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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心意决巧舌难劝 忧虑重雕铃且相逼

    陈松擦去刀上的血,调转马头。他还是喜欢用剑,但是战场上刀更趁手。

    “公子!”墨声翻身下马,捧着他掉落的刀鞘,“砚之哥说,咱们的消息已经借风衍的信辗转递进梁京了,梁国摄政王殿下没给风侍卫回信。”

    “那是自然。”陈松俊美的面容在雪地的映照下显出冷硬的质地,他把刀递给墨声抱着,转动了一下指节,“风衍最多只能说我们要对大梁不利,更多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阿昭……刘昭猜得到我们要用兵,但只怕是抽不出手来应对。”

    “太子殿下!”副将眉毛上结了霜,臂缚上浸透了血,见到墨声点了点头,“小墨将军也在啊,这一仗打得艰难,没想到北境守军如此顽强,好在我们在潞城的粮草还接应得上,不然这天寒地冻的,还真是难打。”

    “诸位将士辛苦了,今夜入城休息,只是我们本是疾攻,打的就是个出其不意,不能过多耽搁。”陈松白皙的手指冻得通红,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他浑不在意,用雪随意搓了搓,“穆尚真此时在围困国都,我们动作要快,不能给他机会回过头来打我们。”

    “公子何不与齐王联盟?”副将走后,墨声抱着刀跟陈松进了营帐,大着胆子问,“我看那位殿下不像是虚情假意的,咱们联手杀了穆尚真,还给他个闲散王爷做做也好呀。”

    “不可能的。你啊,还要和你砚之哥多学,十好几岁了还如此天真。刘昭此人外柔内刚,重情忠义,让他弃幼帝而不顾比杀了他还难。更何况对梁国而言,穆氏是内乱,我大陈却是外侮,刘昭得了信都不肯调北境守备军去勤王,这是明摆着不肯对陈国妥协。”

    “可是京城里的谣言把齐王殿下传得那样坏……”墨声说着说着低落起来,“他万一落到反贼手里,怎么受得了那种羞辱……”

    陈松沉默着在帐中坐下,忍着想要抚摸那枚扳指和那一缕断发的冲动。穆尚真此人看似儒雅多情,做事却不择手段,他手下的人折磨那个小倌兰鸢还有洛向安的手段都格外下作,连钟砚之都着了他们的道。若是刘昭败落在穆尚真手中……

    他狭长的眼中冷光流露,只是稍微设想一下,陈松也无法忍受。

    “明日。”陈松轻声道,“休养一日也够了,我们要快一点,让刘、穆两家没有共御外侮的机会。穆尚真留了两万人在樊城,我们只要隔断他与樊城的联系,人数上就能超过围困梁京的征西军。传令下去,今晚休息整备,明日辰时便出发。”

    陈松还有更深的隐忧没有宣之于口。他怕刘昭为了让征西军尽快脱身前去支援北境,会主动走进穆尚真的圈套。想到许梦山的手段做派,陈松长睫微动,在俊雅的侧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告诉砚之,快些将风衍送到梁京,最迟三日,不得拖延。”

    钟砚之从酣睡中醒来,轻轻抬起手指,抵在自己的手腕。

    “难为我睡得那样熟,阿衍的手段就只有这样?”钟砚之指尖拈着一只红豆似的小虫,在它触碰手腕之前擒住了往回一推,被风衍顺势收了,“急着要走了?”

    “形势若真像你说的那般紧急,我得去主子身边护卫。”风衍内息淤塞,只能眼睁睁看钟砚之倒出一颗熟悉的药丸抵在他唇边,“你放了我,我自己回京城,钟砚之!”

    “我放你走这药也不能总吃,吃得人都傻了。”钟砚之袖着手,看见药性发作的风衍一点点昏睡过去,小声说,“你很快就能走了。”

    廊下的梅树枯了,上面覆盖着一层细细的新雪。小梅收了药碗,红着眼眶出来蹲在外头。

    “梅姑娘进来坐吧,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要是病了,你们大人谁来照顾。”洛向安和颜悦色,笑着瞥了一眼端坐窗前的贺岚,“贺大人,我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

    “洛公子错爱了,贺某已是风中残烛,哪里还能为公子驱使。”贺岚的眼珠颜色淡薄,平静无波,“洛大人既然把洛家全权托付与公子,就说明公子有这个能力,何必妄自菲薄。”

    “固执。”洛向安笑意不减,撑着额头叹气,“你这个毛病虽然治不好,但要是远离纷争好生将养,好歹能活个三五年。那劳什子药丸你吃了就回不了头了,强撑着拼什么命,这大梁骨子里烂透了,换个人也未必可行,怕是要彻底推翻了重来才好。”

    这话犯了忌讳,贺岚却听笑了,“洛公子还不是一样,嘴上说着玩世不恭,却把耳目伸到了梁京各处。你年复一年住在洛府外头,为着那些旧事不愿意与令尊和解,可是洛大人让你接管洛家,你也毫不迟疑。丢开手做个纨绔岂不轻松,何必这么殚精竭虑。”

    “所以我一直很烦你。”洛向安叹了口气,收敛了笑意,“自己把自己碰的那么高,一副清醒剔透的圣人样子,其实心里头比谁都放不下。

    “贺岚,不是我执意要劝你,是摄政王殿下得了太后的信,不忍心你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那个药虽然能提神止痛,确是停不了的,服食越久伤害越大。朝中也不差你一人,好好的吃这个做什么。”

    “你们都当我是自苦,焉知我不是自救。”贺岚浅浅一笑,拢了拢棉袍的衣领,“病榻太煎熬,我只是想好过些。”

    “北境破了。”洛向安忽然说,“王爷压着消息,怕朝廷那些个软骨头恐慌。穆尚真入都后能不能抵挡陈军还未可知,你有几条命够他作践?我要在这乱世中保住洛家,你来了就是座上宾,离了朝堂也能有所作为,何不——”

    “洛公子。”贺岚忽地打断了他,苍白的面容被黯淡的日光映得近乎透明,“你想劝我脱出樊笼,入富贵乡,可你自己就在樊笼之中,又要如何劝我?”

    洛向安出了贺府,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贺府粗使的老仆裹着厚厚的棉袄,镪着地上污了的冰雪,见洛向安出来低头行礼。

    洛向安揣着手,回头看了一眼,贺岚在门口,挑着帘子朝他微微颔首。

    他一出门,刚踩上马车,忽地一股大力将他扯入了车中,张钰发狠地攥着他的手腕,咬牙道,“洛向安!你到贺岚家里做什么?”

    洛向安一怔,随即仰着小脸委屈道,“玉郎,你弄疼我了……”

    张钰最吃他这一套,今日却面色阴沉,眸中隐有怒火,“我问你干什么去了!”

    洛向安反握住张钰的手,惴惴道,“玉郎生气了吗?我和太傅可是清清白白,我就只是例行探病……”

    “例行探病?按的什么什么例?我可从未见你到贺府来探过,洛小公子真的是好人缘。”张钰冷冷地扯过他的胳膊,把人禁锢在怀里,“驾车,回府。”

    张府罕见地有了客人,侍候的仆婢却完全不敢靠近主人的卧房,只一个管家守在外头,也站在离房门十余步远的廊下。

    庭院里是寒意深深,卧房里却是暖意融融。

    “啊!不要!不要啊啊啊!求……求你……呜!”洛向安浑身发抖,汗湿的身体又一次颓然倒在床褥里,白生生的腿蹬在凌乱的被褥里,被重新抓住,搭在张钰赤裸的手臂上。

    “你去贺岚那里做什么?嗯?”张钰的手掌托着他的腰,深入得几乎要把囊袋也挤进去,饱满的头部已经撑开了内部脆弱的rou环,“贺岚是个心如死灰的疯子,你去他那儿做什么!说!”

    “呃……深、唔……太深……我受不了了!啊啊啊拿出来!不!不要!”洛向安满脸泪痕,快感在腹内流窜,逼得他不住流水。他之前收了一对缅铃,今日被张钰放入了他的后庭,震得人腰椎酸软,酥麻异常,前头又被如此深刻地侵占,折磨得洛向安只剩下求饶的份儿,“没有……没有做什么!啊啊啊别那么压!呃!后面、呃啊啊!”

    张钰摁着洛向安顶弄,抽送间压着内壁碾动,隔着皮rou甚至牵动了后xue,肠壁反射性地蠕动绞紧,缅铃上凹凸不平的花纹深深地硌在软rou里嗡鸣。

    “唔……嗯!”洛向安哭叫的声音被掠夺性的吻堵在喉咙里,他不知道张钰还有这样凶狠的时候,连挣扎发泄都被压制得微弱又徒劳,精准的顶撞捶打在爽到发疼的花心上,高潮折磨得洛向安失去理智一般弹动哭泣,然后被死死地抵着宫口灌入精华。

    张钰眼眶红着,粗喘着放开青年殷红的唇,盯着洛向安眼睛里迷离又松散的光,“你说话啊,找贺岚做什么?他吃的那个东西上瘾的,你也不想活了吗?”

    洛向安哆嗦着抽噎起来,他茫然求道,“我不敢了……别再来了,玉郎我受不了了……玉郎你、你吃醋了吗?”

    “洛向安,你告诉我,你找他干什么?”张钰修长的手指探入他的后庭,慢慢推动那只颤如活物的缅铃,刺激着高潮里脆弱的内壁,“你——”

    “我没乱来!”洛向安细长的手指攥住张钰的肩膀,颤栗着抓出几道红痕,“王爷叫我去劝他……唔,啊啊啊啊!拿开!拿开呜……”

    缅铃在后庭里滚了几滚,正压上稚嫩的阳心,洛向安没受过这个,被精美的镂刻磨得魂飞魄散,疯狂挣扎,却被张钰的那根东西钉死在榻上,刚刚射过的阳物又酸痛地挺了起来,“没、没有……饶、呃啊啊啊!”

    “奉摄政王的命令?你没有自己的私心?”张钰压抑着怒气,他不敢回忆自己得到消息的时候心里冰寒的恐惧,“你不是忍受不了蛊毒的痛楚,要去服那个药吗?”

    “玉郎……玉郎你什么时候……”洛向安透过朦胧的泪幕看向张钰的脸,从那上面看到了担忧和恐惧。他哽咽了一下,低声道,“我没有……我有什么忍受不了的。”

    “只要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我带你一路去西南边陲,总有人识得解法。”张钰扳过洛向安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洛向安,你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瞒着我,你为我中了毒,我不会因为这个嫌你。”

    洛向安笑笑,“我不可能走的。梁京是我痛楚,也使我更加离不开这个地方。我肩上担着洛家的安危,心里记着穆氏的欺侮,只有在这里,我才是洛向安,就算被碾成泥,也是京城的泥。玉郎,我不会碰伤及性命的东西,我惜命得很。”

    “惜命?惜命就是中了蛊就硬抗,反而利用这一点去钓白襄?你一介平民,这就妄想扳倒征西将军?”张钰的怒气不减,他受够了洛向安的隐瞒和怯弱,只有把人箍进骨血才能控制这人的行为,“你招惹了我,这样生死攸关的事情却要瞒着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张钰!呃——”洛向安的瞳仁涣散,张钰又一次埋入他的身体,花心和阳心同时受到刮擦,快感撕扯着他的神志。这样的快乐中,他甩头避开了张钰的亲吻,固执地推着张钰的肩膀,“我没……不是……啊啊啊啊!”

    加快的侵入不可逆转地把他推向极处,小腹酸涩地积攒着热度,他无法忍受地痉挛起来。张钰略退了退,手掌滑落到大腿根部,硬是把濒临崩溃的洛向安翻了过来,让他以趴跪的姿势再一次承受。

    “玉郎!玉郎啊啊啊!”洛向安受不了,咬着床单哭泣,腿根的嫩rou都在频繁的摩擦中红了起来,后入的姿势使张钰进得更深,甚至还能腾出手来抚弄他的花蒂。

    “要我相信你,可以。”张钰在小公子混乱的哭求中咬住他的后颈,圆润的指甲扣入红肿的蒂尖,把洛向安再一次推上顶峰,“那你给我留在这里,等我什么时候满意了,才能走。”

    洛向安哭得双眼红肿,早忘了要赌气,只知道倒在凌乱的床褥里发抖。

    张钰最看不得他这个样子,低下头亲吻洛向安光洁的脊背,“好了,不要闹别扭,在我这儿住几天。洛府……到时候我会放你回去的。

    京城的风雪停歇,穆尚真勒住马,仰头望着熟悉的城墙。

    自鸣钟响过,幼帝刘温龙袍曳地,站起身来,“走吧,朕是天子,当与诸位将士共进退。”

    裴永佩刀跟随,却忽地停住了脚步。

    刘昭逆光而来,微微一笑,“陛下请留步,臣有一事上奏。”

    “齐王。”裴永手指按住刀柄,眯起眼睛。刘昭长身玉立,身上竟穿着一件明黄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