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李太太浪叫起来,挣脱束缚,回过身,紧紧地抱住文
子!听说你整天盼着外嫁是不是?不要脸!卖国贼! 国产jiba有什么不好?嗯?sao货!老子今天就治你这毛病!让你也尝尝国货!」 王彼得恶狼一般扑了上去。 「饶了我吧!不要!」 夜深了。小区里,家家户户,窗户都黑了下来。只有徐倩的睡房里,灯火通 明。地上,乱扔着男人和女人的衣裳;床上,一片狼藉不堪。徐倩头发凌乱,赤 身裸体地跪伏着,傲人的rufang垂在胸前,被一只肮脏的大手揉捏。她的一只胳膊 被反剪在身后,脸紧紧地贴住床单。 王彼得光着肥胖的身子,跪骑在姑娘雪白的屁股上,嘿休嘿休地干得正欢! rou体激烈地碰撞,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畜生!流氓!呜!呜呜!」徐倩痛苦地扭着身子,边挣扎边哭叫。 啪!啪!王彼得腾出一只手,狠抽徐倩的屁股。 「啊!呜!」白嫩的屁股又红又肿,徐倩痛得叫了起来。女人的叫声,像一 剂春药,王彼得更加兴奋。啪!啪!啪!啪!他愈发用力地抽打起来。 一道闪电! 一个惊雷! 这一夜,徐倩是在地狱中度过的。王彼得像发了情的种猪,不停地抽打,不 断地狠干。洁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姑娘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按照徐倩的 性格,她不应该吃这么大的亏,但是她工作失误在先,自觉理亏,反抗的意志就 不够坚强,意志不够坚强,身体就软弱下来,坏人便乘机得了手。 一夜暴风骤雨,花落知多少。 天亮了。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照着闺房,也照着小床。迷迷糊糊间,徐倩 弄不清自己是睡是醒。昏昏沉沉地,她胸口憋闷,无法喘气,像被一座大山压着。 徐倩努力地睁开眼睛,迎面而来,是一张丑陋肥胖的大脸! 「呼噜!呼噜!」王彼得光着臃肿的身体,正压在徐倩的身上。肮脏的口水, 顺着半张的嘴巴,淌到姑娘的胸脯上,粘渍渍地令人恶心。徐倩用力掀开王彼得。 「啊!」下体一阵疼痛。徐倩低头看去,红肿的阴部,满是污秽的粘液。她一阵 反胃,差点呕吐出来。 王彼得惊醒过来,见徐倩坐起来了,又把猪头拱到白嫩的rufang上。 「啪!」徐倩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畜生!你这畜生!」徐倩声嘶力竭地叫起来。 王彼得火冒三丈:「婊子,又欠揍了!」他揪住徐倩的头发,「噼噼啪啪」 一顿嘴巴。 徐倩满脸是血,倒在床上:「王彼得,你这个畜生!我要告你!告你强jian!」 「告吧!你去告啊!现在就去!」王彼得狞笑着跳下床,抓起赤裸的徐倩, 拽到地上就往外拖,「走,走啊!你这个贱货,去告啊!」 「放开!放开我!」徐倩赤着脚,不住地挣扎。 「臭婊子,我让你告,我让你光着屁股到大街上告!」王彼得把徐倩拖到门 边,「臭婊子!我现在就把你踢出去!让你告!」 「不!求你不要!」徐倩哭叫着哀求。 「臭婊子!不给你点厉害就不老实!给我跪下!」 王彼得一巴掌把徐倩打得跪了下来。 「呜!呜!不要!饶了我吧!」徐倩双膝跪地,屈辱地抽泣起来。 王彼得看着伏在脚下的女人,得意极了。征服的快感,难以形容。他按倒徐 倩,狞笑着又大干了起来。「呜!呜!」除了哭泣,徐倩别无选择。「不要打了! 饶了我吧!」徐倩哭叫着,哀求着。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来!给老子舔!舔舒服就饶了你!」王彼得直 起腰,叉开腿,扳住徐倩的脸,逼着她跪好。一根粗大肥硕的yinjing,顺势强塞进 了姑娘的嘴里。 「呜!不!我不想!」徐倩含糊不清地叫着,挣紮着往外吐。 王彼得揪住徐倩的头发,噼噼啪啪!又是一顿嘴巴:「臭婊子,老实点!好 好侍侯!」 徐倩屈辱地闭上眼睛,埋着头,卖力地动作起来。 「哦!好舒服!臭婊子!说,你给多少洋人干过?这么熟练!」王彼得一面 骂着,一面胡言乱语地评判着,「臭婊子,不错啊!做得到位!做得舒服!」 男人在不住地陶醉!女人在麻木地吸吮! 徐倩不得不暂时屈服了。 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了。经过一夜的风雨,天空显得格外的蓝。可是,在 这丑恶的世界里,又有几个人,是真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 徐倩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屈辱地高撅着雪白的屁股。王彼得也光着身子,手 持一只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蜡烛。蜡烛被点燃了,他竟然无耻地往女人的后背滴着 蜡油。红色的蜡油,斑斑点点,凝结在白皙的肌肤上。一滴滴guntang的熔液,一声 声悲苦的呻吟。 王彼得一面欣赏着自己的行为艺术,一面比较着曾经经历过的三个女人。乡 下老婆身体壮实,丰臀肥乳,怎么就生不出娃?也许自己确实打得太重,她最后 竟然跟中餐馆大厨跑了。上海小姐rufang不大,但圆润坚挺,那小蛮腰,加上一口 吴侬软语,嗲得发sao!可惜还没搞几次,又他妈的跑了,真晦气! 徐倩又sao又媚,还有股子野味儿,堪称极品!海归这条路看样子是走对了! 创造良好环境,吸引海外人才!国家的政策好啊!想到这里,王彼得踌躇满志。 他丢了蜡烛,一手抓住徐倩满是蜡油的屁股,顶将进去,另一手也没闲着,噼噼 啪啪地抽打起来。 徐倩尖叫着,呻吟着。王彼得愈加兴奋,青筋暴起,下体膨胀,浑身燥热! 他越打越重。徐倩开始哭泣了,美丽的脸颊上,泪水涟涟。最后,王彼得大叫一 声,趴在徐倩身上,死蛇般瘫软下来。 就这样,一朵美丽的鲜花惨遭摧残。 雅琴回来后,非常生气。她直接去见过总经理,然后,召集大家开会,也请 了王海归,会上雅琴和王海归很不愉快。王海归大发雷霆,指责张三,抱怨李四, 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带来了美国企业文化的精髓。 雅琴也不客气:「出了事情,没什么,想办法就是了。都是老客户,无非给 他们底价。光抱怨有什么用?徐倩,你去查清楚,两家企业的一二把手都是谁? 各自的夫人又是谁?有什么爱好?袁芳,你去订两张去武汉的机票,再跟我走一 趟。」 最后,雅琴又加了一句,「徐倩的奖金全部扣除,工资降一级。不许辞职逃 跑,将功补过!」 就这样,雅琴把事情摆平了,也最大限度地保护了徐倩。 这事过去后,徐倩改变了许多,变得小心翼翼,人也没什么精神。 至少表面上,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第八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 终於又捱到了周五,下班时间到了。袁芳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叫住徐倩: 「徐倩,到我那儿去玩儿吗?我早晨凉了乌梅汤。」 「不了,谢谢你。」徐倩低着头走出去,「我爸妈让我回他们那儿吃饭。」 正是盛夏时节,一丝风也没有。袁芳孤零零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区里,行人 很少。柳树无精打采地垂着头,知了却沙哑着嗓子唱个不停。一不留神,袁芳差 点撞在别人身上。 「小袁老师!」 「程老师!」 原来是当初小学里的同事,两人都吃了一惊。 「小袁老师,你住这儿?」 「是呀,就前面,三号楼,一单元九号,我搬来好几个月了。程老师你呢? 这位是?」袁芳注意到,程老师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她一身白色的迷你 裙,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娇小,青春活泼,白皙的皮肤,浅蓝色的眼睛,金黄 色的辫子。 「我在这儿买了房。学校合并了,生源少,都独生子女了。新学校是重点, 只抓升学率,不管体育,我觉得没意思,辞职开了家健身馆,就在前面八里桥, 回头我带你去玩儿。噢,这是安娜,天天到我那儿健身,她爸是旅游学院的外教。 安娜和你一样,师范,在美国没找到工作,这不,来给她爸帮忙,也是北漂。」 程老师犹豫了一下,问,「小袁老师,你不是结了婚住在复兴门吗?」 「我离了。」袁芳低下头,「忙你的去吧,别让人等,咱们回头再聊。」 袁芳和姑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程老师还想说什么,袁芳已经走开了。 回到家里,袁芳一头倒在床上,她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 苦恼中的,不仅仅是袁芳。程老师,不,程教练,呆坐在床边,也是什么也 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曾经的一幕幕,又涌入在他的脑海里:美丽娇小的小袁 老师正在上课,高大健壮的程老师站在过道里,弯着腰扒着窗户望里看,几个老 师恰好走过来,程老师来不及躲避,只好干笑着挠头。 安娜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儿,她的父亲是德裔,而母亲则来自波兰。她的身 上,混合了两个民族的优点:淡金黄色的长发衬托着雪白的皮肤,娇小的身材和 硕大的rufang相映成趣,而纤细的腰肢下,那饱满高翘的臀部更令人叹为观止。现 在,她乖巧地陪程教练坐着,小心地问:「程,那个女孩儿,是你过去的情人?」 程教练点点头。 「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想也没用。我原来有多少男朋友,自己都记 不清了。远水不解近渴,咱们现在来快乐吧!」美国女孩儿到底是头脑简单,及 时行乐。安娜一面开导着,一面蹲下身子,解开情人的裤带,一把拉下裤头。 「别!今天别这样!」程教练拉着安娜想让她停住,哪里还管用呦!美国女 孩儿解开发辨,甩在一边,含住软塌塌的阳具,认认真真地吮吸起来。安娜年纪 虽轻,勾,挑,吸,吮,吞,吐,却无一不能,无一不精。程教练还想抗拒?他 早已经是一柱擎天了! 美国女孩儿见火候已到,不多费神,爬起来,褪掉内裤,趴在床上,屁股便 高高地撅了起来。程教练也不逞多让,跪在姑娘身后,紧抱起白嫩浑圆的屁股, 一个突刺。东方和西方又一次相遇了!程教练的脑海里,金戈铁马,回荡着远古 的呼唤,彷佛回到了祖先西征的英雄时代! 辽阔的东欧平原上,乌云低垂,狂风怒号,空气沉重而肃杀。这里平日的主 人,野兽和飞鸟,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因为一场恶战,即将开始。一边,是黑白 分明的欧洲联军,清一色重装骑兵,黑色盔甲的是条顿骑士团,白色军装的是波 兰军队。他们阵形严整,长矛林立。 另一边,是来自遥远东方的蒙古健儿,队形松散,斗志昂扬。旷野上空,风 卷残云,回荡起凄厉的螺号声。蒙古轻骑像旋风一般卷向敌阵中央。欧洲骑士们 严阵以待,长矛放平了,高头大马甩着响鼻。一箭远处,蒙古骑兵忽然波浪般左 右分开,向两翼掠去,紧接着,箭如飞蝗,迎面而来。 训练有素的欧洲骑士们高举盾牌,试图遮挡住箭雨,然而,乒乒乓乓,人马 还是不断地坠倒落地。前面倒下,后面填上,骑士们努力地保持着完整的阵型。 伤亡愈来愈大,而蒙古人的箭雨却无休无止。终於,条顿骑士们按捺不住愤怒, 他们出击了,紧接着,是波兰骑兵。一排排战马在缓步前进,注意保持队形,加 速,开始冲刺! 然而,出乎意料,短兵相接的局面没有发生。蒙古人退却了!胆小的黄种人! 重装的骑士们奋力追击着,队伍越拉越长,越拉越松散,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 处狭窄的低洼地带。突然,狂风大作,雷鸣电闪,铁骑突出,金鼓齐鸣。不知何 时,也不知来自何处,两边的丘陵后面,涌出几只蒙古铁骑纵队,像一把把锋利 的尖刀,又像一道道凄厉的闪电,劈进了欧洲人的队伍。 佯装退却的蒙古人也卷杀了回来。重装的骑士们猝不及防,很快就被斩成数 截,各自为战。此时,什么阵法,什么战术,都通通无用,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 的本能。头上,是苍茫的天空;脚下,是无垠的大地。勇士们,那欢乐的时刻终 於来临了! 「主啊,真销魂!」 「长生天啊,真舒服!」 战斗接近了高潮,白种人支撑不住,四处奔逃,全军溃散了!蒙古健儿乘胜 追击,把一个个敌人劈下战马,踏作稀烂!rou体的搏击也接近了高潮,安娜支撑 不住,她的全身都在颤抖:高耸的屁股,雪白的rufang,和披肩的金发。程教练奋 力拚搏,进行着最后的围歼。他听到的,是销魂的呻吟;看到的,是窈窕的身影; 心中想念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啊!小袁老师!啊!芳儿!」 这一夜,袁芳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看到别人出双入对,而自己却孤身只影, 她不由得哀伤起来。寂寞,像黑夜中的空气,紧紧地包裹着她。程教练,吴彬, 还有杰克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袁芳心里思绪万千,哀叹吴彬太绝情,埋怨 程教练不够执着。她一会儿悔恨自己上了杰克的当,一会儿又想,也许哪一天, 杰克良心发现,离了婚,真的来娶自己,就可以远走高飞,再也不用被人笑话了。 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程教练也是一夜无眠。如果小袁老师过得很好,他倒也放心了,可看到心上 人那样孤单无助,他禁不住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卡尔加利的秋天来临了。 这天傍晚,一场秋雨过后,天朗气新。文若下班回来,停好车,提着电脑包, 正往公寓大门里走,嘎地一声,一辆出租车停在身边,跨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那女人三十出头,长相和雅琴有些相似,皮肤白皙,面色红润,乌黑的长发,波 浪般披在肩上。 红色的外套下面,是深灰色的薄呢裙。黑色的长筒丝袜,紧裹着修长的玉腿, 脚下是黑色的高跟皮鞋。她是文若的斜对门邻居,一个准单身女人。因为她的丈 夫姓李,大家又不清楚她自己的姓氏,所以就入乡随俗地称她李太太。 李太太的父亲是国内什么大学的教授。年轻时,李太太在父亲的大学里混了 四年,毕业后留在学校后勤处,然后又嫁给了父亲的一个博士生。七八年前李太 太的丈夫到加拿大做访问学者,留下了,后来李太太也办了探亲过来。来了没过 多久李太太就后悔了,不是对加拿大失望,而是对她的丈夫失望。虽然在国内她 也听说过,中国人在外面很不容易,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令国人无比羡慕的 留洋博士,博士后们,竟然绝大多数连专业工作都找不到,比如她的丈夫,做了 三期博士后,还是找不到工作,只好继续做科学农民工。 一年又一年,何处是尽头?女人的幻想破灭了,开始和男人吵,小吵,中吵, 然后是大吵。男人终於忍无可忍,托国内的实权派老同学,搞了个什么长江学者, 海归了,只留下妻子坐移民监。 「文若!」李夫人付过车费,拿好行李,叫住文若,「今天下班这么早?」 「是啊,公司小,没什么事儿。」文若一面半开玩笑地回答,一面接过女人 的行李,「怎么,您又是去面试回来?还带了行李,外地的?」 「唉,埃德蒙顿,一家贸易公司招行政助理,要求会国语,我觉得对我挺合 适。文若,比不了你啊,成功人士,国际大企业做研发。」 「哪儿啊,瞎混呗,听说你们家先生在国内,乾得很红火?」 「瞧你,真会恭维人,快别提我们家那位了,添堵。」 两人边走边聊,进到公寓楼,很快就停在了李太太的房门口。李太太开了门, 文若把行李提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下,问:「您家里可真乾净,东西给您搁哪儿?」 「就搁地上吧,我回头慢慢收拾。」女人一面回答,一面脱下外套,顿时, 衬衣内隆起的双乳突现出来。文若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只见乳峰挺拔,轮廓隐 约可见。李太太转身把外套挂在门后,女人的身体的温香,暖暖地飘散开来。文 若一面贪婪地嗅着,一面盯着女人丰硕的前胸。 「怎么,看什么呢?我的衣服有问题吗?」女人问。 「啊,是这样,这衣服去面试,确实啊,有那么一点点,不合适。」文若惊 醒过来,赶紧挪开目光,尴尬地找话说,「您看,这几年新出来的贸易公司,做 中加贸易,就是倒买倒卖。说是招行政助理,其实就是前台接待或者办公室里接 电话,您穿成这样,当然很漂亮,可看着像是行政主管,这儿的话叫过资格, 您明白吧?」 「明白,明白。」那女人频频点头称是,「文博士,你就在我这儿随便吃点 儿吧,再给我讲讲找工作的事儿,你是过来人,有经验。」 「这,不太好吧,一个单身男人,到一个单身女人房间里,别人知道了会误 会。」文若犹豫着说。 「那好,我去你那儿,一个单身女人,到一个单身男人房间里,别人知道了 不会误会。」李太太倒是很爽快。 文若只好也做出爽快的样子回答:「行,我那儿有现成的。」 卡尔加里的夜晚来得早,很快,天边隐去了最后一缕红霞,黑夜,像巨大的 幕布,把城市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起风了。 文若的房间里,黑暗和寒风,被厚重的窗帘挡在了外面。暖气开了,屋子里 暖洋洋的。吃过饭后,李太太麻利地打扫了厨房,顺便把整个家收拾了一下。家 里面,有女人和没有女人就是不一样。现在,乾净的客厅里,温暖的灯光下,文 若和李太太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 「文博士,依我看,咱们这儿的大陆人分两类。第一类,是失败者,不管你 是硕士,博士,还是博士后,找不到专业工作,就是失败者。这类人数量最大, 包括我们家老李,主要特点是郁郁寡欢,怨天尤人,满脸旧社会。第二类,是成 功人士,没多少,就学校里那几个当教授的,特点是中国人面前趾高气扬,外国 人面前小心翼翼,你知道吗?在卡尔加里大学,对大陆同学最坏的就是这帮大陆 教授。」 「有道理,不过,李太太,你先生不算第一类,海归是另一种成功人士,识 实物的成功人士。」 李太太摆摆手,打断了文若:「不说他,只说你。依我看,你文博士是第三 类:有专业工作,却没有专业架子,为人和气,做事洒脱,我们女人找男人,就 应该找你这个样子的。」 文若觉察到李太太似乎话里有话,话外有音,却十分自然得体,自己听着也 舒服,不由得有些轻飘飘。「哪里,哪里。您过奖了,就几个月前,我还落魄着 呢,我那导师跟我不对付,扣着我不让毕业,多亏了导师夫人心软,帮我说了好 话,这份差事,也是师母求导师推荐的。我师母很年轻,脑筋不那么死板,也乐 於助人。」 「喛,你还挺有女人缘,你太太很漂亮,我刚才收拾床铺,看到你床头的相 片了,当初她是倒追你的吧?」李太太不无嫉妒地调侃着。 「没有,没有,雅琴,就是我太太,是当年的校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上 了我,这几年我不在家,全靠她。」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地转到了彼此的婚姻。 「唉,你们家多好啊,郎才女貌,不像我们家。我先生是农村的,很用功, 心气也高,就是受不了挫折,出国以后,一直闷闷不乐,慢慢地家庭关系也受影 响。」 「别这么说,要我看,你们家老李海归这一步是走对了,这事儿得趁早,你 看那个陈章良在美国算什么东西?就因为回去早,当上北大副校长了。」 「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我受不了他那小家子气,事事都要算计,事事又都 算不准。早些年我说生孩子,他不要,说什么事业要紧,现在他回去了,让我一 个人留在这儿,等入籍,算是为他留条后路。文若,你说,男人有这么自私的吗?」 「看开一点,看开一点,一家一本难念的经,就说我们家吧,我太太在国内 发展挺好,不想出国,可移民都办了,总得来登陆吧?她就是腻腻歪歪的。你们 家的麻烦是暂时的,你不是排期快到了吗?拿了公民,马上回国生孩子,什么都 不耽误。」 「生什么孩子?我们出国以后,事事不顺,慢慢的就没什么欲望了,看黄色 录像也没用,我让他看医生,他死活不肯,还骂我,什么难听骂什么。」 文若吃了一惊,没想到李太太如此坦诚,他赶紧安慰说:「这不是什么大了 不得的事儿,心境好了自然好。我和我太太生了孩子以后,也没什么那种念想, 大家都这样,没什么。」 「是吗?你们也没什么欲望?」李太太误解了文若,以为男人在暗示什么, 便大胆起来,靠上来,紧盯着男人的眼睛,问,「看来,咱们是同病相怜,你说, 要是咱们两个人接触一下,身体上的,会不会毛病就好了?」 文若的汗水,唰地一下淌下来。他赶紧站起来,躲开咄咄逼人的李太太:「 不,不,李太太,您误会了,我们不一样,我太太为我吃了很多苦,我不能。」 「如果我非要呢?」李太太也站起来,凑近一步,挑战似地盯着男人,暧昧 地低声说,「你知道吗?我们家那口子早就不行了,这几年,我都忘记男人是什 么滋味了。文若,抬起头,看着我,只当是你可怜我,好吗?我们试试?」 文若抬起头,看着风情万种的李太太,一时间张口结舌。这是个美丽多情的 女人,她和她那不走运的丈夫之间的琐事,一直是这里中国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文若一搬过来就察觉到,李太太对自己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好感,常常是亲切之中 夹着一丝暧昧。 文若是一个学者,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喜欢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 四年来孤身一人,他经常意yin,而意yin的对象,过去常常是导师夫人,最近则是 这个女人,惟独不是他自己的妻子雅琴,然而,面对突如其来的美梦,他还是不 知所措了。 天哪,这可是别人的妻子,这可是不道德的!这怎么可以?不由自主地,文 若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他只觉得手心发汗,口乾舌燥,小腹和胯下,陡然温热 了起来。 生活中的许多事,往往不是事先计划出来的,而是在毫无预期中偶然发生的。 「我不够漂亮吗?你嫌弃我吗?」 文若的思想还在激烈地斗争着,李太太却已经搂住他的脖子,面对面贴了上 来。文若浑身冒汗,脑袋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李太太,一会儿是自己的妻子, 身体,却禁不住亢奋起来。看来,环境变了,心境不同,特别是对象换了,人的 表现确实不一样。 文若不是花花公子,但也绝对不是苦行僧,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中,只会 有一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雅琴。李太太的出现,彻底搅乱了他的思想,尤其 是现在,文若不再是穷学生了,他是一个专业人士!一个成功人士!移民加拿大 的中国人当中,又有几个能够称得上是成功的专业人士? 书上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站着一个出色的女人。其实,书上没好 意思说全: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站着好几个出色的女人。古今中外,难道 不都是这样吗? 李太太贴得更紧了,下身还轻轻蹭了蹭,温柔地对着男人耳语:「下面都这 么硬了,还装?文若,是我自己愿意的,不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我们开始吧!」 文若紧张地侧耳倾听,四下无人,只有北风在呼号。不装了,文若的胆子大 起来,伸手抱住女人白嫩的臂膀。「嗯!」那妇人轻轻哼了一声,再无动静。好 清凉,好滑嫩啊! 文若的双手移到圆润的双肩,沿着平滑的脊背,慢慢地一路向下,停在丰满 高翘的屁股上。这个女人的身材真是好啊!文若抚弄着,撩起女人的裙角,顺着 白腻的大腿,直摸上去,探入女人的内裤。「啊!哦!」那妇人身体软软的,呻 吟起来。 两人拥抱着,亲吻着,抚摸着。 妇人的内裤早已湿透,呻吟声越来越诱人。怎么办?文若心里还有些犹豫, 手上却没有迟疑,自然而然地抹下女人的内裤,扣住泛滥成灾的阴户,轻轻地揉 搓起来。 「啊!哦!哦!」李太太禁不起挑弄,呻吟声越来越大。 干了她!干了这女人!文若咽了咽口水,一边恣意地玩弄着,一边紧张地思 想斗争着。这毕竟是别人的妻子,己之不欲,勿施於人啊!又一想,也不能这么 说,我一没勾引二没强迫,是人家自己送上门的,谁让你不看紧自家的女人呢? 就算我经不起诱惑,偶尔出一回轨,也不算什么大事。 文若想到出国多年来,眼见中国女人,未婚的,已婚的,一个个投入洋人的 怀抱,不由得忿懑不平起来,我们中国男人怎么了?比洋人少了哪样东西?这些 女人,今天你不干,明天就会去找别人干,要是到外面被洋人干了,岂不更糟? 外面的北风,越来越紧。 实木地板上,落下一件女人的衬衫,然后又是一件,男人的。深灰色的薄呢 裙,也落下来,然后是男人的长裤,和短裤,终於,蕾丝边的内裤,白色的,飘 落下来,还有,镂花的胸罩,也是白色的。 李太太几乎赤身裸体,只剩下丝袜和高跟皮鞋,她皮肤白皙,身材饱满:结 实的臀部高高翘起,修长的双腿亭亭玉立。虽然已是而立之年,她的rufang依然丰 满坚实,平整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rou。文若也是赤身裸体,多年的刻苦求学和辛 勤打工,使他身体结实,全无中年发福的迹象。 室温并不太高,李太太却浑身燥热。随着男人有些生疏的爱抚,她忍不住辗 转反侧,浅吟低唱。文若一手抚弄着妇人暗红色的rutou,一手顺着翘起的屁股抚 摸下去,直伸进下体,温柔地揉搓着妇人的私处。那妇人哪里还守得住,辗转反 侧,载饥载渴。文若的手指插入了女人,轻轻地抽动,行着九浅一深之法。 「啊!舒服!啊!啊!」李太太难以抑制,不断挣扎。 够了,文若把女人推向餐桌,压着女人的背部,使她俯身抓住桌沿,高撅起 屁股。插入体内的手指,越动越快! 「啊!不!要!」李太太浪叫起来,挣脱束缚,回过身,紧紧地抱住文若。 她狂吻着男人,由上而下:健壮的胸部,结实的小腹,直到坚挺的阳具。「啊! 不!要!」 文若忘记了妻子,也忘记了女儿,他俯瞰着李太太蹲在地上,含着自己的男 根,正狂热地吮吸。四年多了,怀才不遇的阳具,终於遇见了伯乐! 李太太站起来,背对着别人的丈夫,双手扶着餐桌,再次撅起了屁股:「亲 爱的,快!」 一个寂寞的男人,一个寂寞的女人。 啪!啪!啪!啪! 噗!噗!噗!噗! 嗯!嗯!嗯!嗯!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