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骨剑
陆渊的情热已经散尽了,夜幕垂下,离初索性带着他就打算在树林将就一晚,陆渊背靠着树干入睡,离初捏了个诀替他赶走那些飞虫蚊蝇,就坐在了他对面打坐,这夜陆渊又陷入了噩梦。 他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个似曾相识的牢房里,他摸索着牢房漆黑的墙体站起来,想起来这是他之前梦里那个“陆渊”被关着的地方,想到这,陆渊已经有些发抖了,牢房尽头那处隐隐约约传来皮rou撞击的声音,他不敢细想,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走了过去。 这个牢房单独与其他隔开来形成一个密室模样,陆渊透过铁门上的小窗往里望,那里面似乎有穿着蓝白道服的人在摆弄一个人,那人细长笔直的腿被人架在肩头,陆渊的视线被背对着那个人挡住了,他看不见但他可以预想到,那是他曾经见过甚至曾被魔物摆弄过的姿势,他眼眶泛红,死死盯着里面的动静,耳膜里传来里面的人yin秽下流的调笑。 “没想到堂堂琼渊公子,平日里瞧着高风亮节的,下头却长了一口只有女人才有的saoxue哈哈哈!瞧瞧,就这样摸一摸就水流个不停呢” “严师弟,你说这地方不会连处子膜都有吧哈哈哈!快掰开看看!” “快些!让我也摸摸这saoxue,我还没见过女人的身子呢!啧啧,好肥嫩的xue儿,呜,也沾了我一手的sao水哈哈哈” “别…嗯…别…啊”被摆弄的那人露出了脸,陆渊看见了他,梦里的“陆渊”。 他的脚踝被人向两边提起,双腿大张开,背后抱住他的人,双手紧紧抓着他的rutou揉弄,臀部被下面那人抓捏着掰开,那细嫩的雌xue也被身前带着薄茧的指撑开。 陆渊听见他闷哼一声,雌xue被人恶意地粗暴地捅入,那人戳刺得又快又狠,那处颤巍巍的流着清液,“没想到啊!这里面居然真有处子膜!” “这可真是!可真是恨不得让人艹死他才好哈哈哈!” “两位师弟别急,待师兄我先给这位琼渊公子开了苞,再让你们上!”那人沾着浊液的手拍了拍那个陆渊的脸颊,堪堪解开裤腰带,就露出阳具捅了进去。 他们亵玩着“陆渊”的身体,陆渊死死咬住了唇,为何为何又要让他看到这些!不!不要!他无力地滑坐在地上,里面yin靡的rou体撞击声与呻吟声断断续续的。 他捂住脸,眼泪不停地流着,一阵短暂的眩晕,他到了那处屋子里,那三个人已经离开了,但又来了新的几个人,陆渊看见了白日里那个娇蛮少女,随她而来的两个高大男子把瘫倒在地上的“陆渊”半抱着撩开堪堪裹住他的衣袍,露出他水液淋漓不堪的下体,那少女嫌恶地退开几步,狠狠甩了他一鞭子,“陆渊”因疼痛颤抖着,她骂道:“爹与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不知廉耻不男不女的怪物!”“亏我当时瞎了眼对你另眼相看,下贱胚子!”又是一鞭打在陆渊的大腿上,少女恶意地笑着,狠狠一鞭打在了rou唇上,那朵娇嫩的rou花被打得一下子肿了起来,血痕斑斑,灯火跳跃,她笑得恶意,像白日里的模样。 陆渊怕极了厌恶极了,“离初!救救我,求您,赶走她!离初!” “离初!”陆渊大叫着醒来,颠颠撞撞地起来扑向闭着眸打坐着的离初,离初堪堪睁眼就被他抱了满怀,她有些僵硬地抬手,“阿渊…”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把他的人掀到了她舒展开的腿上,陆渊枕着离初的腿仍觉不真实很害怕,“离初…离初”他一声一声轻轻叫着,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了她的腰,纤细的冰凉的,离初就在他身边,她说:“阿渊,我在。”于是他安心地闭眼,又是好眠,他想这等不堪梦境就让他独自承受吧。 天光大亮,离初带着陆渊在树林里穿梭着,步法玄妙身姿轻盈,下山来树林寻他们的朔风宗弟子和玉华门弟子搜索得是极仔细的,可是离初携着陆渊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们只感觉到一阵凉风拂过。 离初的修为想必是极高的,陆渊曾亲眼见她剑落血雨翻飞,入满是魔修的魔域如入无人之境,又见她冷面击杀魔主时的干脆利落,魔主的修为堪比仙门正派的掌门,在她手下却过不了一招,更何况这些勉强算是初登仙途的弟子们。 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朔风宗,离初带着陆渊悬在半空看着,陆渊察觉到他攥着离初的手越发冷如冰块,此时的朔风宗宗门前的广场上已是人头攒动,世家门阀与山野散修穿插其间,泾渭分明得厉害,会武台比地面高出三丈,而宾客台又高出会武台三尺,取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之意,这些名门仙首最是会给自己标榜名声。 每到一个宗门仙首或世家家主入场,就会有侍人高声道:“玉华门观澜真人到!”“飞云山宣仪道人到!”“岐宫妙华仙子到!”…“靖陵许家主到”“襄城陆家主到!”…听到襄城陆家的时候,陆渊心绪巨震,险先摔下鸿吟,离初把他稳稳拉住,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背,他才勉强稳住心神。 两人隐在半空,看到那些名门仙首在排好的座位上坐定,看到站在纪舒澜身侧的纪恬时,陆渊别开了脸,离初似有所感轻轻瞥了纪恬一眼,看着她带着面纱,不禁冷冷一笑。 朔风宗宗主何肃带着金冠穿着华贵的袍服走上宾客台中间的小圆台,他的声音通过修为传给在场每个人,他先是展望了一番修仙界的未来,又夸赞了一番各门各派的天骄人物,然后话峰一转,说到了朔风宗这些年的成就,最后才是祝祷玄清会的顺利举行。 原以为这就结束了,岂料何肃神秘一笑,看了一眼旁边冷着脸的青年修士又道:“在玄清会召开之前,何某有件喜事想与各位分享。” “何某座下有一弟子名唤宋淇,入门至今有二十五载,修道至今略有小成,说来也是巧,不久前有受魔物侵扰以致家园尽毁流落而来的灾民,我就让他去魔域查探此事,没成想他倒是出息,一路伪装进了魔都,听说那日魔都似乎有巨变,他趁乱居然击杀了魔主裂燚,这不喜事一桩,我就想说出来与大家乐一乐!”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年仅二十五的少年修士卧底魔都竟然趁乱击杀了魔主! 闻言,陆渊脸色已是巨变,他看向离初,“不是离初杀的吗?”离初似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脸色冷淡,她说:“欺世盗名之辈罢了,何须理会。” 众人开始对宋淇交口称赞,又听那何肃言:“趁此今日,为了给我的徒儿贺喜,我为他备了一份礼物,也想让大伙开开眼界!” “拿上来!” 侍者捧着一个木盒上来,何肃对着旁的宋淇道:“淇儿,到为师身边来,好好瞧瞧这一对浮霜玉剑!” 何肃翻飞着手印解开木盒的层层禁制,打开木盒的刹那,流光浮动,光看这剑光就知道绝非凡品。 在他拿上盒子之前,离初就蹙着眉木盒打开后她蹙眉愈发深了,为何会有一丝丝熟悉的感觉,木盒…剑… 底下的人吵闹起哄让宋淇取出剑来给众人一睹为快,只见他拿起的两柄剑通体玉白,约两尺长,是模样轻巧的短剑,剑身的光泽透亮玉润,有人叹道:“好一柄浮霜玉剑,不愧是朔风宗的珍藏!” 陆渊看见离初张开自己的手,眼眸盯着那两柄玉剑,他听见她轻声说:“不是什么玉剑,分明是臂骨…”臂骨,陆渊听到,又努力去看,果然发现了一丝丝端倪,剑身都是轻巧刃薄的,那两把剑看着却颇有些厚度,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震惊地攥紧了离初的衣袖,却不敢再去看离初,离初的手一直很冰怎么也暖不了,她没有影子没有心脏,现今又出现了铸骨为剑,是她的吗?他不敢想亦不敢问。 “骨剑,高阶修士…玉骨…”离初轻喃着,化骨为玉,证明修为已臻化境,可是此等修为的修士怎会轻易被人拆分尸骨呢,拆分! 离初想起来了,那分明是她的臂骨,她的骨被他们拆分,又铸成了骨剑,果真是唯利是图呢,玉骨难以炼化,又不想浪费这等机缘,所以他们铸骨成剑,想利用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