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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来谈谈别的。”似乎是发现了我的表情变化,执政官先生微微笑着把水杯推了推,慢慢地说:“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托你的福,先生。”我撇撇嘴。 “托我的福,不错。”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招呼领班道:“肯,他到底怎么样?” 该死。 他是在给我穿小鞋吗? 那位刻薄的领班抖了抖他的双唇,矜持地回答道:“先——先生——他做得好极了。” 真是出人意料。 半小时以前他还对着我的耳朵大喊:“抹布你都找不到吗你这个白痴”。 全然不顾我和后厨根本不干一个活儿。 事实上别说抹布了,忙起来我续水都来不及。 “是吗?”约翰的目光狐疑地看了看我。 我的手开始蠢蠢欲动。 不,不能打他.。你得控制自己,如果他不再纵容你…… “我听说你似乎有搬到下一层住的打算。”执政官先生没有继续看我,而是慢条斯理地把手指搭在杯沿上摩挲了一下。 "……我……是啊。"我满不在意地回答:“房租太高了。” “我替你交过了。”执政官先生皮笑rou不笑:“别告诉我水电费你都交不起?” ……忍。 我撇了撇嘴,捞回我的茶杯喝了一口柠檬水:“起码五年吧。” “你说什么?”他扬了扬眉毛。 “你起码得交五年的房租,钱得慢慢攒。”我晃了晃眼珠。 “原来你是嫌弃工资太少了。”他晃了晃手指,笑了起来:“可以,我可以替你交五年的房租,不过……不是现在。” 我皱了皱眉头。 “等这三个月过去……你可以自己看看……喜欢住在哪一层。”他微笑了起来:“反正你住在底层……就算是最高层的天河大厦,也不如我一天的工资多。” 好家伙的。 “不过……最好别住得太高……你想爬上哪一层,就得有哪一层的财力。”他晃了晃手指:“不然,你的水电费和餐费怎么办呢?” 我微笑着咽下了柠檬水,感觉空气都格外地酸了起来。 “谢谢,先生。” 他似乎就为了来给我添个堵。 不过领班是不敢吼我了,走的时候甚至还让我带走一小包蜂蜜小饼干。 奇迹。 啧啧啧。 一直到我坐上去底层的城轨,我都在这么想。 我得做12站,直接坐到底层的天河大厦负二层。 是的,城轨会从天河大厦里直接穿过。 因为每一层的天河大厦,可以说是那一层的“主要居民区。”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说,那个该死的执政官给我安排了多么美妙的风水宝地—— 天河大厦一座楼一共十七层,承担了医疗、餐饮、学校、培训……大部分的工作。 还有一些小型的商业机构。 人员如此鱼龙混杂,可想而知它多么的不安全啊!!! 而且……由于种种原因…我听说负一层也被租了出去。 地下市场,因为租金便宜,甚至成为了一个小型的贫民窟。 哦,管理员尤金先生实在是一个大善人。 每天早上为负一层的人提供一杯牛奶和一个小小的、青涩的苹果。 中午再给他们两片黑面包和一碗麦片。 他们就愿意交出每个月十二块铜币的租金。 尽管他们一个月也只能得到二十块。 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 天河大厦不会被风雨撼动,甚至还有固定的客流量,只要租金足够,机器人巡警就不会像外面巡逻的警察一样驱赶他们。 那些在负一层的家伙甚至懒洋洋地躺在帐篷里,恍恍惚惚地说着醉话。 这就导致我从城轨下车的时候,总是处在十分紧张的状态。 “你好,安。”机器人干警笑眯眯地对我打了个招呼。 我对他点点头,走上了前往三层的云梯。 “三层,安。”漂亮的云朵型机器人用温柔的电流音说道:“下面开始播报今日公告。” “‘鉴于雨季就要到来,尤金先生准备给您上调二百块钱房租。包含一百五十块防护罩费用。” ……fine。 但我完全生不起气来。 因为房租不是我出的呀。 我舒舒服服地喝完了今天晚上的羊rou汤,还吃了两个饼。 然后就靠在床头背起了考题。 谁能想到呢,那个该死的咖啡店,还有考核制度! 不过没关系——再过十天就是雨季了,雨季城轨停摆,我将迎来长达一个月的换季假。 …… 我以61分的成绩通过了考试。 感谢上帝,我的月工资提到了九百块。 仍然。 仍然没有超过我目前的租金。 而尤金,该死的,他又涨了五个铜币的水电费!! 由于一日三餐都要靠尤金送饭,我得以完整的体会到尤金送餐的质量…… 上午,牛奶/果汁/蜂蜜水+夹着两片薄如蝉翼的火腿的面包+一个红红的苹果。 中午 ,汤+一条烤鱼/一只烧鸡/+奇怪的、拌在一起的黏糊沙拉 晚上就更厉害了。 一小盘水果(要我说小的可怜),一杯牛奶和一盘子烤饼干。 ……我,一个尊贵的,每月给他一千二百个铜币做房租的人。 更不要说我现在住的地方只有三十平。 我竟然只配吃到这点东西??? 我委婉地对尤金提出了质疑,尤金示意我朝外看,并同一种嘲弄的语气说—— “看在是执政官为你付钱的份儿上,我来回答一下你的问题。” “黑塔底层之所以会有雨季,就是因为此时黑塔之外正在发生天灾,那些不是“雨”,而是燃烧的工业废料,化成了废水,朝最底层倾泄—— “只有安装了防护罩的房子才能幸免于难,你住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烧钱,天河大厦已经很有良心了,先生。” 他懒洋洋地把目光从正在不断闪烁着漂亮光芒的法阵上收回来,似笑非笑:“防护罩会中和废水,把他们变成真正的雨水…此刻就连平常不住人的负二层里都挤满了附近贫民窟的人,我的花销是你难以想象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那里转转。” “……那流民呢?”我突然开口了。 “流民?你说那些挤进来的杂碎?”尤金挑挑眉毛:“不知道,雨季每天都在死人。” 我一个人出神一阵,决心去负一层买些用的。 比起之前,那里更挤了。 我坐在烤rou摊前,那位商人正慢慢地转着手里的竹签,朝上面撒调味料。 “五个铜币。”他头也不抬。 “……就两串……”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太黑了吧!!! 他重复了一遍:“五个铜币。” 我叹了口气:“好。” 他递给我两串少的可怜的烤rou串。 “你一个月多少钱啊。”我一边吃一边问。 “平常的话,除了房租和餐费水电费,大概三个铜币。”老板似乎已经习惯,慢悠悠地说:“雨季,没有钱。” 可是你要价…… 他看出了我的不解,回答道:“我们要交政府补贴……这是执政官的规定。” 他好奇地看着我:“难道你这个月还没交?雨季公民不可留有余款,要上交给黑塔中和污染……” fine。 执政官果然是想要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