看来虽然不多,不过你脑子里还是有点脑渣的。」她的神情愉悦了 他,他龙心大悦,又好心地开口。「哦,对了,他们一同出国去日本玩了,昨天 出发的。」 他们―指的是两家的父母。而方圆百里只有一家修车厂,就在他们居住的小 镇上,修车厂的主人刚好姓徐。凌夏露听了,脸色一阵青白,煞是难看。 该死的!老爸老妈要出国竟然没跟她说,这下好了,她要跟谁求救?现在唯 一能修她车子的人就只有…… 她看向徐于伦,而他则朝她咧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让她咬牙切齿。 不!她才不会开口求他帮忙!而且就算她开口了,这贱胚一定只会找她麻烦, 根本不会帮她。 哼!相识多年,她对他的「恶质」可是清楚得很! 可是不求救……她真的要踩着高跟鞋走到小镇吗?更何况她也不能把爱车放 着不管呀! 这下……该怎么办? 「简单,只要给我一点甜头。」 什么?凌夏露一愣,一抹黑影瞬间笼罩,她一抬头,小嘴立即被覆上,她瞬 然一惊,直觉地张嘴。「你―」她错了!才一张唇,滑溜的舌尖立即窜入,方才 那让她慌乱的男人气息瞬间覆盖了她。 「唔!」瞠圆眸子,她抡住拳用力推打,奋力地想躲开他的唇舌。 可强健有力的男人胸膛紧紧扣住她,她的挣扎完全被他压制,炽热的唇舌如 火般追击着她。 她气急地瞪他,对着那双霸道恶劣的黑眸,美眸一眯,她张开贝齿! 「唔!」他竟敢先咬她?! 她不敢置信,一时的错愕让他更得寸进尺,长舌舔过小嘴里的软嫩,他卷住 丁香,切切实实地攫取她的甜蜜,而身体更放肆地与她紧紧相贴,男性的愤起在 窄小的牛仔裤里紧绷,火热地贴着她的柔软。 这色胚! 凌夏露知道那是什么,她又气又恼,可身体却莫名地泛起不该有的sao动,她 的气息因他的吻而急促,反抗的手早已软弱无力。混合着烟草的男人气息席卷着 她,舌尖尝到他传来的味道,身体被他紧紧压制,让她凤觉到他的男人线条,火 热又紧绷,她的肌肤彷佛也被感染了,泛起阵阵酥麻。 「咻!啧啧啧,少年仔,火辣辣哦!」 口哨和椰褕的声音隐约飘入脑海。 「耶?这不是阿伦和露露吗?」像是发现了什么,来人的声音变大。「哎呀! 你们两个哈时感情变得这么好了呀?」这个口气很暧昧。 凌夏露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然后立即回神! 不知何时,一台小货车停在一旁,驾驶员和后面的工人皆一脸暧昧地看着他 们。 她的脑子顿时空白,而一抹性感的低嗓则在她耳畔轻语。 「小露,你毕竟还是太嫩了呀!一 「妈!你们出国怎么没跟我讲?」拿着无线电话,凌夏露绷着脸,怒气勃勃 地对着人正在日本的母亲大吼。 「有呀,我有叫阿伦通知你呀!」凌母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 听到徐于伦的名字,凌夏露眼眸凌厉地一眯,满肚子火更旺了。 那该死的王八蛋― 「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临时回家?」凌母又开口。「奇怪,之前叫你回来 你也不回来,这次怎么想到了?对了,阿伦也回去了,你有跟他碰到面吗?」 有!托他之福,现在小镇可炒得沸沸扬扬的。 她和徐于扬在山路上「热吻」的事早已在镇上传开,现在镇上的人都觉得他 们两个是一对,甚至还说他们的热情如火差点就把山路给烧了! 烧个屁!她只想亲手把那姓徐的给宰了! 那家伙竟敢亲她?那就算了,一个吻嘛,哼!她凌夏露也不是没接吻过,那 么多男朋友她可不是白交的,谈的也不是那种纯纯的恋爱。可是,他那句话是什 么意思?什么她太嫩了?他是在嘲笑她的接吻技巧烂吗?还是在笑她一下子就被 他吻得茫茫然的,连反抗都忘了…… 是没错啦!那家伙的接吻功夫是真的不错,比她以往的经验好太多了,他的 味道尝起来也不错…… 想到他的吻,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见鬼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凌夏露忍不 住尖叫。 「要死了!你叫什么叫?」被女儿突来的叫声吓到,凌母也慌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啦!」凌夏露赶紧回神,懊恼地把自己甩进沙发,可恶!她在 想什么呀? 「你呀,年纪都老大不小了,个性还毛毛躁躁的,明明工作那么自由,也不 住家里,一个人住台北有什么好……」 知道老妈又开始念了,凌夏露翻了个白眼,可却没胆打断老妈的话,只得乖 乖听训。她的工作很自由,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员工就她一个,学广告设计的 她独自一人创业,举凡商业网站设计、网页LOGO、广告传单或是营销设计图 她都接。 她的要价不高,算是中等的合理价格,口碑也不错,因此生意还过得去,让 她饿不死,还有余钱败家。 这类的工作,基本上只要给她一台计算机就行了,她也很少跟人谈case, 通常都是E- mail联络,因此工作时间很弹性,而不是朝早晚五的上班族。 因为这样,老妈一直叫她搬回家住,没必要一个人住在台北,让老人家不放 心。 她才不要呢!住在家里一定会被老妈管得死死的,而且她二十八岁了,老妈 几乎天天催她结婚,甚至还叫她去相亲。 拜托!凭她的条件,需要去相亲吗?她宁愿一个人在台北,天高皇帝远,除 了有个碍眼的脏东西外,她过得如鱼得水。 「算了,念你也听不下去。」一直没听到女儿的声音,凌母就知道女儿又左 耳进、右耳出了。 「总之,我和你爸还有你徐爸、徐妈要在日本玩一个多月,你和阿伦要好好 相处,别三不五时就去找人家阿伦麻烦,你大人家一岁,要有当姊姊的风范。」 什么?谁找他麻烦呀?凌夏露十分不满,正想开口抗议。 「肚子饿了就自己去外面吃,不然就找阿伦吧!就这样,拜拜!」凌母自顾 自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呀!」瞪着电话,凌夏露没好气地将话筒丢进话座,气呼呼地吹着从 额头掉下来的发丝。 可恶!简直是不顺到极点! 原本想回家当个米虫让老爸老妈养几个月,这下好了,他们出国去了,这下 谁来养她? 就算想回台北,她也没交通工具,她的车现在正在修车厂里,谁知道徐于伦 要修多久?「可恶!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她烦躁地捶着柔软的椅垫,整个人闷 到不行。 咕噜咕噜……肚皮传出饥饿的抗议,凌夏露看了时钟一眼,五点多了,吃晚 餐的时间到了。 可是……没人煮给她吃。 「啊!讨厌!」凌夏露尖叫。 她呀,什么都行,就是厨艺烂到爆,唯一会做的就是泡面。 赤着脚,她走到厨房,翻了一下…… 「没有?」连一包泡面都没有! 她就知道!老妈最讨厌泡面和微波食品,家里根本不会出现这些东西,想吃 东西通常只有两个选择:自己煮,不然就是出去买。 以往有老妈在,她根本不用烦恼吃的东西,现在好了,没人喂她,她要怎么 办?出去觅食? 咕噜咕噜…… 「哦……」扯着头发,她不想出去呀!今天一 凌夏露的脸几乎皱成一团。天她已经受够了,一到镇上,她接收到的全是暧 昧的眼神。 天知道她和徐于伦的事被传到哪几个版本去了,这年头流言比什么都可怕, 甚至还有人问她和徐于伦什么时候结婚……结个头!她死也不可能嫁给那姓徐的! 可不管她怎么说,就是没人相信,人人都当她害羞、脸皮薄……可恶,都是 那色胚的错! 「呜……」凌夏露可怜地抱着肚皮,怒气让她更饿了,她今天才吃了一份三 明治而已。 「可恶!都是那色胚的错!」她把罪全归到徐于伦身上,要不是他,她也不 会遭受镇上人的指点,更不会连肚子饿也不敢踏出家门一步。虽然她不可能一直 关在屋子里,可今天她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出去面对那些暧昧眼光了。 抱着肚皮,她哀怨地躺进沙发。 「唉!好饿。」闭上眼,凌夏露觉得自己好可怜。 她吸吸鼻子,闻到了很浓很浓的香味……是烤rou香! 她立即睁开眼,快步爬到窗前,探头一看! 对面的庭院聚集了一群人,庭院中间架了个烤架,香味就从那里泛开,飘到 她家。 其中,一道顽长的身影最为显眼,破旧的牛仔裤、简单的T恤却隐藏不住他 强健有力的体魄,微长的头发一样凌乱,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不正经的笑。 他嘴里正叼着根烟,弯下身靠近身前的女人,将烟头贴着女人嘴上已燃的烟 苗,等烟点燃了,他才挺起身,修长的手指往前爬梳过长的头发,黑眸一瞄,不 意竟对上贴在窗户后的美眸。 被发现了!凌夏露下意识地想躲,可又觉得不对,她干嘛躲?抿着唇,她高 傲地扬起头,气势张扬地与他相视,等着看他要干嘛? 这时,方才与他亲昵点烟的女人将嘴巴贴向他耳畔,不知说了什么,他大笑 出声,低沉的笑声传至她耳中。 他把目光移开,不再看她,手掌勾住女人的腰,与她亲密地说话。 突来的变化让凌夏露微愣,她以为他会继续挑衅她,不然就是上前对她说一 些机车的话。 可没有,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全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不再看她一眼。 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她突然觉得有点…… 眼角一瞄,看到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发现了她,对她挑眉一笑。 凌夏露抿紧嫩唇,转身大步走离窗户。 烤rou香四溢,她却不再觉得饿,只觉得莫名的……闷! 第三章 奇怪,她在闷什么呀?咬着白土司,凌夏露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抓着鼠标, 眼睛看着笔电,想要专心画图稿,可是却频频闪神。 昨晚,她闷着奇怪的情绪,也不管肚子饿的事,直接上床睡觉,一早起床就 杀去买粮食,弄了简单的早餐,搬出笔电,准备边吃边工作,可瞪着屏幕快半小 时,她连个鬼也没画出来。 脑海中莫名其妙一直浮现徐于伦对她视而不见的画面,让她整个人莫名地闷 了起来。 有什么好闷的?她才不屑姓淙的理她,那色胚不要来惹她最好,她跟他又没 哈话好说的。咬着土司,漂亮的眉不自觉地皱起,想到那幕点烟的亲昵画面。那 根本不算什么,和徐于伦相邻这么多年,她不知看过他带多少女人回家,甚至有 时候还会在门口撞见他和女人亲吻爱抚的画面,相比之下,昨晚那一幕真是小c ase。 不过那氛围却比亲吻还煽情……想到那女人看到她时的微笑,凌夏露眉头皱 得更紧。 那女人她也认识,她们都是一同在小镇里长大的,从小玩到大,感情就跟姊 妹淘一样,即使她北上了,她们还是有联络。 那女人是徐于伦高中时候的女友,两人交往了快一年,简直是破了徐于伦的 「滥交」纪录。 不只这样,那阵子徐于伦超乖的,完全没拈花惹草,那时候她还以为那色胚 转性了。 不过后来两人还是分手了,最诡异的是,虽然分手了,那两人看到对方还是 谈笑自若,像好朋友、好哥儿们,全然不见尴尬。哼!她跟男友分手后,根本当 不成朋友,倒是那些烂人全想跟她当炮友。 「机车!我怎么全挑上烂男人?」不对,她这样不等于在说那色胚比她历任 男友好? 「能听到女王大人的称赞,小的真荣幸呀!」戏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凌夏露愣了下,迅速抬头,一看到来人,立即瞪大眼。「你来我家干嘛?不 对!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开门进来的。」咬着烟,徐于伦懒洋洋地看着凌夏露,嘴唇似笑非 笑地勾起。 「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你的话,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自己的眼光有 多烂。」徐于伦径自走向沙发坐下,像在自家家里一样,自在地将两腿抬起,放 到桌上。 「喂!我又没叫你坐……」话,终止在他抬起的手上。 凌夏露瞪着徐于伦手上的小提锅,本来要骂的话霎时卡在喉咙。 「海鲜粥,想吃吗?」很明知故问的语调。 凌夏露瞪着徐于伦,心想有骨气一点就拒绝,不吃嗟来食,可是……她看看 手上的白土司,又瞄瞄他手上的小提锅。海鲜粥,怎样都比她手上的白土司好吃。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徐于伦的厨艺很好,明明是个昂扬大男人,可却很会煮东 西。 哼!搞不好他私底下是个娘娘腔。 凌夏露在心里诋毁他,可是手却很自动地抢过他手上的提锅,快速地掀开盖 子,香味立即扑鼻。 她开心地眯起眼,拿起汤匙吃了一口。 哦哦!米粒煨得刚刚好,不用咀嚼就在嘴里化了,还有nongnong的海鲜味。 可惜,一句杀风景的话坏了她的心情。 「小姐,你至少该说声谢谢吧?」 凌夏露睨他一眼,捧着提锅,一口一口地吃着,一边应付他。「我有叫你拿 粥来给我吃吗?没吧?」他自己要送上门的,她要说哈谢? 「看来我该跟凌mama说她的女儿不懂感激,枉费我听她的话做个乖巧的好弟 弟,煮饭喂食不知感恩的姊姊。」徐于伦凉声说道,慵懒的黑眸淡淡扫了凌乱的 客厅一眼。最后目光放在地上的一包塑料袋和桌上那条白土司,想也知道塑料袋 里不是泡面就是微波食品。 「姓徐的,你少去跟我妈告状,什么年纪了,还来这招告状的幼稚招术,你 羞不羞呀?」凌夏露才不怕他的威胁,皱鼻冷哼。 「比起连谢谢都不懂得说的人,我想我的羞耻度应该比你高。」徐于伦风凉 回话。 「你!」凌夏露瞪他,气恼地咬着汤匙,懒得理他,继续埋头吃粥。「滚啦! 不要影响我的食欲。」讨厌!看到就碍眼。 可徐于伦才不想这样就放过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和她斗斗嘴打发时间也 好。 「好端端的,你怎会回来镇上?还是……刚被你甩掉的前男友又来纠缠 你了?」看到僵硬的小脸,徐于伦知道自己说中了。他忍不住大笑。「小露呀, 同样的戏码你怎么都不腻呀?」这么多年来,她看男人的眼光真的一点长进都没 有。 「要你管!」凌夏露放下提锅,恼羞成怒地瞪着他。「说到底,烂的还不是 你们男人。」 徐于伦摇头,「明明就是你眼光差!」干他们男人什么事? 凌夏露不服地瞠圆眼,气得起身,「拜托,我又没叫他们来追我!来招惹我 的是你们男人耶!明明长得忠厚老实,一副好男人的模样,谁知道个个都是会劈 腿的混蛋!」 「长得忠厚不代表就会忠实呀!」徐于伦一点也不同情。「你呀,每次交的 男人都是那种只会听mama话的好儿子,可是你……」他顿了顿,再次摇头,「绝 对不是公婆会喜欢的媳妇类型呀!」 「我哪里不好?」凌夏露两手擦腰,气呼呼地瞪着他。「我又不搞劈腿,也 不是什么坏女人,还有个好工作,我有哪里不好?」 「你会煮饭吗?」简单一句话,立刻让她住嘴。「你会洗衣吗?会整理家里 吗?」又两只利箭,狠狠地射中她。 「拜托!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规定女人就要会做家事?老婆是娶进门疼的, 又不是要当黄脸婆!」凌夏露理直气壮地回话。 「是呀!」徐于伦难得地没有反驳她,反而赞同地点头,「当你男友已经是 奴仆了,真当了你的老公,不就成了永远的男奴?」这女人,和男人交往可一点 都不小女人,反而是那些男人将她伺候得无微不至,像只哈巴狗黏在她身边。 「我又没叫他们伺候我!」那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好吗? 「是,他们是心甘情愿,毕竟是女友嘛!可是男人呀,想娶的对象可就不同 了。」 「哪里不同?」 徐于伦轻佻地笑了笑,「男人不要求老婆一定要很会做家事,可是一定会要 求老婆不招蜂引蝶,你知道的,绿帽没人愿意戴呀!」 「谁招蜂引蝶?」说到底,一切根源全指向她的长相就是了!「长得美又不 是我的错!」凌夏露嚷着,下巴轻扬。「错的是你们这些没自信的男人,才会把 罪怪在女人身上。」 「是吗?可你的女性敌人也不少呀!」这句话,又狠狠射中她一枪。徐于伦 起身,伸手轻拍她的脸。「小露呀,你还太嫩了。」 又是这一句! 凌夏露眯眸,用力拍开他的手,气恼地回话。「我嫩关你屁事?我眼光再烂 也不会看上你这烂人!」 「我哪里烂了?」徐于伦挑眉,等着听她的评语。 「你……你女人一堆,还一次劈很多腿,私生活yin乱,竟然连老师也搞上!」 她想到高中在保健室看到的那一幕,「还、还胡乱亲我!」 她又想到那个火辣得让她差点软腿的吻。 「还跟前女友搞暧昧……」 听到这,徐于伦的眉挑得更高了,好整以暇地听着她的批判,看着那张小嘴 一张一合的…… 「唔!」凌夏露瞪着突然凑近眼前的俊庞,眼眸和墨深的黑眸相视,而她的 唇则被柔软的薄唇用力堵住。 他又吻她! 她气得想咬人,可下唇却率先感到刺痛,混蛋!他又咬她! 但她根本无法骂人,疼痛让她下意识地张唇,也让他滑溜的舌头乘机探入, 他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扣在怀里,敌不过他的力气,她根本挣脱不开。 「唔……」嘴里尝到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 舌尖舔过贝齿,毫不客气地噙住小舌,不让她闪躲,霸道又强硬地夺取她的呼吸。 她轻喘,气息因他而混乱,那吻太过火热煽情,像麻药,让她渐渐失了抵抗 能力。 她的反应让他满意,舌尖缠着她的,大手将她扣紧,那相贴的柔软勾起男人 的欲望。这女人即使交过那么多男友,可还是太嫩了!昨天在山路上,他恶劣地 贴近她,想吓唬她,她一副高傲不屈的无畏模样,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以为他 没发现她潜藏的慌乱;可惜,她的心跳出卖了她。 而且她不知道,太过倔傲的女人,只会更勾起男人的征服欲,这是男人的劣 根性。 他暂且放过她,在她松口气时,才掠夺地擒住那张早已诱惑他许久的嫩唇, 啊……那滋味真好! 他喜欢她尝起来的味道,让他念念不忘,一直想再品尝一次,谁教她这么没 警觉,就不能怪他轻薄她了。 舔过唇瓣,他的手扣着圆臀,男性灼热早已抵着女性柔软,薄唇轻移着,来 到耳畔。 「小露,你要我继续下去吗?」她再不反抗,他可不保证一个吻就能满足他。 凌夏露气息凌乱,迷蒙着眼,软软地偎在徐于伦身上,低沉的嗓音隐约飘进 脑海。她眨了眨眼,抬眸对上火热的黑眸,那眸底流转的灼热欲望让她浑身酥麻, 起了敏感的战栗。 继续下去……她很愿意…… 不对! 凌夏露立即找回一丝理智,赶紧推开徐于伦,「你、你……」她张嘴,却一 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性感的眼神让她口干舌燥,嘴里还留着他的气息,就连身体都还能感觉到 与他相贴的火热。 她想到自己方才差点就点头……老天!她疯了吗? 「小露。」噙着笑,徐于伦佣懒开口,眸光却闪耀着让人腿软的火花。 「既然你交往的那些好男人最后都成了劈腿的烂人,那……你要不要试试你 口中的烂男人?」 哈?凌夏露愣愣地看着他。徐于伦伸手挑逗地轻抚过她的脸颊,倾身在她耳 畔吐出性感的诱惑。「搞不好我这个烂男人才是能满足你的人。」说完,他轻舔 小巧的耳垂,转身迈步离开。 走到门口,他像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对了,晚上在小酒店有庆祝会, 你记得参加。」语毕,他安稳地踏出门口。 而凌夏露则完全傻在他刚刚丢下的暧昧暗示中,迟迟回不了神…… 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试试她口中的烂男人?他是在暗示她要不要和他交往看看吗? 她又不是疯了!她讨厌他都来不及了,又不是脑袋坏了,她中邪才会想跟他 交往! 可是……她想到他那性感诱人的眼神,他吻她时的霸道,混合着烟草的男人 味…… 咕噜!她吞口口水,赶紧用力灌一口手中的啤酒,可她还是感觉脸颊热辣辣 的。要死了!她在想什么? 「露露,这么快就醉啦?瞧你的脸好红。」女人的声音从头上飘落,一抹身 影很自动地就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凌夏露瞄了女人一眼,眼神有点飘移。「没有呀!」她随口说道,垂下眸拿 起啤酒小口喝着。 「哦!」单小芙咬着烟,手上也拿着啤酒,她没说什么,跟着安静地喝酒, 「你昨晚干嘛避开我的视线?」 「啊?什么?」凌夏露装傻。 「少来!我明明看到你躲在窗户后面,我对你笑,你干嘛不甩我?」单小芙 才不让她这么蒙混过去,眼眸懒洋洋地睨着她。「还有呀,听说你和阿伦在山路 上打得火热哦!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一腿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谁跟他有一腿!」凌夏露微恼地低嚷,眼睛却一直不敢和单小芙对上。 「那色胚,我巴不得他离我远一点。」 「哦……那你干嘛都不看我?」撑着脸颊,单小芙玩味地看着凌夏露,「露, 你好像有点慌哦!」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心高气傲的女王! 「我哪有?」凌夏露口气有点弱地反驳,视线乱膘,瞄向小酒店的另一边。 徐于伦就坐在那里,身边围着一群男人,喝酒打牌,几个女人围在他身旁, 热情地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