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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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开春,梁国边境应马市忽然多出许多陌生的壮汉,白日里呼呼喝喝四处打猎,晚上就在酒肆栏院里流连。日子一长,比应马本地人还本地。 这一日,梁国永寿宫。 尖细而急促的一声“父皇”过后,床帏停下抖动。 接着,一个带笑的好听声音道:“阿铓~阿铓~解药呢。” “……唔……”暧昧不明的裹吮之声断断续续。 “快!放哪了?” 急躁的催促之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翻找之声。 “不在……身上。” 床帘突然掀开,露出姬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捡拾着散落的衣袍一通乱摸,回头问:“在哪?” 姬铓只着亵衣,半撑在床上笑:“父皇答应以后不招宫人。” “答应!答应!”见他这样,姬砀丢开衣服回头,手在对方腰际一按,姬铓便软进他怀中。 姬砀本对男色一道无甚兴趣,当初不过好玩帮对方出了一回处子精,谁知便被缠上了,每每与宫人欢好他就来捣乱,去年更是借着御医的名头给他下了绝念药。姬砀平生唯一爱好便是女色,这一绝念他还有什么乐趣,cao起鞭子就把姬铓打了,谁知打着打着就滚上了床。 儿子老子的,姬砀也不很在意,滚就滚了。烦人的是姬铓爱管他,前前后后给他身边人换了遍,一个女的不留。大半年了,愣是叫他连女人的手都摸不着。 怕是正因如此,渐渐也觉出姬铓的味来。摸说与女人比,便是和自己比,姬铓的身形也大出一圈去,加之常年习武,膀大腰圆,rou厚而实,绝非他所好。可床上的姬铓……还真是,不一样。 用少年特有的尖细嗓音呻吟的时候像在尖叫,压抑着的尖叫,高亢又投入。尤其他出精前后最喜喊父皇,尖声叫出来的父皇和平时撒娇、训诫时喊的父皇完全不同,那尖锐而刺耳的“父皇”,能把他们欢好的悖德感推至巅峰。亲生的儿子,在他身下扭动、难耐,眯着红红的眼,嘟着湿湿的唇,尖叫着“父皇”,射他一手滑腻,还不够爽?还有什么比这爽? 姬铓身板高大,rou又厚又实,压上去的时候和压女人的感觉也不同。山一般的男人,雌伏身下,还是个14岁就把权力从他手上夺走的男人,压着他的时候好像终于把那些被他抢走的东西拿回了一点。 权力欲和悖德感。 姬砀自己都觉得有没有真刀实枪干一场没那么重要,女人,什么样的没见过,一哆嗦之后什么样的不一样?可姬铓,亲生的儿子,这半月来几乎夜夜宿在永寿宫中,自己可也有一点上瘾? 手在姬铓胸前揉弄,低头攫住嘴唇用力吮吻,再抬头姬砀一双眼睛似要放光:“好阿铓,快予我,今日父皇定叫你爽飞。” 谁知姬铓一缩身体,眼神含幽带怨:“御医说父皇当远女色。” “小yin货!”姬砀趁势压上:“你是正儿八经的男色,不当紧。”手在对方臀上一掐,嘴又对了过去。 亲吻毕,姬铓搂着父亲的脖子说:“明日儿臣便要启程,独留父皇一人在宫中……” “说什么一人,多的是人。你自去,我无妨。”手还在有一下没有下的掐弄,又催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姬铓撅嘴道:“儿臣便是去了应马,心中也只父皇一人。父皇若得了解药,这宫中许多的人……总不能回来一一杀之。” 听他说杀人,姬砀也不怵,反笑道:“确是如此,你待如何?” “父皇跟儿臣去应马吧。” “呵,我无妨,力高丞相未必肯。” “也是。”姬铓神情落寞:“那儿臣今日便不给父皇解药了,父皇且等儿臣凯旋,到时再为父皇纾解。” “好你个小畜生!今日我便打死你!” 姬铓眼一闭头一昂,一副任打骂的样子。 姬砀巴掌就真的打了下去。 啪啪几下,姬铓脸就红起来,同时红的还有闭紧的眼圈。 停手姬砀喘两下:“快拿解药来!” 姬铓偏过头,依旧不睁眼。 姬砀心内恼火,直踹一脚:“小畜生!生你有什么用!快把解药拿来!” 姬铓被踹趴下就一动不动。 等姬砀翻遍了地上的衣服都没找到任何像丸药的东西又来搬他。一翻过来就见姬铓满脸泪痕,姬砀吓一跳,却也没推开。 “又闹什么,是你先无礼。” 一把抱住姬砀,姬铓哭道:“父皇就一点不怜惜儿臣,儿臣为父去沙场,万一死在南地呢?万一再也回不来呢?父皇是不是只可惜自己再无法近女身?” “是!” 姬铓哭声骤停,不可置信瞪着姬砀:“父……父……” “你哪那么多废话,给不给吧。” “父亲心中,儿子无足轻重么?” 姬砀把人推开:“不然呢?自你长大,我过过一天好日子么?都说你是大梁的希望,谁都敢指着我鼻子让我跟你学!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老子登基那位子就坐了一天!就一天!这都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可你做了监国太子就好好当你的太子,又来管我干嘛?我自己的身体,我想怎么就怎么。做不了皇帝,我连男人都当不了了么?你说错了!你不是无足轻重,你是太重了,你把自己看得也太重了,前朝要管,后宫你也要管,老子和谁上床都不想和你上床!实话告诉你,我巴不得你死在外面,看谁还管我!” 姬铓只觉浑身发冷,脑子里只有“不想和你上床”和“巴不得你死在外面”两句话不停回响。 他本以为……至少……心中是有一席的,不管是为人子或是……或是…… 自小,父亲待他就与旁的儿子不同,他以为,这至少是看中他的表示。 每次自己拦着父亲亲近旁人,他虽生气,最后还是会依着自己。便是那药,也不过是让他打几次出出气,再也没有别的惩处。这些,让他以为……他还以为…… 姬铓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倒让姬砀得意起来。不是天纵奇才么?不是太祖再世么?自己不过几句话,就能让他这么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有趣。 捏着姬铓下巴笑道:“怎么?这便受不了了?你不知道你有多烦人,五大三粗,一点没有女人味,还夜夜往我床上爬,要不是知道你要走,我哪能忍你到今天,早就打你出去了。”用力一掐姬铓胸前:“硬得要死,哪有女人好,摸着就恶心。”话虽这么说,手却没离开,掐两下还用力一扭。看姬铓面露痛苦,更加得意:“女人这处可比你好,又软又棉,按下去能把手指弹回来,你行么?”掐完了胸又掐脸:“长得不行,皮肤也糙,我摸你都嫌亏。可别再回来了,一定要死在南地!便是连魂魄都别回来,就做孤魂野鬼,免得弄脏我的长寿宫。呵呵”说到后来,抑制不住笑出了声。 姬铓却是哭都哭不出来,一下下打着嗝,嗝一声全身耸一下,一副要吐的样子。 姬砀五官一皱,伸手扒拉:“恶心死了,滚出去吐!” 姬铓被他拉到地上就抱着姬砀腿哭,打着嗝哭叫父皇。姬砀担心他吐自己身上,拍拍打打后退,一会叫骂一会呼唤内侍。 一个皇帝,一个太子,毫无形象哭叫闹骂,外间内侍听见也不敢进来。 少时,才有个侍候了皇帝七八年的老内侍低头缩肩打帘进入。眯着眼睛扶姬铓,劝慰道:“殿下且放心出征,陛下身体自有老奴等照料,殿下请放心,殿下请放心。” 以姬铓的武力,竟被个老头一扶就起,虽然还在哭泣,却也不再喊叫,只蔫蔫坐着。 姬砀却好像受到了莫大侮辱,还在怒吼:“把他架出去!把他架出去!” 老内侍又赶紧来搀姬砀,扶他坐到另一边,倒杯茶水,多的话不敢说,只好细声说太子殿下明日出征,重复了几遍姬砀才停止吼叫。 饮下杯中茶水,走到姬铓面前:“滚出去!” 姬铓站起来一礼,摇摇晃晃退出。 第二日送行,太子殿下眼神幽幽一直望着打头的皇帝陛下。 可姬砀一点反应没有,带着朝臣们送出城门便转身。 姬铓嘴巴动动,一声父皇也喊不出口,只得一拨马头,向东而去。