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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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红墙间,琉璃窗瓦外。 顾晏海手腕一转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长呼一口气插剑回鞘,今日晨练方才结束。他重活一回后先是烧了三天惹得浑身酥软,昨天和小皇帝做了好几回这才好受些。想起小皇帝,顾晏海转身回屋,先是将剑放回架台之上,又怕不干净似的,仔仔细细再洗一遍手。 屋里还有着昨日搬出来的银炭小炉,煨着火散着温。顾晏海放下练剑时绑起的衣袖,又捡了两块小的撂进去,烤得手烫回温,这才敢挑帘入内,去寻他的小皇帝。 软榻之上,昨天累了一日的小皇帝还裹着被子侧身而眠。顾晏海蹑手蹑脚凑上前去坐在床边,指尖挑起一缕鸦发,俯下身子瞧他。景和皮肤细白,有孕后小脸也有了点rou瞧起来可爱,只是近些日子被两个孩子闹得难受,脸颊血气不足。 指尖绕转儿,长发便一圈一圈儿绕上指节,又一圈圈儿绕开,顾晏海望着景和的睡颜出神。他甚少有这么仔细看小皇帝的时候,上辈子从未正眼看过他,更别提这样平静地坐在床边守着他起身,一时有些虚幻,像做梦似的。 指尖绕着发丝,顾晏海盯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是伸手蹭了蹭小皇帝软绵的脸颊。指腹带茧,蹭在细软的皮肤上有些痒,景和正困着,刚开始还能强忍着不动,后来被挠的痒痒,只好翻了个身,握住那根作乱的手指: “好痒啊…唔…公公…和儿不想起……” 他睡得迷迷糊糊,捂着肚子里开始练拳的孩子,下意识以为潘群来喊他上朝,扯着被子蒙住脑袋,讨价还价道:“再睡一刻钟……唔…宝宝不闹……” 好可爱。 顾晏海一脸好笑地看着小皇帝把自己包成蚕蛹,担心他闷不过气来,便凑上去将他剥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才连着被子将他抱进怀里,故意用还未修理胡茬的下巴蹭他的脸,双手探进被褥一同安抚闹腾的孩子们。 “嗯…困……” 景和才睡了没两个时辰,此时正是睡得的时候香,一点儿也不想起床上朝,没骨头似的软在顾晏海怀里。但是背下躺的似乎不太像床榻,硬梆梆、热乎乎、还在动,景和感觉不太对,一双细眉凝成一团,这才舍得睁眼,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来反手向后摸—— 一巴掌按上顾晏海鼻尖。 “嗯?” 火光电石间,手臂上被撮出来的红痕印进脑海中唤醒睡虫下的记忆。烛火摇曳,皓月照清,珠帘轻颤,他与大将军红帐浪荡了一宿。景和腾地一声红了脸,颤巍巍地收回手,迟钝的触感姗姗来迟,那两只不属于自己的大手贴着青白的肚皮与腹中宝宝玩闹。 “醒了?不再睡一会了?”大将军冲他笑。 不仅醒了,还醒的透透的。 景和羞红了脸捧着圆鼓鼓的大肚子坐起,靠在顾晏海为他垒起的垫枕上,感觉手心冒火,这比他们新婚之夜后的清晨还要紧张。垫子很软,身子十分清爽,唯有后腰和臀rou不大爽利。手心隔着肚皮都能摸到里头水鼓鼓的动静,他的两个胖宝宝好像夜里又偷着长大,这样一个个的,还怎么出来。 顾晏海晓得景和皮薄儿,就不打算说什么再逗他脸红,要是吓跑了可怎么是好。顾晏海双腿交叠,撑着下巴看不够似的看他。小皇帝做什么都很专注,上朝是、批折子是、欢好时也是,如今和腹中孩子们说话也是专注。 一手按住腹侧一手并起两指揉着肚顶儿,这位年纪轻轻的皇帝陛下此时此刻才有了少年人的欢喜,一面说话一面点头,实在可爱的很。顾晏海上辈子也鲜少见到这样可爱的小皇帝,他们见面大多是单方面的争执与另一人的沉默。念及此处,他便有些不畅快,胸口宛如堵着石头,闷胀酸涩。 “不可以再长大啦。”景和拍瓜似的拍拍肚皮,满意地笑弯眼,道:“宝宝好乖…他们好可爱。” 小皇帝笑眼如花,瞧在眼里好看的很。顾晏海低笑,变戏法似的从手中变出一朵春花来,对上他惊喜的眼,道:“你也很可爱。” 柳淡莺稀,桃花依依。 潘群领着一众婢女入殿时,景和坐在梳妆镜前正捧着小春花宝贝似的看,君后顾晏海站在他身后为他篦发。春花不过寻常物,比不上花房里娇生惯养的娇花讨人喜欢,但皇帝陛下却欢喜的很。潘群微微一笑,将拂尘摇了一摇,转身吩咐婢女去寻一只木匣子来,这才躬身施礼道: “陛下万安。顾将军万安。” “公公来了。” 银镜是波斯国进贡来的珍品,比一般的铜镜看的更清楚。顾晏海替他梳头在,景和便不敢乱动,只借光瞧见潘群,只道一声免礼又笑道: “公公平日说我赖床,今日可是早了公公许多。” “是,有了顾将军,老奴以后也算省心不少。” 潘群应道,拂尘轻挥,手捧龙袍玉带的婢女便如流水般涌进殿内。挂衣理带,皇帝早朝的龙袍不得有任何褶皱污渍,玉冠冕旒更是不可有瑕疵。不过这身龙袍还是先帝所留,景和即位来不知为何没有量身定制龙袍。 景和的鬓发一向由潘群亲自打理,顾晏海没试过,只好撤开一步主动让贤,自己凑在旁边观摩学习。小皇帝的发丝极细,摸起来柔顺润泽,额头更是有一处美人尖儿,瞧起来倒是比一般女儿家要秀气些。 顾晏海在这里看的认真,时不时还嫌弃潘群手太快让他拆了重来一遍,逼得潘群这宫中老人也不由嫌弃起来,只好对着景和语重心长道: “陛下,您昨日积了一日的折子,今个儿再不能不批了。” 银镜里脸蛋儿漫红,双手手心合拢又展开,景和垂头看着小春花耳尖淡粉,道:“嗯……我、我知道了…昨天……不是……” 嘟囔了什么,顾晏海也听不大清楚。但小皇帝昨日也劳累一日,现在觉都没睡够哪有劳心批折子的功夫,何况昨日还是自己不分由说要他的。顾晏海伸手捏了两下景和的手心,问道: “陛下如今孕子辛苦,又临产在即,何时罢早朝?” 潘群执梳之手一顿,召来婢女捧上玉冠金簪佩戴固定。 “罢朝?”景和眨眨眼,心底苦瓶兀地翻倒,苦涩之意在心头漫开,垂下眉眼轻声道:“不着急,朕将关东一片的春汛之事处理好……再考虑吧。” “和儿?” “潘群,派两个婢女伺候大将军服药,不可再让他单衣淋雨了。”景和收回手,仔细将手中花放进婢女捧上的木匣中,指尖戳歪了妆台上的玉扳指,移开视线。 “遵旨。”潘群拱手。 这大有下逐客令的意味,刚才还满脸笑意的脸蛋儿恢复昨日的疏离落寞。顾晏海上辈子没少见小皇帝这样的表情,抱臂敲了敲手肘处,心中了然。 是罢朝。 原因明了,顾晏海便也不多想,心知上朝时间耽误不得,欲俯身行礼拜退景和,但也不愿意他在这独自难受,轻笑一声抚上他腰前珍贵的高隆,道: “既然如此,那微臣便先行告退,只是在那之前……”话音未毕,眨眼间大将军竟是按住皇帝陛下戴上金冠玉珠的发顶,撩开玉帘吻上那处美人尖。 玉珠叮当撞成一团,景和还未来得及反应,又是哗啦一声,顾晏海放下玉珠冕旒起身离去。额上残有唇瓣柔软濡湿之感,肚里的两个孩子咕噜咕噜地乱动,一脚震起这片不知何时凭空堆满的春花。 “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