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色欲与情义,带点修罗场
好不容易躲开男人的亲吻,陈戈张着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红润的嘴角透明的涎液,上下起伏的性感胸膛 ,以及身体上渗出的细密汗液,顺着胸膛小腹的肌理,流入髋骨大腿间的缝隙,随后消失不见。 这让男人呼吸粗重。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想提枪冲刺。 男人搂紧陈戈精瘦的腰身,急躁地解开陈戈的皮带,揉着他同样兴起的性器。没弄两下就不耐烦了,他按压了一手的沐浴液,胡乱地抹在陈戈屁股后面。 陈戈浑身都像是被烈焰炙烤,他扭动着身体,被药物折磨的身体迟迟得不到满足,神智都有点不清醒了。 男人喘息喷洒在他颈肩,更热了。男人分明也很不好受的样子,却还在耐心地给他做着扩张,处处照顾周道。陈戈意识迷蒙间,竟生出了一种,男人对他用情至深的错觉。 直到那根尺寸惊人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捅进来,粗暴地开拓着他许久未经人事的后xue。陈戈才闷哼一声,身体再次被填满。 他被男人转过身,后入式进的更深。 整个浴室都是沐浴露的味道,狰狞的凶器从泥泞不堪的进进出出,欲望与欲望纠缠。 随着男人耸动的动作,陈戈一声声的低喘无意识地泄露出来。肠rou与男人的性器十分契合,男人寻到记忆中的那一点,重重顶了一下。陈戈瞬间丢盔弃甲,喘息带着哭音,撅着屁股颤抖着双腿将浓白的浊液射在了玻璃上。 在他身体即将软倒的时候,男人抱起他的双腿,让他正对着他,陈戈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男人尚未发泄的性器重新插入尚在不停收缩的后xue。他爽得要死,被陈戈后面的小嘴咬着,肠rou吸着,快活极了。 床上睡着的人似乎再也没办法装睡,沉默地穿上拖鞋,下床。他站在磨砂玻璃门外,神色飘忽。 磨砂玻璃只有中间部分是不透明的,上方的依旧是透明玻璃。 男人看到了他,挑眉,微微一笑。顺手捏了一把身上人手感极好的臀部,成功引得身上人一阵颤栗。 陈戈抱他抱得更紧了,想借着他的身体给自己一点支撑。 脸上的白布松松垮垮的挂在脸上,男人无奈地给他解开白布,却又系在陈戈的手腕上。他的视线被陈戈手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吸引了一瞬,随后从善如流地解开手表扔在一旁的水池里。 “做……什么?”陈戈晃了晃手腕,手表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一把推开了男人,性器从后xue抽出,发出“啵”的一声。男人被推得后退两步,发愣一秒。 他看着陈戈神色焦急地捞出了那块手表,拿着手表心疼地拿过一旁的衣服擦拭着。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陈戈一边擦着手表,一边抬头看男人破口大骂。他抬头看男人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不的苏权。 “……” 他瞬间偃旗息鼓,脑子里一门心思地想:不该乱来不该乱来不该乱来的。完了完了完了被发现了。卧槽好丢人好丢人。 男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站在门外没皮没脸的“旁观者”。他眼神危险地眯起,他刚想说什么,就被陈戈打断了。 “你先去睡你的觉呗,我刚刚是不是声音太大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马上收拾好滚出去。”陈戈简直是速度飞快地穿好衣服,虽然那衣服上还有水渍。 苏权沉默半晌,他没有看陈戈,只是看了眼那个蓝眼睛的男人,上下扫视打量,眼神怪异。男人也相当不甘示弱,坦然且得意地任他看,甚至还挺了挺他引以为傲的玩儿。 看得陈戈以为这两位要擦枪走火的时候,苏权收回了视线。 “假的,他。” 从上到下,都是假的。 “啊?什么?”陈戈奇怪地看着他。 苏权推开门拉着陈戈走了出去,房间里的男人听苏权说“假的”之后,神色也变得微妙起来,眼神中有隐隐的疯狂,却又拼命掩盖,放松五官。 苏权拉着陈戈的手走出后,带上了房门,顺手解开了那块白布扔进垃圾桶里。 “什么假的啊?” 苏权摇摇头,没有回答,他闻见陈戈身上一股子怪味,皱紧了眉头。 “算了不管了,反正就约个炮,管他真假。”陈戈见他不说话,也不纠结,随口说道。反正他也不亏。 不过这狗东西跟有病似的,非要扔他的表,这表贵得要死!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这狗东西说扔就扔,气死他了。 他看着表指针正常走动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坏,不然,他可不管那人有多帅! “不要再约了。”苏权对炮这个字难以启齿,低声说道。 “害,这不是尝鲜嘛,你又不是没看到,刚刚那位,多极品,啧,我都恨他刚刚把我眼睛蒙住了,不然必定要多欣赏一下他的盛世美颜。”陈戈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 苏权咬了咬牙,轻浅呼吸一声,才说:“最近外面传染病挺多的。” “怕个锤子,戴套了!” “你们接吻了。” “……”陈戈又沉默了,他诡异地看着苏权,“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别人看见这种情况不都是敬而远之吗?” 这家伙竟然面无表情地从接吻开始看,都快看全场了,这别是个变态吧。 还没等苏权回答,陈戈又喋喋不休地说起来,“按道理说直男看见这种场面不是会恶心吗?你不觉得恶心,想吐吗?” 说者无心,他说完就又觉得这么说苏权不好,随后胡乱扯着话题打着哈哈。 苏权却呼吸收紧,脚步也陡然慢了半拍。 “你们啥时候结婚啊?”陈戈随后问道。 苏权这孩子,虽然老是和警局那群人混在一起,但其实压根不是警局的人。他大学学了法律,之后就直接进了检察院。 据他说,是检察院的工作太闲了,才老是跟着那群警局的人混在一起的。具体干嘛,苏权倒是没和他说过。 陈戈寻思无非是帮着破破案子,或者借着苏权他爹的势,能让流程更快点。 而苏权这个人,对于感情,实在是十年如一日的专一,他就从来没见过这小子身边出现过霍思颖之外的女人。霍思颖倒是玩得花里胡哨的,和一群驴友走南闯北,动不动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本来寻思着以霍思颖那种性子,肯定也会当个人民警察,匡扶正义呢! 结果丫走得是大侠路线,旅行路上各种打抱不平,行侠仗义。 当然,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吐槽,景点食物翻倍的事情……差点和人小摊贩干起来。 “暂时不想这个。”说起这个,苏权的表情不自觉又凝重了几分。 “你家是不是还看不上霍思颖啊?”陈戈想起苏权家的那些个情况,心里也是觉得这婚,还真有点难结。 可小姑娘也耽误不起,别看霍思颖这人性格刚硬,毕竟也是一小姑娘,结婚这事虽然她不提,但肯定也想结婚啊。 陈戈当时腿伤养好之后,特意去了苏权家,这才见识到了他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一个词可以形容,腐败! 他那次去的时候,刚好赶上苏权他爸回来。中年男人,表情严肃,旁边的保安,点头哈腰一脸媚笑,活像只哈巴狗。 而苏权那个颐指气使的jiejie,也恭恭敬敬地半低着头,那神情活像是在迎接自己的皇帝父亲,谨慎敬畏,又害怕皇帝一个不高兴给自己头砍了。 陈戈当时就在想,这他妈的得是多大的官,能让人巴结成这样? 当然,他父亲并没有留多久,回来也只是为了看看苏权母亲。 看完就走了。 走了之后大家伙齐齐松了一口气。 这只是其一。 其二,苏权家的房子,是政府给盖的,一分钱没花。 房子不算大。好吧其实对他这种穷逼来说已经非常非常大了,是一个结构很不错的四层小楼。本来这房子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直到苏权带他参观的时候,说了这是保姆的房间……一室一厅一卫还有个单独的小厨房,占地不算广,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陈戈心情很微妙,麻蛋他能在这里住一辈子!他真的很想在苏权家做个保姆。 从那天起,他就发誓,跟着少爷吃香的喝辣的,少爷随便漏一点钱,都够他发财了。 苏权和唐毅还是完全不同的,唐毅是经商起家,虽然同样有钱,但总的来看,装修没那么大气,而且因为房子很大,布局又不是很好,就总显得空荡荡的。 苏权他爸到底是多大的官儿,他现在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真的腐败! “不是,我父母对我的婚姻不会干涉的。” 只要姑娘家世清白,品性善良正直,就足够了。 “那还犹豫啥呢,赶紧结婚呗。”陈戈走在他身侧,随口说道。 他本来就心不在焉,心里想七想八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一会儿琢磨苏权家里的情况,一会儿又在想这姓唐的还真是,几年了音讯全无,一会儿又在想屁股好粘,衣服也好粘,要赶紧去洗个澡。一会儿呢,又在想那个男人干嘛抽了风要扔他的手表。 想着想着,忽然就又想到在学校读书的小温了。 十几岁的时候,他想着小温不读书,自学也没关系,反正他脑子好,学得快。 可是小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沉默寡言,性格也变得阴郁,喜怒无常。过分的黏人劲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戈把这一切归功于家里宅太久了,就干脆送他去上学了。 陈戈自己倒是早早不读书了,打零工赚点小钱,自己凑合一点,倒也能交得起公立学校的书费杂费什么的。 至于学费,义务教育嘛,没有学费。 可是眼瞅着小温要上大学了,他又开始愁钱了。 “不想结婚。”苏权破天荒地说出了这么一句极其渣男的话。 他声音虽然很低,但一下子把陈戈叫清醒了。 “不想结婚?你想啥呢?霍思颖跟了你多少年了?你现在说不想结婚?你不早说?你耽误人家干嘛?”陈戈一下子就跟被点了的炮仗一样。 “……”苏权长出一口气,靠在墙边。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叛逆过,一切按部就班,做最乖最棒的孩子。做最让父母有面子的孩子。 “不是,你到底为啥不想结婚,不喜欢了?还是什么情况?”陈戈站在他面前,盯着他问。 苏权抬眼看他,却只看到他被那人弄得有点肿的嘴唇,很红,有点胀起来,破了一点。 他呆滞了一秒,也听不清陈戈在说什么。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嘴唇动了动,凑上去贴了贴那温度明显高于他的唇,没有摘掉的眼镜也戳到了陈戈的眉毛上。 陈戈瞪大了眼睛,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还伴随着心脏的狂跳和大脑的嗡鸣。 他定神一看,刚想问苏权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 这人是学了瞬移闪现之类的异能吗?忽然人不见了?莫名其妙亲了一下,就不见了??? 受不了。 他靠在一旁,从口袋里摸索着一根烟,点了几次才点上。 吸了一口,又呼出来,看着旋转的烟圈发神。 伸出手,摸了摸胸腔里明显不安分的心脏。像是在胸腔里装了一只活泼好动的动物,不受控制的在里面瞎蹦跶,蹦得他难受。 已经是早上六七点了。 陈戈脑子里一团糟。 小兔崽子:“我今天下午回来。” 温绍辉一般会在周六回来一天,周日下午又要回去上学。 他今年高三,是相当重要的一年。 陈戈看到消息,收起杂七杂八的心思,打算晚上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高三的小朋友。 他这些年其他的没啥长进,厨艺倒是突飞猛进,也是奇了怪了。 “老杨,你回来吗今天?”陈戈拨出一通电话,随后问道。 在那次腿受伤之后,老杨就强行把他们俩都带回去养着了,他也不管其他的,上学吃饭什么都不管,就管住。 杨队是真的心大,他自己早出晚归的,白天基本不在家,也不担心俩明显品行不端的陌生人在他家做什么坏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放着俩小孩在家。 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头子,还真是无所畏惧。 “不回。” 就俩字,电话挂得干脆利落,啪的一声。 陈戈倒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