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她含羞带嗔地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腿，「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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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微风带着凉意从窗子吹了进来，卧室里显得空荡荡的，桌上压着一 张已经签字盖章的离婚协议书。妻子晓晴从已经离开快两个月了，我怔怔地靠在 床头看着镜框里的合影，草坪上我和妻子把手臂组成了心形，两人灿烂地笑着， 恍似最幸福的时光都凝聚在了那一刻，相比离婚协议上那红得刺眼的印章，不禁 让人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我不知道第几遍拿起手机打开了妻子的微信，我发过去的信息仍旧在上面静 静躺着，她还是一条都没有回复，她的朋友圈更新还是停留在两个月前，我点开 了她其中的一张照片，在马尔代夫海滩的蓝天白云下，穿着泳装吊带裙的漂亮妻 子依偎在一个成熟帅气的墨镜男人身旁，二十八岁的她身材纤细的她就像个十八 九岁的美少女，抱着可爱小熊的布娃娃一脸甜蜜娇羞的笑容，配图的文字是： 「和老爸在海边遇到了熊出没，好可爱么么哒！」后面还有一排表情红心。 我看着照片，心里又急促跳动起来，这个帅气的男人实际上并不是妻子的老 爸，而是妻子已经交往了几年的情人。他叫东哥，年龄比妻子大十多岁，身材高 大健硕，名下有好几间公司企业，是那种不折不扣事业成功的型男大叔，长着一 副清纯少女脸蛋的妻子和他在一起，还真的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父女一样，而实 际上有着恋父情结的妻子也早就已经和他用爸爸和女儿来互相称呼了。和妻子的 高富帅情人相比，我这个rou丝男的正牌老公不管哪方面都只有自惭形愧的份。 在开始讲述我和妻子晓晴的故事前，还是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刘佳伟， 外表瘦弱白净，纯纯的宅男性格，我天生yinjing短小，jiba就算完全勃起也只有５ 厘米还不到正常人的一半，软的时候更是只有那么一点点，而且还因为频繁手yin 有着习惯性早泄的毛病，也因为这样，我在大学时就被交往的女友嫌弃，还没毕 业她就不出意外地被别人追走跟我分手了。 不过我始终还是幸运的，我工作后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我后来的妻子 卫晓晴。晓晴和我同龄，她是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护士，也是个漂亮开朗，长 得很像明星白百何的女孩。我对她一见钟情，而我的努力追求也感动了她，随着 我一生一世都要照顾她的誓言，伴着别人的羡慕眼光，我和晓晴终于携手走进了 婚姻殿堂。 我婚后的日子是开心幸福的，晓晴是个从单亲家庭成长的女孩，她小的时候 父母就相继离开了，由姑妈带大的她性格独立，也懂得关心理解别人，更最重要 的是她没有过多的嫌弃我的jiba短小，还有频繁手yin带来的早泄毛病。虽然她也 会吐槽我基本没有在夫妻性事方面让她满足过，但总的来说她还是很为我着想， 在生活上对我处处关心，尝试各种办法来让我改变身体状况。别人都非常羡慕我 娶了晓晴这样一个身材又好，又长着明星脸的漂亮老婆，但对我来说，最值得珍 视的还不是晓晴的漂亮外表，而是她对我那份包容体贴，还有真诚相随的爱情。 可也许就因为晓晴是这样一个优秀而又漂亮的女孩吧，我和许多有着漂亮妻 子而又不能在性方面满足她的男人一样，随着对色情论坛和网站的各种接触，我 的内心渐渐产生了非常强烈的yin妻绿帽癖好，我只要看到那些妻子出轨让丈夫做 绿帽王八的ＮＴＲ或是换妻群交的色情自拍，我的jiba和性欲立刻就会被刺 激得无比亢奋。而这些年来，也正是在这yin妻绿帽情结的不断驱使下，我一步步 地鼓励纵容着妻子去偷情出轨，尽情享受在我这里不能给予她满足的性爱愉悦。 在这段经历中，我沉溺在那巨大的绿帽快感里不能自拔，而妻子也认识了她后来 很重要的情人东哥，我们夫妻之间和东哥也发生了很多后面会慢慢述说的故事。 随着时间的过去，看着妻子和东哥两人的感情越来越近，二零一八年的下半 年妻子和东哥去马尔代夫度假了一个月，回来的时候我萌生了想和妻子通过暂时 离婚一段时间，让妻子能真正放飞束缚，重新恋爱一次的想法，而我在这段时间 里尝试做一个保持单身的绿帽王八，自虐式地体会一下那种绿到极致的虐心快感。 在我的怂恿下，妻子总算答应了我，终于在两个月前我们到民政局办了协议离婚 手续，把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绿色的离婚证之后，妻子晓晴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从家里正式搬走了…… 我从回忆抽离思绪回到现实，时间已经快到深夜十二点了，我看着手机上的 妻子电话号码，这两个月我拨打过无数次，但她一次都没有接，我犹豫了许久终 于还是再一次点下了拨打键。我听着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彩铃音乐我忐忑不安地等 待着，没想到这次竟然接通了，那边传来了妻子的声音：「……你好，哪位？… …」 「老婆，是我！……你别挂电话……」我的心瞬间急速跳动了起来。 「啊，佳伟？……你先等一会，」妻子似乎有些惊讶，她似乎忙乱地和旁边 说了句什么，过了好一阵才又传出她的声音：「对不起啊，我换手机了，没看到 是你打来的号码。」 「没事，……老婆你在干嘛呢？」 「……哦，我刚在床上玩手机呢，」妻子说：「怎么了，这么晚打过来有事 吗？」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我感觉眼眶和鼻子都酸酸的，「老婆，你离婚 以后搬出去都快两个月了，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还把工作也辞了，我这两个月 都没你一点消息，每天晚上老是梦到你……」 「佳伟，我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妻子叹了口气：「说好了办完离婚手 续我就搬出去，没事我们就不用常联系了，你不知道我的情况还可以多一点时间 想我，你那绿帽情结的快感才会更虐心更刺激，这不些话都是从前你跟我说的吗？」 「老婆，但是我……」我一时语塞。 「佳伟，你别但是了，」妻子说：「其实我也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以后我 们只是偶尔问候一下，没事就不用联系，互相之间不影响以后的生活，这样对我 们都好，你说是吗？」 「老婆，我知道，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深吸了口气：「你现在和东哥在 一起呢，对不对？」 「嗯，……你刚打过来的时候我们在床上，他就在我旁边。」 「我听到了，那你现在是不是说话不方便？……」我强迫着自己用平常的语 气，但还是感觉胸口酸得发堵：「呵，那我刚才打扰你们亲热了吧？对不起啊。」 「不要紧，没关系了……，现在他在房里，我一个人在卫生间呢，」电话那 边的妻子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对了，你以后还是叫我晓晴吧，我们离婚手续都 办了，你还总是叫我老婆不合适，就算东哥他不在乎，别人听到也会误会的。」 「……好吧，」我拼命压抑着心里的酸楚，艰难地憋出几个字：「对不起， 晓晴。」 「别这么说，……没关系。」 电话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强忍着嫉妒和醋意，假装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说： 「哦，对了晓晴，你和东哥现在怎么样？听同事说你辞职以后就没见过你了，你 现在应该已经不在南宁了吧？」 「嗯，我早就离开南宁了，」妻子说：「我们挺好的，他在成都这边的公司 业务很忙，我办完辞职手续就飞过来了，他让我先在公司里做实习生熟悉一下， 过段时间我一样要按正常程序参加入职考试呢，」 「噢，那就好……」我想着此刻和晓晴隔着电话，但两人的距离已经何止千 里之外，心里充满了嫉妒酸楚，「晓晴，你都辞了工作直接过去了，他干嘛不安 排你一个又轻松待遇又好的职位，还要你入职考试啊？……他现在是不是没以前 那么疼你了？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当心啊，现在的老渣男都像吴秀波似的，平时 道貌岸然，一玩腻女孩子就原形毕露了。……」 「嗯，佳伟你别误会，你也知道他的公司在现在算是半个国企，他这样安排， 对我的能力锻炼和将来发展都挺有好处的。」妻子说：「你就放心好了，他这种 离过一次婚的老男人挺会疼我这种小姑娘的，而且你知道的，我是他大女儿嘛， 我和小颖一样都叫他爸爸呢。」 我心头一漾，我知道东哥也是一个有父女luanlun癖好的男人，他不但认了有恋 父情结的妻子做女儿，而且和他那个正在念高中的漂亮女儿小颖早就发生过超越 父女的亲密关系了，我酸溜溜地说：「他当然特会疼你了，你和小颖都是他女儿 嘛。他现在和你在成都，小颖那小姑娘的学校也在那，有你们两个漂亮女儿都在 一块陪他，他左拥右抱可幸福了吧？」 「佳伟，你乱想些什么啊？」妻子的声音有点羞涩，「小颖她现在还是住学 校呢，他没答应让小颖回来，那丫头马上就要高考了，要是弄怀孕可就影响大了。 现在都是我在陪他，反正我也怀上了不担心，我和小颖说好了，等过几个月我肚 子大了再让她陪爸爸，到时候让爸爸怎么玩她都行。」 「啊？老婆，你刚才说什么？」我脑海里「嗡」地一震，「你……你已经给 他怀上了？」 「嗯，是啊，都快三个月了，」妻子说：「……其实都怪你了，我上次和爸 爸去马尔代夫的时候你没提醒我避孕，回来以后就发现怀上了，但是因为要办离 婚所以一直没告诉你。」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顿了顿才说：「佳伟，既然都说开了，我还想告诉 你个事，其实……其实我和爸爸前阵子已经在成都这边登记了，他还特地买了新 房，我们打算过段时间就要办婚礼了，爸爸他还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欢迎你 到时候能够来参加……」妻子的声音渐渐变小：「……对不起啊，老公……」 「什么！老婆，你们已经登记了？」我感觉「嗡」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炸 开一样，「老婆，你不是说真的吧？你当初不是还说要对他再考验考验，就算离 婚了也要让他至少再追你半年，看他表现再考虑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快了？」 「……没办法啊，你不知道，他家那些长辈就认我这个儿媳妇了，每次见面 老在催，我都快烦死了，」妻子说：「而且你知道，我离婚的时候都已经给他怀 上了，总不能让我半年以后再挺着大肚子穿婚纱吧？……再说我和他结婚也是迟 早的事，……对不对？」 「对什么对！……老婆你明明就是我的！」我终于抑制不住爆发了，我刹那 间忽然体会到了一种强烈的失落和不舍得，就像一个赌徒在尽情享受完豪赌的快 感后才发现自己原来一无所有。 「佳伟，你别这样，听我说……」 「不老婆，你听我说！……我不玩了，我真的不玩了，我承认我贱，我现在 后悔了，我再也不玩什么离婚，再也不玩什么yin妻绿帽了！……」我喘着气生怕 被打断一样，连说话也变成了语无伦次的哀求：「老婆，我做过最错的事情就是 怂恿你离婚，让你和东哥在一起，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最好的，我不能没有你！… …老婆你回来吧，我帮你订明天或者后天的飞机票，回来以后我们马上复婚，重 新开始好不好？……」 我在这边一连串快要崩溃地说着，妻子在那边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好一会 才似乎轻叹了口气：「老公，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你的那些绿帽 心思也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你，……可是你有想过吗？从你让我接受他那一刻开始，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现在也不是你希望结束就能结束的。而且不知道从 什么时候起，我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爱上他了，以至于你当初怂恿我们玩离婚， 让我名正言顺接受他的追求的时候，我嘴上说不愿意，其实心里很是期待的。而 且自从离婚以后我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他真的就像我期待的爸爸一样照顾 体贴我，这是我在你这里从没有感受过的。我觉得我是真心爱他，想做他的女儿 和妻子，我可以像当初接受你的绿帽情结一样，接受和他和小颖的luanlun关系，甚 至能够不介意将来和小颖一块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他做 的。」 「老婆……」妻子的话一句接一句地击溃着我的心防。 「老公，你认真听我说完，」她停了一下，继续说：「既然我们已经走到这 里了，就当是给彼此一个尝试重新开始的机会吧，哪怕我们以后真的不能再在一 起，你也会在我心里始终有一个最爱的位置，只要你以后能好好的，我就什么都 放心了。」 「可是老婆，……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啊！」我感觉已经欲哭无泪，我一直以 为掌控着这个绿帽游戏的是自己，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我是多么的无力可笑，「老 婆，我求你了，你再考虑一下吧，……要是实在不行，你给他生完孩子以后，最 多一年你就回来复婚好不好？……我们当初也是说好了只分开两三年的，你也答 应了对不对？」 「佳伟，你就别再费劲了，」妻子说：「将来我要是觉得不好，也许我还会 再回到你的身边，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给你的承诺，你一个人就照顾好自己吧。你 前列腺毛病的药记得按时吃，别老是上网看那些黄色的东西，你自己知道的，你 的小jiba本来就不行，还老是手yin那么多，这样下去你早泄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 治好啊？」 「老婆，我知道了，我……」 「我不是说了吗，以后还是叫我晓晴吧，」妻子打断我：「好了别说了，已 经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妻子在那边挂了电话，我也怅然若失地放下了手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 闭上眼睛就浮现出妻子晓晴的模样。忽然手机的微信响了，我打开看是妻子发来 了一张她当前的自拍照，照片上的晓晴对着卧室的镜子，手机挡住了她的脸，她 身后还有一个把她搂在怀里的男人，两人都是全裸着一丝不挂。妻子纤细的身材 还是那么好，胸前挺着那对雪白丰满的双乳，只是乳晕和rutou都变得又黑又大了， 她雪白的小腹已经有些微微隆起，大腿上穿着白色丝袜，她的私处应该刚刚性事 过，湿漉漉的浓密阴毛和大腿根部还沾着分泌物的白浆，她身后男人一样没有露 脸，但他胯间浓密的阴毛丛里那根挺翘的硕大粗长jiba是让我再也熟悉不过了， 正是妻子的干爹和情人东哥，在照片后面妻子还发来了一段话。 「佳伟，对不起，要是你实在太想我，就用这张照片和我留在家里那些丝袜 内衣自慰一下好了，就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吧，只是注意身体别手yin得太多了， 晚安。晴」 「老婆！我好想你！……」可是不管我再怎么发信息过去，那边再也没有回 复了，我打开床头的抽屉，里面还放着妻子的乳罩丝袜和内衣裤，我拿出了一条 白色透明蕾丝边的内裤放在鼻子上闻着，我记得这是晓晴经常穿的，上面仿佛还 带着她身体私处的淡淡香味，我感觉到自己的jiba硬得发疼。妻子现在应该正在 和东哥zuoai吧？我幻想着妻子发完信息以后把电话扔到一边，一边和东哥接吻一 边让他把玩着她那对圆润丰满的大奶子，妻子的眼神逐渐羞涩迷离，一边呻吟着 叫爸爸cao我，一边主动分开双腿向他露出了她那诱人的私处xiaoxue，东哥健实的臀 部一顶，他那根又粗又长的大jiba立刻占满了妻子那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的yindao， 在妻子的浪叫喘息声中抽插了起来…… 我脑海里意yin着这些画面，心里又酸又痛，可同时也感到了一股yin妻绿帽快 感的强烈刺激，我脱掉内裤，我胯间的小鸡吧已经在阴毛丛里不知羞耻地硬起来 了，我习惯地从抽屉里拿出了肛门自慰棒，戴上套子插进肛门里打开震动开关， 强忍着从前列腺传来的阵阵酥麻快感，一边用力嗅着妻子的内裤一边把她的丝袜 裹在jiba上，看着妻子的自拍照手yin了起来。 「呼呼……老婆……卫晓晴……我好想你！……」 「老婆……你现在正和东哥在cao逼对吧？……你张开腿正在让东哥的大jiba 插你的逼对不对？……我那么爱你……你却更爱东哥……我觉得好刺激啊……」 「老婆，别人都说你长得清纯漂亮，可他们没人知道其实你已经给老公戴过 很多次绿帽子了……你离婚的时候，肚子都让东哥cao大了！对吧？……」 「老婆，是老公怂恿你和东哥在一起的，你们现在要结婚了！……你是我的 女神，我是绿帽贱王八，其实我这种小jibarou丝根本配不上你，只有东哥这样的 大jiba有钱人才配做你老公！……以后你的逼只让他cao，我这种贱rou丝只配给你 舔脚舔逼，……还要给东哥舔他的大jiba！……啊啊……老婆你看，贱老公没用 的小jiba又射了……」 伴随着我脑海里奔腾放纵的胡言乱语，随着肛门自慰棒的震动我的jiba很快 地在妻子的丝袜里射出了jingye，我一边喘息一边尽情释放着压抑已久的欲望，随 着潮水退去，一股心酸无比的感觉涌来，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你对她的爱有多 深，你的绿帽刺激就有多大。我任由这份虐心的强烈痛楚在胸腔里恣意肆虐着， 眼眶瞬间似有东西想要滑下。 ……………………………………………………………………………… 【二】 时间回到２０１２年的春天，大学毕业的我选择了留在南宁这个广西的省会 城市打拼，但因为条件平平，最后只能找了份普通业务员的工作，面对微薄的薪 水和各种工作压力，过着整天苦闷不已的日子。 一次我开车出去跑业务，回来路上发生了意外，前面的车碰倒了一个大妈， 人还在地上车子一溜烟跑了，我于心不忍就帮着把人送到了市里的医院，到了之 后住院还要各种检查，我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帮着跑上跑下的办住院手续。当我 回到病房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孩也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姑妈，你怎么样了，没 事吧？」她对我不客气地一瞪眼：「你这人怎么开车的，连我姑妈都撞上了？」 「晓晴，别胡说，这小伙子是好人，多亏了他才把我送到医院的！」幸好大 妈替我证明，女孩连忙跟我道歉：「对不起啊，一下着急错怪你了。」 「没事没事！」我偷眼瞧着女孩，她肤色白皙，身材纤细高挑，一头秀发扎 着马尾，长睫毛大眼睛，刘海下是张清纯漂亮的瓜子脸蛋，长得特别像当时的热 门电影的女主角白百何似的。我对着这漂亮女孩心里没由来的一 阵砰砰跳，有心想找机会和她聊上两句，可女孩一来就忙上忙下地照顾大妈，我 看着也插不上话，担心留下来反而尴尬，于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病房，刚 要下电梯的时候那女孩叫住了我。 「之前不好意思啊，你帮了这么大忙，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女孩大方 地对我笑笑：「我叫卫晓晴，你呢？」 「刘佳伟，」她站在我面前，我才发现这女孩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身材也很好， 胸部丰满大长腿，我和她视线相触，突然感觉莫名的脸红心跳，「别那么客气， 阿姨没事就好，这是谁都应该做的嘛。」 「不，现在难得遇上你这样的好人了，」她从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我： 「对了，我看了单子才知道你还垫了住院押金，所以过来还你。」 「别别，」我连忙摆手，「其实也没多少钱，就算是我给阿姨买点营养品吧。」 「那怎么行？你好意心领了，可这个钱不能让你花，」她不由分说地把钱递 过来，我还要推辞，她已经硬塞到了我的手上，「让你拿就拿着，大男人别婆婆 mama的。」 「额，那好吧。」女孩的手触感一阵温热细腻，她笑笑对我说：「行了，挺 晚了你快回去吧，家里的女朋友该等得生气了。」 我想说自己没女朋友，还想问她要个联系方式，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勇气开 口，只好撕张纸写了我的号码递给她：「那我先走了，上面有我的电话和ＱＱ， 有什么事尽管联系。」 「好的，拜拜。」她礼貌地接过纸条，我在电梯里看着她向我微笑挥手道别， 这晚我有点失眠了，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我虽然不是没有过恋爱经历，但却从 没有过这样的心动感觉。我打开ＱＱ没有新好友申请的消息，失望之余又后悔自 己没胆子主动问她要个联系方式，可是回头想想又觉得自己可笑，现在这个社会， 像她这种漂亮女孩一般不是小三就是富二代的菜，再说我和她不过是偶然相遇， 我这种没钱没貌的rou丝，凭什么让人家看上呢？ 可虽然这样说，我还是希望能和晓晴这个女孩联系上，但恰好接下来的日子 工作特别忙，想再去趟医院也没有时间，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我一早带了营养品 和水果赶到医院，没想到病房里已经换了不认识的人，一问才知道大妈已经在前 一天办了出院手续，我一个人在医院徘徊了好久，心情怅惘不已。 俗话说越是得不到的就越会刻骨铭心，在遇见晓晴之前，如果有人和我说什 么一见钟情，我一定会嗤之以鼻，可现在我却相信，人真的可以凭着一刹那的心 动然后始终絮绕于心，我把电脑桌面换成了一张和晓晴很像的白百何照片，每天 看着就像是心上人在向我微笑，同事们都调侃我什么时候变成白百何的粉丝了， 我也笑笑不说话，他们谁会知道这真的就是我一见钟情然后暗恋的女神呢。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就在我已经认为和晓晴注定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命运 之神偏偏又给我安排了一次巧合。一次周末我到青秀区那边的一家金融公司办事， 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我随便逛着就到了附近的民歌湖酒吧街，这里是南 宁夜生活最热闹的地方，我想着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就随便找了一间酒吧进去， 里面光影昏暗人影闪烁，有个女孩在乐队的伴奏下唱着一首抒缓的英文歌。我坐 下来点了啤酒喝着，那女孩的歌唱得很好听，我忽然觉得她有点眼熟，但因为灯 光闪烁而且比较远一下看不清楚。 那女孩又唱完了一首歌，旁边有桌头发五颜六色纹着身像混混模样的立刻大 声鼓掌喝彩，有人捧着花上去把女孩接到了这桌一个戴金链子的男人身边，女孩 坐下来和那男人喝起了酒。那男人借着昏暗的灯光对那女孩搂搂抱抱的，那女孩 似乎不是很乐意的模样，我远远的辨认了那个女孩好久，突然对她喊道：「卫晓 晴！」 那女孩听到一愣向我这边看过来，我站起来向她招手，晓晴立刻挣开了那个 金链子男人，跑过来坐到了我的对面，「刘佳伟？」她笑着和我碰了碰酒瓶子， 「好久不见了，怎么这么巧？」 「是啊，你还记得我呢，想不到还能在这遇到你，」我仔细看着她，今天的 她和我们上次见面完全不一样，她穿着粉色吊带背心和白色短裙，挑染过的头发 扎了个马尾，画着闪亮的眼影和唇彩，涂着长长的睫毛和鲜艳的口红，胸部丰满 的乳沟和大长腿白得晃眼，在夜店的闪烁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性感魅力，我笑着 说：「想不到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英文歌还唱得这么好，我差点都认不出你了， 原来你在这上班呢？」 她笑：「哪有啊，我在医院上班的，只是有时候来这唱歌玩而已，哎，看你 样子应该不是常到这里来的吧？」 「不是，今天只是偶尔来逛逛，」我说：「对了，阿姨她身体怎么样？我后 来再去才知道你们已经出院了。」 「我后来把姑妈安排到我上班的医院了，现在她早就没事了，」她说：「对 不起啊，我后来也没给你打个电话。」 「没关系没关系，」我向那桌混混模样的人看了一眼，他们对我投来了敌意 的目光，「他们是你朋友？」 「算不上吧，」晓晴不在乎地说：「只是我常到这来唱歌，认识了而已。」 我们正说着，背景换了一首动感节奏的音乐，那边桌的两个小混混走了过来，向 着晓晴点头哈腰的：「嫂子，我们大哥想叫你去一块跳舞。」 「谁是你们嫂子啊？你们大哥真烦，」晓晴瞪了他们一眼，对我歉意的笑笑： 「不好意思啊，我先过去了，我们有空联系了再聊。」 「好的，拜拜！」我看着晓晴回去，和那金链子男人消失在了舞池里。四周 的男男女女随着动感的音乐喧闹了起来，我一瓶接一瓶喝着酒，忽然感觉到了一 种深深的失落和自卑，我回想起自己毕业这么多年一事无成，当初还抱着奋斗几 年买车买房的梦想，但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住在出租屋里拿着每月三千块钱的薪水， 每晚下班回去不是沉迷网络游戏就是看着色情ＡＶ自慰手yin的rou丝。明明自己心 中的女神就在眼前，但是自己就连追求她的自信和能力都没有，我有一种深深的 无力感，撕掉外表的自尊，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撸瑟。 我不知喝了多少，越喝心情越糟，直到感觉内急才起身上洗手间，当我从洗 手间出来经过拐角包厢的时候，忽然包厢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女孩正 是晓晴，她匆匆地要往外走，那个金链子男人满身酒气地从后面出来，一把拉住 了她。「老婆，你发什么脾气啊？别走嘛。」 「谁是你老婆，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啊？」晓晴一脸不快地甩开他，却又被 那金链子男人拦住了，「阿晴，今天我生日，在我兄弟面前给点面子好不好？」 「火哥，我还不够给你面子啊？」晓晴冷笑：「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不 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你只要做我的女人，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那叫火哥的 金链子男人说：「阿晴，你就答应跟了我吧！」 「你神经病，我要回去了。」晓晴想用力挣开他的手，却被火哥用力一把抱 到了怀里，「我不准你走，你走了我回去还哪有面子？」 「你干什么啊！你再不放开，我真的生气了！」晓晴在那男人怀里用力挣扎 着，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上前掰开了火哥的手把晓晴拉到了我的身后，「你干 什么呢，放开她！」 火哥被我弄得吃了一惊，楞了愣：「妈逼的关你什么事，你他妈的是谁啊？」 「我……我是她朋友。」 「朋友你妈逼。」 火哥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只听见「嗡」的一声眼前一黑，紧接着小腹又被他 踹了一脚，我往后趔趄几步，感觉血一下子都涌到了头上，手边刚好摸到一个啤 酒瓶，下意识地往前用力一砸，只听见火哥「嗷」的一声惨叫，「cao你妈，你还 牛逼是吧！」 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想过平时宅男性格的我也会和火哥这样的社会人动手， 就连很久以后我和晓晴回忆起这件事来，她都笑着说看不出我还有这样的胆量勇 气。我只记得接下来周围充满了乱七八糟的叫喊声，还有各种拳头和皮鞋雨点般 地往我身上招呼，我最后只能在地上抱着头任由肆虐，等到派出所的巡警赶到， 我被扶到包厢里面时，已经全身痛到站都没法站了。我看了看晓晴就在我旁边， 周围除了穿着制服的警察和头上扎着纱布的火哥，还有酒吧的工作人员和火哥的 混混兄弟，一大群人把包厢挤得满满当当的。 「你们这事准备怎么解决啊？公了还是私了？」坐在我们中间的警察拿出纸 和笔说。 「还能怎么解决？」火哥指着自己的头说：「警察同志，我要验伤，他把我 的头打成这样，怎么也得拘留七天吧？」「对对！把他抓回去拘留！」旁边火哥 的混混兄弟们纷纷附和起来。 「等一下！」晓晴站起来说：「警察叔叔，他也被打得不轻，要验伤可以一 起验，要拘留他们两个也应该一块被拘留吧？」 「阿晴，他又不是你什么朋友，你干嘛这么帮他？」五大三粗的火哥对着晓 晴，一脸的委屈和无奈。 「谁说他不是我朋友了？我就要帮他，你怎么着？」「好了好了，你们闹够 了没有？」警察收起纸笔，不耐烦地摆摆手：「给你们几分钟时间，你们自己商 量怎么解决，不行就两个都带到所里去，蹲到明天早上再说。」 我看着火哥说：「火哥，你的头是我打的，要赔多少你说吧，只要你以后别 纠缠晓晴，该赔多少我负责。」 火哥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小子你装什么逼啊？你有多少钱，我和晓晴怎 么样关你什么事？」 我镇静地看着他：「火哥，不是这么一说，你也不想咱们问题解决不了，今 晚都到派出所过夜吧？」 「好，你牛逼是吧，」火哥拿过桌上一个大号的扎啤樽，拧开了一瓶红酒一 瓶白酒全倒了进去，他把满满一樽酒往桌上一放说：「你把这干了，赔五千块我 们一笔勾销，要是不行的话你自己爬到派出所去，敢不敢？」 「好。」我二话不说端起玻璃樽就往嘴里倒，可酒刚进喉咙就立刻引起一阵 止不住的猛烈呛咳，牵扯着我的小腹几乎要疼得痉挛，「喝不了就说，装什么装。」 火哥在旁边嘲讽地笑。 「我替他喝，」晓晴从我手里夺过了酒樽，她没等火哥说话，一仰头咕嘟咕 嘟地往嘴里倒，她在众人的注视中一口气喝完，「当」的一声把空酒樽倒扣在台 上，面不改色地拿出手机点完转账以后把屏幕亮到火哥面前：「这样行了吧？」 「行了。」火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看得出很不情愿，「那我们先走了， 谢谢警察叔叔！」晓晴对警察鞠了一躬，然后挎起包头也不回地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跟着她出了酒吧，外面的大街上已经是深夜，她一句话不说地急匆匆走着。 「晓晴，你没……」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忽然扔开我的手飞奔到路边，蹲下 「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她吐得撕心裂肺，我想过去却被她拼命摆手止住了，我 只好到旁边的小店买了纸巾和矿泉水等着，她足足有二十分钟才摇摇晃晃地起身， 我连忙上去扶着她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后把纸巾和矿泉 水递给她，她接过来漱完口，好一会才无力地软软靠在我肩上，「谢谢。」她低 声说。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我说：「要不是你，我刚才就出不来了。」 她笑了，「我还以为你很能打呢，原来你还知道后怕啊，」她说：「你知不 知道那个火哥是什么人？」 「我才不管他是谁呢，」我说：「我就是不想让你被欺负。」 「你傻啊你，真够中二的，」一阵凉凉的夜风吹来，她裹着外套紧贴到了我 身上，我嗅到她身上那混合着浓烈酒味的体香，大着胆子伸手揽住了她柔软的腰 肢，她也没甩开我，我们就这样依偎着，静静地看着远处霓虹闪烁的高楼大厦。 「喂，问你一个问题，你给我老实说，」她说：「你其实早就想追我对不对？」 我的心思被她说破，只好老实地承认：「嗯，从我上次在医院见到你那时起， 我就喜欢上你了。」 「那你干嘛不问我要联系电话？你不主动，谁知道你心里面怎么想啊？」 「要是我那时候问，你会给吗？」 「不给，」她说：「那时候刚认识，我又不喜欢你，凭什么给你啊？」 「那现在呢？」 「……你把手伸出来，」我伸出手，她纤细的手指在我的掌心一个数字一个 数字地慢慢写着，我用力地每一个号码都印在了脑海的最深处，她写完之后把我 的手合了起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一副认真脸地说：「世界末日我都不会忘。」 她忍俊不禁地扑哧一笑：「喂，别说得好像要跟你海誓山盟似的，你还没问 过我有没有男朋友呢。」 「啊？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一愣，「不会是那个火哥吧？」 「当然不是了，他顶多算是前男友吧，」我还想问，她已经换了个话题： 「我们一会去哪？你不会让我跟你在这坐一晚上吧？」 我这才意识到该走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家吧。」 她摇头：「我不回家，我这身酒味，我姑姑不得骂死我。」 我心里砰砰跳，「要不……要不你去我哪儿？」 「不去，」她含羞带嗔地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腿，「你想得美。」 「那……」我苦笑楞住了，「那你说我们去哪儿好啊？」 「我发现你真挺傻逼的，你是不是以前没带女孩子出来过啊？」她想了想， 往远处指了指说，「我记得前面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ＫＴＶ，要不我们去那吧。」 我和她两人到了ＫＴＶ，我开了个两人间的小包厢，晓晴一进来还兴致勃勃 拿起话筒嚷着地要唱歌，可等我在电脑上点好歌的时候，回头她已经在沙发上睡 着了，刘海下那漂亮清纯的脸蛋发出轻轻的呼声，我怕惊醒她，轻手轻脚地替她 盖上外套在旁边玩着手机，一会儿也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我面前的她，大屏幕上还放着无 声的ＫＴＶ，我揉揉眼睛，「你醒了啊，几点钟了？」 「都快早上八点了，」我这才注意到从窗户角落透进来的阳光，她笑看着我： 「你睡得像个猪似的，还会磨牙呢。」 「呵呵，你不也一样会打呼。」我说。 「啊，不会吧？」她立刻脸红了，「那一定是我太累了，平时才没有呢。」 我笑：「可不是吗，昨晚你一进来就睡着了。」 「是吗？其实后来发生过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了。」 「真的啊？」我假意的坏笑：「那真可惜，白白浪费了一个占你便宜的好机 会。」 「是啊，那你下次记得试试呗。」我和她都笑了，我感觉和她一下贴近了很 多，我说：「我们走吧，去吃早餐好不好？」她点点头：「那我先去趟洗手间， 你等我一会。」她拿着化妆包到洗手间里关上了门，我玩着手机一边哼着歌心情 无比大好。 过了好一会还没见晓晴出来，我看看时间她已经进去快二十分钟了，我到洗 手间的边上敲了敲门：「晓晴，你好了没有？」里面没有声音，我打开门顿时吃 了一惊，她捂着小腹蜷在了洗手间的地板上，我连忙蹲下抱起她的时候，脸色苍 白的她已经毫无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