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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病初愈遭笞杖

    一、大病初愈遭笞杖

    大清朝的清河县内,今日里正逢庙会,此时巳时将过,午时将近,纵使这天气愈发的燥热,但是这街道上人依旧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络绎不绝的人们,琳琅满目的小摊儿,声声不断的叫卖声,造就了这繁华盛世,好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

    在这庙会一角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儿,周围聚集了一大堆人,顺着人缝中往里看去,只见一个精壮的汉子站在场地中央,这汉子中上等的身材,比寻常人要高上一块,浓眉大眼一张方脸,面容虽然有些憔悴但是仍旧透露着一股子精气神,看着就要比寻常人有气度。

    只见他双手抱拳朗声说道,“诸位乡亲父老,在下周天虎,山东人氏,初来贵宝地寻亲,不了生了一场重病,花光了盘缠。幸亏自幼习武,会些拳脚,今日就借着这庙会,在此地给大家练上一练,大家觉得好多捧个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觉得不好也希望各位高抬贵手多多担待,在这里先谢谢诸位了。”

    这汉子说罢便弯腰深施一礼,接着再次抱拳说道,“诸位,献丑了!”接着他脱掉了外面的褂子,里面穿了一件短衣衫,两条胳膊袒露在外,看上去十分的精壮。接着只见他双手在前,身子向下一沉,摆了一个漂亮的起手式,接着双臂摆动,双腿蹬地,练拳动作轻如飞腾,重如霹雷,形如捉兔之鹘,神如捕鼠之猫,周围观看的人们都被牢牢的吸引住了,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这一趟拳打的是虎虎生风,随着他闪转腾挪,忽上忽下,再加上嘴里发出喝哈之声,气势十足一趟拳打完,地上的尘土扬起,周围人的都看傻了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只听见一个人高声叫好,一锭银子丢在了地上,接着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众人纷纷称赞,“真不错啊,打得真好,一看就是真功夫。”

    这汉子不住地作揖,拾起地上的银子和铜板,将这些钱财收到一边,然后站直了身子,脸上全是汗珠,一看就是刚才着实下了力气,他双手抱拳道,“感谢父老乡亲的厚爱,刚才给大家练了一趟祖传的拳法,接下来在给大家展示些棍棒功夫,打得不好还望大家多多海涵。”

    说罢他索性脱掉了短衣,赤裸着上身,一身的腱子rou甚是好看,古铜色的肌肤更加凸显了肌rou线条的美,两块儿胸肌鼓鼓着,肚子上也是没有一丝赘rou,接着他弯腰走到包裹近前,从地上拾起一根齐眉棍,然后走回场中央,双手持棍,摆了一个架势,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这汉子,等待着接下来的表演。

    只见这汉子双手持棍,猛地向上一跃,然后将齐眉棍重重的砸在地上,一阵尘土扬起,地扇面上立刻被砸出一道深沟,一看就是用足了力气,接着这汉子双手持棍,闪转腾挪,这条齐眉棍仿佛长在他身上一般,在他的身前身后转来转去,妙若生花。就见这汉子突然将手中的棍子往天上一抛,周围人瞬时以为这汉子脱手了,刚要惋惜,之间这汉子纵身一跃,向上一把抓住下落的棍子,接着棍子撑地耍了一个漂亮的空翻,然后棍子的一端深深的扎入地上,他往上再度一跃,竟然一只脚站在了棍子上,瞬时引得现场掌上如雷,铜钱和散碎银子哗啦啦都朝场中间丢了过去。

    那汉子轻轻一跃稳稳的站在地上,满脸带笑的说道,“多谢诸位,多谢诸位……”他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钱物,一边连声道谢,收拾好了之后,刚要说话,就见人群中一阵sao动,从外面走来一伙衙役,动作粗鲁的拨开围观的众人,手里头拿着绳索,一边走一边大声嚷嚷,“都让开让开,哥几个儿办案,无关人士都走开!”

    见有衙役办案,人们也逐渐散去,只剩下以一些爱看热闹的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继续朝这里观望,为首的人走到这汉子面前,高声喝道,“本县内近日里闹飞贼,现在怀疑你和飞贼盗宝案有关系,和我们走一趟吧。”

    这叫刘天虎的汉子连忙作揖施礼说道,“诸位差爷,这可真是冤枉了小人,小人真是来此地寻亲,可不是什么飞贼啊,还望诸位差爷明察!”

    那衙役一摆手说道,“到底是不是冤枉了你咱们大堂上说话,赶紧和我们走,兄弟们,把他绑上!”

    那汉子手里还拿着齐眉棍,见衙役们上来要捆自己,立刻将棍子挡在身前,这些衙役纷纷拔刀对峙了起来,他们也都知道这汉子功夫了得,倒也没有立即动手。

    为首的衙役高声喝道,“大胆贼人,还敢说你是冤枉的,难道你要拒捕不成,兄弟们,上!”

    刘天虎见势不好,知道自己双全难敌四手,只好丢掉棍子喊道,“差爷莫要误会,小人和你们走一趟就是了。”衙役们见他丢掉了棍子,立刻上前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几个人压着他朝县衙走去,另外一些人将刘天虎的包裹也都一并收了起来,刚才收的钱财自然也都落到了衙役们的手里。一行人呼啦啦的朝县衙走去,身后的百姓们窃窃私语,谁也不敢上前阻止。

    不多时就来到了县衙门前,有跑得快的跑到里面通风报信,不多时一个衙役从里面跑出来说道,“老爷说了,直接压倒大堂之上,这就开堂问案。”

    刘天虎被人压着踉跄跄的进了大堂,只见三班衙役站列两旁手持水火棍重击地面,低声喝道,“威武!”

    刘天虎有些被这阵势吓到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大堂之上,知县老爷看上去三十出头,长相颇为英俊,也算是一表人才,此刻他眉头紧锁,不怒自威。

    这时为首的衙役走到堂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启禀大人,小人今日在集市上抓到一名疑犯,此人乃是外地来的,说是寻亲,但是拳脚功夫了得,今日里在庙会上露了一手,小人怀疑他和今日的盗宝案有关,便将他抓了过来。”

    刘天虎连忙喊道,“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是来此地寻亲的,根本不是什么飞贼,还望大人明察!”

    清河知县用力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大胆贼人,见了本官竟不下跪,先给我打上二十大板,杀杀他的威风。”

    刘天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站着回话的,暗自后悔刚才一时心急竟然忘了这堂上的规矩,这时两旁衙役上前,一棍子打在他的双膝之处,他双腿一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因为双手还被绑在身后,险些摔倒,多亏他是练家子,腰上用力才稳住身形跪直了,他连忙讨饶道,“大老爷开恩啊,小人一时糊涂,大老爷切莫动怒。”

    清河知县一拍惊堂木,“如此聒噪,加打十板!

    刘天虎一下子蒙了,没想到这个县老爷如此不近人情,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但是如今这样子,自己也只好先挨了打之后再说清楚了,接着刘天虎就被衙役按到在地,他只觉得身后一凉,原来是裤子被扯了下去。

    这衙门里大板子多数都是脱裤子打在光屁股上的,这刘天虎自然也不例外,衙役把他按在地上的时候顺手就抓住了他的腰带扣,这些衙役可都是打人的老手了,手上稍稍用力扣子就被解开了,接着往下一拽,裤子就被拉了下来。

    这刘天虎被抓起来的时候原本就是赤膊这上身的,此刻裤子被拽到了膝盖窝上,几乎是全裸着被按在了地上。他常年习武,身子结实匀称,上半身是一身的腱子rou,两瓣儿屁股蛋子耸耸着,浑圆紧翘,腰间还有两个腰窝,更显得身材匀称健美。就连着打板子的衙役看了也是啧啧暗自称赞,这身子真是好看。

    衙役们抬头看了一眼清河知县,那县令表情十分的不耐烦,他们知道这些日子县大老爷饱受飞贼困扰,心里头肯定是烦心透了,此刻这汉子还在这儿罗里吧嗦的,自然是要拿他来出出气。衙役们互看相使了个眼色,然后抡起板子重重的打了下去,一板子下去狠狠的砸在刘天虎的臀峰上,啪!发出一声脆响,刘天虎的双丘之上立刻浮起一道板痕。

    这板子乃是去当地山上的毛竹所制,三指宽,五尺长,从山上看下来之后由木匠专门制成,制作的时候这板子会在熬制过药水里浸泡七天,待到吸足了水分之后打磨光滑在涂抹上透明的一层漆,拿到手里沉甸甸的。倒也不是所有的衙门里都是这样的,只是这清河知县赵功远重典刑,用法严酷,特别好笞刑,因此便找来木匠专门打造了一批板子,用于公堂审案,通常一顿板子下来疑犯没有不招供的。

    赵功远常以西汉年间的张汤自省,励志成为本朝名吏,此人自幼家境贫寒,寒窗苦读十余载,终于考取了功名来到这清河县成为了一名七品知县,初到此地时他人生地不熟,被当地的大户好生刁难,直到后来去了这县内的王家小姐为妻之后,才有好转,几年内借着丈人一家在本地的声望,他的官场之路也越发的顺遂了。

    这几日的赵功远比较烦躁,就在刚才,他刚刚被本县的三家大户的主事人围着声讨了半天,前段时间,县城里来了个飞贼,清河县孙、李、高三家大户一晚上纷纷遭窃,损失了不少财宝,作为本县的县令,竟然遇到这等事情,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安排县里的衙役去捉拿飞贼。原本以为倾尽全力搜寻必定功能将飞贼捉拿跪安,但是这飞贼实在是狡猾,连夜彻查了好几天不但飞贼没抓到,竟然连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那三家大户也不依不饶的每日都来询问着盗宝案的进展,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好的答复给出来,这大户的主事人说话也是愈发的不客气,这要是平时,赵功远肯定不会就这样忍气吞声,只是这次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办事不利,也只好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

    他为此设置了三日的追比,三日内抓不到的话,衙役们就要挨板子了,三天前衙役们刚刚每人挨了二十板子,这几天也的确抓了些人回来,但是审了之后都不是飞贼,而且昨天晚上他的岳丈王家遭窃,早上的时候他被叫到家里狠狠的指责了一番,心里头也是充满了怨气。

    此时看到在堂下的刘天虎和一众衙役,一股无名火在心里油然而生,因此他一听刘天虎啰嗦的求饶,直接怒气上来立刻寻了个理由打了二十板子,没想到这刘天虎还是在哪儿嚷嚷,索性再加了十板子。

    刘天虎此刻被按在地上,身后的板子不断的击打着他的屁股,一名衙役高声报数,“十一,十二……”,毛竹板子狠狠的陷进刘天虎的臀rou里,刘天虎的臀rou乱颤,身子发抖,显然这板子带来的痛楚他也是难以承受。十几板子下来,刘天虎的裸臀已是红肿,疼得他是浑身直冒汗。

    一旁抓捕刘天虎过来的衙役站在一旁,垂手站立,是不是偷瞄堂上赵功远的神色,然后又偷偷的看了看一旁的几个衙役兄弟,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在地上被狠狠责打的刘天虎,也是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三十班子打完之后,,皂班衙役收了板子,站回原位,留下刘天虎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刘天虎双丘肿的老高,仿佛发了面的红紫馒头,多少年没受过这等折磨了,饶是他有着一副壮实的身板也有些吃不消。有衙役上来给他提上裤子,扶着他爬起来跪好在低,每一下的扯动都弄得他屁股一阵疼。

    赵功远见底下打完了板子,睁开眼睛,神色严肃的问道,“堂下之人,报上姓名,哪里人士,到本县是为何啊?”

    刘天虎双手背在身后绑着,身子微微向前欠了欠,说道,“回老爷的话,小人姓刘,叫刘天虎,冀州人士,来清河县是寻找我外出经商的弟弟路经于此,没曾想在此地小人感染了风寒,身上的盘缠看病花的差不多了,因小人会些拳脚功夫,就趁着这庙会的卖卖力气,不曾想被几位差大哥误当成飞贼抓来了,小人所说绝对属实,还望大人明断。”

    赵功远一听这人说话条理清楚,述说之时也并未闪烁,于是一拍惊堂木说道,“本县暂且相信你所说之词,不过还要待本县继续查访之后方能定夺,来人呀,将这刘天虎先押到大牢候审,王班头,你们先别走,待我再安排些事情。”

    刘天虎听到连忙说道,“大人明断啊,小人冤枉啊……”

    赵功远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多嘴,再嚷嚷就给我再打二十!押下去!”刘天虎见状连忙闭上嘴巴,不再出声,任凭衙役推搡着自己,将他押入到大牢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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