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醉行57、温情
天彻底黑下来了,西宁军的优势已经不在,再僵持下去也是两败俱伤,甚至因为是东胤的地盘对他们更加不利,右翼指挥使开始命他们的人且战且退,与自己的中军和前锋部队的人马汇合到一处。 东方靖见到了徐将军,徐将军简直老泪纵横,天知道这两天他过不来的时候是怎么过的,忧虑焦急不说,若是靖王殿下出事,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面目回去见陛下。 等到宿炎赶回来的时候战场已经偃旗息鼓,他面对的就是只剩四万不到的兵马和一塌糊涂的营地。 坐在马上,看着泸水县的方向,宿炎神情阴郁,几名部下在一旁也不敢吭声,他们都知道宿将军此刻心里极不好受。 “东方靖已经逃回去了,接下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修整一下,我们去和榫卯汇合。”宿炎拍了拍自己的马,沉声说。 攻打甘达县只用了2个时辰不到,对于在古代的时候结实到数十名大汉抱着大桩撞击都难以攻破的大门,埋几颗地雷就能瞬间四分五裂了,甘达县内的西宁人马并不多,他们派出更多的人都是在外游记阻截徐将军的,此刻县内不过数千余人,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很快就缴械投降,至此,宿炎的前期优势彻底告吹。 吩咐连夜修复好城门,东方靖协同几名将领在县令衙内做了一番战后分析,等众人散去都已经过了子时了。 投敌的县令与驻军将领早就被杀个干净,他们府上的内眷奴仆自然跑的跑抓的抓,府内空荡荡的,东方靖等人便暂时入住休息。 甘达县不比泸水县,这边的城墙坚固,兵势防御设施齐全,附近的驻军营也完好,正好让他们带来的两万余人入驻,这里又与甘州不过三十里路,正可以守望互助。 秦朗本就不善军事,既然东方靖已经在场,他就乐得轻松,早早回房休息,东方靖进来的时候,秦朗正坐在榻上,一手勾着一名女子的下颚,唇边带着一丝兴味的笑意。 这女人是县令的一名正要收入房内的妾室,还没行纳仪,因此不在内眷名册,毕竟夜晚行事匆忙,办事的小吏想着靖王殿下等人也需要人伺候,并没有把所有人都抓个干净,这名女子竟也侥幸逃脱。 秦朗第一次遇上对他如此投怀送抱的美人,也颇觉新鲜,又想套她的话,便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反而装作感兴趣的模样勾着那美人下巴调戏。 这名女子方才说她是县令本要办的女人,先前沐浴时听到外面的哭嚷声索性躲了起来,之后偷偷出来后才知这县令府已经换了主人,她心中害怕,见秦朗孤身一人在屋内,便起了心思,想借自己美色谋个生路。 东方靖面容沉凝地快步上前一把抓着那女子的后领将她拉离了秦朗身边,‘噌!’一声抽出沉渊指向地上惊恐不定的人。 “诶?”秦朗按住东方靖的手腕阻止。 “你碰她?”东方靖的剑纹丝不动,剑尖轻挑起那女子的下巴,看着她梨花带泪的模样,“是个美人。”他面无表情地说。 秦朗起身来到东方靖身后,贴着他的后背双手环过他劲瘦的腰,下巴搁在他肩头沉沉低笑,说:“吃醋了?” “……”东方靖抿唇不答,他目光落在那女子落下的泪水上,那泪水碰到他的剑氤氲开,更显的她柔弱无辜,想必一般男子都会心软,那肤若凝脂的粉腮方才就被秦朗捏在指尖…… 秦朗见他默然不语的模样,伸手拉开他的衣领,将唇凑上去轻咬了一口感受到怀中的人微微一颤,他唇角勾起一丝坏笑,将唇印上,轻舔慢咬。 他的一番行为自是被眼前的女子尽收眼底,她惊诧地看向他,几乎有些不信眼前看到的,这男子,竟是不好女色?那自己方才岂不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一时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很是难堪。 敏感的颈脖子处传来濡湿的感觉,东方靖僵硬地一动不动,却是顾不上手上的剑,剑尖缓缓下降,终于不再威胁着那女子的性命。 秦朗眼神示意那女人马上离开,东方靖默默忍受了片刻等秦朗放开他才哑声说:“便是这美人,值得你这样做?” “说什么呢?”秦朗无奈一笑说:“我对你做的事,都只是想对你做,跟旁人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我刚才是要杀她?你是不是动心思了。”东方靖转身盯着秦朗,谁都不知道他此刻几乎是提着心在问这话的。 “王爷,你是有多没有自知。” “什么意思?”东方靖眸光一沉。 “你可知,你有一张令天底下多少女人钦慕的脸,便是男人,又有几人不说王爷俊美无俦。” 秦朗手指划过东方靖线条分明的下颚,目光停在他紧抿的唇上,凑上去轻啄了一下。 “那你呢?”东方靖抓住他的指头。 “我区区一个凡人,怎么抵挡得住王爷的魅力。”秦朗笑着说。 “油嘴滑舌。”东方靖面色稍霁,他并不是那么爱听这种外貌上的恭维,但是秦朗的甜言蜜语他显然是很受用的。 “王爷爱尝就好。”秦朗将他一把拉近吻住,小腹抵着小腹,感受着他腰肢的结实与温热,东方靖心中一松,捧住秦朗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毕竟这段时间两地不见,心中的思念早已经泛滥,被强行抑制的爱意一下子倾泻出来,不知是谁将谁带至床榻,两人的唇始终胶着着,衣衫都已经被对方胡乱地撕扯开,东方靖手指插入他指缝将他死死按在床褥上,舌尖如勾子一般缠绕着秦朗的,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自唇角滑下,秦朗那显得有些淡漠冷情的眉眼氤氲了一丝艳色,东方靖退开少许,微微喘息着垂眼看着他,看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看他那衣襟敞开露出的瘦削脖颈上的一颗小痣似乎都令他爱极。 “秦朗。你为什么来?”东方靖微微抬起身,自上而下看着秦朗,眼中含着他自己丝毫未觉的期待。 “你猜不到吗?”秦朗挑眉一笑,问:“夫人有难,为夫怎能袖手旁观……” “你不知战场的危险。”东方靖皱眉,虽然他看到秦朗时很激动,但是他又并不希望他涉险。“若是今日本王未守住城,你知道你来此后面临的是什么吗?” “若是王爷不能活,那我自然是……死生相随了。” 秦朗来的路上就想过这个问题。若是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东方靖这样的人,他或许也如现代时一样混点男人该有的事业,攒点钱财,便得过且过的在这个时空混余生。 但是他遇上了东方靖,这两年多的纠缠,东方靖的感情令他已经铭刻于心,那样纯粹的爱,他恐怕再也无法从另一个人身上获取,他自认自己也不可能再爱上另一个人。 他怎么能忍受得到过后失去的滋味,倒不如将这意外得来的命还给老天,反正没了东方靖,这时空他了无牵挂。 “……”东方靖半晌说不出话,他怔怔看着秦朗。 “怎么,这就感动了?”秦朗勾唇坏笑,“不如化感动为激情,今晚好好把自己给我。” 东方靖确实感动,只是秦朗的话也立刻将他从那柔软的氛围里拉了出来,重重顶了一下秦朗的下腹,沉声说:“本王确实动容到……想立刻就好好疼爱你。” “噗,那……不如拼一番刺刀如何?”秦朗嗤地一笑,眉眼飞扬,他可不惧东方靖,就他从前那生疏的模样,自己千番手段总能令他乖乖就范。 “等本王先沐浴。”东方靖起身看了看自己,这几天战事紧张,他哪里有心料理自己,衣服都是前一天穿着的满身血迹尘土,想必自己脸上头发也都是邋遢模样。 “好。”秦朗点头,“让人送水近来吧,我刚用过的还没倒。” “不必麻烦,用你的吧。”东方靖边走边将已经松散开的衣襟扯开,三两下便把轻甲卸下丢于一旁。 “水凉了。”秦朗提醒。 “无妨。”东方靖从前也是个讲究的皇族子弟,但是他对秦朗却丝毫不介意,夜已深,再命人换水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而已。 秦朗愉悦地起身整了整衣服,他先前便已经沐浴穿着一身柔软的中衣,耳边响起水声阵阵,仿佛已经预示着接下来的绯靡场景,打开房门果然见那名女子还立在门外。 “怎不走?”他到不是刻意救她,东方靖根本没杀她的意思,让她出去更多的是因为他不想被一个外人打扰了两人空间。 显然那女子不这么认为,她将秦朗看作了救命恩人,此刻看到秦朗出来,激动地就要跪下去,被秦朗稍稍一托,便红着脸小声说自己不敢离开。 她根本不知道外面早就平息下来,县令府中的重要人员自然都被抓了,内眷也被关了起来,她这个不在册子内的女人就跟留下的那些无关紧要的扫地小厮奴婢一样,只是她并不知晓,还当是因为她先前躲在秦朗屋内才逃过一劫,生怕出去就被发现抓去杀了。 “无须担忧,你自去你先前住的屋子先过了这晚,不要乱走。”秦朗扶了那一下后就立马松开手,冷淡地说。他不会为这么一个陌生的女人惹得屋内那人不开心,能避闲自然不愿再沾手。 那女子失落地伏了伏身子,目光有丝幽怨地看了一眼秦朗才离开。 “等等。”秦朗忽然想起什么,唤助她,“给我取点……来。”他低头轻声说了句。“你有的吧?”这种身份的女人总有点她们擅长的小玩意儿。 那女人来不及高兴就听到耳边说的那几个字,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件那公子等着自己的模样,咬了咬唇,才勉强点了头,终于死心地说:“公子请稍等,奴这便去取来。” 她当然有那东西,她出生楼子,被专门培养起来取悦达官显贵的,在送来给县令大人前,教养嬷嬷会给她们准备一些助兴的东西以便她们更好的拴住男人的心。 只是显然这公子要那东西是与里面那可怕的贵人用的,他真真不好女色而是好那……好那男色! 东方靖是不知秦朗做了什么,等他沐浴完出来,见秦朗靠着床头似已睡去,他想到他一路来想必并不容易,其中艰险不必说他都能猜到,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不忍心打搅他。 他放轻了手脚走到他身边坐下,目光自他脸上留连,仿佛重新复刻一遍自己心里记着的模样。 秦朗…… 东方靖无声低唤,唇边沁出一丝满足的笑意,他倾身想趁着他熟睡轻吻他一下,却对上秦朗蓦然睁开的眼睛。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秦朗揽住头按向他吻住。 “不睡吗?”东方靖被放开的时候有些气息不稳,秦朗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都多久没做过了。”秦朗撑着手臂,一手开始抽东方靖的腰带,边说边四处点火,胡乱亲吻着东方靖的脖颈,哪里有半分睡意,明显是饿久了的狼看到了他心仪的rou准备大快朵颐呢。 东方靖微微眯起眼睛,为了便于秦朗动作,仰头不加抵抗地敞开自身。 秦朗眉头一挑,他还以为东方靖准备跟他缠斗一番,连怎么压制他的办法他都想好了,没想到东方靖却是直接缴械任他所为的模样。 既然靖王殿下都放开了,他怎么能不敞开了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